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見女兒妙蘭還坐在那裏玩手機,問道:“你到底吃完沒有?吃完的話就別坐在這裏了,幫你舅公幹活去。”


    妙蘭抬頭瞥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我坐這裏礙著你們什麽事了?非要把我趕出去?”


    如蘭不禁有點尷尬,嗔道:“哎呀,這死丫頭怎麽說話呢。”說完,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頭衝李新年問道:“對了,你明天就要迴寧安市嗎?”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是啊,不瞞你說,我媽生孩子了,我要趕迴去看看。”


    如蘭一愣,隨即笑道:“哎吆,這麽說你當哥哥了。”


    妙蘭撇撇嘴,說道:“時月阿姨當姐姐了。”


    李新年幹脆把包袱都抖出來,猶豫道:“說起來也真巧了,前天我老婆也突然臨產,在永昌鎮醫院生了個女兒。”


    如蘭驚訝的合不攏嘴,原本正打算出門的妙蘭不禁停住了腳步。


    “天呐,怎麽像是約好了似的,這麽說你不但當哥哥了,而且也當爸爸了?”如蘭笑道。


    李新年哭喪著臉說道:“確實令人意外,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隻不過比預想的早了一點。”


    妙蘭看看李新年,哼了一聲道:“你這人心可真大,家裏老婆、老娘生孩子,你居然還有心思來這裏瞎逛。”


    李新年也不和妙蘭一般見識,說道:“沒辦法,原本餘光請我們一家今天中午一起吃飯,沒想到顧紅突然生孩子,又不好失約,所以隻能我來應付一下。


    我媽生孩子也是在飯桌上才得到消息,遺憾的是中午多喝了幾杯,要不然今晚就應該趕迴去的。”


    “大人孩子都沒事吧?”如蘭問道。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顧紅這邊沒問題,先前老秦給我打過電話,說是母子平安。”


    如蘭說道:“那就好,也不急在一時,這麽說明天隻有你一個人迴去?”


    李新年說道:“不錯,我嶽母和顧紅還要在這裏住幾天。”


    如蘭說道:“那正好,明天妙蘭就撘你的車迴去吧。”


    李新年疑惑道:“怎麽,你不迴去?”


    如蘭說道:“我和舅舅還要在這裏待兩天,妙蘭突然有點急事要趕迴去,來的時候隻開了一輛車,也不能讓她開走。”


    妙蘭好像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說,自顧走了出去。


    如蘭等妙蘭出去之後,說道:“這丫頭還在為那張照片的事情生氣呢,本來,我也挺生氣的,可仔細想想,這事也怪不了你,都是你那個搭檔不是好東西。”


    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警察最初不是以涉嫌謀殺抓的你嗎?我後來也打聽了一下,簡直莫名其妙,這事跟你扯得上嗎?”


    李新年推開飯碗,點上一支煙,歎口氣道:“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誰想到合作了這麽多年的搭檔會陷害我,也隻能算我倒黴。”


    “究竟是怎麽迴事?謀殺可不是小案子,警察如果沒有一定的證據怎麽會輕易抓人呢?”如蘭好奇地問道。


    李新年本想借機多跟如蘭談談自己宏偉的計劃,可見她對自己的案子感興趣,也隻能耐著性子先給她講故事了。


    並且這個案子的情節也沒必要隱瞞,反正網上已經有人把他“謀財害命”、“霸占人妻”的醜行揭露的體無完膚了,相信如蘭應該也有所耳聞。


    如蘭今晚就像是一個忠實的聽眾,雙手支在下巴上認真地聽完了李新年添加了不少作料的冤案,最後驚訝道:


    “哎吆,聽起來你好像真的有重大嫌疑啊,怪不得周興海敢抓你呢,就憑你臨時變更股權以及和徐世軍老婆的曖昧關係就足以證明了殺人的動機,何況你還莫名其妙跑去見過張福平。”


    李新年氣憤道:“誰說不是呢?一開始我也被搞糊塗了,不明白這些事怎麽都被扯到了一起,並且好像還形成了證據鏈。”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在車禍之後徐世軍和張福平暗中商量好的?”如蘭問道?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連警方都雲裏霧裏的,我也想不通,按道理徐世軍和張福平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怎麽會勾結在一起呢?


    再說,徐世軍最早告訴我車禍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我的,可最後莫名其妙竟然變成了對他的謀殺。”


    如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真是一場陰謀的話,那應該是對你非常了解的人才能策劃這些細節,張福平應該不是策劃者。”


    李新年摸出一支煙點上,皺著眉頭說道:“我在看守所的時候,想的最多的也是這個案子,如果說車禍確實是針對徐世軍的,那什麽人會殺他呢?難道是他的某個債主?”


    如蘭搖搖頭說道:“不大可能吧?債主催債也沒必要殺人啊,何況還是雇兇殺人,不但收不迴債反而還要花一大筆錢,除非是仇人。”


    李新年猶豫道:“我和徐世軍從小就是同學,我不認為他有什麽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蘭盯著李新年質疑道:“你的意思是車禍是針對你的?”


    李新年搖搖頭,猶豫道:“同樣的問題,動機呢?為什麽要殺我?”


    如蘭低聲道:“會不會因為你見過戴山?”


    李新年反問道:“那你也見過老戴,怎麽沒人殺你?再說,老戴那點事都在明麵上,還有什麽秘密可言?有必要殺人嗎?”


    如蘭用手扇去飄到麵前的厭惡,說道:“按道理最想殺你的人應該是徐世軍,因為你有聯合餘小曼謀奪他股份的嫌疑。”頓了一下,問道:“你和餘小曼真的有一腿?”


    李新年一愣,隨即臉上有點發熱,沒好氣地說道:“餘小曼是我的初戀情人,你說我跟她有沒有一腿?這又不是什麽秘密,徐世軍早就知道了。”


    如蘭盯著李新年追問道:“我是說後來,餘小曼和徐世軍結婚之後。”


    李新年一臉坦然道:“沒有,絕對沒有?雖然那天晚上我和餘小曼在馬達縣住在同一個客房,但什麽都沒發生,反正說出去也沒人信,但事實就是那樣。”


    如蘭咯咯嬌笑道:“我倒是相信,說不定那天晚上你的病又犯了,所以力不從心呢。”


    李新年頓時脹紅了臉,爭辯道:“我的病早就好了,你上次給的藥都在保險櫃裏呢。”


    如蘭似笑非笑地問道:“這麽說心病徹底根除了?”


    李新年明白如蘭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暗示顧紅出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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