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明白丈母娘在兩個女兒心目中崇高的地位,所以對顧雪的反應也表示理解,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現在不是在對媽做道德評判,而是想搞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你不想把自己的身世搞清楚嗎?”


    顧雪好像有點走神,坐在那裏沒出聲。


    李新年想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有關媽進銀行的過程季巧慧也說的比較含糊,按照她的說法,是季東平把媽介紹給了蔣建剛,然後進了銀行,但我認為起碼還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可能性?”顧雪問道。


    李新年想了一下說道:“也有可能媽進銀行是通過蔣建民的關係呢第一種可能性自然是蔣建剛貪圖媽的美貌,所以把她弄進了銀行係統,然後發展成自己的情婦。


    但蔣建剛和蔣建民是親兄弟,也許蔣建民在什麽場合見過媽,並且也被媽的美貌所吸引,而蔣建民比蔣建剛更年輕,也更有才華,所以,媽有可能被他所吸引。”


    顧雪打斷李新年的話嗔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懷疑媽跟他們兄弟兩都有一腿。你說說,還有什麽可能性?”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媽當年進銀行係統並不是因為蔣建剛,而是蔣建民。


    也許,季東平和蔣建民認識,然後把媽介紹給了他,而他則通過當行長的哥哥把媽安排進了銀行工作。”


    “那盆蘭花怎麽解釋?”顧雪問道。


    李新年勉強辯解道:“不排除哥倆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而這盆蘭花隻是蔣建剛獻殷勤的禮物。”


    顧雪嗔道:“我看你可以改行去寫小說了,這種情節你也編的出來?你等著,那天我非要去找季巧慧這個賊婆娘問個清楚。”


    李新年急忙阻止道:“你瘋了?這些事早就翻篇了,難道你想再惹出什麽風言風語?”


    “那我就直接去問媽,何必這麽費事。”顧雪賭氣道。


    李新年勸道:“難道你就不考慮爸的感受?再說,這些事都塵封在媽的心底這麽多年了,蔣建剛兄弟,包括季東平都已經不在世了,你又何必再去揭媽的老底呢?”


    顧雪幽幽道:“自從你調查紅紅出軌的過程中發現我身世的疑點之後,我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前心裏就曾經有過這種疑慮,隻是自己不想或者不願意麵對而已,雖然我還沒有做過dna鑒定,可這件事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李新年遲疑道:“其實,要想搞清楚這件事也不難,現在大點的醫院都能做dna比對,你完全可以不讓爸知道的情況下偷偷做個檢測。


    不過,無論檢測的結果怎麽樣,對你來說都不具有現實意義,如今你自己也已經為人母了,究竟自己的生父是誰也沒那麽重要了,搞清楚這件事無非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我跟如蘭真存在血緣關係的話,你打算讓我怎麽去跟她說?”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沒有必要把話挑明,我總有一種預感,你的身世對毛竹園的人來說可能並不是秘密。難道你沒有覺得如蘭對你已經遠遠超越了朋友關係嗎?”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顧雪質疑道。


    李新年若有所思地說道:“具體我也說不上,隻是一種感覺,說實話,我曾經懷疑是你唆使如蘭為戴山提供藏身之處,然後又讓她安排我和戴山見麵。”


    李新年還沒說完,顧雪就罵道:“你放屁。”


    李新年笑道:“當然,我現在知道你是清白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說實話,媽總說她和毛竹園有淵源,可究竟是什麽淵源卻從來沒有說清楚過。


    現在想想,我認為她和毛竹園的所謂淵源絕對不僅僅是傳說中他和蔣建剛的關係,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可能就是指你這個跟蔣家有血統關係的女兒。”


    顧雪有點煩躁地擺擺手說道:“哎呀,不說這些了,你今天扯我的身世不就是為了想讓我和如蘭攀上點關係嗎?你說,你想讓我跟她說什麽?”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眼下你還不能直接去做我的說客,否則,有可能適得其反。既然你跟如蘭無話不談,你可以試探性地打聽一下她和趙源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


    另外,你也可以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她提一下你對自己身世的懷疑,看看她有什麽反應。


    不過,別把話說的太透,主要是看她的反應,如果她主動問起我搞醫藥公司的事情,你反倒要避重就輕,就說隻是了解一點,具體情況也不清楚。”


    顧雪嗔道:“哎呀,曲裏拐彎的有這麽複雜嗎?我才懶得這麽費事呢,直接去問她好了。”


    李新年急忙阻止道:“不行,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這麽簡單,也許如蘭不好意思當麵拒絕我,你如果直接去問她的話,她正好借你的口迴絕我的話,那我連挽迴的餘地都沒了。”


    顧雪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疑惑道:“你打聽如蘭和趙源之間的恩怨幹什麽?難道你想離間他們的關係?”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隻是想評估一下我的勝算能有幾成。”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對了,我昨晚在穆澄園的一個偶然發現證實了一件事。”


    “什麽事?”顧雪疑惑道。


    李新年小聲道:“妙蘭的生父已經不在人世了。”


    顧雪驚訝道:“哎呀,你怎麽知道?妙蘭的生父究竟是什麽人?”


    李新年把昨晚半夜看見如蘭母女焚香祭奠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反正現在可以肯定昨晚她們是在祭奠妙蘭的生父,隻是不清楚究竟是誰。”


    顧雪怔怔道:“怪不得呢,如果妙蘭的生父還活著,這麽多年不可能都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如蘭還有必要瞞著嗎?”


    李新年遲疑道:“隻有一種可能,如果被外界知道了這個男人的身份,應該會對如蘭母女產生不良的影響,起碼會帶來閑言碎語,所以,毛竹園的人才一直隱瞞。”


    顧雪猜測道:“也許這個男人有辱潘家和蔣家的門風,所以都羞於提起,如果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有必要搞得這麽神秘嗎?妙蘭都已經成年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也有這種可能,所以,你不妨在和如蘭接觸的時候側麵打聽一下。”


    顧雪嗔道:“哎呀,這個男人也跟你的計劃有關係?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你管這麽多閑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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