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被何之初帶迴何家大宅之後,直接被送到她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外麵重兵看守,房間裏麵隻有何之初親自照顧她。


    何承堅聽說何之初迴來了,還把顧念之帶迴來了,連忙趕過來。


    “阿初,你迴來了。”何承堅的目光從何之初麵上掃過,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顧念之,有些不忍地問:“……她的傷勢怎麽樣?”


    “能怎麽樣?重狙子彈,你自己試試?”何之初毫不客氣地說,連頭都沒抬一下。


    “……你不是給她找了個好大夫,成功做了手術了嗎?”何承堅對顧念之在西營醫院的手術也有耳聞。


    “嗯,要不是我找了個好大夫,她現在已經在辦五七了。”何之初清冽冷漠地說,“我想問問何上將,看見她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您是不是滿意了?還要拿她當誘餌,誘捕誰嗎?如果有,現在說清楚,我等下一起抓人。”


    何承堅被他說得頗為尷尬,卻一點火都不敢發,訕訕地說:“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放心,我再不管你們的事了……”


    他眼角的餘光瞥著顧念之的動靜,心裏既惋惜,又遺憾。


    顧念之受這麽重的傷,以後就算傷愈,身體肯定也大不如前了,說不定這輩子都脫離不了輪椅了吧?


    背後中槍,多半是脊柱受傷。


    何之初垂下眼眸,瀲灩的桃花眼輕閃,“何上將一言九鼎,希望您記住您的話。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何承堅鬆了一口氣,討好地笑道:“好好好,你迴來就好,我沒別的意思。對了,我已經跟秦瑤光離婚了,上午剛剛辦的手續。”


    “嗯。恭喜了。”何之初抬了抬眼皮,態度緩和下來。


    何承堅被噎了一下,忙又問:“那今晚的聖誕舞會,你來主持,打算跟誰一起開舞?”


    顧念之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行的。


    何之初卻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念之。”


    “啊?”何承堅愣了一下,“她?……她能站起來嗎?”


    何之初迴眸,斜睇著何承堅,勾起唇角邪邪一笑,“誰說坐輪椅就不能開舞了?我等下就開給你們看。”


    何承堅:“……”


    算了,他還是不跟這個兒子爭執了,反正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他肯迴來,他就別無所求了。


    ……


    傍晚六點,何家大宅附近的路上擠滿了各種豪車,都停在路邊。


    從車裏下來各位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巨商富賈,高官權貴,娛體明星,學術大拿,都握著邀請函,向何家大宅走去。


    聖誕前夜的傍晚,帝都的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十幾度,寒風凜冽,吹得人刺骨冰冷。


    從暖烘烘的車裏到何家大宅門前的暖棚大概有五分鍾的步行距離,大家心情激動,走過去的時候居然一點都不冷。


    暖棚裏有工作人員在查驗對比邀請函,還有安保人員在給大家進行安檢。


    暖棚兩邊搭著簡易看台,是給不能進去的新聞媒體準備的。


    那些媒體人士背著各種器材,甚至有人已經開了網絡直播,在給大家播放這一年一次的盛況。


    能在這裏出現的人,是真正的帝國頂層人物。


    秦瑤光和秦老爺子坐著一輛改裝過的防彈勞斯萊斯魅影過來。


    車停下來,前麵坐著的保鏢下來給她拉開車門。


    另外有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簇擁著她,一個保鏢還舉著一把防彈黑傘,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遮擋起來。


    秦瑤光臉色如常,穿著一身vera wang特別定製香檳色蕾絲晚禮服,全球僅此一件,別無分號,絕對不擔心撞衫。


    身材玲瓏浮凸,腰身微微有些圓,但以她的年紀,又生過孩子,這樣已經保養得很好了。


    頭發盤成發髻束在腦後,每顆0.5克拉的鑽石拚成素馨花的模樣,鑲在發帶上,在發髻邊緣圍了一圈。


    她一走動,頭頂發髻周圍的鑽石素馨發帶就在夜燈下幾乎閃成彩虹。


    毫無疑問成為全場的焦點。


    秦老爺子穿著一身阿曼尼定製西裝,鶴發童顏,精神矍鑠,見人一臉笑,打招唿的時候聲音宏亮悅耳,很快就跟認識的幾個商界和政界老朋友聊開了。


    這些人還不知道秦瑤光跟何承堅離婚的事。


    看見她和秦老爺子從車裏下來,都有些驚訝,圍過來小心打聽:“秦老,您女兒親自來接您去參加聖誕舞會?”


    前幾年何之初不在家,秦瑤光是聖誕舞會的女主人,跟何上將一起主持開舞的。


    秦老爺子一點都不避諱,笑著說:“我們今天都是客,大家可別跟我們生份了。”


    ……都是客?


    這就有些意思了。


    今天能來的人都是人精,聞獻歌而知雅意,大家也就不往下問了。


    但迴去之後,這些人都在心裏嘀咕,秦瑤光這個原本的女主人今天成了客人,那豈不是說,她不再是何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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