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猶豫道:“應該不會錯,否則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我認為這個周明芳在騙貸案中可能充當了洗錢的角色,或者說是她麵具後麵的那個人。


    我甚至懷疑這個周明芳在騙貸案中可能還發揮了關鍵的作用,也就是說她是騙貸案的策劃人之一。”


    朱天虎質疑道:“你還是懷疑這個周明芳就是譚冰?”


    秦時月沒有直接迴答朱天虎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洗錢這種行當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勝任,起碼要有必要的專業知識,精通銀行業務,手裏還要有隱秘的洗錢渠道,。


    現在看來,國泰集團應該是他們洗錢的渠道之一,隻是目前我們無法查清楚周明芳在離開國泰集團的時候套現了多少錢,看來鄧中基從她手裏獲得的股權可能就是分到的一部分贓款。”


    範先河猶豫道:“譚冰是否涉案,這個答案應該就在肖勝軍的身上,他不僅和譚冰沾親帶故,而且當年還去過她家裏吃飯,譚冰本人都沒有否認見過肖勝軍,那肖勝軍肯定認識譚冰。”


    朱天虎站起身來說道:“那就審訊肖勝軍,這是萬振良騙貸案最後一戰,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必須撬開他的嘴。”


    範先河說道:“我計劃今晚三點鍾開始第一次審訊,你們是不是都要參加一下?”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不,我們在外麵觀看,審訊室就你和肖勝軍兩個人。”


    頓了一下,問道:“肖勝軍目前的精神狀態怎麽樣?你該不會讓他吃好喝好養足了精神來對付我們的審訊吧。”


    範先河笑道:“哪兒呢,當然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讓他出於驚恐萬狀之中,讓他意識到自己案情的嚴重性。”


    朱天虎感興趣道:“哦?你都采取了什麽措施,說來聽聽?”


    範先河猶豫了一會兒,笑道:“我還是不說了吧,省的你批評我沒人性。”


    朱天虎瞪了範先河一眼,說道:“你盡管說,我那點同情心寧願用在別的地方,對這種整天戴著人皮麵具、毫無人性的罪犯手段就是要殘酷一點。”


    範先河猶豫了一下,說道:“首先是讓他沒有一點安全感,我不允許他穿衣服,房間裏沒有床,就睡在水泥地上。


    房間裏也沒有衛生間,二十四小時加戴戒具,大小便就地解決,每天由看守警衛用高壓水管不定時給他衝澡。”


    秦時月驚歎道:“天呐,範局,這不是要讓這混蛋脫層皮嗎?”


    範先河擺擺手,說道:“我的目的不是要對他實施肉體懲罰,而是給他施加精神上的壓力,徹底摧毀他的抵抗意誌。


    為了讓犯人失去時間概念,我采用的方式跟看守所的長明燈相反,我是采用了無止境的黑暗法。”


    周興海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房間裏不開燈?”


    範先河點點頭,說道:“不錯,基本上二十四小時伸手不見五指,並且還給他戴上頭套,不過,看守警衛可以隨時打開燈通過監控觀察犯人的情況。”


    朱天虎疑惑道:“那吃飯呢?”


    範先河擺擺手,說道:“他拒絕進食。”


    “難道他已經開始絕食?”朱天虎問道。


    範先河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畢竟剛剛進來,也沒什麽食欲,再加上受到這種特殊的優待,自然就越發不想吃不東西。


    不過,我讓他明白這裏不是他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的,所以,每到飯點的時候,如果他拒絕進食的話,警衛人員就會給他上流管。”


    “那效果怎麽樣?”朱天虎問道。


    範先河猶豫道:“今晚才能知道,不過,起碼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時間改變,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對了,我還給對他進行了心理上的刺激,讓他經常處於幻覺之中。”


    朱天虎驚訝道:“這又是什麽手段?”


    範先河看看手表,說道:“距離審訊時間還有十來個小時,我打算在審訊之前再給他施加點心理壓力,各位有沒有興趣看看。”


    朱天虎一擺手,說道:“走,看看去。”


    雖然是秘密關押,可肖勝軍的單獨關押點距離戴山的關押點並不遠,十幾分鍾之後,朱天虎一行乘坐的一輛沒有標記的麵包車停在了一個有著高高圍牆的大院子的鐵門前。


    範先河一邊搖下車窗,一邊說道:“這裏以前是我們的一個警務器材倉庫,最近兩年一直閑置,原本隻有一個看門人,我已經暫時打發他迴家了,目前有八名警衛負責看守。”


    大門裏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看見了範先河,不用吩咐就過來打開了大門讓汽車開了進去。


    “關押肖勝軍的房間在地下室,監控設備都是臨時安裝的。”範先河帶著幾個人一邊往地下室走,一邊說道。


    剛下到底層,隻見姚鵬迎了上來,問道:“這就開始審訊嗎?”


    範先河擺擺手,說道:“半夜三點鍾開始,犯人的情況怎麽樣?”


    姚鵬說道:“在睡覺,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範先河說道:“準備一下,讓他開始做噩夢吧。”說完,領著朱天虎等幾人走進了一個房間,這是一個監控室,裏麵有兩個警察,看見範先河走進來都站了起來。


    範先河衝一個警察說道:“去找幾把椅子來,我們要看戲。”


    不一會兒,警察拿來了幾把椅子,大家坐下之後,範先河吩咐道:“把燈打開。”


    原本漆黑一片的監控器屏幕忽然慢慢亮起來,不一會兒畫麵變得清晰,隻見一個不足十平米的房間的地上卷縮著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腦袋上戴著頭套,手上戴著手銬,雙腳戴著腳鐐。


    範先河衝一個警察說道:“讓他們可以開始了。”


    警察拿起對講機唿叫道:“姚局,可以開始了。”


    範先河衝朱天虎說道:“你們看仔細了,這種方法已經用過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讓肖勝軍驚恐萬狀。”


    幾個人的眼睛都盯著監控屏幕,不明白範先河究竟唱的是哪出戲,忽然,隻見屏幕中房間的門慢慢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隻見他走到卷縮在地上正睡覺的肖勝軍跟前,先伸手扯下了他的頭套,然後用腳在他屁股上踢了幾下,肖勝軍頓時醒了過來,隻見男人湊到肖勝軍麵前,陰惻惻地說道:“小軍,小軍,該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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