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躺在車後座,年輕男人大概檢查了一遍她的傷。


    “老師,她的背上有傷,手掌,膝蓋擦傷,還有就是子宮出血。”


    開著車的中年男人微沉聲道,“我們沒有帶太多藥品,也沒有太多時間,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聯係方式,我們將她送到醫院,然後通知她的家人。”


    “沒有,她身上的衣服一個口袋都沒有,我估計著應該是跟家人一同出來,然後出了什麽意外。”年輕男人道。


    中年男人神色沉了下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c市前往非洲,那裏還有很多人需要我們。”頓了下道,“你感覺應該怎麽做?”


    “她肯定是被人打成這樣,然後導致流產,我們走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有個女的也有上車,不知道是不是在追我們,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先給她做個簡單治療,然後讓相關部門給她弄個護照,帶她一起去非洲,等我們工作告一段落了,或者需要藥品物資時,可以讓她跟隨迴國,老師您覺得怎麽樣?”年輕男人道。


    中年男人自後視鏡中看了眼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蘇含,身為醫生的他,實在無法無視兩條生命就這樣消逝,便點了點頭。


    反正對他們來說,帶個患者上飛機也是小事。


    於是,年輕男人檢查了車上的藥品,有缺的就下車買,最後給蘇含止住了血,穩住胎兒,再給她擦了手掌,膝蓋,背上的藥。


    雪白肌膚上有兩道血痕,顯得觸目驚心,年輕男人不禁多看了眼蘇含,眉峰擰了起來。


    四十分鍾後,他們上了前往非洲的班機。


    +


    白峻修在兩名農婦指了方向後,注意到黃土地上有血跡,心痛得恨不得將陳芸芸給殺了,他隨後開車追過去,卻無所發現,為了以防萬一,他命令將全市封鎖,直到找到蘇含為止。


    陳芸芸被找到,卻沒有抓。


    簡夜氣憤地指著白峻修罵,“我說你是怎麽想的?她害得小蘇蘇流產了,你還不把她送去坐牢幹嘛?還放了她?你腦子是不是不清楚了?要不要我踹兩腳清醒清醒!”


    白峻修的狀態並不是很好,眉心擰著,對於簡夜的話,隻有一句話,“讓她坐牢,太便宜了她。”


    簡夜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隻知道小蘇蘇找不到了!


    向易霆適時出聲,問白峻修,“你是怎麽打算的?總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雖然他一向不愛搭理女人那些事,但這次事態有些嚴重了,蘇蘇都不知道去哪了。


    “繼續交給雷閱處理,不用管。”白峻修道。他會讓雷閱虐死那個女人,過程一定要精彩。


    “交給雷閱交給雷閱,結果呢?在哪啊結果!”簡夜氣憤不己。


    向易霆皺眉,“阿夜,你不要那麽激動,人家阿修是蘇蘇的老公都不激動,你激動什麽?”


    一句話,提醒了簡夜,他隻是朋友而己,憑什麽激動過人家老公。


    白峻修沒吱聲,冷然道,“你們迴去吧,該忙什麽忙什麽,傻妞是我妻子,最擔心焦急的人應該是我。”


    這話打了簡夜一耳光,簡夜不再作聲,被向易霆拉了出去。


    到了外邊,向易霆對簡夜道,“阿夜,我知道你關心蘇蘇,但蘇蘇……”眼見簡夜那麽難受,於是換一個說法道,“阿修是她的老公,她一定會沒事的。”


    簡夜垂著頭說,“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小蘇蘇己經跟阿修結婚了,可他就是無法放下,她一有事他就忍不住怪阿修,他也知道阿修是無辜的,不該受到他的指責,可他就是忍不住!


    向易霆對於他,己經不下百次的歎氣,或許阿修其實知道阿夜喜歡著蘇蘇,卻沒有說破,沒有說破並不代表可以忍受有男人覬覦自己的妻子,阿夜的行為不算過份,也是好兄弟,所以阿修不計較,如果阿夜行為再過一點點,他無法保證阿修還能坐視不理。


    感情的事全憑緣分,終有受傷的一方,更何況,蘇蘇並不見得會喜歡阿夜這種類型,憑他的看法,蘇蘇更適合阿修,而阿修也適合蘇蘇,他們彼此融化對方的心,再冷硬,也抵不過時間的溫柔,相處久了自然有感情。


    在阿修的觀念裏,他需要的不是一個豪門小姐,也不是一個為了錢而喜歡他的女人,他需要的是一個純粹的,沒有心機的女人,蘇蘇樸實,勤勞,善良,認真,努力上進,倔強,除此之外,她還有溫柔可人的一麵,不管她有多少麵,隻有她能讓阿修感到溫暖而幸福,那蘇蘇就是阿修的掌中寶,無可替代,可以伴他一生的女人。


    “阿夜,世上也不是隻有蘇蘇一個女人。”向易霆突而道。


    簡夜抬頭,眼神意外不己,半晌後微牽動唇角,似笑非笑,“可我就是喜歡上了她,毫不介意是她而固執地喜歡她,我想我沒藥救了。”


    向易霆聽了拿他沒有辦法,自己把他當親弟弟看,他卻有這樣的心情,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會很傷腦筋。


    “那現在最做的是什麽?”


    簡夜靠到牆上,深深歎口氣,“我希望,看到她幸福,永遠幸福,這世界上我就相信阿修有這個能力,我知道他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小蘇蘇。”


    心好痛呢,原來他還是不可忽視這種感覺,以為不見她就可以了,可事實證明,並不可以,一旦知道她有什麽事,他急得想豁出去。


    “那你還擔那麽心幹嘛?”向易霆再度歎氣,“感情的事太費勁,還不如學學我,不沾感情,就不會徒增煩惱,多逍遙自在。”


    “你是還沒有喜歡的女人,如果有,你肯定不會比我比阿修逍遙自在到哪裏去。”簡夜冷哼一聲。


    莫名其妙的,向易霆的腦子裏閃過喬莎那個女人的臉,一陣嫌惡,眉頭擰得深深的,對他道,“你要不要出國去散散心?反正這學你上也行,不上也行,都沒差。”


    簡夜抬頭望天花板,“可能你說得對,我應該給自己放個長假,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


    向易霆一掌輕拍著他的肩,“能這麽想最好,這篇咱就算是翻過去了,行吧?”


    簡夜沒說話,隻是微微牽唇而己,與向易霆勾著肩,搭著背離開西爵小苑。


    在向易霆與簡夜出去後,白峻修走進了房間,看著蘇含平常會走過的地方,她一不在,他便覺得難受,此時更覺心痛難忍,感覺就是心愛的寶貝被搶走了,他得搶迴來放迴原位,更加努力用心地守護才不至於弄丟。


    電話響,他看了眼,接起,“有消息嗎?”


    “沒有,c市沒有蹤跡,但是機場方麵說有可能是出境了,今天有兩名是援非醫療隊的醫生,他們帶了個女患者,與您提供的相片有幾分相似。”


    白峻修的俊臉上閃過光亮,馬上道,“馬上盯住非洲那邊。”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含,這輩子,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你甩不掉我!


    +


    陳芸芸與雷亞霄離婚後,就在明聚小樓買了套房子,因為這裏的房價是全市還算不貴的地區,而環境也相對好些。


    今天,她約了雷閱,還做了一頓自認為還不錯的晚餐。


    在雷家的時候,陳芸芸從來沒有動過手做一餐飯,都是讓雷母做,做不好還嫌,久而久之,與雷亞霄就有了摩擦,要知道雷亞霄是個孝子,怎麽可能想聽到自己老婆批評媽的話,而且一批評就是一大堆話,還天天都批,不依不饒的,聽都聽煩了。


    雷閱進門後臉色挺冷,在看到陳芸芸本人後,臉色就變得暖了些。


    “阿閱,你來了?快點過來坐下,我做了一桌好吃的。”陳芸芸邊說邊將手中端的菜放到餐桌上,然後過去拉他過來,“你看,菜色不錯吧?”


    雷閱看到那些菜之後,在心裏說了句,這是什麽鬼?能吃嗎?


    “我去拿碗筷,你先去洗手坐好。”她說著主動親了下雷閱的臉,開心地轉身進了廚房。


    雷閱連手都懶得洗,反正他又不是專程來吃飯的,應付而己。


    沒多久陳芸芸拿了碗筷出來,以為他己經洗好手了,便宜開始盛飯,一人一牽,她坐到他旁邊,主動夾了點菜給他,“來,嚐嚐這個酸醋魚。”


    雷閱皺眉,“為什麽是酸醋。”


    見他不喜歡的樣子,她又夾個青菜,“那來這個酸筍。”


    他又擰眉。


    見他還是不喜歡,又夾,“那這個酸菜扣肉。”


    “……”


    “那這個糖醋排骨。”她夾到他碗裏,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雷閱放下筷子,問她,“怎麽都是酸的?”他就是故意挑,其實他並不挑嘴,什麽都可以吃,演員嘛,吃飯沒得挑的。


    陳芸芸嬌羞地看了看他,低著頭說,“人家……人家喜歡吃嘛。”


    “喜歡吃?”雷閱暗罵,有病啊,專門吃酸的,聞味道就知道不好吃,到底會不會做飯。


    “嗯嗯!”陳芸芸用力點頭,“人家喜歡吃這個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他?


    雷閱不解地擰眉,想了想突然掃向她的肚子,身為演員的他對這些事是很敏銳。


    見他看著自己的肚子,陳芸芸嬌羞地笑了,雙手抱住他手臂,將頭靠在他肩上,嬌而幸福地說,“阿閱,我懷孕了,我們就要有寶寶了,你開心嗎?”


    雷閱聞言眯了眯眼,他明明就很小心的,還是說,她有過在避孕措施上動手腳。


    “多久了。”他聲音有些淡。


    “有十周了。”陳芸芸笑著坐直身體,“現在我就想吃酸的,所以,今天做的這些都是酸的,你不會介意吧?”她也想被男人嗬護,就像看到那些孕婦懷了孕,被自己老公疼愛著一樣。


    雷閱想了下,想到了今天白峻修跟他說的話,眼中冷意掃過,一腳踹翻桌,桌子上的飯菜全數摔到地板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陳芸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還尖叫了一聲,兩手捂住被嚇得怦怦跳的心髒,麵色發白。


    “阿、阿閱,你怎麽了?”難道是開心過了頭?


    雷閱霍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冷視她,“孩子誰的?是不是你前夫的?”


    陳芸芸懵了,喃喃地說,“孩子是你的啊,怎麽會是雷亞霄的。”


    “我的?”雷閱冷嗤一聲,“我可以告訴你,你的孩子,不是我的!你跟哪個男人搞在一起了?說!”大掌將陳芸芸一把提了起來,冷聲質問。


    “我、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我就跟你在一起,沒有別人,雷亞霄我早就己經沒有跟他在一起過了,這孩子肯定是你的啊!”陳芸芸慌張地說著,眼裏有怕他不相信而浮起的淚光。


    “沒有?你以為我會信?你能背叛你的前夫,就能背叛我!”雷閱將她一把推開。


    陳芸芸沒有站穩,跌倒在地,因為他的不相信而傷心地哭了起來,“阿閱,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去醫院驗一一”


    “怎麽驗?生下來?我可不想戴這麽我的綠帽!”雷閱冷喝打斷她。


    陳芸芸站了起來,不服道,“我明明懷的是你的孩子,為什麽你不承認?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都隻是玩玩而己?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而己。”她是真的愛他呀,否則為什麽什麽都替他做,連自己最看重的錢都舍得給他花,就因為她心裏有他呀!


    “玩弄?”雷閱故作氣到點頭,指著她說,“我告訴你,我不育,你卻懷了孕,你要我怎麽想?這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說完一巴掌摑到了她臉上。


    陳芸芸啊的一聲摔倒在地,卻忘記了有反應,因為,她被他的話驚到了。


    他說他不育?怎麽可能……那她的孩子是哪來的?哪來的?分明就是他的,不然她怎麽會懷孕?她又沒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除了他。


    “阿閱,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她自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揪住他衣袖,“說不定是醫生誤診了呢?就像蘇含一樣,明明說的是不孕,結果她卻又懷孕了,這種事是存在的!”


    “蘇含?那是誰?”雷閱揪住這個名字不放。


    其實雷閱知道蘇含,是白峻修的妻子,其它的無從得知,但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可惡,像白峻修這樣的男人,怎麽會讓他有多狠就對她多狠?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妻子做了什麽可惡的事,白峻修怎會花高價請他演出戲?


    嗬,他會好好演的,他最恨的,就是小三,心機婊!


    “呃……那是我一個閨蜜。”陳芸芸低下頭,小聲說。


    雷閱聞言眯了眼,他有調查過陳芸芸,她的前夫是她搶別人的,難道就是蘇含?


    雷閱是個聰明人,稍微想一下就大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對陳芸芸真是更加惡心。


    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壞,孩子是他的又怎麽樣?他隻要說不是,她又能拿他怎麽樣。


    雷閱再次一把推開她,麵色冰冷,“陳芸芸,我曾經跟你說過,要你不能背叛我,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可你現在是怎麽做的?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別人的!你讓我怎麽接受?”


    陳芸芸搖著頭,眼淚從眼眶滑下來,大滴大滴地掉在地板上,卻得不到他一絲疼惜。


    “阿閱,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你聽我說好嗎,聽我說……”


    “還有什麽好說的,我無法忍受你的背叛,我以為你是真心愛我,我也真心愛你,這樣就足夠了,沒有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可你卻……陳芸芸,我無法接受你知不知道!”他再次一腳踹向旁邊的餐桌,桌子飛向茶幾,碰的一聲響。


    陳芸芸咱得閉起了眼,接著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嚇得又睜開了眼,看到了麵前怒紅眼的他,身體微微抖著。


    “阿、阿閱,你、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我要你一直一直是我的女人,到死都是!”雷閱狠狠瞪著她,揪住她拖進了房間。


    陳芸芸被嚇到了,恐懼地瞪大眼。


    雷閱將她推倒到大床上,身體壓上去,沒有前奏,直接辦事!


    “不要一一”陳芸芸痛苦地大叫,麵色雪白。


    +


    非洲·埃及


    白峻修來到非洲,一心隻想快點找到蘇含,其它不管有多重要的事都可以推後推後再推後。


    白氏他己經扔迴去給白老爺子,雖然白老爺子氣得直跳腳,卻也阻止不了他飛奔往非洲找心愛女人的腳步。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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