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都瞞在鼓裏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餘小曼的這點隱私已經被周興海扒出來了,那我也就沒必要再瞞你了。


    其實我偷偷去見丁丁就是為了搞清楚餘小曼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誰,但我並沒有告訴丁丁打聽這件事的意圖,她本能地以為我是在調查那個警察呢。”


    姚鵬驚訝的說不出話,最後在自己腦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似無限後悔道:“哎呀,我怎麽就沒有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呢?”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除非你是神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看似複雜,其實隻隔著一層紙,稍微點一下就透了。”


    姚鵬點點頭,說道:“那天丁丁告訴我的全是你打聽那三個男人的事情,其中一個還是警察,所以壓根就沒有關注過三個小姐。”


    頓了一下,一臉驚異道:“怎麽說,餘小曼就是那三個女孩中的一個?”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在那棟別墅裏,其中有個男人把餘小曼的肚子搞大了,可餘小曼卻不知道這三個男人的身份。


    我找丁丁就是想打聽這件事,可惜他也不知道,眼下看來,也隻有那個名叫琴姐的媽咪是知情者,可惜不是半會兒也找不到她。”


    姚鵬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下點功夫,非要把這個媽咪找到,對了,另外不是還有一個名叫薄荷的女孩嗎?”


    李新年緩緩搖搖頭,說道:“她應該也跟餘小曼一樣,隻是貪圖那點錢去的,而那三個男人卻刻意隱瞞了身份,找到她也沒什麽用,關鍵還是那個叫琴姐的媽咪。”


    姚鵬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這個媽咪的身份基本上已經清楚了,她應該就是張富強在吳中縣碰見跟魯潤在一起的那個名叫亞琴的女人,隻是眼下不知道她躲在什麽地方。”


    李新年點上一支煙,問道:“你那天不是也問過丁丁嗎?他對那棟別墅有什麽印象?”


    姚鵬遲疑道:“我問過這件事,丁丁不是本市人,她對本市的道路應該還沒有餘小曼熟悉,既然連餘小曼都不知道,丁丁就更說不清楚了。”


    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十年前沒有現在開放,一些有錢人玩女人都是偷偷摸摸的,更不要說玩這種剛出校門的年輕姑娘了。”


    李新年猶豫道:“我覺得那個警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姚鵬緩緩搖搖頭,說道:“帶槍的也不一定是警察。”頓了一下,低聲道:“有關餘小曼兒子的身世,她是什麽時候告訴你的?”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她願意說這件事?要不是周興海無事生非扒出了她的老底的話,她可能想瞞一輩子呢。”


    姚鵬盯著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道:“這麽說餘小曼是在無奈之下主動向你承認了當年的那段經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她雖然嘴上沒說,但應該是想在我這裏尋求幫助,何況,周興海這混蛋先入為主地懷疑我是孩子的父親。


    不過,餘小曼心裏也清楚,即便把我的嫌疑排除掉,周興海也不會罷休,最終還是要逼著她說出孩子的生父。


    可問題是,她當年那段經曆確實見不得人,一旦被公開的話,她也沒臉見人了,尤其是不能傳到她兒子的耳朵裏,所以,餘小曼也是忐忑不安,不清楚周興海會對她采取什麽措施。”


    姚鵬想了一會兒說道:“如果周興海認定餘小曼的生父在徐世軍的案子中有重大嫌疑的話,那餘小曼就有義務提供孩子生父的背景資料。


    可既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恐怕周興海最終也隻能跟我們一樣幫著餘小曼找這個男人,否則還能怎麽樣。”


    “你說胖子要是知道兒子是個野種的話,他會有什麽反應?”李新年猶豫了一會兒問道。


    姚鵬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憂慮道:“我估計他會瘋掉,甚至可能殺餘小曼的心都有,他可能會跟周興海一樣,第一時間懷疑你是孩子的生父,然後你謀財害命的動機就昭然若揭了。”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可最終事實證明我跟餘小曼的孩子無關。”


    姚鵬點點頭,說道:“所以他會瘋掉,最終也隻有想辦法搞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眼下也隻能等那個琴姐落網了。”李新年一臉無奈地說道。


    姚鵬遲疑道:“就算琴姐落網也不見得就能搞清楚那三個男人的身份,當年她也就是個拉皮條的,不知道客人的身份很正常,當然,應該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餘小曼應該不想有人去翻當年的老底,也就是說她實際上不想讓然找到那個男人。”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不錯,畢竟過去這麽多年了,那時候餘小曼還不到二十歲,可以說不諳世事。


    眼下兒子都這麽大了,她當然不想有人在這個時候舊事重提,說實話,就算孩子的父親主動找上門來,她有可能都不會認。


    當年那個男人對她來說又沒什麽情感,無非隻是一個顧客罷了,說實話,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擔心打孩子被人發現的話,她應該不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胖子也就沒必要戴這頂綠帽子了。”


    姚鵬猶豫道:“所以,餘小曼應該不會跟周興海說實話,也未必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你,我看,這件事還是你多跟她談談,先解開她的心結,隻有這樣,她才能提供更多的線索”


    李新年質疑道:“可我們找那個男人有什麽意義呢?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姚鵬楞了一下,說道:“當然有意義,如果胖子的案子就是這個男人幹的話,那你不就徹底清白了?”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想,當年這個男人都不知道餘小曼懷了他的孩子,他為什麽要去殺胖子呢?除非是餘小曼讓他這麽幹的。”


    姚鵬好像一時也理不出頭緒,緩緩搖搖頭,說道:“這件事還確實令人費解,也不知道周興海是不是已經找餘小曼談過了。”


    李新年說道:“應該還沒有,我已經派餘小曼去吳中縣分公司工作了,周興海一時半會兒可能還沒有摸到她的行蹤呢。”


    姚鵬說道:“這事也過去好些日子了,我猜測周興海起碼應該已經把你的嫌疑排除了吧。”


    李新年疑惑道:“他能拿到我的dna?”


    姚鵬笑道:“那不是簡單的跟一一樣嗎?你在看守所的時候早就留下dna了,就等著你第二次進去的時候做比對呢。”


    李新年憤憤地罵道:“媽的,太不地道了。”


    姚鵬擺擺手說道:“既然你問心無愧,就讓周興海折騰去,我總覺得這一次他又把方向搞偏了。也許最後把餘小曼兒子的身世搞清楚了,可跟案子卻沒有一點關係,白忙活。”


    李新年眯著眼睛抽了幾口煙,然後扭頭盯著姚鵬問道:“如果丁豔麗真的是死於謀殺呢?”


    姚鵬楞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那情況就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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