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開車來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大門前，跟大門前的衛兵說了自己的來曆。
這衛兵也認得她，以前顧念之經常出入駐地。
霍紹恆跟她結婚後，又給她辦了一張特別通行證。
顧念之不承認這個婚姻，當然也不用霍紹恆給她辦的特別通行證。
門口的衛兵雖然認識她，但她拿不出通行證，衛兵還是不能放她進去。
顧念之就給霍紹恆打了個電話。
霍紹恆和兩個春節期間值班的心腹手下正在地底六層的中央控製室裏給係統做年檢。
小山一樣龐大的超級電腦，還有遍布整個地下室的各種應急設備，發電裝置，就他們三個人上上下下的檢查、盤點。
剛才他一不小心，被高壓電電了一下，半邊身子都是麻的，右胳膊電糊了一大塊皮，幾乎疼得抬不起來了。
兩個屬下忙給他上了藥，拿了固定夾板給他把胳膊綁上了。
霍紹恆就坐在一旁看他們繼續工作。
這時戴著的藍牙耳麥提示有電話進來，還告訴他是顧念之的電話。
霍紹恆微微一怔，很快接通了電話。
“念之，出什麽事了？”
大年三十給他打電話，霍紹恆直覺是不是出事了。
顧念之之前忙著跟他撇清關係，他不認為她是來找他過年的……
顧念之抿了抿唇，小聲說：“……呃，宋伯母給你做了炒飯，讓我給你送來當年夜飯。”
頓了一下，又用更小的聲音說：“還有兩塊牛排，是我煎的。”
霍紹恆挑了挑眉毛。
顧念之怎麽跟宋女士扯到一起去了？
他往電梯走去，一邊說：“宋女士去你那兒了？”
顧念之搖搖頭，拎著食盒，在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大門前走來走去，“宋伯母來找我，說沒人陪她過年，拉著我去她家了。”
霍紹恆放了心，隻要不是出事就好。
繼而又感到新奇。
他媽媽宋女士其實是個地道的書呆子，雖然長得傾國傾城，但事實上，她從來不琢磨人心，最感興趣就是她的實驗室。
他真沒想到，宋女士還有這樣的心思。
那這麽說起來，宋女士確實很希望顧念之做她兒媳婦。
霍紹恆忍不住笑了。
宋女士的智商歧視真是不能好了，別的不說，估計這麽多女子，宋女士隻看得上顧念之的智商……
霍紹恆出了大樓，找了輛車，用左手把著方向盤開去大門。
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大門離他們的辦公和生活區域還有一段不短的路。
走路的話，估計得走十幾二十分鍾。
開車就很快了，不到五分鍾就來到大門前。
霍紹恆從車裏下來，對著門口的衛兵揮了揮手，拿出自己的特別通行證說：“她可以跟我進去。”
霍紹恆的特別通行證是最高級別的，可以一次帶進去四個人。
顧念之一眼看見霍紹恆的右胳膊綁著夾板吊在脖子上，大大的眼睛立刻瞪圓了。
“霍少，你的胳膊……？”
“沒事，一點小傷。”霍紹恆不以為然地拍拍自己的右胳膊。
門口的衛兵啪地一聲立正敬禮，目送著霍紹恆拉著顧念之上車了。
顧念之其實不想上車，打算是把食盒給霍紹恆就走。
但是霍紹恆朝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顧念之發現自己沒法拒絕。
她的目光一直不離霍紹恆綁著的右胳膊。
“……陳哥在嗎？給你照光了嗎？”顧念之看著霍紹恆用左手把著方向盤，很不方便的樣子，也有些擔心。
“陳列迴去過年了。”霍紹恆終於把車鑰匙插到鎖孔裏，頗有些“笨手笨腳”。
“……我的車還停在門口呢。”顧念之往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霍紹恆吊著的右胳膊。
“門口有衛兵，你還怕有人偷你的車？”霍紹恆斜睨她一眼，“從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門口偷車的蟊賊，還沒有出生，你別瞎擔心。”
顧念之迴頭看了看自己的大紅跑車，轉頭對霍紹恆說：“我來開吧。”
霍紹恆正等著她這句話，馬上從駕駛座上下來，讓顧念之坐過來，他繞到副駕駛位置上坐下來。
顧念之這些天天天開著跑車上下學，車技確實練得很不錯了。
一路開著車，在霍紹恆的指點下很快來到霍紹恆的官邸前停下來。
顧念之拉開車門，讓霍紹恆出來。
“你不進去嗎？”霍紹恆見顧念之沒有進去的意思，也沒有強迫她，朝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那把食盒給我，你迴去吧。”
顧念之探頭看了看他的官邸，“你的衛兵呢？還有勤務兵，讓他們接你進去吧。”
霍紹恆受了傷，而且傷的是右胳膊，估計日常起居不是很方便。
不過幸好霍紹恆有的是勤務兵，這一點顧念之倒是不擔心。
可霍紹恆卻搖了搖頭，淡定地說：“我給他們放假了，今年春節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顧念之：“……”
她本來想的是把東西送來之後就走，可是看著霍紹恆右手受傷，身邊連一個勤務兵都沒有，這些天還不知道怎麽過呢，心裏一軟，悶悶地說：“你不請我進去嗎？”
“求之不得。就怕你不進去。”霍紹恆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你拒絕我太多次……”
顧念之：“……”
直覺自己像是翻不出如來佛祖手掌心的孫猴子，耷拉著腦袋跟他進去了。
霍紹恆的官邸以前門口有衛兵，屋裏也有衛兵和勤務兵，裏裏外外都是人。
結果今天一進去，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確實都不在了。
顧念之非常驚訝地四處掃了一眼，“霍少，你不會連廚師都放假了吧呢？”
他還以為霍紹恆這裏至少會留人做年夜飯。
霍紹恆將顧念之的食盒拿過來放到餐桌上，淡笑道：“廚師也是勤務兵，我都放假了。反正我值班，可以吃食堂，就沒必要留著他們不能跟家人團聚了。”
對於軍人來說，一年到頭，也隻有春節的年假是可以展望一下的。“……那你其實也可以把宋伯母接來跟你一起過年。”顧念之暗示道，“宋伯母一個人挺孤單的。”
霍紹恆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念之，你真以為宋女士怕孤單？他們做科研的，最不怕就是孤單。一個人能安安靜靜做實驗，他們求之不得。”
顧念之當然不認同，“就算宋伯母喜歡做實驗，可這是過年啊，不是一般的節日。霍少，你真的就不管宋伯母？！”
她不管宋錦寧到底是怎麽想的，她隻知道，過年是不一樣的。
“我不是不管，不過宋女士有自己的心思，我也管不了……”霍紹恆打開食盒，從裏麵拿出炒飯，還有一盒t骨牛排，一盒藍莓，撥到自己的餐盤裏，坐了下來，左手笨拙地拿起刀叉，想切牛排。
可想而知，獨臂將軍沒法切牛排。
顧念之看不下去了，從霍紹恆手裏接過餐盤，自己兩手拿了刀叉，給他把兩塊還是熱氣騰騰的t骨牛排切成小塊，再推了迴去。
霍紹恆卻沒有拿刀叉自己吃，而是朝她笑了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顧念之明白了，拿起刀叉，叉起切好的一塊牛排，喂到霍紹恆嘴裏。
霍紹恆一口牛排下肚，隻覺得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牛排。
他微笑著看向顧念之，“這是你煎的？”
顧念之點點頭，“還能吃嗎？”
霍紹恆這人雖然什麽都能吃，也不挑食，但是他的嘴其實很刁，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他都藏在心裏，一般不表達自己的意見。
“何止能吃，非常好吃。比我當年去日本吃的頂級懷石料理中的神戶牛排還好吃。”霍紹恆朝她又張開嘴，“……還要。”
顧念之小心地又叉了一塊切好的牛排，還很貼心地沾了一點點醬汁，喂到霍紹恆嘴裏。
霍紹恆抿著唇吃完了，不動聲色朝顧念之坐近了些。
這衛兵也認得她，以前顧念之經常出入駐地。
霍紹恆跟她結婚後，又給她辦了一張特別通行證。
顧念之不承認這個婚姻，當然也不用霍紹恆給她辦的特別通行證。
門口的衛兵雖然認識她，但她拿不出通行證，衛兵還是不能放她進去。
顧念之就給霍紹恆打了個電話。
霍紹恆和兩個春節期間值班的心腹手下正在地底六層的中央控製室裏給係統做年檢。
小山一樣龐大的超級電腦，還有遍布整個地下室的各種應急設備，發電裝置，就他們三個人上上下下的檢查、盤點。
剛才他一不小心，被高壓電電了一下，半邊身子都是麻的，右胳膊電糊了一大塊皮，幾乎疼得抬不起來了。
兩個屬下忙給他上了藥，拿了固定夾板給他把胳膊綁上了。
霍紹恆就坐在一旁看他們繼續工作。
這時戴著的藍牙耳麥提示有電話進來，還告訴他是顧念之的電話。
霍紹恆微微一怔，很快接通了電話。
“念之，出什麽事了？”
大年三十給他打電話，霍紹恆直覺是不是出事了。
顧念之之前忙著跟他撇清關係，他不認為她是來找他過年的……
顧念之抿了抿唇，小聲說：“……呃，宋伯母給你做了炒飯，讓我給你送來當年夜飯。”
頓了一下，又用更小的聲音說：“還有兩塊牛排，是我煎的。”
霍紹恆挑了挑眉毛。
顧念之怎麽跟宋女士扯到一起去了？
他往電梯走去，一邊說：“宋女士去你那兒了？”
顧念之搖搖頭，拎著食盒，在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大門前走來走去，“宋伯母來找我，說沒人陪她過年，拉著我去她家了。”
霍紹恆放了心，隻要不是出事就好。
繼而又感到新奇。
他媽媽宋女士其實是個地道的書呆子，雖然長得傾國傾城，但事實上，她從來不琢磨人心，最感興趣就是她的實驗室。
他真沒想到，宋女士還有這樣的心思。
那這麽說起來，宋女士確實很希望顧念之做她兒媳婦。
霍紹恆忍不住笑了。
宋女士的智商歧視真是不能好了，別的不說，估計這麽多女子，宋女士隻看得上顧念之的智商……
霍紹恆出了大樓，找了輛車，用左手把著方向盤開去大門。
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大門離他們的辦公和生活區域還有一段不短的路。
走路的話，估計得走十幾二十分鍾。
開車就很快了，不到五分鍾就來到大門前。
霍紹恆從車裏下來，對著門口的衛兵揮了揮手，拿出自己的特別通行證說：“她可以跟我進去。”
霍紹恆的特別通行證是最高級別的，可以一次帶進去四個人。
顧念之一眼看見霍紹恆的右胳膊綁著夾板吊在脖子上，大大的眼睛立刻瞪圓了。
“霍少，你的胳膊……？”
“沒事，一點小傷。”霍紹恆不以為然地拍拍自己的右胳膊。
門口的衛兵啪地一聲立正敬禮，目送著霍紹恆拉著顧念之上車了。
顧念之其實不想上車，打算是把食盒給霍紹恆就走。
但是霍紹恆朝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顧念之發現自己沒法拒絕。
她的目光一直不離霍紹恆綁著的右胳膊。
“……陳哥在嗎？給你照光了嗎？”顧念之看著霍紹恆用左手把著方向盤，很不方便的樣子，也有些擔心。
“陳列迴去過年了。”霍紹恆終於把車鑰匙插到鎖孔裏，頗有些“笨手笨腳”。
“……我的車還停在門口呢。”顧念之往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霍紹恆吊著的右胳膊。
“門口有衛兵，你還怕有人偷你的車？”霍紹恆斜睨她一眼，“從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門口偷車的蟊賊，還沒有出生，你別瞎擔心。”
顧念之迴頭看了看自己的大紅跑車，轉頭對霍紹恆說：“我來開吧。”
霍紹恆正等著她這句話，馬上從駕駛座上下來，讓顧念之坐過來，他繞到副駕駛位置上坐下來。
顧念之這些天天天開著跑車上下學，車技確實練得很不錯了。
一路開著車，在霍紹恆的指點下很快來到霍紹恆的官邸前停下來。
顧念之拉開車門，讓霍紹恆出來。
“你不進去嗎？”霍紹恆見顧念之沒有進去的意思，也沒有強迫她，朝她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那把食盒給我，你迴去吧。”
顧念之探頭看了看他的官邸，“你的衛兵呢？還有勤務兵，讓他們接你進去吧。”
霍紹恆受了傷，而且傷的是右胳膊，估計日常起居不是很方便。
不過幸好霍紹恆有的是勤務兵，這一點顧念之倒是不擔心。
可霍紹恆卻搖了搖頭，淡定地說：“我給他們放假了，今年春節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顧念之：“……”
她本來想的是把東西送來之後就走，可是看著霍紹恆右手受傷，身邊連一個勤務兵都沒有，這些天還不知道怎麽過呢，心裏一軟，悶悶地說：“你不請我進去嗎？”
“求之不得。就怕你不進去。”霍紹恆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你拒絕我太多次……”
顧念之：“……”
直覺自己像是翻不出如來佛祖手掌心的孫猴子，耷拉著腦袋跟他進去了。
霍紹恆的官邸以前門口有衛兵，屋裏也有衛兵和勤務兵，裏裏外外都是人。
結果今天一進去，才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確實都不在了。
顧念之非常驚訝地四處掃了一眼，“霍少，你不會連廚師都放假了吧呢？”
他還以為霍紹恆這裏至少會留人做年夜飯。
霍紹恆將顧念之的食盒拿過來放到餐桌上，淡笑道：“廚師也是勤務兵，我都放假了。反正我值班，可以吃食堂，就沒必要留著他們不能跟家人團聚了。”
對於軍人來說，一年到頭，也隻有春節的年假是可以展望一下的。“……那你其實也可以把宋伯母接來跟你一起過年。”顧念之暗示道，“宋伯母一個人挺孤單的。”
霍紹恆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念之，你真以為宋女士怕孤單？他們做科研的，最不怕就是孤單。一個人能安安靜靜做實驗，他們求之不得。”
顧念之當然不認同，“就算宋伯母喜歡做實驗，可這是過年啊，不是一般的節日。霍少，你真的就不管宋伯母？！”
她不管宋錦寧到底是怎麽想的，她隻知道，過年是不一樣的。
“我不是不管，不過宋女士有自己的心思，我也管不了……”霍紹恆打開食盒，從裏麵拿出炒飯，還有一盒t骨牛排，一盒藍莓，撥到自己的餐盤裏，坐了下來，左手笨拙地拿起刀叉，想切牛排。
可想而知，獨臂將軍沒法切牛排。
顧念之看不下去了，從霍紹恆手裏接過餐盤，自己兩手拿了刀叉，給他把兩塊還是熱氣騰騰的t骨牛排切成小塊，再推了迴去。
霍紹恆卻沒有拿刀叉自己吃，而是朝她笑了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顧念之明白了，拿起刀叉，叉起切好的一塊牛排，喂到霍紹恆嘴裏。
霍紹恆一口牛排下肚，隻覺得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牛排。
他微笑著看向顧念之，“這是你煎的？”
顧念之點點頭，“還能吃嗎？”
霍紹恆這人雖然什麽都能吃，也不挑食，但是他的嘴其實很刁，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他都藏在心裏，一般不表達自己的意見。
“何止能吃，非常好吃。比我當年去日本吃的頂級懷石料理中的神戶牛排還好吃。”霍紹恆朝她又張開嘴，“……還要。”
顧念之小心地又叉了一塊切好的牛排，還很貼心地沾了一點點醬汁，喂到霍紹恆嘴裏。
霍紹恆抿著唇吃完了，不動聲色朝顧念之坐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