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外的一個石崖上。

    莫鬆拿著他那把所謂的寶劍。為什麽它總是給我很安靜的感覺呢?他在心裏如此疑惑著。

    “莫師弟,你先等一會吧,我先下去了。”趙展堂說道,然後轉過身,下了石崖。

    一會過後,一個散漫而受傷的身影走上了石崖。

    “莫師弟也在啊!”來人正是餘莫言,他略顯驚訝的道。他知道這是一處僻靜的所在,這個小師弟大約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他隨即想道那個經常陪伴他的師兄,心中就了然了。應該是趙展堂帶他來的吧。

    “恩,我無意間就轉到這來了。”莫鬆也知道餘莫言肯定是能猜到他是如何來這的,但他不想直說。有些事情明白就好。

    “這些天每到我不高興時,我就來到這個石崖。你知道為什麽嗎?這總有一陣陣舒心的風,即便是你天大的幽怨它也能吹散。”他慢慢說道,他知道趙展堂給他找得是最好的傾聽者。頓了頓,然後又道“趙師兄常告訴我,無論是高興也好,傷痛也好,那都是一種感覺。當你達到僅僅隻認為它是一種感覺時,你就可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我想他大約也快接近那種境界了吧。隻是我做不到”莫鬆什麽也沒說,隻是認真的傾聽著。他知道餘莫言下麵還有話。

    “所以我常來這,安靜和風能驅散我的悲哀。可是後來我終於意識到了,我僅僅隻是在逃避悲痛,以至於這種悲痛來得更加猛烈了。從頭到尾,我不過是一個失敗者罷了?”

    “你不是一個失敗者!”莫鬆覺得不應該讓他如此否定下去就說道,“哈,你是勝利者,你有資格嘲諷失敗者!”餘莫言苦笑道。

    莫鬆知道他說錯話了,也許他再引起餘莫言的不滿情緒,他就要變的偏激了,所以不再反駁,隻是靜靜聽著他下麵的話。

    “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誰嗎?不是師父,也不是大師兄,而是趙師兄,他雖然修為遠遠及不上師父和大師兄,但他什麽都看得開。我很羨慕他的心境,但我怎麽也做不到。在他心裏喜愛隻是一種感覺,愛的得失不能引起他的高興和悲痛。

    “我是多麽羨慕他的心境啊!他暗示過我,我的愛注定是悲傷的。可是在我心中,愛是她給我的種種美麗的感覺,我不能像趙師兄一樣隔絕感覺的影響,所以我在這種無奈的深愛中,我很痛苦,很……痛……苦!

    他的眼角藏著一滴眼淚,悲痛如斯。也許那真是一種悲哀,追逐穹隆的星辰,追逐九天的雲彩。可是他起初就不知道那是遙不可及的嗎?不,當你真愛時又怎能忘卻!

    “我不知道什麽是所謂的愛,隻是她更像我的姐姐”莫鬆看見他飄落的眼淚,覺得他好受些了吧,就如此說到。

    “哈哈,你是說你不愛她對吧,是嗎?小師弟!”餘莫言狂笑道。

    “不是,那也許是一種愛吧!”莫鬆聽著餘莫言的張狂大笑,本能的覺得不秒就狡辨的道,其實他也真的不知道,在秋月魂那裏是否能找到他的愛嗎?

    “不,小師弟,你不懂,或者你在說慌?。”他盯著莫鬆,他在釋放他的壓力,讓小鬆沒有一絲機會否定的迴答。

    “我,我沒有說謊,或者我本來就不懂吧”莫鬆弱弱的道。

    “是的,你本來就不懂,你沒有那種覺味,對嗎,告訴我?”餘莫言愈加進逼的道。

    “我,我不知道。”“是的,你在告訴我,你確實沒有那種覺味”餘莫言滿臉的陰靡一掃而空,他低喃著走下石崖,也不知道他是真正解悟了,還是在自我安慰。但莫鬆知道他的勸慰失敗了。心中隻是感慨:什麽時候發現,他也是可憐人啊。可是為何她又會喜歡我呢?

    “莫師弟,你不應該這樣對他說的”不知什麽時候,趙展堂站在了莫鬆的身後說道。原來他在偷聽著了。

    “也許,他和師姐在一塊更好些吧。”莫鬆喃喃輕語,然後見鬼了一般轉過身,看著趙展堂,心中作想:看來我真是太認真的思量餘師兄的話了。

    “不,小師弟你錯了,你不了解月魂的,她不是勉強感情的人”趙展堂語重心常的道。

    “那”

    “有時候希望來了,緊接著卻是絕望。幅兮,禍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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