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它,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應未眠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讓她打了寒顫。

    這話有點電信詐騙的感覺。

    接受過反詐騙教育的沈星落,語重心長地說:“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告辭。”

    她說完直接閉嘴,反正他現在和她共享身體,難不成還能隻能殺了這個身體不成?

    應未眠聽到這句話有幾分錯愕,麵對這麽大的誘惑,她居然不為所動。

    “嗬,“應未眠輕笑一聲,“還未有人違抗我的話的。”

    沈星落聽到這話,察覺到一絲不妙。

    她心裏還沒做好準備,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強行推上身體,緊接著獨屬於應未眠淩厲的氣勢一下將她完全地包裹住。

    這樣的感覺像是他從身後講她環抱住,強烈的侵略性讓她有點頭皮發麻。

    “你要幹...幹嘛?”

    “你說呢?”他帶著幾分冷笑的聲音,像是寒冬的風,刮在她耳邊,讓她的心咯噔一下。

    “我說的話,應該就是,求求你放過我吧。”沈星落真的要哭了。

    去他喵的瘋批,跟一個已經沒了□□的骨骸杠起來了,他看起來也不像愛喝骨頭湯的人啊。

    應未眠沒有理會她的話,此刻他的眼中,隻剩下那骨骸。

    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妖骨了,沒想到這些人倒是不怕死,直接將這東西放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我以為你們對這東西隻有厭惡,沒想到還有恐懼。”應未眠輕諷的話讓沈星落有點不解。

    厭惡?一個骨骸能厭惡什麽?

    “我其實才剛到這裏,能跟我講講我聽得懂的話嗎?”沈星落小心翼翼地請求著。

    “就是我改計劃了,我想做一件有趣的事情。”應未眠的聲音像是情人間的低語,“你就是那個最有趣的開始。”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她就感覺自己手被強行擺動,瞬間眼前就出現一道發著金光的符篆,懸在半空。

    強大的靈力已經將山洞給掀破了一個洞,明媚燦爛的陽光瘋狂地湧進來。

    本來毫無生機的地麵,像是碰到了仙霖,瘋狂地生長出血紅的花,紋絲不動的白玉棺瞬間被紅花給覆蓋了徹底。

    而那具白森森的骨骸在紅花中居然動了,這些紅花像是它的養分,紅花在

    他身邊,不斷生長,不斷枯萎。

    最終她隻見那骨骸緩緩地舒展開,像是嬰兒成型,逐漸化成一個高大男人的樣子,一道輕薄的雲霧在骨骼四周覆上,等所有的雲霧成型,那骨骸化成的人緩緩抬頭。

    沈星落看著那殷紅的唇和蒼白的膚色,倒吸一口氣,怎麽會是應未眠!

    他不是在自己體內嗎?

    她立刻感知了自己體內,已經沒有應未眠的意識。

    又想到之前他跟鬼一樣透明的身體,心想,難道那骨骸就是應未眠的屍體?

    現在他的魂魄迴他的骨骸了?

    正不解,低頭就看到應未眠站在陽光下,神情淡漠地望著她。

    沈星落被他看得後背一涼,感覺自己之前說的那句’男人靠的住,母豬會上樹’,實在是狂言啊!

    狂言啊!

    他手一收,沈星落從高處掉下來。

    “啊!”她不由地叫出聲,手在半空一抓,胡亂抓到一個東西,然後一扯,一道力量將她往上一甩。

    餮龍的嚎叫聲迴響不覺,似如鳳啼響徹天際。

    等她在半空旋轉了三百六十度,被餮龍穩穩地接著,它就如發射地火箭,咻的一下就衝出了山洞。

    瞬間黑沉沉的天開始電閃雷鳴,狂風夾雜的暴雨和冰雹,但還未落下,一道強大的靈力將它們全部靜止。

    “五千年了。”應未眠悠悠地聲音在後麵傳來,正被這一變故搞的暈頭轉向的沈星落猛地迴頭。

    就看到應未眠站在餮龍身上,悠遠的目光看著前方,無風自起的墨色長衫和他的白色發帶混在一處,帶著幾分偏偏公子,遺世獨立的斯文。

    沈星落正舔顏,就見他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她,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那群人是時候該想起我了。”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隻見他手一指,她就感覺天地都靜止了一般。

    沈星落睜大了眼睛,望著頭頂的黑雲,閃電,雨水,冰雹。

    等他手指輕劃而過,一道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那些東西像是幻影,頃刻間消失不見。

    沈星落:“.........”果真,你爸爸就是你爸爸。

    想到魔君無暇那個兄控小可憐,還要費力地找人獻祭。

    應未眠一根手指都能解決的事,都舍不得用兩根。

    她正在心裏膜拜大神

    的手指牛逼,就見他蹲下,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一把捏著她的下巴,順帶還捏起了她臉上的肉,帶著幾分涼。

    他還沒說,沈星落就先知道他要下死亡通知了。

    但是她一點也不想死啊。

    於是她掙紮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認真地說:“應哥,我知道,我沒有作用我也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但是我有個很簡單的願望。”

    應未眠眉梢揚了揚:“你說。”

    “我想吃飽了再死。”沈星落眨巴著眼睛望他。

    “吃飽?”應未眠手指收緊,沈星落的唇被迫撅起。

    她莫名覺得這個姿勢有點羞澀了,努力地抿著嘴巴,點頭。

    “張嘴。”他冷淡的聲音,讓她有些遲疑,然後容不得她遲疑,他直接一按,她剛抿緊的唇就被迫張開。

    沈星落臉一熱,然後就見他湊近了,富有侵略性的唿吸,讓她的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誒,有話好好嗦呀,別挨這麽...”她還沒說完,就見他低頭一滴晶瑩的淚水直接從他下顎滴落在她唇邊。

    沈星落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有點口幹舌燥,下意識地抿了下,然後傻了。

    艸,不會是有毒的吧?

    她縮著脖子,口水不敢咽,露出諂媚地笑容:“跟你一樣挺甜,就是它有毒嗎?”

    應未眠鬆開手,長指輕輕地壓在她的唇瓣上,低語:“我鮫龍一族的淚水隻有一個作用,綁心。”

    “綁心?那玩意還能綁的?不是自由搏動嗎?”她有點不解。

    應未眠的手指從她的唇邊滑到她起伏的心口,一戳,柔綿被戳出一個小坑:“隻要你的心永遠忠於我,就不會死,就算死了,我也能讓你活。”

    沈星落正慶幸:“還好,沒有毒就行,綁心都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剛想完,就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像是被狠狠地捏了下,讓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若是你有二心,輕則就是你現在這樣的感覺,重則,你可以自己試試。”

    沈星落捂著心口,知道他的試試就是逝世。

    她立刻跟他一顆心:“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我悟了。”

    應未眠看她被嚇得鵪鶉樣,伸手再一次捏著她的下巴。

    “又幹嘛?”沈星落感覺自己要神經衰落了。

    “張嘴。”

    他又說。

    她抿了抿唇,聽話地張開嘴,等他喂眼淚。

    但是隻見他手一動,塞了個硬丸進來。

    沈星落以為又是綁什麽其他器官的東西,抿了抿,眼睛慢慢地亮了。

    “糖?是糖嗎?”她驚喜地問。

    應未眠:“五千年前煉來喂豬的,隻剩下這一顆了。”

    “五千年前?”過保質期了吧?

    她正猶豫是吐了,還是吃了。

    就看到他眼睛橫了過來,嚇得捂住了心口,急忙吹彩虹屁:“很甜,很好吃,您手藝真好。”

    她說完就艱難地把這顆糖給吃了。

    “到了。”剛吃完就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就看到熟悉的曆練場。

    急忙站起來,看著下麵的人影,高興地問:“你怎麽知道我要迴這裏?”

    “開場當然是要有趣一點。”他淡聲說完,偏頭看了她一眼,不滿地蹙起眉心,“煉氣中期。”

    沈星落嗯了聲,看著是認真地望著他,但是腦袋一片空白。

    “太弱了。”他搖頭,手指伸了出來,“閉眼,凝神。”

    她閉上眼,就感覺一根手指,在她身上輕點了幾下,然後她就覺得身體像是通了一樣。

    之前,她總是聽別人說吸收天地靈氣,她也嚐試過,但是從沒有感受過那種吸收靈氣的感覺。

    這迴她明顯感受到不同於空氣的一股氣息,在四周縈繞,她還未想出來修煉的方法,身體就自動地吸收四周的靈氣。

    應未眠在一旁看著不斷吸納靈氣的沈星落,抬頭望著天邊要降下的天雷,手擋在她的頭上,雷電直直地打在他的手背,卻沒有任何損傷。

    等重新天朗氣清時,他收迴手,冷漠地站在一旁,沈星落也悠悠轉醒。

    她覺得整個世界變得清晰了很多,往下看甚至能看到曆練場裏每個人的臉,還能聽到下麵嘈雜的聲音。

    “誰進階了?”

    “還一連進兩階!”

    “不會是沈星落吧?”

    沈星落:“我?”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還殘留著幾分靈力,瞧著確實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難道真是我?

    她正要問,就聽到應未眠清冷的話音:“你該開場了。”

    他說完拎著沈

    星落的領子,將她往下一丟。

    沈星落:“.......”幹,怎麽兄弟兩都喜歡高空拋物?

    她求生欲極強地念了一大堆口訣,最後還沒能念對,嘭的一下摔在地麵上,差點把她給一波帶走。

    正撐著手坐起來,就感覺碰到一個東西,隨手拿起來。

    捂著腦袋正眯瞪著看,就聽到憑空出現的聲音。

    “第四份珍寶被發現,搶寶階段現在開始!”

    沈星落看了眼自己手裏捏著的一個小珠子,心想:“第四份珍寶,應該不是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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