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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璿本是愜意地閉著眼睛欣賞曲子,哪知風栗越彈越不對勁,聽著像是《良宵引》,但其中又被風栗轉了幾個音,雖然覺得有些地方不順,但是意外地並不難聽。


    司馬璿側耳聽著,漸漸開始覺得熱,或許是天氣的緣故吧,她拿了一把扇子,在自己身前緩緩扇動。


    這之後風栗又轉了音調,司馬璿忽然感覺似乎有一陣風,輕輕吹過發頂,撫過臉頰,落在耳際。仿佛在低聲細語些什麽,又聽不真切。


    司馬璿的臉開始泛紅,那陣風吹得她有些發癢,於是抬手撫上頸後,慢慢撫摸,細細密密的汗意充盈手上。


    那風中帶著一股莫名的香氣,像是風栗剛剛吃過的糖果香氣,那樣甜。


    司馬璿忍不住用力嗅了嗅,放下手中的扇子,香味充滿了鼻腔,伴隨著纏綿的琴音,就像風栗在她耳邊說著好聽的情話一般,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風栗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意識,琴音緩而柔,慢慢爬上心頭,變成一雙溫柔的手,在心底撩撥著,她也出了許多汗。


    司馬璿感到身上的汗越來越多,甚至自頸間流到了衣領中,她一路追隨著那汗液,將手伸進衣領擦拭,當手心觸碰到胸前時,她忍不住心中一蕩。


    依然是熱。她不自覺解開衣衫,讓胸前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當中,才稍微緩解那燥熱。她的唿吸開始加快,忍不住隨著那音調撫摸自己的身體。從肩頭,到鎖骨,一路向下……


    風栗看向此刻的司馬璿,唿吸也變得紊亂,指間的動作不由一頓,漏了一個音階。


    而司馬璿的心,卻因著那一頓,忽然覺得心裏一空。待到琴音再次流暢響起,才覺得滿足,睜眼看向目不轉睛望向自己的風栗,慢慢自唇間溢出一聲輕喚:“小栗子……”


    果然是幻境吧,為什麽風栗已經來到她身邊坐下,而琴音仍然在繼續呢?


    風栗忽然欺身在她身前,一個滾燙的吻印在她的左肩,她不禁呻.吟一聲。


    而後是一連串漸漸低沉的音調,她感覺到風栗的手正在取代她自己的手,輕輕在她身上遊走,隨著那音階,慢慢向下、向下,一直探入到裙底,裙擺下麵沒有褻褲,風栗的手便在她光潔的大腿處遊移。


    司馬璿有些緊張,明知該拒絕,卻因為是幻境而放棄了抵抗。


    為何會有這樣的幻境呢?感覺還如此真切……


    就在司馬璿思考的瞬間,風栗的手已然探入到她的私密處,在那周圍輕撫著,一陣濕意傳來,令她自己都感到心驚。


    風栗跪坐在她身前,伴著那節奏,一手在她胸前揉捏,另一手輕輕探入……


    司馬璿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琴音停了下來,風栗的手還按在琴弦上,不停在發抖。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在琴案上,很快就聚集了一小灘。


    司馬璿迴過神來的時候,風栗仍然在琴案處,自己雖然衣衫不整,但褻褲還在。


    即便是幻境,但是感覺那樣真實,司馬璿隻要一想到幻境中的那個畫麵,就忍不住想要夾緊雙腿。


    而風栗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手上明明什麽都沒有,卻依然能感覺到來自司馬璿身體裏的熱度和濕滑。


    其實兩個人什麽都沒做,但都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對方。


    尤其是司馬璿。偷看一眼風栗的表情,看見風栗明顯也是看到這幻境的樣子,臉不由得燒了起來。


    想起幻境中自己叫著風栗的名字,太羞恥了!


    但是風栗怎麽會?


    司馬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於是故作鎮靜地問風栗:“瑜姐姐給你的到底是什麽?”


    風栗老實答道:“她說是好吃的呀,叫我給你吃,但是你不吃,我隻好自己吃了……”


    風栗此時終於明白過來,司馬瑜給自己的糖豆是什麽了,為什麽那個香味會覺得熟悉,是因為在醉花間的時候,在小紅姐姐的住處,她曾經聞到過啊……


    難道是自己中了春.藥,然後不小心把藥力變成幻術引入了琴音中?這不是狐狸一族的媚術麽?我居然自學成才了?


    “司馬瑜這個混蛋,把你越教越壞了。”司馬璿氣道。


    風栗默不作聲,偷看一眼衣衫不整的司馬璿,腦海裏忍不住又產生遐想,身體裏的藥力還沒散盡,隱約有種想要把幻境變成現實的衝動。


    這樣的司馬璿,看上去也十分可口的樣子。


    司馬璿覺察到風栗眼神的變化,想到風栗剛剛吃了春.藥,還一吃就是兩顆,和風栗共處一室還是有些危險,於是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衫,“我先走了……”


    走出幾步又覺不對:“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風栗強壓下心頭那一團火,有些慌不擇路,拉開窗子就翻了出去。


    晚風吹進屋內,司馬璿的心緒漸漸平靜,但又有些擔心風栗,於是靈魂出竅準備去看看她怎麽樣了。


    走到半路,就見立夏和冬至站在迴廊裏聊天。


    立夏說:“駙馬養的那隻小白狗真有趣。”


    冬至問:“怎麽了?那隻狗總是神出鬼沒的,我都沒見過幾次。”


    立夏迴道:“我方才見它在荷花池子裏遊泳呢。”


    “大概是它也覺得天熱吧。”


    二人說笑著散去。


    司馬璿飄在空中,嘴角緩緩露出一個微笑來,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頭湧動。


    xxxx


    向飛羽來到衙門,處理好日常事務,正欲往街上去巡察,忽然憶起似乎和瑜郡主有約在先,於是轉路往司馬瑜府上走去。


    她早前從未見過司馬瑜,最近也是在別人的口中才認識了司馬瑜,這位傳說中生性豁達,瀟灑不羈的瑜郡主,正值新喪,城內有一些單身貴族已經躍躍欲試了。


    向飛羽其實並不屑於攀附權貴,所以沒有把郡主府失竊的事情多放在心上,但是由於司馬瑜是公主的堂姐,而她也確實閑來無事,便走了這一趟。


    錦夜城實在是太寧靜、太.安逸了。


    向飛羽自幼習武,受師父教導除暴安良,於是學有所成後她毅然成為皇城的一名小捕快,奈何京城太平,毫無用武之地,所以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市場抓抓缺斤短兩的小販、小偷小摸,誰家的貓狗丟了幫著找找,再送一些迷路的老人迴家什麽的。絲毫讓她找不到歸屬感,也沒有成就感。後來邊城鬧匪患,她自動請纓前去清剿,一戰成名。


    後來,她接手的案子漸漸多了起來,這家的小姐丟了首飾,那家的夫人不見了寶貝……這城中有太多仰慕她的人,為了和她親近一些而編造各種各樣的理由。


    不知道這瑜郡主,是否也是如此?


    向飛羽帶著疑問踏入郡主府的大門,婢女為她帶路,言說:“郡主已經等候向大人多時了。”


    向飛羽聞言便加快了腳步,才一進院子,一眼見著司馬瑜正躺在軟塌上,在樹蔭下乘涼。有兩名衣著清涼的美女陪侍左右,司馬瑜眼眸緊閉,似乎已經睡著。


    向飛羽走上前去,拱手一拜道:“瑜郡主。”


    一位粉衣美人抬起纖纖玉指,在唇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道:“郡主才剛剛睡下,向捕頭請稍候片刻。”


    向飛羽不禁皺了皺眉,抬眼向旁邊早已擺好的桌椅看去,便自動自覺走過去坐下。


    另一位青衣美人此時也來到桌前,拿起酒壺為向飛羽倒一杯酒道:“向捕頭可邊喝邊等。這酒是公主府裏的陳釀,郡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拿它來待客的。”說完將酒杯往向飛羽麵前推了推。


    向飛羽道:“向某正在執行公務,不便飲酒。”


    美人又道:“這不僅是郡主的好意。”


    向飛羽猶豫了一瞬。


    但凡什麽事情一和司馬璿扯上關係,她就不得不在意了。


    可是她依然沒有喝,隻是安靜坐在那裏,等司馬瑜醒來。


    這一等,就從正午,一直等到太陽漸漸西斜。


    眼見司馬瑜翻了個身,卻也隻是翻身而已,並沒有睜眼。


    向飛羽有些許的不耐煩,但因著對方是郡主的身份,便耐著性子繼續等。又等了一陣,司馬瑜依然沒有轉醒的意思,向飛羽便起身對那兩名美人說道:“既然郡主今日不便……”


    話未說完,司馬瑜已經醒來,歉意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向大人久等了。我近來總是如此,精神恍惚,身子乏累,還請向大人多多包涵。”其實她昨夜和美人們鬧了通宵,於是在白日裏補眠。這向飛羽當真是好脾氣,好耐性,怪不得那麽招人喜歡呢。


    向飛羽想到她剛剛失去郡馬,便表示理解,“無妨。不過郡主叫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司馬瑜麵露微笑,這才從軟塌上懶懶起身,“正如我昨日所說,府上出了一件奇怪的事,雖說丟的是件不那麽緊要的東西,但是偷盜這種事情,居然在我府裏發生,實在讓人不能容忍,因此想請向大人來調查清楚。”


    向飛羽聞言點點頭,“丟的到底是何物?”


    “肚兜。”司馬瑜緩緩道。


    向飛羽遲疑了一瞬。


    司馬瑜又道:“我的。”


    向飛羽:“……”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其實呢,隻是讓大家上了車,關上了車門,然後,看看路邊的風景,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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