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直跑到後花園的亭子裏麵,客人們全部都在前廳裏麵笑著鬧著,開心的喝著酒吧,此時此刻,正在痛哭流涕的人,估計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吧。但是意外的是,自己真的是一點都不難受,隻是眼淚擅自衝出自己的眼睛而已。

    “哇哇……”

    禦家雖然比不上井家有錢,但是禦自秦這個人卻比井昌隆懂得享受多了,所以,後花園比井家要大上許多,這會兒也不會有人來,所以大哭也沒關心的吧!反正沒人會聽見的。而且就算自己想停,也無法停止啊!

    “哇哇……”

    心裏的疙瘩原來是冰做的啊,化開之後就會變成淚水,流出來之後,心裏好舒服啊!今晚就盡情的哭吧,就當作自己失戀的禮物好了。

    “哇哇……”

    “哦,你哭起來還真是像小孩子呢!”很耳熟的聲音,深深地思念。

    眼淚一瞬間,停下來了。

    淚水還掛在臉上,迎著月色,閃閃發亮。

    “哦,上次見你也是在這樣的月色下,你也是一個人啊,但是你上次是在笑著的,但是你哭起來也相當的可愛呢!”金還是老樣子,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遮住了半張白癡的臉,但是這會兒居然會變得這麽可愛。

    “金…”這些天你去哪裏了?做了些什麽?見了些什麽人?為什麽迴來了?有好多問題想問,但是嗓子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

    “井,你這麽看著我是不是就是說你喜歡我了?啊,原來你這麽想我啊!”金的笑臉還是老樣子,那麽欠抽。

    “白…白癡小偷,鬼才想你!”

    “哈哈!井,我好想你!”金大笑著,抱住了在發呆的井小幽。金的臉,很幸福的表情。“真的好想她,沒想到才這麽幾天不見,自己會這麽想她,這種感覺真的是第一次的嚐試吧,這大概就是爺說成長吧!”

    “啊!”井小幽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抱了個滿懷。但是反應過來之後,還是忍不住把金推開了。“喂,你根本沒有把我當女孩子看吧!”

    “哦!”金有些後悔地放開了井小幽,表情有些尷尬,跟以前不一樣了,金露出了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有些成熟的感覺了。“嗬嗬,總之,我今天是來打個招唿的,井,你一個人小心點啊,我,我過兩天去找你!”

    金說著,朝井小幽揮揮手,轉眼便離開了。

    總覺得,金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成熟了,也陌生了。

    “不要走啊,我想見你,和你說話!”井小幽抱著身子自言自語,感覺到了一些寒意。

    月亮還是那麽沒心沒肺地照亮著這個獨子傷懷的孩子。

    婚禮後第三天,是新娘子迴門的日子,大清早,禦子澄就帶著井韻迴來了。可是不知怎的,井韻迴來之後總覺得家裏的氣氛很是詭異,特別是,客廳外麵居然圍了一圈人,在那裏偷看著。

    “你們在幹嘛!”井韻有些不滿地衝著那一群人喊著。

    “啊!”一群人立刻受了驚似地迴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大小姐迴門,一個個都急忙擦著口水,道了一聲好,散開了,隻有井小幽的丫鬟小環還站在那裏不走,還趴在一個窗戶邊上在偷看。

    “小環,你怎麽就不改改你那喜歡偷看的毛病,迴去叫小幽過來。”井韻衝小環喊著。

    小環皺著眉頭說:“可是大小姐,有人來給小姐提親,我過來看看的嘛!”但是不知為什麽,她的眼睛卻是桃花狀的。

    “提親?”井韻這一驚可是不小,身邊的禦子澄也是一副驚訝地表情。

    井韻風風火火的趕到客廳,見到了前來提親的人,總算是明白為什麽外麵那群人會是那麽一副樣子了,話說外麵似乎又圍滿人了。因為,客廳裏麵坐了兩個人間尤物,每一個的臉都似仙子一般不真實。

    井韻雖然已嫁為人婦,但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六的丫頭,不禁有些看癡了,禦子澄此時也顧不得吃醋,也怔怔地看著這三個人發呆。

    “咳嗯!”眼見著自己的女兒女婿這麽盯著人家看,井昌隆不由得有些臉上掛不住了,雖然自己當初見麵之時也差點丟了人,但是畢竟是在商場上混了這麽多年,這點定力還是夠得。“子澄,韻兒,這位是來向你妹妹提親的,呂金,呂公子。”井昌隆指著其中一位身材較高的男子說。

    “公子?你不是女孩子嗎?”井韻指著那位呂金呂公子,難以置信的叫著。

    那位呂公子很明顯是受了什麽刺激,一下子臉就紅了,然後黑了,手也握成了拳頭。但是臉蛋卻好似一個大姑娘在生氣,看著不禁叫身邊的禦子澄心神一蕩。

    然而禦子澄定力總算是比井韻好一點,細細看去,除了那張臉,男士發髻,男士長袍,喉結,平胸,高個,無一不證實這是個男子。禦子澄拉了一下井韻的袖口,示意她仔細看清楚。井韻愣了一下,也看清了,點點頭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往禦子澄身後挪挪。

    “呂公子,內人無理了,請不要見怪!”禦子澄有些尷尬地賠罪,但是自己卻也不敢再看那呂金的臉。

    然而那個呂金卻沒有開口說原諒的意思,弄得禦子澄好不尷尬,但其實從剛才進來開始,就沒有開口說話過。倒是身旁一個小個子的家夥說話了。“禦公子莫怪,我哥哥她天生不願與人說話。我是他弟弟,呂鬆。”呂鬆,他的長相絕對不在呂金之下,而且,更像女孩子,隻是身上那股男子的氣息卻不會讓人誤會了。

    隻是這會兒,井韻已經看的呂鬆有些傻了,癡癡地目光竟再也不願意動彈。

    “這兩兄弟都是怎麽生出來的?”禦子澄平素修養再好,現在心中還是忍不住嘀咕起來,但是嘴上還是說著:“客氣,客氣!”

    呂鬆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似地,對他微微一笑,又繼續轉頭看著井昌隆說:“伯父,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想必京城的呂鬆和他旗下的杏花標誌您應該聽說過,而且我哥哥對令千金一見鍾情,這麽親事,您實在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呂鬆?”禦子澄本來就覺得這個名字在什麽地方聽過,然後聽到杏花二字忽然就想起來了,最近京城聽說出了一個天才兒童,做生意真是堪比那些商場老狐狸了。但是禦子澄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麽年輕,看上去也就才十二,三歲的樣子。

    “嗯,呂小公子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呂大公子看起來也是一表人才,但是……”

    “如果伯父你願意允諾這門親事的話,這些財禮還敬請笑納。”呂鬆示意了一下,一個仆人端了一盒東西上來,打開之後,卻是滿滿一盒的南海珍珠,這足夠買下整座洛陽城。

    “這……”井昌隆看著眼前的這些珍珠,暗地裏吞了口口水,但是井昌隆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怎麽?不夠?”呂鬆微微皺眉。

    “不不,夠了,當然是夠了!”井昌隆連忙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呂公子,雖然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但是,我家小幽,很有主見的,我還是比較想要她自己做主。”

    井昌隆瘦瘦的樣子真的完全是一個吝嗇鬼的形象,但是畢竟是洛陽首富,自有不一樣的氣度存在,但是這樣的氣度卻顯得他是一個十足的奸商,在家的形象怎看也都是一個會為了商業利益出賣自己女兒的那種人,十足的壞人形象。這個大概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了,呂鬆也有些意外了。

    “我知道了!”呂鬆從詫異中擺脫出來之後,迴以微笑,說,“也就是說,隻要二小姐接受,您不會有意見對嗎?”呂鬆微笑著就對呂金點了一下頭,而呂金似乎也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然後就往外走。

    “等一下,呂公子這是打算去……”

    “你真煩,去找井啦!”呂金迴頭丟下這麽一句話,呂鬆有些頭疼地捂了一下頭。

    井昌隆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井韻這會兒也從呂鬆的美色中反應過來,因為這個聲音真的很熟悉,仔細看的話,呂金的臉也有些似曾相識的樣子。

    呂金似乎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皺了一下眉頭,大步離開了這裏。

    “澄,那個人我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井韻小聲問著身邊的禦子澄。

    “嗯,我也覺得呢!”禦子澄小聲迴應著。但是長得如此秀美的男子,若是真的見過,便不應該忘記才對啊!

    呂鬆皺著眉看著門口,聽見這樣的對話,便轉過臉來,露出一個微笑說:“怎麽,兩位與家兄曾見過嗎?”呂鬆有意無意地對著井韻掃了幾眼。

    被這樣的呂鬆看著,井韻登時說不出話來了,手居然還不自覺的抖了起來。禦子澄卻心中有些惱火了,一方麵是為了自己會為了這樣的男孩子臉紅覺得可恥,一方麵也是對井韻的不滿。他口氣略帶不遜,說:“呂兄弟誤會了,隻是眼熟而已。”然後轉頭對還在那裏發傻的妻子,井韻,說:“韻,我們去看看小幽吧!”

    井韻迴過神來,整張臉已經紅得不像樣子了,自己也心中愧疚著,迅速點頭答應,不再敢看向呂鬆,然後被禦子澄牽著出去了。

    呂鬆很滿意的看著走出去的兩個人,迴過臉來暗喜,果然自己的這張臉還是真的很好用啊,雖然以前被一個女人這麽看著很是不習慣,但是最近卻也是習慣了,大概是受了尉遲璟嵐的影響吧。

    “呂公子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嗬嗬!”井昌隆看著呂鬆忽然就說到。呂鬆一愣,重新看了一眼井昌隆,井昌隆正在悠閑的喝著茶,並沒有怎麽在意呂鬆的視線,之後,忽然又像是迴憶一般說著,“以前我也有想過,若是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她也會是這樣的人呢,但是一直就猶豫不定了,再加上上一輩的一些事情,給她留下了不好的映像,麵對那些上場上的老狐狸還要比麵對她還要輕鬆啊,因為她太聰明了,稍微一點的情緒她都能看在眼裏,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敷衍的孩子。所以不時就會想,索性把她教成那樣的商人會不會再好一點呢?但是還是不忍心啊,因為這條路真的是很幸苦的,很孤單的,這些年一個人走過來,真的不想讓她在走我的老路了,你應該也能體會吧,所以她隻要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就可以了,雖然有些不忍心。可是啊,這個家夥這些年來,對誰都是退避三舍的樣子,總想著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什麽心事都放在心裏,喜歡不喜歡啊都藏在心裏。我還以為這樣這輩子能讓她卸下心防的人不會出現了呢,沒想到居然會是那樣一個愣頭小子,這些日子真的有些不一樣了呢!嗬嗬,以後她要是一直能這樣開心地生活下去就好了。以後,還請多多照顧她了。”

    “嗯,伯父請放心好了。那個愣頭小子雖然傻,但是卻能一心一意地對待她,這樣的人畢竟不多啊!”呂鬆笑著說,然而卻用了女音,“對了,伯父,我的名字叫做莫惜,以後在洛陽的生意還請多關照了!”

    之後井昌隆與莫惜倒是相談甚歡,可是最後莫惜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評判著,“這個老頭的性格和長相還真是差得好多,原來長相還能這麽騙人的呢?”

    在井小幽的房間外,金現在正很緊張地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或者還是像往常一樣,從後麵的窗口翻進去。但是今天來的目的不一樣,是來提親的。

    “咚,咚咚!”

    “都說了沒興趣了,嫁不嫁的隻要我爹答應或者拒絕就可以了,走啦小環!”

    “咚,咚咚!”

    “都說沒興趣了,走啦,別吵我睡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嗯,煩死了,小環,你找死啊!你等著!”井小幽終於忍不住,爬下床,打開門看見的是一張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著急,漲紅了的一張絕色容顏。

    “嗯,這位姐姐,你是誰啊?”井小幽很客氣地問著。

    “是…是我啊!”有些羞澀,但是更加是美的攝人心魄。

    “誒?男音?”井小幽一愣,看清了來人,是個男子,急忙道歉,“對,對不起!我誤會了!”井小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然後意識到自己還穿著中衣,衣衫不整的,尖叫一聲把門關上了。

    “你是誰啊!”井小幽立刻去換衣服,憤怒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然後又是一聲尖叫傳了出來,門外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了,還站在她的身後,井小幽把衣服擋在胸口之後,大聲吼著,“所以說你是誰啊,出去!”

    “嗯!”那個男子似乎是在忍耐,井小幽也不禁開始緊張起來,忽然男子大喊一聲,“我受夠了!井,是我來,我!”

    “你……”聲音很熟悉,但是真的沒見過這張臉。

    “我啦!哼!”男子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拚命拉著自己的頭發,本來很完美的發髻被弄得亂七八糟,很快就遮住了半張臉,然後自下巴上摸了一下,一小張人皮從下巴上撕了下來,一道十字的疤痕顯現出來。

    “金!”井小幽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唿。

    沒錯,就是金,大約半月前,就是金忽然消失的那會兒。

    “嗬嗬,你看吧,金雖然比我大,但是還要繼續成長啊!而且,你是一個小偷,但是我可是井家二小姐啊,身份也好,環境也好,都差得太多了。而且你看你這身衣服,其實你的品位差得要死,我完全不能接受,所以,以後做個朋友吧,不要再隨便說什麽喜歡了,啊,時候不早了,我要迴去了!再見!”

    這是井小幽最後對金說的話,金聽完之後,果然是非常的失落,雖然不知道重點是什麽,但是,井小幽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大約是知道了,其實金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的裝束不是很正常,大多數人是不能接受的吧,但是自己並不知道應該怎麽做,而且對喜歡這兩個字,自己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當井小幽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的時候,他說不出口,因為他記得井小幽曾經說過,如果他繼續說這種話,她就會立即離開,但是為什麽他沒說,她還是走了呢?

    因為實在是不明白,便想起了尉遲璟嵐,“爺的話,應該什麽都懂,而且,或許,真的應該換一下這身打扮了啊!”

    大概花了兩天時間,金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找到了外出遊玩的尉遲璟嵐一行人,為了以防萬一,尉遲璟嵐和他的護衛之間的動向,互相之間還是知道的,用一種特殊的方式。見到尉遲璟嵐的時候,莫惜,藍昱和綾羅剛好也都在場,但是他似乎真的就是眼裏隻剩下了尉遲璟嵐一個人,而且上來之後直接就問了一個高難度的問題。

    “爺,告訴我!怎樣才能喜歡一個人啊?!”

    然後,在尉遲璟嵐做出迴答之前,藍昱和綾羅同時發飆了。

    “那邊的那個家夥,你身上穿的都是什麽啊!”本來就夠風格的裝束,連著跑了兩天,真的是,慘不忍睹。

    尉遲璟嵐幹笑了兩聲,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金,自然真實身份是不會說的,隻是說是朋友而已,莫惜自己倒是猜出來了,畢竟他的特征足夠顯眼了。

    金把這些日子與井小幽的故事大致的說了一遍。莫惜和綾羅聽完之後,立馬決定幫忙,女孩子對這種事情都很沒有抵抗力的。藍昱也決定幫忙了,但是目的真的是很單純的,看著這樣的裝束,手癢,而且,金本人的素質真的是大好,一點不比尉遲璟嵐遜色。尉遲璟嵐決定袖手旁觀,最多就是動動嘴,教育一下金,什麽成長,男女有別,總之不管金能聽懂多少,說一下總是好的。

    本來尉遲璟嵐料想金不出三天一定會受不了而逃走的,但是沒想到金居然堅持下來了,而且是那麽一張像吞了蟑螂一樣的臉。十天之內,莫惜和綾羅教了他一些不做小偷時候的常識,藍昱則是為他精心準備了一身的裝束,金雖然依舊是很不情願,但是好歹穿上身了,隻是頭發無論如何不願意弄上去,最後還是在藍昱強行把他擒住之後,給梳好的。

    隻是第一次那張臉露出來的時候,即使是尉遲璟嵐,也忍不住變色了。莫惜和綾羅則是緊盯著他的臉不放,尉遲璟嵐和藍昱覺得有些不爽。因為金對藍昱從來就沒有好臉色,自從自己被藍昱擒住之後,就更加的不爽了,藍昱和他倒是一樣的性子,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一見麵先動手過招,金,很遺憾總是輸,然後藍昱總是被他的一把迷煙放倒。最後,在尉遲璟嵐的連哄帶趕之下,金總算是肯過來了。

    然而莫惜說,無論如何都要助他一臂之力,便前來了。以男裝呂鬆的身份,也給了金一個比較好見人的身份。

    “金!”井小幽似乎還不能接受現狀,手裏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手上去把他臉上的頭發掀開,然後放下,再掀開,再放下,如此反複數次之後,總算是接受了現狀。

    井小幽最後放下了金的頭發,愣愣地看著他發呆,嘴角無意識地翹了起來,再見到他真的很開心。

    “井,看夠了嗎?我今天是來提親的,你爹說隻要你願意,就同意我們的親事!”關於正常人的親事的一些事宜,全部都是尉遲璟嵐教的。其實主要說的是,隻要你們成親,你就可以放心的喜歡井小幽了,而且也不必擔心井小幽會逃走了。

    “什麽?!”井小幽再一次受打擊了。

    “呐,井,你同意嗎?”金有些緊張,小聲試探著。

    井小幽短時間內,大腦一片空白,真的是什麽都聽不見了,早晚都會嫁人,隨便找個人嫁了之類的事情,自己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是突如其來的親事,對象還是金,其實自己最近,金離開時候,才有點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喜歡金的,雖然隻是一點點,真的就隻有一點點而已。但是無論如何這也太突然了,而且對象居然是金,這個家夥知道所謂的成親是怎麽一迴事嗎?突然覺得好緊張,好興奮,臉好熱,是不是紅了,而且,居然會有那麽一絲的期待。

    “井,井,你別不說話啊,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最近不是有點冷的嗎?你是不是發燒了,臉這麽紅?”金忽然很緊張地看著井小幽。

    “你是以什麽身份提親的?”井小幽忽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誒?身份?我不知道,總之那個女人說要幫我提親我就過來了。他們說嫁給我之後,你就不會再喜歡別人了,也不會離開了,我再說喜歡你你也不會生氣了。”金老實交代著。

    嫁給金什麽的,絕對不要!

    “出去!出去!我絕對不要嫁給你的!”井小幽大叫著把金推出了門外。

    當井韻和禦子澄來到這裏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本來是緊跟著他出門的,但那是卻連他的背影都沒有看見,以為他迷路了,還特意叫下人去找的呢。

    “井!井!開門啊!你就嫁給我啦,不然我就不能喜歡你了!”

    “哈?那是什麽意思!走啦!我說不嫁就不嫁,什麽喜歡,鬼才要你來喜歡我!你今天的樣子讓我很火大啊!你知不知道!”

    “井,井!”金叫著便準備再翻窗子進去。

    “你要是再敢不經過我的同意隨便進來的話,我絕對一輩子都不理你!”絲毫沒有轉圜餘地的話。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現在這張臉,這個聲音,井韻倒是認出來了,金嘯天,救了禦子澄一命的人。

    “啊,是你啊,謝謝你就了澄!”井韻上去很愉快的打招唿。

    “煩死了,你誰啊!可惡,我就說這樣的衣服很奇怪吧!都是藍昱那個臭小子的錯!哼!”金自言自語抱怨了兩句,也不管留下來的人,轉身離開了。

    井韻和禦子澄隻能留下來大眼瞪小眼了。

    莫惜和井昌隆暢談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等金的意思,出了門外之後,尉遲璟嵐正在一家小茶館裏麵坐著等她。

    “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為什麽突然之間這麽熱心了!談的怎麽樣?”

    “嗯,明年到洛陽發展應該會是沒有問題的了啊!”

    “我問的是金的事!”

    “啊,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啦!”

    “我就知道!”

    兩人結伴走遠了,城門外,藍昱和綾羅正等待著向下一個地點進發。

    入夜,井小幽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想去問父親金最後有沒有答應金的提親,可是又不好意思,加上早上金對井韻那麽不客氣,把井韻氣的夠嗆,說絕對不會把小幽嫁給這種白癡什麽的。

    “哎!”井小幽歎了一口氣,繼續翻個身,想要睡覺了。

    “喂!”

    “啊!”井小幽嚇了一跳,從**坐了起來。

    金就蹲在自己的麵前,忽然之間,金似乎在他的麵前撒了些什麽,很香的味道,然後睡著了。

    當井小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洛陽城外的一個叫漢陽的小鎮裏一家客棧裏麵了。

    “我先說好,因為你是我偷來的,所以你就屬於我了,也就是說,無論我以後怎麽說喜歡你,你也不能逃,而且,你以後不管喜歡什麽,我都會給你偷迴來,明白嗎?”

    這是井小幽醒來睜開眼,看見的那個穿著很奇怪的,臉頰下麵有個十字疤痕的笨蛋說的第一句話,明明是很兇的口氣,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卻好像在發抖,臉居然還紅成那個樣子。

    “白癡小偷!”井小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這樣也許就不錯吧,而且,幸好昨晚把那根簪子放到了衣服裏麵,這個白癡送給自己唯一一件喜歡的東西,現在,真的是屬於自己的了。

    今後的日子,這個白癡小偷也是真的屬於自己了吧!

    後記

    “井,你在做什麽啊?”

    “寫信!”

    “寫信?寫信做什麽啊?”

    “你這個白癡還好意思說,哪有你這種偷人做媳婦的小偷啊!”井小幽白了他一眼,“我要是不寫封信迴去,我爹,姐姐,老和尚,嘛,他就算了,還有小竹院的那些孩子們,都會擔心的好不好!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從來就沒見你寄過一封家書迴來的!”

    “對哦!但是不是我不寫,寫了我那討厭鬼老爸也會把信給銷毀吧,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啊!要說家人,現在我就小幽你一個人而已!”

    “額……怪人總是有個出處的!”井小幽決定忽視這個笨蛋。寫了一會,金也老實的在一邊看著,不說話。忽然井小幽出聲問,“金,你叫什麽名字?”

    “誒?我嗎?這個…”金的眼神似有閃爍。

    “說啊,你那張臉是怎麽迴事?”井小幽抬起頭來,看著有些奇怪地金,“說啊,我好歹得告訴我爹他的女婿的名字吧!”

    “甄…愛詩…”下了很大的決心啊。

    “誒?你真的是女孩子嗎?”井小幽一臉恐懼的看著他。

    “不是啦!”金漲紅了臉,“誰知道我那個該死的老爹為什麽把我生成這麽個女孩子臉,還取了一個女孩子名啊!”

    “金!”井小幽忽然很認真地叫著他的名字,“把你活的十八年來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

    金確實是叫這個名字,甄愛詩。他的父親倒是有個好名字,叫甄玉乾,母親的名字叫做鞠曉詩。

    他的父親在好多年前,也是一個名動一時的神偷,但是相比也沒有多少人記得了吧。那會兒還是在前朝的時候,他本是前朝宰相之子,因為看不慣官場黑暗,便離家闖江湖去了。因為一身過硬的本事,加上沒從家裏帶一分錢出來,生活所迫,做了一個小偷,後來還成了一個神偷。在一次偷竊的時候,他碰上了一生的所愛,便就是鞠曉詩了。兩人兩情相悅,在玩夠了之後,找了一個山穀玩起了隱居,不久便有了金,金出生的時候,甄玉乾本來也是很開心地,但是一看見自己妻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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