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自己也奇怪,蕭若平時見了誰都是冷冰冰的樣子,怎麽可能喜歡他?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想起那天上網蕭若對他說喜歡他臉上淡淡的憂鬱,可是憂鬱有什麽好喜歡的?

    南京的秋天陰晴不定,深秋的落葉鋪滿了整個校園。風一吹,漫天飛舞的落葉讓人看了有哀傷的感覺。

    蘇風一個人走在迴宿舍的路上,看著落葉,他有些感傷,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懷舊的念頭,一些往事開始在他心頭浮蕩。他感覺盡管過去的種種使他過得並不快樂,但至少讓他覺得很充實,很有生活的真實感。不象現在這樣,活得如此空虛落寞,常常沒事幹,對著天空發呆。他所希望的快樂而自由的生活並沒有真正到來,一切都似乎變得虛幻,美麗如一個幻想,輕柔如一個夢,卻極易破碎。

    他買了一份《體壇周報》,準備帶迴宿舍看,路上人來人往,熱鬧得很。正是下午課外體育活動時間,踢足球的,打籃球的,打排球的,打羽毛球的,男男女女們各自為陣,以快樂抵抗這轉眼即來的秋意,也許青春的定義中並沒有寒冷。蘇風看著這些快樂的人們,心中卻有揮不去的落寞,眼裏也有掩不住的寒意。說是環境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情,原來一點也不錯。

    對麵有人在喊他:“蘇風?”原來是何淑儀。

    “什麽事啊大小姐?”

    “晚上有空嗎?”她的笑容有些不同尋常。

    “不會吧,你想約我?我可沒有那膽量。”

    “是啊,不過你別誤會,我是負有重要使命的。”

    蘇風有些不相信:“什麽使命?你現在說吧。”

    “現在可不能透露,晚上我們詳談,六點半我宿舍樓下見如何?”

    “好吧。”蘇風向她撅嘴巴。

    何淑儀笑了,甩甩頭發,走了。

    晚上蘇風在宿舍樓下見到了何淑儀。看見她,他便顧作緊張地說:“不會又要我請你喝茶吧?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可剩下不多了。”

    “真小氣,告訴你個事情你肯定會主動請我吃飯。真奇怪我們寶寶為什麽會喜歡你?”何淑儀朝他翻個白眼,有些不屑的意思。

    “有這麽玄嗎?誰?你說誰喜歡我?”

    ”算了,我們邊走邊談吧,你天上掉餡餅了你知道不?”何淑儀歎了口氣,似乎很不情願地把這餡餅送給他。

    “餡餅?什麽餡餅?”

    “你是

    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們的寶寶蕭若對你有那麽一點意思。今天我是來做說客的,你自己考慮吧,人家這麽可愛一朵鮮花,你忍心去摧殘嗎?”

    “啊?”蘇風眼珠子快掉下來,“原來那天談了半天喜歡的人就是我?怎麽可能?何大姐,你是來做媒的還是來棒打鴛鴦的,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就知道我會摧殘她?”

    “告訴你,我可不是自己願意來的。寶寶又不聽我們的勸,非要來找你說清楚,你說該怎麽辦?”

    蘇風沉吟起來:“這個,先做個朋友試試看吧?”

    “廢話,你以為你能幹嗎?”

    蘇風自己也奇怪,蕭若平時見了誰都是冷冰冰的樣子,怎麽可能喜歡他?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他想起那天上網蕭若對他說喜歡他臉上淡淡的憂鬱,可是憂鬱有什麽好喜歡的?

    因為李天拿的緣故,蘇風又不好到宿舍裏說,隻好放在心裏。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先做朋友就做朋友,沒有考慮太多。

    馬上又是周末了,蘇風收拾東西迴家。媽媽先打了個電話給他,告訴他爸爸和爺爺的矛盾消除了,搬迴來住,所以爸爸準備到飯店請全家人吃頓飯,叫蘇風早點迴家。

    爺爺迴來了,一切似乎又變迴了老樣子。家裏又多了些熱鬧的氣氛,老頭子整天閑不住,除了擺弄陽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還喜歡拉兩下二胡,清唱兩句,倒也是自得其樂。蘇風和爺爺關係最好,小時侯蘇風就敢騎在爺爺頭上,還敢趁爺爺睡覺時拔他的胡子。爺爺也總愛逗蘇風玩,現在蘇風長大了,他很少有空和爺爺交流。倒是爺爺每次看見他都把他喊過來聊天。

    一家人吃過晚飯迴來,蘇風正準備打一會遊戲,電話響了,他過去接,是白輕衣打的。

    “蘇風嗎?你剛迴來啊?”

    “是啊。”

    “那麽明天你有空嗎?”

    “有啊,不是說好去你們學校踢球的嗎?”

    “好吧,那麽明天見啊。”

    “再見!”

    蘇風想了想,打了個電話到黃科宿舍,黃科告訴他比賽已經在周三全部結束了,他們最後拿了第三名,不過最後還是有獎金,所以他們準備明天晚上聚在一起吃個飯,並一定要求蘇風把女朋友帶過去。蘇風無可解釋,隻好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他。

    第二天上午,蘇風早早地被爺爺的二胡聲吵醒了,好在媽媽上班去了,爸爸大概不

    知道跑到哪裏打麻將了,否則又要閑煩。蘇風起來打了一個電話給白輕衣。

    她正好不在,宿舍裏人問蘇風是誰,他報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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