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找到的?”沈星落睡意都消失幹淨,急忙問道,“我的還沒大展身手呢!就找到了!”

    應未眠聽著她馬後炮的話,嗤了聲,將被子一扯,把她的頭重新蓋上。

    笑著諷了句:“夢裏找到的。”

    沈星落知道他在諷刺自己,抓著被子露出笑著的眼睛。

    利落地爬起來,跪坐在他麵前,小聲地問道:“那你的身體在哪裏啊?”

    應未眠看著她一臉八卦的樣子,反手摸到枕頭下,摸出一遝沈星落睡之前打算做的功課,淡聲問:“不想睡?”

    沈星落:“……”

    她立刻將整個腦袋都埋進被子,隻伸出一隻手高高地舉著,指向門外,一副‘朕要就寢,爾等閑人可以滾出去’的架勢。

    應未眠警告了句:“不睡?那就起來背心法。”

    她手猛地一收,整個人悶在被子裏,沒有聲響,仿佛裏麵躺了個死人。

    “……”應未眠對她的識相真的佩服之極。

    沈星落一動不動地趴在被子下,呆呆地想應未眠的身體可能出現的地方。

    但是明顯,深夜不適合想如此複雜的問題,這個問題剛想了個頭,之前被打擾的睡意,又安安穩穩地迴來了。

    眼睛一閉,再次會周公去了。

    應未眠卻睡不著,一是對他來說,修煉便是睡覺。

    二是,沈星落的存在感太強,他一閉眼,其他的感官就被無限的放大。

    她身上的香像是浸透入空氣了一般,無論他想怎麽規避,都能聞到。

    他將被子拉下來,露出她的臉,撐著頭,靜靜地看她的鼻翼,因為唿吸小小地動著。

    初秋的天,窩在被子裏就有些悶熱。

    多了個沈星落,更是熱了。

    他覺得後背已經被汗浸濕了,隻要他稍微彎一點背脊,就能感受到一片涼意。

    應未眠伸手去碰她的後背,本想看看她的後背有沒有汗濕。

    但是他的手剛伸出去,碰到她後背的蝴蝶骨,她就順勢挨近了他幾分,下一刻她的唇就挨著他的脖頸,熱氣毫無預兆地吹了過來。

    應未眠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都麻了,手頓在她的後背,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沈星落卻睡得安穩,把他當木樁子,手腳都纏了過來。

    應未眠:“

    ……”

    他沉默片刻,隻覺得悶熱的被子裏,想是要著火了一般,猛地起身。

    把沈星落給嚇了從睡夢中醒過來,迷茫地看著他。

    應未眠輕鬆地下了床,拿起她要還沒完成的課業,火急火燎地往室外走去。

    像是後麵追著一個,要勾了他身體的狐狸精一樣。

    沈星落愣了會,卷著被子,睡意深沉地赤腳往外麵走去,本來還擔心他怎麽了。

    但是出去一看,就看到他拿著一支筆,盯著空白的課業本,神情陰沉,似乎下一刻就要捏斷他手裏的筆。

    正想著,就看到應未眠手中的筆,真的斷成兩截。

    沈星落:“……”遠離保平安。

    她吸了吸鼻子,慫慫地滾迴自己的床,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就擔心應未眠控製不住他自己,把她殺人滅口了。

    最後也不知道怎麽睡過去的,等一覺醒來,沒看到應未眠,她自己收拾收拾,拿著東西就往三省殿去。

    等到了三省殿,芒生就急忙湊過來,問她:“你昨天去哪裏了?盛衣姐姐都找了你好久,還受傷了。”

    沈星落一聽這話,目光看向白盛衣:“她怎麽知道我不見的?”

    “她見我很著急,問我怎麽了,我告訴她的。”

    聽芒生這麽說,沈星落敲著桌麵,緩緩地問道:“她傷哪裏了?”

    “小腿給劃傷了。”芒生擺了擺手又道,“沒事,那點傷,她隨便就能治好的。”

    話雖然還是這麽說的,沈星落也知道人情不像傷口,能自動還了。

    她把萬物袋拿出來,找到一瓶沈爺爺給她的極品傷藥,握在手裏醞釀了好一會,打算給白盛衣,但是剛起來,就看到頂著‘千山雪’那張臉的應未眠,一臉陰沉地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隨即剛拿著書進來的仙尊,急忙從上位走下來,迎接了這十位氣度不凡的千譽派的‘交換生’。

    沈星落是知道這些人是千譽派的,但是三省殿大部分還不知道,等聽到仙尊介紹‘千山雪’時,一時間向來肅靜的三省殿,都是竊竊私語。

    畢竟在他們心目中,千山雪可是不世出的奇才,他們這些人盡管也是天之驕子,還是比不過那些天賦異稟的人。

    沈星落就在一片嘩然中,翻開了自己還沒寫完的課業本,打算趁機補補作業,一翻開,隻見仙尊布置的所有心

    法都寫的一字不落。

    字跡看著蒼勁有力,筆鋒甚是淩厲,像是一把寒光凜凜的劍,一眼望去那氣勢似乎要撒破這單薄的紙張。

    不用多想,明顯就是應未眠幫她寫的。

    沈星落正想著這狗可算做了件人事了,感動的要哭了,翻開下一頁,所有的感動都消失不見。

    她看著寫滿自己名字的紙張,往後又翻了好幾張,都是自己名字,寫的密密麻麻。

    “有病?”她滿眼不敢置信,又翻了其他幾本,都差不多。

    所以,昨天晚上他氣勢洶洶地折了幾根筆,就跟個憨批一樣寫了一大堆她的名字?

    沈星落越想越覺得,應未眠多半是要走火入魔了。

    於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她給已經坐到她身旁位置的應未眠,丟了個張紙條,表示自己的慰問。

    “您今日可覺得煩躁,心裏焦慮不安,時不時冒邪火?”

    應未眠看著這些字,眉頭擰了起來,以為她看出了些什麽,緊接著就收到了她第二張紙條。

    “你是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應未眠:“……”

    應未眠陰沉沉的目光轉向她,沈星落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想跟他理論理論,但是他眼睛一眯,她就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

    “……”沈星落生無可戀,“艸,又被禁言了。”

    這一禁言就給她禁了半上午,也不知道應未眠為什麽一臉欲求不滿。

    她今天深深地覺得男人真的是個複雜的生物。

    難懂,太難懂了!

    沈星落正琢磨要怎麽拯救,應未眠這個狗實在是不近人情,一點搭理她的意思也沒有。

    沈意歡拿著她東西,坐到了應未眠的左手邊的位置上。

    這個操作,頓時讓三省殿內的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意歡和‘千山雪’的身上。

    沈星落也睜大了眼睛,看著麵無表情的沈意歡給‘千山雪’遞了一小盒看起來就很香,很好吃的糕點。

    她笑容突然凝在唇角,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2000字吧,明天多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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