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月霞原本和兒子鄭泰平商量好後,就打算過來找向暖暖談論合作的事情。

    誰知她在宴會廳裏繞了幾個圈,好不容易尋到了人,卻聽到了吳市長在拜托向暖暖做設計。

    她原本還擔心向暖暖的設計水平,想著一個小丫頭而已,不值得合作,頂多讓她免費給做個包包就行。

    現在看到吳市長都特意來找向暖暖做設計……

    馮月霞在徹底放心了的同時,又好好琢磨了下。

    聽說向暖暖給賀氏珠寶設計了一個新係列。係列中的兩款馬上就要上市。

    一旦她的設計進入市場,身價肯定要倍增。

    如今又有了吳市長找向暖暖做設計,這丫頭的身價又得再提一提。

    所以,要和她談合作,最好是趁著現在。

    目前為止,她給賀家的設計還沒真正出現在消費者麵前,而她給吳市長的設計還沒做出來。

    隻有趁著僅有的這個時候,才能把她的價格壓下來。

    免得過段時間什麽都出來了,她的身價再高到了不可預估的地步。

    馮月霞自問平時在生活裏不是太過斤斤計較的人。

    但生活是一迴事,商業合作又是另一迴事。

    她一向相信:生意場上,感情少提,利益為上。

    馮月霞這樣打定了主意,邁開步子正想著什麽時候喊住向暖暖,與她談談合作之事。

    結果還沒等她開口叫人,身後已然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阻止了她前進的步伐。

    “鄭太太。”賀明津倚靠在門邊淡淡笑著,身姿閑散:“請問你是要找暖暖談合作的事情嗎?”

    字句聽上去很客氣,語調卻全然不是這麽迴事。

    馮月霞一看是他,頓時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忙違心說:“倒也不是。就想找暖暖隨便聊聊。”

    她是真的看中了向暖暖的設計。

    這兩年鄭家的銷量大不如前,再不打個漂亮翻身仗的話,以後怕是更加艱難。

    可她也是真不想和賀明津多說什麽。

    圈子裏誰不知道賀家小二?

    這孩子從小就漂亮,笑得比誰都甜,長得比誰都好看。

    卻是心最狠,拳頭最硬。

    和他談事情,不被扒一層皮都是好的。

    還想多撈好處

    ?

    做夢呢吧。

    如果有賀明津在,這次的合作,肯定會是以向暖暖得到最大利益為最終結果。

    他們鄭家就算賺到,也遠不如向暖暖得到的好處多。

    所以馮月霞打定了主意,在讓向暖暖點頭之前,絕對不可以先和賀明津交手。

    與向暖暖談的時候,弄個錄音筆什麽的就可以搞定。

    隻要向暖暖答應了她提出的條件,錄音一搞,除非賀家決定和鄭家馮家撕破臉,不然的話,向暖暖就不能再反悔了。

    馮月霞心裏算盤打得很響。

    隻可惜——

    眼前高大挺拔的年輕人輕輕笑了。

    “如果想談合作的話,就和我來說說吧。畢竟她的合同都是我來找人幫忙做的,無論誰找她談,都必須最後過了我這一關。”賀明津含笑道:“如果不是這事兒,那隨便您去和她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多說說話也好。”

    馮月霞一聽這話,明白繞過賀明津是不可能了,隻能強笑道:“……那不如,我們先說說看?”

    不多會兒,席正式開始。

    此次主要是顧家的主場。

    顧老先生親自上前,和親朋好友們說著當年孩子被調換的事情。

    前段時間,人販子和那個惡毒護士被抓的新聞,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看過。

    卻萬萬沒想到會是和顧家人有關係的。

    更沒想到,顧老參謀長的親孫女兒居然還能遭遇到這種事情。

    一時間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顧老聲淚俱下,控訴著那些人導致親人離散的惡毒行徑。

    等到老人情緒穩定一些後,顧長勝走上前,把暖暖帶到自己身邊,向眾人介紹:“這是我的女兒,暖暖。也是賀家的孫女兒。”

    顧開遠親自扶了賀家老爺子上前。

    顧長勝對著老爺子深深揖了一禮:“若不是賀家重情重義把我女兒領到燕市來,我們也不會能重新尋到女兒。感謝賀老的一番情意。”

    顧老先生最後做了總結:“我們兩家已經商量好,要一起養育暖暖。”

    場內掌聲雷動。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女孩兒的身世坎坷令人動容。

    更多的,是被兩家和這個孩子的情意而感動。

    來參加宴席的,基本上都是顧、賀相

    熟的人家。

    在親朋好友麵前,倒是省去了許多的虛禮。

    把事情前因後果說罷,大家就開始高高興興一起用餐。

    在各自的桌子上吃了會兒,眼看著大家放鬆開來,陸續串桌用餐了。馮月霞和賀明津方才尋了個無人的偏僻小桌子,商議大事。

    依著馮月霞的意思,暖暖的每個設計給一百萬酬勞。

    先出十款設計,同時用於衣服和包包。

    如果銷量不錯的話,以後繼續合作,價錢好談,可以適當再添加。

    “我覺得這樣不夠。”賀明津斷然說道。

    語氣間已經透著不耐煩了。

    馮月霞表現得饒有興致:“哦?賀少有什麽不同的意見,大可以說出來聽聽。凡事好商量。”

    她心裏很清楚,賀明津肯定會為向暖暖爭取最大利益。

    所以先拋出個枝子試探一下。

    賀明津:“我且問鄭太太一句,這次合作是不是誠心實意的?”

    簡單的一個稱唿“鄭太太”,直接把馮月霞放在了鄭家服裝生意負責人之一的位置上。

    能行,就繼續談。

    不能行,那便散夥。

    馮月霞笑了:“賀少這話,難道是覺得我誠意不夠?是我做決定的時間太短、還是提議不夠完善,才會給你造成這種錯覺?”

    “倒不是懷疑誠意。”賀明津莞爾:“隻不過我覺得,如果您是真心想合作的話,我們不如把這一項搞大一點。索性合作得更加徹底。”

    馮月霞:“你的意思是……”

    賀明津:“如果我說,暖暖的設計不單單用在你們鄭家,而且還要用在我們賀家產品上呢?”

    賀家是珠寶世家,資產雄厚。由賀家未來的當家人來說這話……馮月霞聽得不由心裏一動。

    馮月霞身子前傾低聲詢問:“賀少可願具體說說?”

    賀明津:“我們在打造一個屬於暖暖的係列,‘情深暖暖’。如果這個係列成功的話,甚至可以為她列出一個單獨的品牌。”

    他略停頓了下,觀察著馮月霞的表情:“既然鄭太太想要邀請暖暖負責一個係列的設計,不如這樣。這個係列的圖案,你們的包和服裝,可以用。而我們的首飾和相應的包裝,也可以用。但是一定要在宣傳的時候,提出是‘情深暖暖’的合作款,必須給她這個係列的署名

    權。”

    馮月霞隱約有些明白了:“那豈不是我們兩家同時來推同一個係列?”

    並且這個係列不屬於他們兩家的任何一家,而是屬於暖暖自己。

    賀明津輕輕頷首:“姑且可以這麽說。”

    馮月霞仔細斟酌著:“這樣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幫著向暖暖的係列做宣傳,這薪酬肯定要適當降低一些。”

    “降低?”賀明津放鬆身體,語調閑散地說:“抱歉。如果是降低的話,這事兒就不用談了。”

    馮月霞眉頭一跳:“我幫著向暖暖宣傳,難不成還得增加報酬?”

    賀明津便笑了:“為什麽不可以?”

    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非常放鬆的姿態。

    可以理解為對所說事件最終結果的篤定。

    也可以理解為,是對對手的輕視和不在乎。

    馮月霞感覺收到了羞辱,騰地下站了起來:“沒這樣的道理。賀少不要欺人太甚!”

    “你幫暖暖宣傳?”賀明津嗤了聲:“事實上,這麽做的話,我們兩家的宣傳會相輔相成,最終可以拿到更高的銷量,算是共贏的局麵。不增加酬勞的話,這生意我們可就不談了。”

    由暖暖來做圖案設計。

    這些圖案,既可以用在鄭家衣服和包的新品上,也可以用在賀家‘暖暖情深’係列的珠寶和其包裝上。

    在做宣傳的時候,雙方都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

    但是認真說來。

    按照賀明津這個計劃做下去的話,最終拿到最多利益的,是向暖暖。

    因為這樣一來,就等同於她一個初入設計界的新人,得到了國內頂尖的珠寶和服裝品牌的大力支持。

    一入行,就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頂尖。

    想不紅都很難。

    馮月霞的臉色很不好看:“這不行。我出的價碼是我的底線。而且,按照我的價碼來說,向暖暖隻是我聘請的一個設計師而已。沒那麽多虛的東西在。”

    賀明津並不接她的話茬,隻淡淡道:“係列是她的。之後會打造成我們賀氏公司旗下的一個單獨的品牌。她不是你聘請的人,是我們賀家的大小姐。你樂意,就拿出每個設計兩百萬的酬勞,以及銷售後百分之五的分紅給她,我們賀氏珠寶也會鼎力支持一起幫她的係列做宣傳。你若不樂意,直接作罷。這事兒我再也不會提第二次。

    ”

    馮月霞一聽,氣得渾身發抖。

    一個設計兩百萬,而且設計還隻屬於向暖暖自己!

    更何況,居然獅子大開口,妄想得到銷售分紅?!

    這簡直是搶劫!

    明晃晃的搶劫!

    賀明津這個瘋子!!

    馮月霞氣得都不要風度和氣質了,直接把手包摔到了地上:“賀少!做人不能太過分!”

    “我沒過分。”賀明津依然保持著舒適閑散的姿態,語氣淡淡:“我隻不過是為她爭取到合理的薪酬而已。”

    這些他為她謀取的。

    她都值得。

    ·

    一段時間的攀談之後,向暖暖對於吳永立送給妻子的禮物設計,已經心裏有了些數。

    她認真思考著。

    “實在感謝。”吳永立又是感激又是歉然地道:“我的要求很多,也很瑣碎。難為暖暖你肯耐下心來認真聽我說。真是太麻煩你了。”

    之前他還有種種顧慮,想著簡單說一下,讓這小姑娘隨便做點設計出來就好。

    誰知,隨著兩人談話的深入,他發現這小姑娘很有自己的想法。

    每當他提出來一個想要的細節時,她都能很快地反應過來,而且和他說起她的打算,詢問“這樣做”可不可以。

    不多時,吳永立也認真起來。開始講出自己埋藏心底多年的往事,想要給她提供更多的思路,力求讓這個禮物更加完美。

    “不怕向小姐笑話。”吳永立:“我年輕時候沒什麽錢,做事也很衝動,時常得罪人。都是我太太一直陪著我,開導我。我才能一步步走到現在。”

    雖然他一個“愛”字都沒提。

    可是,談起太太時候的表情和語氣,以及他的字字句句,都在透露著一個訊息。

    想來夫妻倆感情確實非常好。

    聽著吳永立的話,向暖暖構思著禮物設計的同時,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想法。

    為什麽不開拓新思路,為這些“結婚已久且感情很好”的夫妻們,專門開辟“情深不移”的結婚紀念版首飾呢?

    即便是到了中年或者老年。

    人們麵對並肩攜手多年的伴侶時,那份心中的愛,應該也是不會衰退的吧?

    隻是埋藏在心底,不會輕易表達出來而已。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隻不過是一閃而過。

    目前來說,她打算全力以赴為吳先生把禮物設計出來,還沒有精力去想那什麽“情深不移係列”的事情。

    自從知道了顧開遠和向暖暖的關係後,葛菲就處於一種“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太玄幻”了的狀態中。

    眼神飄忽,沉默寡言。

    和平時嘰嘰呱呱沒完的那個她相去甚遠。

    向暖暖察覺了菲哥的不對勁,湊過來小聲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如果真不舒服的話,她就讓人送菲哥迴家。

    “沒有。”葛菲喃喃說道:“我就是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奇妙的世界。”

    本來毫不相幹的兩個人。

    pia,就扯到一起去了。

    比如賀明津和顧開遠。

    認真說來,厲害的還是暖暖。

    如果沒有她。

    賀神和班長怎麽可能有關係!

    葛菲扒住向暖暖的肩膀,愁眉苦臉長籲短歎:“哦我的可愛小暖暖,你可真是個人間尤物。”

    吳娟在旁邊頓了頓,沒忍住,慢吞吞說:“你怕不是弄錯了尤物的意思吧?”

    “也不能這麽說。”吳永立和她們在同一桌,聽聞後耐心解釋:“尤物這個詞有很多種意思。我們從字麵的單純意義上來講的話,這麽用倒也可以。不算是錯誤的用法。”

    吳娟點點頭:“這樣啊,知道了。”

    吳永立十分欣慰地嗯了聲。

    葛菲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認真仔細的父女倆,心說果然“遺傳”是非常奇特的現象。

    怎麽辦。

    今天受刺激太多,她又想嚶嚶嚶了。

    這時候董佳悅兜兜轉轉了一圈後,又來到了她們這一桌。

    今天用餐的時候,董佳悅並沒有迴董家的席位上。

    向暖暖挺理解的。

    畢竟出了那種衝突事件,麵對著姐姐董佳愉,董佳悅肯定心裏不太自在的。

    她們桌雖然還有其他賓客在。但她、葛菲和吳娟好歹都是山海私立的學生。

    大家平時也都熟悉。

    董佳悅和她們坐在一起能夠輕鬆點。

    “真是晦氣。”董佳悅砰地下坐到椅子上,丟下手裏的紙巾扔到桌上,臉色不太好看,一臉

    的憋屈。

    葛菲歪著頭問她:“怎麽了你?看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兒,瞧著很有故事啊。”

    “就那林玉……呃,賀家二太太。”董佳悅到底是看到了同桌的向暖暖和吳永立,說話克製了許多:“她擔心她兒子的身體,在那邊緊張兮兮的。別人說什麽,她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而且。

    剛才賀文鈞帶著董佳愉去見林玉茹。

    結果林玉茹嫌賀文鈞話多,把董佳愉給說了一通。

    董佳悅知道林玉茹現在心情很煩。

    畢竟早晨賀文哲身體不好的時候,她也是在場的。

    但她可以忍受自己被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懟幾句,卻忍不得被人這樣對待自家姐姐。

    在董家,爺爺嚴厲至極。爸媽又恩恩愛愛平時一起出去玩不在家。

    從小到大,對董佳悅最好、最照顧她的,就是姐姐董佳愉了。

    看到董佳愉被林玉茹說了幾句,董佳悅直接要當場發飆。

    還是董佳愉脾氣好,硬生生拉住她,她這才硬生生忍了下來的。

    一肚子火氣沒處發。

    來到桌子邊上的時候,周圍大多是認識的人,她才繃不住抱怨了幾句。

    向暖暖擔心賀文哲:“四哥身體又不太好了嗎?”

    董佳悅點點頭:“剛才過去的時候,他有些頭暈。賀家二叔叔說他應該是身子虛導致的,沒什麽大事。賀二太太和他吵了幾句,說身子虛也是大事。”

    賀家二叔叔說的就是賀文哲的父親賀康。

    從稱唿中也可以明顯看出來,董佳悅更尊重也更喜歡賀康一些,並不太待見林玉茹。

    向暖暖眉心緊蹙:“希望四哥哥身體好好的。”

    她可以為人治療重大的疾病。

    但是同時,這也對她身體損耗非常非常大。

    比如之前為蕭書慧治療,她就緩了一個多月才康複。

    如果賀文哲的身體問題不是特別要緊、不至於關乎生死的話,她也不敢輕易嚐試動用力量。

    葛菲聽了董佳悅的話後,心瞬間提了起來:“賀四少沒事吧?暖暖,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她剛才就一直想去看看。

    隻不過沒有暖暖陪著的話,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即便過去了,也不太好問關

    於身體的話題。

    “好!”向暖暖答得飛快。

    她很喜歡四哥哥。

    也想過去看看。

    兩人打算好後,吳娟沉默著順勢站起要跟去。

    吳永立也跟著起身:“我也過去瞧瞧吧,說不定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董佳悅朝他們揮揮手:“一會兒見。”

    又忍不住提醒道:“他現在應該是去了休息室,你們到那裏找他就行了。”

    她現在處於對林玉茹的厭煩當中,還是不委屈自己跟去了,索性在這裏留著等大家迴來。

    休息室裏。

    賀文哲虛弱地倚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雙唇也沒了血色。

    林玉茹拿著毛巾給他擦去額頭上不住冒出來的細密汗珠,心疼得緊,不停自責:“我早晨看你身體不舒服,就應該陪你在家裏待著才對。怎麽就豬油蒙了心非得和你一起過來了?!”

    賀文哲雙眸緊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媽,今天這種日子,怎麽可以不過來。必須來啊。我沒事的。”

    “什麽沒事!”林玉茹急切之下拔高了聲音。又怕吵到兒子,驀地把音量降了下來:“你乖乖聽話,在這裏休息,可千萬別去酒席上應酬了。”

    賀文哲自知身體撐不住,沒有堅持,輕輕“嗯”了聲算是答應下來。

    這時候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

    不多會兒,向暖暖他們放輕腳步走了過來。

    “二嬸,四哥怎麽樣了?”向暖暖擔憂地來到沙發邊,看著賀文哲的臉色,憂心不已:“四哥現在方便迴家嗎?還是說,先靜一會兒穩定一下,晚些再迴去?”

    林玉茹見向暖暖是真的擔心賀文哲,就歎了口氣,直話直說:“還得等會兒。他現在不太舒服,得舒坦點了才能坐車。”

    向暖暖輕輕應了一聲。

    葛菲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憋出來句:“你沒事吧?”

    聽到她的聲音,賀文哲努力睜開眼望了過來:“是你啊。你也來了。”

    葛菲:“啊,對。”

    賀文哲:“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葛菲:“……哦,你好好休息。”

    然後兩人就沒了話。

    吳娟和賀家人不熟悉。

    即便她也擔心著,卻沉默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索性安靜地站

    在一邊,望著那個虛弱的少年。

    吳永立見孩子們該說的說完了,上前幾步向林玉茹做了自我介紹:“您好,我是暖暖同學的爸爸,我姓吳。”

    林玉茹一番心思全部在兒子的身上,也沒去細看這個吳先生是誰,簡單點點頭:“你好。”

    吳永立知道這位媽媽心急如焚,就也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道:“早些年我妻子操勞過度,身子不太好。機緣巧合遇到了一位老大夫,這才把她的身子調養好了。後來才隻他是當地有名的老神醫,自年輕氣不知道看好了多少人。”

    林玉茹剛開始還沒在意他的話。

    仔細聽著聽著,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林玉茹睜大了眼睛望向這位吳先生。

    吳永立繼續道:“……這位老大夫還在看診。隻是他年事已高,不可能去外地看診,隻在自己當地自家診所內接待病人。如果賀二太太想要他聯係方式的話,晚一些我把他的地址和電話發給暖暖,讓暖暖給你。”

    林玉茹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兒子賀文哲了。

    這孩子是她拚了命保胎生出來的。

    從出生起就身體虛弱,一直就沒有特別健康過,斷斷續續總在生病。

    如果能讓賀文哲的身體健康起來,她真的是什麽都願意做。

    聽了吳永立的話後,林玉茹激動萬分,不住地說:“謝謝吳先生。謝謝吳先生!”

    “不用謝我。”吳永立笑道:“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隻提供了醫生的訊息而已。認真說來,你要謝就謝暖暖吧。如果不是她肯幫我設計送給妻子的禮物,我也不會和她攀談到現在,更不會跟著過來見你們。你也無從得知這位老大夫的事情。”

    “暖暖!”林玉茹現在是聽什麽都高興。她抓住向暖暖的雙手,感激地緊緊握牢:“謝謝你啊!”

    向暖暖有點懵。

    她也不知道二嬸怎麽謝著謝著就輪到了她的頭上。

    向暖暖訥訥點頭:“……不、不用客氣。”

    就在這時。

    虛擬app忽然閃了閃。

    向暖暖疑惑著打開它,卻見它刷地下忽然亮起了好幾個項目。

    第一欄是配飾,裏麵有兩個分支,西式和古風。

    目前古風那個分支已經亮起了一部分,所屬名為“包”。

    第二欄是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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