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茶的話,金苗苗趕緊衝著她擺擺手。


    “既然是伯父伯母和我師父的意思,那你還是別說了,等什麽時候能說,你再告訴我,我害怕。”


    “害怕?”沈茶哭笑不得,“怕什麽?”


    “知道的越多越危險,迴頭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再被滅口怎麽辦?”金苗苗哆哆嗦嗦的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我還是很惜命的。”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現在就把你滅口好不好?”


    沈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往嘴裏塞了一塊蜜餞,她嘴裏的苦味還是很重,也不知道金苗苗在裏麵加了多少黃連。她打了個哈欠,往旁邊的沈昊林身上一靠。


    “累?”沈昊林看看她,又看看金苗苗,“應該不會再發熱了吧?”


    “伸手,我看看。”金苗苗給沈茶號了號脈,“嗯,還不是特別的穩定,你啊,趁現在不忙,還是多休息。”


    “知道了。”沈茶點點頭,“關於你想知道的那個事兒,你別急,得等我們看到了具體的東西,看看裏麵的內容,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告不告訴我,其實關係不大,反正是不能告訴侯爺的,對不對?”看到沈茶一臉驚訝的樣子,金苗苗得意的晃了晃腦袋,“怎麽樣,被我猜到了,是不是?”


    “被你猜到還不是正常的嗎?”沈茶覺得有點冷,把身上的毯子裹緊了一些,“這種事要瞞的也就隻有他,能跟薛家的往事、能跟薛家的娘娘扯上關係的,也隻有他而已。”


    “說的就是啊,誰能想到,薛家能跟青蓮教有關呢?”金苗苗點點頭,“說起來,那位娘娘的事透著詭異,很多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你們看到的東西可以很好的解釋這些疑惑。比如娘娘到底是怎麽病的,因為什麽病的,怎麽突然一下就病的這麽厲害,然後還這麽巧,就能請到所謂的天師來幫忙,這個天師還這麽厲害,做到了太醫、郎中、老和尚、老道士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的疑惑還真不少啊!”


    “小茶,你的疑惑就不多嗎?”金苗苗挑挑眉,“國公爺,你就沒有疑惑嗎?”


    “跟你們一樣,都是我的疑問。但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你們都沒有提到過。”


    “哦?”沈茶歪著頭看向沈昊林,“是什麽?”


    “娘娘是否是娘娘,是否還是母親認識的那位薛家小姐。”沈昊林看看麵前的兩個女孩,“這是一個問題,她從母親的宮裏出去,迴家就病了,薛家居然把這個消息徹底給瞞住了,還閉門謝客,你們不覺得這裏麵有什麽古怪?當時薛伯父和娘娘的父母還在,府裏主事的可是他們二位。”


    “兄長的意思是……”沈茶眯起眼睛,“真正的薛家小姐早已經故去,進宮為妃的那個是冒名頂替的?”


    “有這個可能。”


    “有是肯定有的,但圖什麽呢?自己的親生女兒沒了,弄個假的來送進宮去,為的是什麽?”沈茶一驚,“這……那兩位敢動這個心思?不應該吧?”


    “也不是不可能的。”沈昊林歎了口氣,“雖說作為小輩,不該議論長輩,但是薛家的情況確實是比較特殊的。薛老爺子常年征戰,他的第一位夫人,也就是薛伯父的親生母親是為了他而死的。”


    “這個我知道,聽薛伯母說過的。”沈茶點點頭,“那還是薛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帶兵前往南邊邊境,路上遇到了刺殺,第一位夫人在最關鍵的時候替他擋了一刀,死在了他的懷裏。那個時候,薛伯父好像隻有兩三歲,被留在京裏由第一位夫人的親妹妹照看。而這位親妹妹就成為了薛老爺子的第二位夫人。”


    “居然是這樣的嗎?”金苗苗驚訝的看著沈茶,“薛老爺子娶了姐妹倆?姐倆的娘家也樂意啊?”


    “為什麽不樂意?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挺好的事兒,尤其是對孩子來說是很好的。”


    “那倒是。”金苗苗點點頭,“畢竟是自家骨肉,又看了那麽長時間,要是交給別的陌生的女的,也是特別不放心的。與其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還不如自己嫁過來。”


    “這就是他們兄妹的感情特別好的主要原因。”沈茶輕輕歎了口氣,“可兄長,這跟薛家的事有關係?”


    “有的。”沈昊林點點頭,“因為自家姐姐出了這檔子事,再加上薛老爺子一直都是帶兵打仗,她開始吃齋念佛,她覺得薛老爺子在外麵無論是為了什麽打仗,總歸殺戮比較重,所以,她在府裏建了一個佛堂,常年的在吃齋念佛,要為薛老爺子、為自己的兩個孩子減輕一點罪孽。”


    “那就明白了。”沈茶點點頭,“她覺得女兒是這個命格,完全是因為他們家是武將,死在他們家人手裏的人也是不少的,這是他們的報應或者什麽的,對吧?”


    “是!”沈昊林點點頭,“也許那個天師的說辭,對普通的人來說,可能非常的荒謬,但在薛老夫人的耳朵裏就真的是那麽迴事。薛老爺子雖然開始的時候也不怎麽相信這個說法,但架不住老夫人在旁邊叨叨,所以……”他輕輕的歎了口氣,“那個天師的出現應該也不是意外。”


    “可是,兄長,如果真的換人了,薛老爺子和薛老夫人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那就說明隻瞞著薛伯父。如果兩位老人家不知道,那問題可就大了。怎麽換的?原來的薛家小姐去哪兒了?還有,如果真的換了人,家人能察覺不到嗎?血濃於水不說,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脾氣秉性都不一樣了。”


    “脾氣秉性可以解釋,畢竟大病一場,變了脾氣也沒什麽問題,對不對?”金苗苗歎了口氣,“主要就是根本瞞不過家裏的人,薛伯父有可能瞞的過去,畢竟男女有別,不會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可薛老爺子、薛老夫人就不一樣了,尤其是薛老夫人,作為一個母親,是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的。”


    “沒錯,如果娘娘不是娘娘的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麽薛家就是……”


    “欺君罔上、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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