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悄的降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雖已步天,但是北方的天氣還是讓人在這個清晨裏感覺到絲絲的冷意。

    剛開始時,大街上還是有點清涼的寧靜。

    太陽徐徐的伸出了粉紅色的圓臉,頓時汽車的鳴笛聲像是八點的鬧鍾,吵得人們在被窩裏發瘋似的嚎叫。

    大街上賣著早餐的地方總能在噴發出一團團濃濃的熱氣。要是剛來到這個城市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以為昨晚上下了一場霧。

    今天是周六,大街上比平時先得是稍許的寧靜。

    一大早出行的人們早已穿了好幾條街道。周六早上應該算是晨練的人最多了,無論是公園還是廣場上,還是小區的樓底下,到處都能看到跑動的身影或者踢著腿的人們。

    明晰沿著家門口的人行道大概跑了三站地又沿著跑迴來了。腳步停留在家門口不遠處的一家買早餐的店鋪前麵,氣喘籲籲的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胸膛。等粗氣稍微順平息了些許。來到了早餐攤前:“阿姨,麻煩你給我乘一碗粥吧。”明晰站直著身子,雙手扣在以前落在胸前,說道。

    “明晰,跑步迴來了啊……?”賣早餐的阿姨笑咪咪的問道。

    “嗯,我剛迴來。”明晰點了點頭。

    “嗬嗬,年輕人多鍛煉身子是好啊,像我們這把老骨頭,想鍛煉都鍛煉不開了哦,就等著老天爺那天把我的命給收了……”阿姨喃喃的說著。順便幫明晰乘了一碗粥,放在桌在上。

    明晰聽了阿姨的苦訴眨了眨眼睛。很小心的走過去坐到一旁,吃起來。

    看著明晰吃的如此的香甜,阿姨不禁的嘴裏含滿了笑容。又自言自語到:“年輕人能吃了好啊,想當如我年輕的時候……歲月不饒人啊,老咯……”

    與阿姨搭檔的還有一位年過六旬的老大叔。老大叔一般都不會跟來用餐的人插話的。聽著阿姨在一旁抱怨著抱怨那的,老大叔隻能拿著抹布在旁邊洗碗。不知道他們在這賣了多久的早餐了。反正在明晰和爺爺搬到這塊的時候,就看見大叔和阿姨每天清晨忙碌的身影。

    如果經常在這吃早餐的人們都知道,阿姨每次看到年輕人來吃早餐的時候,都會主動上前搭訕幾句。

    “年輕人能吃好啊……我老咯……!?

    “如果我兒子還在的話,可能和你們一般高了,他小時候也能吃,不過後來……”聽著阿姨在一旁瞎嘮叨。這時老大叔才會動氣嘴皮子來“趕緊幹活了,你瞎折騰什麽啊你,快要死的人了……”?

    每到這時,阿姨都會斜著眼,皺起眉頭,橫大叔一眼。看著他兩在一旁爭執,用早餐的人們隻是相互使使眼色。

    “阿姨我走了。給你錢……”明晰說著站起身來。

    “哎,好唻,明晰再見。”阿姨接過錢,笑著說道。

    “大叔再見。”等大大叔轉過身來,桌在上隻留著一個空碗和一勺子。

    太陽漸漸的升高了,微弱的光線穿過門前的一顆洋槐樹。影子停留在窗台上。大街上似乎越加的熱鬧起來。

    明晰迴到家。

    “爺爺,快起床了。”明晰邊換著鞋,大聲喊道。

    “爺爺,快起床了……”明晰來到爺爺的房間。用手搖動著爺爺的身子。

    “哦,現在什麽時候,我睡過頭了嗎。”明晰爺爺睜開朦朧的眼睛,眼前的的一切在他的眼裏都有點像幻影。

    “沒有,你要是在不起床的話,可就要起晚了。”說著明晰轉過身子,幫爺爺拿過衣服和鞋子。

    “對了,現在什麽時間了,我出去鍛煉還能來的及嗎?”明晰爺爺撒呀著喉嚨問明晰。

    “再過五分鍾就八點了,還跟的上,我迴來時看見我們小區的年老的人剛伸著腰在門前活動。”明晰邊說邊拉起窗簾,陽關一下子照進來。照在了爺爺蒼白的臉上。

    “哎呦,人老咯,都能睡過頭了……”明晰爺爺在自言自語著。

    “對了,你今天怎麽還不上班去?”明晰爺爺接著問明晰。

    “嗬嗬,今天是星期天,我不用上班去了。不然的話,我還能在這嗎?”明晰在一旁笑著說。

    “你個死丫頭……我糊塗了啊……我可憐的孫女啊!命苦啊……!爺爺在一旁呻吟著。臉上充滿了悲傷。

    明晰的爺爺,今年七十四歲了。明晰從十歲那年就開始跟爺爺奶奶生活了。

    就在明晰十歲那年,一場車禍,使她的父母都失去了年輕的性命。從此,明晰一直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不過父母臨走前,留下的遺產足夠他們三人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的。

    但是在明晰上中學時,一節體育課上,明晰突然暈倒了。隨後,被送往了醫院。醫生告訴明晰的爺爺是由於貧血而導致的。應該沒太大問題。但是更不幸的是,醫生在明晰的身體檢查中發現明晰是先天性癌症患者。估計明晰的生命將無法度過中年。

    從此爺爺奶奶為了治好明晰的病,帶著明晰四處求醫。家裏的錢也花的所剩無幾。但也沒有什麽能治愈明晰病的辦法。最後爺爺賣掉了明晰爸爸留下的豪宅。三個人搬到了在普通不過的民宅裏。

    在明晰爺爺奶奶的心中:隻要明晰健健康康的活著,快快樂樂的活著……

    明晰大學剛畢業那年,奶奶由於年老也離開了明晰和明晰的爺爺。剩下的隻有明晰和爺爺相依為命了。

    明晰從小就喜歡畫畫,這麽多年來,明晰也一直沒放棄過。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花多久?生命結束的那一天會不會下雪?明晰最愛畫的就是雪了。

    因為明晰認為雪是存在世間最純潔和最美麗的東西,但也是最短暫的。或許像是人的生命,或許像是她的生命……

    大學畢業後,明晰在一家圖書館上班。她不喜歡外邊喧鬧繁華的世界,她一直想著,在自己的生活裏,如果在能清淨一點就好了。

    明晰爺爺看著明晰在一旁打掃屋子。眼睛不使得翻動了幾下。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明晰爺爺潤濕了雙眼。

    “明晰,你給我倒杯水吧,我口幹的厲害。”明晰爺爺坐在床頭邊上說道。

    “恩,好的。”說著明晰端了一杯水進來。

    “”哦,對了,爺爺。我今天中午可能不會來了,我要去王薛那邊。中午吃飯的時候你自己到外邊吃點好嗎?“明晰看著爺爺。

    “哈哈,好的,你去吧。”我自己知道照顧自己。

    兩人張嘴微微一笑。

    王薛是明晰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一直挺好。王薛上學的時候還時不時的來明晰家裏吃飯。王薛樸實的麵貌在爺爺的心裏有著很深的印象。

    明晰爺爺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以後自己不再的日子裏希望王薛能陪可憐的明晰度過她的有餘之年。但他一直不敢跟明晰說。

    因為明晰不希望在自己生命所剩無幾的時間裏,去傷害一個人的心。去連累一個人。

    明晰很愛王薛。不知道王薛是怎樣想的。自己眼前想做的就是和王薛經常在一起。

    她不希望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在發生點什麽。也決不能讓王薛愛上自己。

    “行了,我屋子都收拾好,對了你記著吃藥啊。”明晰說。

    爺爺,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以後我的屋子你不用在打掃了,我自己可以做的。”爺爺邊喝水邊說。

    “嗬嗬,我閑著也是閑著,沒事以後我忘了或者我不在了你就自己打掃吧。”明晰在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我先走了爺爺……”明晰穿上了外套。轉過頭來看了看爺爺。

    “嗬嗬……你走吧,不用管我……記得早點迴來。”爺爺顫抖著嘴說道。

    “知道了……”明晰已不見了蹤影。

    “這孩子……,哈哈。”爺爺還在一邊自言自語著。隨後翻起身子,伸了伸腰。一步一步的朝外邊走去。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極了。陽光跳躍在窗台上。屋子的牆角下麵倒映著一片陽光的影子。

    明晰家據王薛那一般不堵車的情況下,大概要坐兩個小時的車。當然了今天是周六肯定不會賭車的。

    明晰心裏想的是盡量去早點,不一定還能蹭一頓飯吃呢。明晰就美滋滋的啟程了。車站旁等候車輛的人主要是以孩子和女人為主。還有幾個年老的長者。

    公交車過來了,車上空蕩蕩的。明晰最後一個上車的。坐在了後邊靠近窗戶的座位上。順手從包裏掏出了一本書籍翻了起來。

    暖洋洋的太陽早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雖然是星期天,但是大街上早已是沸騰的一片。每天都是,樂此不疲的沸騰。

    走過人行街的人們邁著悠閑地步伐。興致勃勃的走進那些名牌專賣店和氣勢恢宏的餐廳裏。名牌專賣店門口總是響著最迷人的音樂。有些路過的人們還要駐足腳步停下來感歎到:多麽悠揚的音樂啊……

    在往前走就能看見這個城市裏標誌性的大樓。大樓不知道有多高,但是無論是它的占地麵積還是雄偉外觀,都是這個城市獨一無二的了。大樓最頂端安裝著一個時鍾,修長寬大的時針總是會在整點的時刻裏發出“鐺鐺”的聲響。如果喧嘩聲再能平息些的話,整個城市估計都能聽得到。路過的人們經常會停下匆忙的腳步來,駐目仰望。隨後消失在了人群中。

    汽車穿過了幾條街,走出了繁華階段。這裏似乎顯得有點寧靜。

    明晰頭還是紮在書裏。不知道看的什麽文章,全神貫注的表情是在讓人看起來有點可怕。車上的人上上下下,一路上走過來。似乎一直是之前坐車的那幾個人而已。

    車上的小孩淘氣的問著媽媽:“媽媽,你說姥姥會給我們做什麽好吃的……”幸福的母親抱起兒子,額頭上深深地親了一口說道:“傻孩子,我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嗬嗬嗬……”兩人同時笑道。兒子笑的是那麽的開心……媽媽笑的是那麽的幸福……

    “前麵車輛拐彎,請大家坐穩扶好了。”乘務員目視著前方。說道。

    車窗旁邊睡著一個衣著破爛的青年人,在那睡了許久了。嘴裏早已流露出口水。

    車輛猛的一轉灣,車上的乘客們身子瞬間一晃。明晰也把頭從書裏伸了出來。看看外邊。太陽升上了半空。惹眼的光線使的明晰眼睛有點睜不開的樣子。明晰舒展了一下腰,順手將剛才沒看完的書籍裝在包中。安靜的目光也投向了窗外。心裏默默地念到:“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恩……”明晰好像突然忘記了。迅速的從包中掏出那本書。過了一眼。“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明晰咧嘴一笑。剛才那個髒兮兮的男人好像也聽到了噪雜聲一樣,從睡夢中醒過來了……

    “新藍小區站馬上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乘務員的話剛落。明晰腦子猛的一驚。應該還有三站地就到了。於是明晰站起身子,坐在了車門旁的座位上。

    車門開了又關上……

    車到站了。明晰朝著天空美美的伸了一下腰。嘴裏不禁的咧嘴一笑接著就直接上樓了。站在王薛家門口。

    “王薛,在家嗎?……王薛。”明晰喊道。屋裏沒人迴應。明晰手剛往門上衣服,們開了一裂縫出來。門沒鎖。二話沒說,推開門進去了。

    剛進門,明晰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屋子裏煙味,酒味比臭水溝裏散發著那些臭氣還要難聞。眼前更是亂的可怕,髒衣服,廢報紙,小說……隨處看見。電腦前麵的煙頭和桌子上麵的煙盒更是數不勝數。

    明晰用手捂住鼻子,幹咳。

    “王薛,王薛……”明晰的聲音聽得出有點生氣。屋子裏還是沒有人答應。說著,明晰朝臥室走去。

    臥室裏讓明晰眼前一亮。王薛死爬在床上。衣服,鞋還都沒脫。死沉沉的熟睡著。

    明晰真有點埋怨的感覺。雙手擦在腰上。口裏大口大口的出著粗氣。眼睛快要瞪出來一樣。站了一會,不見王薛有任何的反應。

    神經也放鬆了許多。口裏嘀咕道:“算我倒黴,算我倒黴……”說著放下包,去廚房拿起掃把來一處處的打掃起來。

    口裏不時的還在嘀咕“這男人怎麽這麽髒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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