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被逼的沒辦法,沉默了一會兒,隻好說道:“我隻是猜測,這個畫家可能就是姚鵬一直在暗中尋找的人。”


    秦時月頓時吃驚的說不出話,過了好一陣才罵道:“該死的,究竟是你猜的,還是朱天虎告訴你的?我知道最近你跟他打得火熱。”


    李新年急忙擺擺手說道:“朱天虎怎麽會跟我說這種事?確實是我猜的,至於被抓的究竟是什麽人,你問問朱天虎不就知道了?”


    頓了一下,又急忙道:“對了,你可別把我扯進去啊。”


    秦時月半天沒出聲,最後盯著李新年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被抓的人是趙卓?”


    李新年說道:“我可沒這麽說啊,我不過是瞎猜。”


    秦時月慢慢坐直了身子,盯著李新年意味深長地說道:“老旦,你厲害啊,瞎猜都能猜到這種事?那你再猜猜,這個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李新年搖搖頭,哭喪著臉說道:“確實猜不著,你何必逼我呢,這是你們自己內部的事情。”


    正說著,李新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原來是妙蘭打來的。


    不過,他並沒有接,而是掛斷了,站起身來衝秦時月說道:“秦局,我下午公司還有個會,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秦時月瞪著李新年說道:“等等,你坐下,我還有話要問你呢,你告訴公司的人,會議改期,你今天如果不把這件事說清楚就別想離開我的辦公室。”


    李新年哭喪著臉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去問問朱天虎不就什麽都清楚了,何必為難我呢?”


    秦時月盯著李新年質問道:“難道這個消息是朱天虎親自告訴你的?我絕對不相信,你說,是不是範先河給你通風報信了?”


    李新年一愣,隨即擺擺手,說道:“你想哪兒去了?範先河怎麽會跟我說這種事?”


    “那你究竟是從哪裏知道朱天虎偷偷在吳中縣抓了一個畫家。”秦時月不依不饒道。


    李新年爭辯道:“哎呀,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個畫家正好住在孫巧雨家的老房子裏寫生,她家的房客被警察抓了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那好,我權當你的消息來自孫巧雨,可問題是你怎麽知道這個畫家是趙卓?趙卓怎麽會這麽巧租住你相好家裏的老房子?而朱天虎又是怎麽知道這個畫家住在吳中縣的石關村?”


    秦時月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李新年有點透不過起來,心裏直後悔自己剛才嘴太長,本來啥事沒有,這下是有嘴說不清楚了。


    秦時月見李新年一副狼狽的神情,越發斷定他沒有說實話,遲疑了一會兒,低聲道:“老旦,既然你連鞋子都打濕了,就別想置身事外了。


    我首先聲明,我現在絕對沒有審問你的意思,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事有一部分在朱天虎麵前都沒有提起過,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互相交換信息,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李新年摸出一支煙點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先告訴我,這麽大的事情朱天虎為什麽要瞞著你。”


    秦時月呆呆楞了一會兒,緩緩搖搖頭說道:“具體為什麽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他現在對我好像缺乏信任。”


    李新年追問道:“那你究竟幹了什麽事讓朱天虎對你失去了信任。”


    秦時月猶豫道:“朱天虎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可我能夠察覺到他對我的信任始終存在顧慮,好像對我有點疑神疑鬼。


    最早可能是因為我父親和毛竹園的關係,你也知道,騙貸案跟毛竹園有瓜葛,何況社會上對我父親資產的來源也有風言風語。


    再後來就是因為我跟你的關係,所以,朱天虎對我好像始終存在防範之心,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很少對我隱瞞案子上的事情。”


    李新年疑惑道:“那他為什麽這一次要瞞著你?”


    秦時月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盯著李新年低聲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在朱天虎麵前是否提到過我和祁振華的事情。”


    李新年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道:“這怎麽可能?難道我還不知道輕重嗎?


    再說,我和朱天虎還沒熟到這個份上,實際上他隻是因為姚鵬的案子主動找我見過麵,並且互相加了個微信,直到直到見天才跟他見過麵。”


    秦時月擺擺手,說道:“我也懶得去猜,既然他對我隱瞞了這件事,恰好證明了我的預感,我也不在乎,反正我問心無愧。”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秦時月的話似乎給了他一點啟發,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會不會是跟祁振華的事情被朱天虎察覺到了風聲。”


    秦時月眼睛一瞪,恨聲道:“除非你嘴長,否則不可能。”


    說完,又瞪著李新年說道:“你別提這件事,你到底說不說,如果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強迫你,到時候你老婆那個丟人的視頻萬一泄露出去的話可別怪我。”


    李新年一聽頓時就沒脾氣了,秦時月嘴裏說不強迫,可馬上就用上了殺手鐧,看來也隻能相信她今天跟自己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出於改善彼此關係的目的,而不是又在耍什麽陰謀。


    “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李新年猶豫再三,一臉無奈地說道。


    秦時月舉起一隻手,急忙道:“你等等。”


    說完,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出去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又迴到了辦公室,隨手鎖上了房門,迴到自己辦公桌後麵坐下來,說道:“說吧。”


    李新年吸了一口煙,問道:“你應該認識馬達縣的楊瀾吧?”


    “你是說那個被開除的警察?”秦時月疑惑道。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我隻知道那個畫家住在孫巧雨家裏跟這個女人有關,她和孫巧雨是戰友,並且關係也不錯,據孫巧雨說楊瀾謊稱這個畫家是她的幹爹。”


    秦時月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孫巧雨並不知道畫家的真實身份?”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孫巧雨知道個屁啊,這麽重要的人物,楊瀾怎麽會告訴孫巧雨呢?”


    “那你是怎麽猜到這個畫家的身份的?”秦時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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