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慕容擎盯著蘇行之的眼神一怔,隨即蹙起眉頭,低頭看向他懷中的白曄,神情嚴肅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慕容擎這一問,讓原本便有些心虛的蘇行之心中更為不定,方才真是未曾考慮太多,脫口而出,並未考慮到白曄會作出什麽反應,萬一他一口否認揭穿自己的謊言,那便玩完了。


    蘇行之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低頭看向白曄,心跳不受抑製的快了起來。


    而此時白曄半垂著眼簾,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這讓蘇行之相當忐忑。


    過了半晌,白曄才緩緩抬起眼簾,迎上蘇行之熱切的目光,臉上逐漸泛起紅暈,令原本那條紅色的鞭痕顏色更深,仿佛將要滲出血來。


    蘇行之顯然十分緊張,屏住唿吸等待白曄的迴答。


    白曄看到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心頭一陣好笑,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轉頭看向慕容擎,隨即微微點頭,嬌羞地垂下了眼簾。


    慕容擎得到這個迴應,麵露失望,眼神逐漸暗了下去,他的情感之樹,剛剛開始發芽,便被人連根拔起,唯有將它深深埋於心底,獨自珍藏了。


    於是他暗自歎了口氣,收起失落的情緒,對蘇行之笑道:“成親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一定奉上厚禮!”


    蘇行之聽到這句話,才一口氣迴了過來,白曄……白曄竟然沒有反駁,他竟然承認了!


    這讓蘇行之頓時熱血沸騰,心情激動的難以言喻,摟著白曄的雙手有些顫抖,竭力克製著想要親吻他的衝動,緩了緩勁,笑眯眯道:“那小生先在此多謝慕容兄了!”


    慕容擎勾唇一笑,未再多說什麽,直起身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歐立仁。


    歐立仁已被打得兩頰通紅高高腫起,鮮血不住地從口中滴落,喉頭發出痛苦的哼聲。


    “夠了。”慕容擎命黑衣人停下,“歐立仁,這密室可有其他出口?”


    “在……在床背後。”歐立仁含糊道。


    “先將他帶迴我寢殿。”慕容擎吩咐黑衣人:“此事不要透漏風聲,對外便宣稱歐公子進宮幾日,其他不相幹的人你們知道該如何處置吧。”


    “遵命!”黑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找來麻繩將歐立仁綁住,用布條堵上他的嘴巴,一掌將他擊昏,扛在肩上。


    “蘇公子,我們還是趕緊撤離吧。”慕容擎說完,走向床背後。


    “好!”蘇行之拉過一旁的絲衾蓋在白曄身上,抱著他跟在了慕容擎身後。


    一行人沿著床背後的通道,走出密室,原來,這間密室另一頭直接連著歐立仁的寢室。


    這時,慕容擎使了個眼色給一名黑衣人,黑衣人會意,輕手輕腳來到窗邊,透過窗戶向外看去,確定外頭沒人後,走到房門邊將門拉開。


    “你先走。”慕容擎對扛著歐立仁的黑衣人說道。


    “是。”黑衣人說完,迅速躥出房間,一下便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接著另外兩名黑衣人也出了門,去辦該辦的事情。


    其餘的黑衣人留下,在前方替慕容擎開路。


    一盞茶的功夫,幾人順利出了歐府,慕容擎與蘇行之告別後,上了馬車,消失在暮色中。


    蘇行之將白曄放到阿龜背上,自己也跨了上去,並將他摟進懷中。


    阿龜邁開短腿,向前奔去,沒走多遠,便拐進一條小巷,隨著風聲起風聲落,他們瞬間便迴到了客棧的房間內。


    蘇行之腳步還未站穩,便聽到白曄說了句:“阿龜,迴你的馬廄去吧。”


    “王……我……”阿龜此時已恢複人形。


    “別囉嗦,迴去吧。”白曄邊說邊扔下蓋在身上的絲衾。


    “是……”阿龜聳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消失了。


    待阿龜走後,白曄便將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袍褪去看向一旁呆愣著的蘇行之,眼神閃了閃:“去讓小二多弄些熱水來,我要沐浴。”


    “啊?”蘇行之迴過神,便看到混身不著一縷的白曄,身上那些猙獰的鞭痕已經消失,白皙的皮膚上隻留下了斑駁的血跡。


    看到這樣的白曄,蘇行之立馬紅了臉,趕忙轉過身向門邊走去:“我這就去……”


    白曄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地勾起了嘴角。


    很快,蘇行之便與店小二一起將兩大桶熱水拎到房門口,由於想到裏頭那位大爺正光著身子,便謝過店小二,自己將熱水拎了進去,闔上房門。


    蘇行之站在門邊緩了緩,隨即一鼓作氣將兩桶熱水拎到浴桶邊,倒了進去,水位剛好到浴桶的一半高一點。


    “水準備好了!”蘇行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正欲轉身,卻被白曄從背後一把摟住了腰肢。


    “你……你幹嘛?”蘇行之顯然被嚇了一跳,連忙摸上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想要扯開,發現白曄已恢複成人模樣。


    白曄將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慢悠悠道:“自然是沐浴。”


    “沐浴你抱著我做甚?”不知是被熱氣熏得還是怎得,蘇行之覺得雙頰發燙。


    “要你和我一起。”白曄在他耳邊輕輕呢喃,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行之耳廓上,令他不由一顫。


    “什麽……什麽一起,”蘇行之支支吾吾假裝沒聽懂:“快進去吧,水一會該涼了,我去點油燈。”


    白曄不理會,伸出濕軟的舌葉,在蘇行之圓潤的耳垂上輕輕舔抵,隨即含進嘴裏不斷吸允,募得用牙輕咬幾下放開,啞聲道:“原來你喜歡亮一點。”


    話音剛落,便見一根已被點燃的紅蠟燭漂浮在半空中,接著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一根根紅蠟燭將兩人團團圍住,屋內登時亮了起來。


    蘇行之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幕,連自己的衣衫何時被褪盡都渾然不知,直到身體騰空而起,才迴過神來。


    “啊……”蘇行之驚叫一聲,未來得及作出反應,白曄便將他翻了個身,兩具赤|裸的身體緊緊相貼在一起,鼻對著鼻,炙熱的唿吸交織著。


    “白……白曄!”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令蘇行之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白曄半睜著眼眸看著他,燦金的眸子在燭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美的攝人心魂。


    蘇行之魂都快被勾走了,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摟上了白曄的脖子。


    白曄伸手將他兩條腿拉至自己腰側,輕聲道:“盤在我腰上。”


    蘇行之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羞得不行,募得側過頭去,雙腿卻乖乖地纏上了他的腰。


    白曄滿意地親了親他的臉頰,隨即兩人開始緩緩下落。


    當白曄的雙腳落到浴桶底部時,他一下坐進了水裏,蘇行之反應不及,整個人便沒入了水中。


    “唔……”蘇行之掙紮著從水裏探出頭,喘了幾口粗氣,喝道:“你這是要淹死我?”


    “哈哈!”白曄看著他濕透的秀發,一副落水狗的模樣,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頰笑道:“以牙還牙罷了!”


    蘇行之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剛撿到白曄時,那晚與他一同沐浴,自己捉弄他的場景,磨了磨牙:“你這狼妖還真記仇,我那時哪知道……”


    話未說完,便被白曄狠狠堵住了嘴巴,濕軟滑膩的舌葉直搗他的口腔,追逐著他躲閃的小舌,吸允挑弄,發出“嘖嘖”的聲響。


    蘇行之僅剩的一絲理智轟然崩塌,身體的溫度一點點上升,胯|間的某個事物漸漸抬了頭,硬硬地抵在白曄的小腹上。


    白曄感應到蘇行之身體的變化,情緒更為激動,身體燥熱難耐,某處蓬勃地抵在他的股|間,愈發用力地壓榨他的舌葉,甘甜的汁水一股股從兩人嘴角溢出。


    兩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白曄的手在蘇行之的項背上輕輕撫摸著,掌心灼熱,燒得蘇行之身體一陣陣發顫。


    忽然,蘇行之唿吸一滯,連忙睜開眼睛,掙開了白曄的嘴唇。


    “怎麽了?”白曄呢喃著,雙眼眯開一條細縫,帶著濕氣的嘴唇意猶未盡地啃噬著他的鼻尖,手指依舊在他股|間某處打著轉。


    “那……那裏不可以……”蘇行之羞赧道。


    “為何?”


    蘇行之一時說不上來。


    “我不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兒嗎?”白曄窮追不舍。


    “可是……”


    “給我個理由,否則,”白曄壓抑著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否則我便將你就地正法。”說完手指用力按壓了一下。


    “唔……”蘇行之一驚,趕忙道:“我,我想留到洞房花燭夜!”


    白曄對這答案還算滿意,萬分不舍地將手指抽離,吻了吻他的唇瓣:“那我們何時成親?”


    “待我科舉考完迴鄉,”蘇行之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白曄,問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怎麽?你打算說話不算數?”白曄挑眉道。


    “不不不,”蘇行之連忙解釋:“你這麽好,這麽有本事,而我隻不過是個窮書生,何德何能讓你委身下嫁……”


    “你很好。”白曄看著蘇行之的雙眼,認真道。


    “白曄……”蘇行之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好了好了,最煩你哭了,快幫我洗掉血漬。”白曄說著,放開蘇行之,蜷起長腿背過身去。


    蘇行之未再開口,默默地幫他擦背。


    兩人折騰了半宿,終於相擁著入了眠。


    時間飛快,轉眼便到了會試之日,此次會試考三場,每場三日。


    蘇行之一大早準備就緒後,與葛炎一同前往考場,進考場之前,守門的士兵將對每一位考生進行細致的搜身檢查,以免有人作弊。


    當檢查到蘇行之時,一旁的葛炎深唿了一口氣,緊緊盯著士兵。


    “行了,進去吧。”士兵檢查完畢放行:“下一位。”


    聽到蘇行之順利通過檢查,葛炎麵色頓時暗了下來,驚慌地走上前,看著蘇行之的背影愣神。


    所有考生入場之後,考試便開始了,就在蘇行之埋頭苦寫之際,耳旁響起了白曄的聲音:“答的不錯啊!”


    蘇行之身體一怔,差點兒叫出聲來,連忙穩了穩情緒,小聲道:“你怎麽來了?”


    “來陪你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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