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吧?這樣的偶遇才能證明你們前緣未斷啊。”艾維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笑著朝薑紅茶招招手,“紅茶,我說了我會來接你的。”說完朝她眨了眨眼睛。


    薑紅茶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麵容溫婉清麗,聲音永遠是溫溫柔柔的,從來沒有高聲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發過脾氣。


    跟梅夏文一樣,她也非常喜歡文學,喜歡寫點兒東西自娛自樂。


    “你在國外四年,怎麽越來越害羞了?還臉紅?”艾維南對薑紅茶做了個鬼臉,“伯父伯母知道你今天迴來嗎?”


    薑紅茶白皙的小臉飛起兩道紅暈,她搖搖頭,“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還沒有告訴他們呢。”


    梅夏文這時才彎腰幫薑紅茶拎起一個行李箱,笑道:“果然是驚喜,先給了我一個驚喜。”


    薑紅茶歪著頭看梅夏文,“真的嗎?真的給你驚喜了?”


    艾維南忙上前拎起另外一個行李箱,爽朗地道:“那是自然。我可以擔保,班長這四年循規蹈矩,潔身自好,沒有女朋友,一直在等你迴來呢!”


    薑紅茶朝梅夏文柔柔一笑,“夏文一表人才,家世出眾,想必是眼光太高了,不然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呢?”


    梅夏文看了看艾維南,“我有女朋友啊,剛剛就是送她上飛機,恰好遇到紅茶迴來了。”


    薑紅茶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幹幹淨淨。


    艾維南著急地捶了梅夏文幾下,“唉!班長,你怎麽這麽不會說話呢?!紅茶在國外一直單身,沒有男朋友,心裏隻有你啊!我幫你在紅茶麵前說了多少好話,你這一句話就把我的努力都抹殺了!”


    梅夏文的目光移到薑紅茶臉上,挑著眉,麵容變得冷峻。


    薑紅茶在國外有沒有男朋友,梅夏文可是比誰都清楚。


    但是艾維南卻好像不知道,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薑紅茶果然有些倉促地移開視線,勉強笑道:“維南,幾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大膽了。好了,咱們先迴去了,別堵在門口了。”


    梅夏文說:“我送你吧,你沒跟家裏人說,他們不會給你派車接的。”


    薑紅茶本來是打算打車迴家,給家裏人一個驚喜。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梅夏文。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艾維南一眼,明白了不久前為什麽艾維南突然讓她改簽機票,改成今天迴國的航班……


    艾維南朝她嘻嘻一笑,挽起她的胳膊,“紅茶,我們走吧,班長的車是suv,夠大,一定能裝下你所有的行李。”


    “走吧,去停車場。”梅夏文先朝機場的電梯走去。


    幾個人來到停車場上了車,很快往高速公路開過去。


    “紅茶,你這次迴來是度假呢,還是不走了?”艾維南和薑紅茶都坐在第二排位置上,兩個人擠在一起,很是親熱。


    薑紅茶瞟了瞟梅夏文,垂眸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羊脂玉佛珠,“我已經接受了帝國首席交響樂團的工作,九月就要去報到了。”


    “帝國首席交響樂團?啊?那是在首都啊!”艾維南叫了起來,“紅茶,你怎麽能拋下我和班長,一個人跑去首都工作呢?不能留在這裏嗎?”


    艾維南大學畢業之後,也迴到c城家族企業裏工作了。


    當然,他們家的家世,遠遠比不上梅家和薑家。


    薑紅茶在國外讀的是紐約朱麗葉音樂學院,主修小提琴,輔修大提琴,非常有音樂天份。


    在朱麗葉音樂學院念書的時候,還拿了好幾個國際大獎,出過幾個後現代小提琴曲的暢銷專輯,在國內外已經有一定名氣了。


    她這樣的人,完全夠資格進帝國最好的交響樂團做小提琴手。


    梅夏文聽見了,心裏有著隱隱的驕傲,他笑著說:“紅茶還是這麽厲害,看來在國外這四年沒有白過啊。”


    “那是我運氣好,跟了一個好導師。”薑紅茶笑著點點頭,“我這次要在家待幾個月,好好跟家裏人聚一聚。七月份這裏要舉行世界卓越女性頒獎大會吧?”


    “是啊,市裏很重視這件事,各項籌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梅夏文在駕駛座上接口,“我還是誌願者呢。”


    “啊?真的嗎?”薑紅茶更加驚喜,“我是這屆大會的首席小提琴手,夏文,我們以後算得上是同事了。”


    梅夏文嗬嗬笑了兩聲,轉著方向盤下了高速公路,往薑紅茶的家開了過去。


    後麵的路程裏,梅夏文和薑紅茶兩人的交流明顯多了起來。


    沒有了初見的尷尬,他們兩人重適當年的默契,距離就這樣一步步拉近了。


    艾維南訕笑著別開視線,看向車窗外的高樓大廈,手裏緊緊握著拳頭,手指甲都掐到掌心裏去了。


    ……


    顧念之經過十二小時的飛機,和自己的博士師兄一起到了波士頓。


    這個也被挑選來的博士師兄姓黃,自稱外號叫黃藥師,因為他的業餘愛好是鑽研華夏古醫術。


    而顧念之嘴甜,一直叫他黃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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