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也君不介意的話,?請稍等片刻。”

    在中也看起來非常介意的目光中,七海非常淡然自若地牽著我去結賬買下兩件衣服,又牽著我迴來,?詢問道:“不如一起吃頓飯?”

    七海,?不愧是時常周旋於金融證券行業的上班族,?居然能夠對中也的眼神無動於衷,?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早就投降然後坦白從寬了吧。

    我敬佩地閃著星星眼望著七海。

    “我正好來東京出差,?本來想給紅葉姐稍些禮物,?再去看你一下,?沒想到連跑都不需要跑兩趟了。”

    中也重重地開口把我的注意力拉迴來,七海卻扣著我的手腕,?撫摸我的手指:“結果上讓中也君免去一趟行程,?也算巧合得正好吧。”

    中也抱臂:“比想象中能言善辯很多嘛。醫院的時候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迴去像普通上班族一樣老實一點不好嗎?”

    “關於這一點,我想我大概沒有必要像中也君闡述我的想法。”七海不軟不硬地迴複道。

    我的頭左搖右搖,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裏看,?最後站到兩個人中間,?張開五指分別擋在兩人麵前:“stop!”

    “嗯?”兩個人同時看向我。

    “那個、”我氣勢立刻弱下來,?“不如我們先找一家店坐下來?你們看,?擋到別人買衣服不好吧。”

    “對吧,七海。”我期盼地望著七海。

    他揉了揉我的頭:“好。”

    “好就好,?”中也抬高聲音,轉身時黑色長西裝在身後飄飄颯颯,“你怎麽光問他?我看上去沒有他好說話嗎?”

    “怎麽會,中也是世界上最帥氣最可愛的男孩子。”我連忙補救。

    “……我早就過了男孩子的階段了!”中也臉上浮起惱怒的紅暈,“隻比你小一歲多而已,?別在這種場所亂說啊。”

    “虛歲來看是小兩歲還多。”我嚴格地計算。

    “是嗎?中也君確實比我年幼。”七海若有所思。

    “更、不、想、被、你、這、麽、說!”中也嘴角一抽,“別露出那種關愛小孩子的表情!也別露出那種俯視的表情混蛋!”

    “中也,約好了在我麵前盡量不要罵人的。”我歎了口氣。

    “嘖,我知道了。”他妥協地閉上嘴。

    “中也君在阿月麵前也比醫院時溫和很多。”

    一片安靜中,七海再次開口,我莫名從他語氣中聽到了促狹的笑意。

    “……你再用這種微妙的語氣說話,我一定用重力碾碎你。”

    隨便找到一家有小隔間的甜品店,我看著座位猶豫一秒,還是坐在七海旁邊,正想再向他靠攏,被中也父親一般嚴厲的眼神逼得停止動作,隻好問起別的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七海你們到底在醫院說了什麽呀。”

    七海與中也對視一眼,突然默契:“姑且算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吧/是秘密,阿月姐你就不要知道了。”

    我的視線掃描過兩個人,有點鬱悶:“明明像是在談論我,卻不告訴我,七海你也和中也學壞了。”

    “哈?你以為這個家夥是什麽好人嗎?”中也瞪著眼睛看過來,“不懷好意都快要寫在臉上了。”

    我認真地觀察半天七海的臉,對中也瞪迴去:“七海哪裏有,中也你這樣反駁倒像是你承認自己是個壞人一樣。”

    中也不知為何,因為我的話動作僵住,他眉毛一皺,把寫好的菜單推到我麵前:“阿月姐你去外麵點單吧。”

    “說不過我就打發我走,中也真是幼稚。”

    “阿月姐才幼稚。”他大爺一樣倚在沙發上。

    “阿月,請你稍微跑一下吧。”七海輕輕呷了一口茶,霧氣漂浮在他的視線之前,無比沉靜柔和,“這次就由我們請中也君吃飯吧。”

    我們請中也吃飯。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對話一樣,場景不是在略微嘈雜的甜品店,而是在客廳沙發上,一人編織著毛衣一人用在電腦上打字,途中男主人含笑抬起頭,望著另一人像是望著某個成真的美夢,對她說:“之後我們請客人來家裏吃飯吧。”

    豹子也好獅子也好,矯健強勢的他身體盤成弧線,叼著我把我完完全全圈入他的領地,任由我躺在枕著他最脆弱的腹部,用他金色的皮毛當取暖用的毯子,還在被我無意弄癢的時候,用尾巴尖懲罰性地在地上輕拍,又落在我的頭上拍兩拍。

    雖說之前有點怕,不過現在我已經適應良好,甚至趕伸出手抱住這條沒有力道也不會反抗的尾巴,給他順順毛,抱在懷裏一起睡覺。

    我斂起肩膀,腳尖點了點地麵,對他抿嘴甜甜地笑:“好。”

    剛轉身又被中也拉住,他的表情過於不爽:“明明是一件事,為什麽這個家夥說完之後你就滿臉開心地去了?你是不是開心得

    過頭了??”

    “中也說的時候我也沒有不開心哦。”我為自己正名,得到中也毫無力道抱怨般的一推,踉蹌兩步走向小隔間的門口,負氣地背對著中也拉開門走出去。

    今天意外趕上了商場人員的高峰期,等了些許時間才等到服務生,把甜品主食都報給她,我懷著完成身為主人家任務的成就感,向隔間走迴去。

    隻是沒等我拉開門,忽然聽覺靈敏地捕捉到中也的聲音。

    不同於方才的插科打諢,他像是正在談判中尖銳地進攻敵人:“……把阿月姐帶入這種危險的世界,這可和你之前說得不一樣吧,咒術師先生。”

    我告訴過中也七海的身份嗎?

    我疑惑地停在原地。

    七海的聲音比他低了很多:“這一點來講,身為maifa的中也君不也一樣嗎?”

    ……誒?

    我捕捉到某個詞匯,止住敲門的動作。

    七海說中也是什麽?

    “哼,雖說對你們的行業不太了解,不過我可和你不一樣。”中也語氣囂張起來,“我與她相交這麽多年,能保護她不受一點傷,就算我死後也有辦法讓她安全地度過一生,你呢?”

    “七海建人,一級咒術師,像你這樣的咒術師麵對的很多咒靈都是略低一級甚至是同級的怪物,咒術師的死亡率不低吧。”

    中也的聲音一瞬間超越了所有雜音,像是指甲摩擦著黑板,或者車輪漂移過地麵一般,刺耳地紮進我的耳朵裏:“如果你被莫名其妙的咒靈殺死,喜歡上你的阿月姐要怎麽辦,不會沒有考慮過吧?”

    我嘴唇不自覺地囁嚅。

    別、

    “我會負起對她的責任的,”七海鄭重地迴答,“不論生死。”

    別隨便……

    “真能說。”中也嗤笑。

    “別隨便說出自己會死這種事情然後擅自給我做規劃啊,兩個笨蛋!”

    我一把拉開門,咬緊下唇對他們拔高聲音。

    好像從來沒有體驗過這麽令人難受的情緒,想到他們兩個人正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冷靜鎮定地假設著自己死亡的場景,我的心髒像即將被撕開一樣瘋狂蹦跳。

    砰砰的聲音炸在我的耳邊,好像一瞬間天翻地覆。

    【“你真是不可思議呢。”】

    【“雖說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

    現在的,不過從此之後不開心的時候一定要去碰到它哦。”】

    悟先生的話突兀地浮現在我的耳邊。

    不知道眼花了多久,等到再次清明起來時,七海和中也都站在我的身邊。

    七海擁著我,一遍遍為我順著頭發,一隻手帶著我的手,按在悟先生贈與的、被我隨身攜帶名為咒骸的白毛小狗玩偶身上,中也不滿地看著他,卻沒有說什麽。

    “阿月。”七海溫柔地捧著我的臉,湊到我麵前,滿眼擔憂,“好點了嗎?”

    我反應半天,才迴憶起剛才發生了什麽,腳底不知為何有些發軟乏力,便努力跺跺腳找迴精神,抿嘴拉開了他的手:“七海,放開我。”

    我還在生氣呢。

    作者有話要說:阿月看中也:崽

    中也看阿月:傻崽

    以及,不知道會不會給大家帶來錯覺,但是中也不是為了拆人,是為了給對方壓力最大可能維護月崽,

    畢竟月崽的日常本質是和他們戰鬥番陰間番(。)不在一個片場的。

    是重視親友的可愛中也沒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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