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無語一邊小跑一邊整理淩亂的衣服,慌亂的心任由淚如雨下。狼狽的手扯著衣袖胡亂的擦拭臉上的淚痕,想抹去剛才被無痕留下的痕跡。

    走,離開柳府,離開這個罪惡的柳府,離開這個讓自己痛恨又依戀的柳府。

    可是,依舊無法放下,依舊無法灑脫離去,依舊要讓自己在心魔的地獄口逗留。

    “語兒?”無語尋著聲音看向一臉詭異的王欣貴。

    “王管家。”無語低頭隱藏自己混亂,恭敬的請安。

    “語兒,你……”王欣貴發現無語眼裏的紅色,嘴角的笑意更是陰森。

    “王管家,您叫我有什麽事?”無語不想與他糾纏,無痕的話給了她太大的震撼,她需要冷靜冷靜,來平複慌亂的心情。

    “語兒,你這是從少爺房裏剛出來?”王欣貴直說主題,整張臉在陽光下依舊陰暗的討厭。

    無語一聽王欣貴的話音,似是在懷疑著什麽?臉上卻不顯露,打太極的笑道:“王管家,您這話問的好生蹊蹺,我一個丫鬟,怎可隨意進入少爺房中,是老爺命為來給少爺送些東西的。”

    “嗬嗬,原來如此。”王欣貴不在乎的把玩拇指上的玉扳子,眼珠一轉,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語兒,你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我也不能擋你的道。可也不要太不知好歹了。”

    “王管家,你這話我就更不明白了。我一個剛進府的使喚丫頭,既無姿色,又目不識丁,是不是語兒哪裏不懂事,惹您不高興。”無語聽出王欣貴含沙射影的警告,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

    “嗬嗬,語兒,你也不簡單啊!我到是小瞧你了。”王欣貴欣賞的看了一眼裝傻的無語,臉上又揚起了笑意“我就喜歡你的聰明,今天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

    “王管家,那你請說。”既然話以說破,無語也不在裝弱的抬頭看著王欣貴發亮的眼。

    “你喜歡柳無痕?”王欣貴一臉得意的說出他自己的想法。

    “喜歡怎麽樣?不喜歡又怎麽樣?”無語淡淡的表情,又把問題丟了迴去。

    王富貴沒接無語的話,那淡淡的表情讓他有些吃不透無語真實的想法。

    “需要我做什麽呢?”無語的表情依舊平淡,卻給王富貴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甚至興奮於握住了這樣的把柄。

    “你果然還算聰明,隻要你乖乖的幫我,我就幫你得到柳無痕,”王欣貴似乎太過急切,在無語麵前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貪婪。

    “王管家真太抬舉語兒了!就憑我一個丫頭能幫您什麽忙啊!而且王管家在柳府不早就一手遮天了嗎?”無語說著往夫人的錦繡苑輕瞟一眼。

    “嗬嗬,既然我們都有各自的目的,那合作的事就這麽定了。”王富貴一付胸有成竹的笑著。他並不怕無語知道些什麽,不過是個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麻雀罷了,在他眼中還不足為患。

    “當然,一切全聽王管家安排。不過,為什麽選擇我呢?”無語不失時機的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

    “嗬嗬,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的。你進府沒幾天就能得到柳之恆的注意,胡天鳳的猜疑,柳無痕的喜歡。這些還不能說明你的不簡單嗎?如果誰能將柳府弄的雞犬不寧的人,就非你莫數了。”王欣貴肆無忌憚的說著。

    “不過話反過來說,如果我得到了少爺,這柳府的一切都將會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又怎麽舍得給你王管家呢?”無語讓自己的笑透著貪婪的欲望。

    王欣貴一聽此話,臉也瞬間陰沉了下來,“你會嗎?”

    “你都說我不簡單了,我又怎麽不會呢?常言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的老話了,我一小小的女子更是不為過了。”無語笑若朝陽,享受的看著王欣貴吃鱉的樣子。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隻是個低下的丫鬟,沒有我的幫助你可以完成你的目標嗎?”王欣貴整裏好自己的心情,坦然的盯著無語,想看出她的心思。

    “我沒有辦法。”無語收起剛才的張狂,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整王欣貴的時機,她還需要他在某些事上的幫忙。現在隻能讓他以為自己是個為愛衝昏頭的小丫鬟才行,隨即溫順乖巧的笑道,“好!我願意和你合作。”

    無語的話讓王欣貴放鬆的笑了起來,“嗬嗬,識時務者為俊傑也。其實你自己心裏也是明白,在這個柳府不是什麽人都能留下來的。你短短幾天就惹怒了胡天鳳和柳無雙,她們可是柳府最難纏的人物了。但你隻要真心與我合作,你就可以放心的做你的事情,不會再有人為難你。”

    “那我就先謝謝王管家成全了!”無語也笑了,自從進了柳府自己本身就沒打算過舒心的日子。現在,你要起風那我也隻好順水推舟了。

    “好說,好說。不過你要先幫我把這個每日都摻在柳之恆的茶水裏。”王欣貴從懷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這是什麽藥?” 無語接過瓷瓶,打開嗅了一下,小心的捏在手裏。

    “你不需要知道,照我說的做就是了。”王富貴並不想泄露太多。

    這藥瓶裏是一種叫做“奪命散”的巨性毒藥,無色無味,它會一點一點的滲入人的血液,隨之流動到人體的心髒,形成衰竭吐血現象。這藥是王富貴花了重金搞到手的。以往他聽從胡天鳳的安排每十日放一次,可此時他早已瘋狂了,他要柳之恆死。要胡天鳳連同整個柳家都完全的屬於自己。

    隻要柳之恆喝了這樣的茶水,身體自會越來越差,然後猝死。就算是到時查出了下毒之事,也萬萬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到了那時,自己再演出戲把無語做掉。到了那時這柳家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嗎!王富貴暗自打著如意算盤。臉上的笑好是張狂。

    “既然王管家這般交代,語兒也不多問了。不過事成之後,王管家一定末忘了對我的許諾呀。”無語讓自己的神情中盡量的顯露出單純而簡單。

    “那是當然。”王富貴笑著打著哈哈。

    兩人相互的恭維了幾句,王富貴又交代了些讓無語小心之類的話,放心的離去了。

    望著王富貴離去的背影,無語把玩著手中的瓷瓶,暗暗冷笑:王欣貴啊!你把我無語看的太單純了,這也是你注定要後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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