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就完全亮了,尉遲璟嵐也醒過來了,醒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記憶。還好,已經忘記了。

    “木,還在嗎?”

    “是,爺!”

    “昨晚的事情請全部忘記!”

    “是,爺!”

    “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今天我是不會出門的。”

    “是!”木說著就準備消失。

    但是突然到來的氣息讓尉遲璟嵐和木在一瞬間來到莫惜的房間外。莫惜已經醒了,而莫言正很隨意地坐在她的身邊,但是眼睛卻看著門口。

    “速度也不錯呢,進來吧,我是有話要跟你們說才放出氣息的。”

    尉遲璟嵐聞言,很快鎮定下來,推門而入。

    “等一下!”在門被完全推開之前,莫惜忽然出聲大叫,“死老頭你給我滾出去!”

    然後就是伴隨著各種東西的砸落的聲音,莫言蹦跳著從屋子裏麵出來了。“瘋丫頭,你稍微尊重一下你爹我好不好!”

    “去死!你們都給我去花園呆著!”

    莫言撇撇嘴,看了一眼尉遲璟嵐,小聲說:“娶了這樣一個女人,我還真是同情你呢!走吧!”

    “砰!”一個玉枕砸到了莫言的後腦勺,玉枕應聲而碎,尉遲璟嵐也隻有看見莫惜的身影閃過。

    莫言摸摸後腦勺,朝屋子裏麵叫道:“喂,你謀殺老爹啊!喂,瘋丫頭,瘋丫頭!”

    可惜莫惜並不理他,莫言又叫了一會之後,自覺無趣就十一尉遲璟嵐,然後三個人就前往花園內找個涼亭坐著。

    “嶽父大人…”坐下之後,尉遲璟嵐決定先挽迴一下自己的形象。

    “別那麽叫我,我的樣子不是比你還要小嗎?再說你長得又沒我好看。”莫言毫不留情的說,“而且瘋丫頭還沒做你的新娘,所以你還沒資格這麽叫我!”

    尉遲璟嵐有些小小地受打擊了,但是還是維持著笑臉,說:“那麽瑞澤王爺,後麵一個理由暫且不說,但是你的臉真實情況恐怕沒這麽年輕吧,而且就算是這張年輕的臉,也不能說,比我好看吧!”

    “切,你還真會說話,老實說,如果我真的把臉給你看,恐怕會引起恐慌,我從來是想要掩藏自己的相貌的。你的相貌算是不錯了,隻是…”莫言忽然站起來靠近尉遲璟嵐在他的耳邊低語,“你真的想看我的臉嗎?不,你真的,敢,看我的臉嗎?”

    “這陣耳語,好重!”尉遲璟嵐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不知道為什麽,在莫言麵前,尉遲璟嵐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頑童,對他毫無招架之力。

    木見爺開始亂了陣腳,於是上前解圍。

    “對了,您不是說繼續留在京城會很危險嗎?有什麽事情必須迴來一次嗎?”木笑著問。

    莫言看了他一眼又懶散地靠到了欄杆上,歪著頭說:“嗯,是的呢,不過與其說危險還是說麻煩比較合適,反正不過是那個皇帝的死士而已,一點都不好玩,但是很纏人,會讓我忍不住想把他們滅了,但是我又不喜歡殺人,會把自己的味道弄臭,這樣我也不要,不對,我幹嘛跟你說這麽多,那個,你是影衛的吧,那就躲到暗處去啊,留下你隻不過是為了給這個小鬼傳話而已,因為有時候我會很討厭這個小鬼不想見他。話就說到這裏了,你快點走吧,雖然我知道你被毀容了所以才會在大白天帶著麵紗,但是大白天看見一個全身黑衣黑褲黑麵紗的家夥會讓我很不愉快,我說你如果要做一個合格的影衛至少在白天穿上白色的衣服啊,要不就是穿一件會變色的衣服啊,對了你知道嗎?在遙遠的某個很大的森林裏麵有一種蜥蜴,會跟著身邊的東西改變自己的顏色來掩藏自己,很厲害是吧,其實我的翠娥就是從那裏弄來的,翠娥你知道的吧,就是我那隻鸚鵡,哎呀,但是我原來並不知道她居然這麽羅嗦,本來我隻是不小心在森林裏麵迷路了,正好碰到了那個家夥,挺喜歡她的顏色的,就跟她聊了兩句,結果她居然會說話,呀,當時真的嚇了我一跳,然後我就決定帶她跟在身邊,正好可以讓她帶我出森林,結果這家夥真是笨的可以,生活了那麽久的森林她也迷路了,結果我大概花了半年的時間總算是出來了。這半年的時間,我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翠娥,還說了不少話,結果她居然學會了那麽多話,每天每天都吵得要死……”

    “沒想到他居然意外的健談呢!”木有感而發。

    “嗯。”尉遲璟嵐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

    “啊,對了,我說了這麽多,為什麽你還在這裏?”莫言忽然很認真地看著木說。

    木有些尷尬地杵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看著尉遲璟嵐,尉遲璟嵐的臉色木看不大清楚,總覺得好像有點生氣。

    “咚!”一記重拳打到了莫言的頭上。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麽任性好嗎?嗯?”莫惜正咬牙切齒地瞪著莫言,然後看著尉遲璟嵐說,“這位是你的人,你做決定!”

    “木,你先迴去吧,不用呆在這裏的,好好休息一下!”尉遲璟嵐安靜地下命令。

    莫言玩味地看了一眼尉遲璟嵐,暗道:“才見我兩次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相當不容易啊!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是,爺!”木應聲離去。

    “哦,你換好衣服了!來,抱一下!”莫言忽然出聲,作勢又要抱上去。

    “去死!”莫惜一腳踹過去,但是忽然疼痛地停了下來,結果被莫言抱了個滿懷。“啊,死老頭,放開我!”

    “惜兒,你沒事吧?”尉遲璟嵐盡量使自己平靜地問,然後順便微笑了一下。

    “額?嗯,我想應該沒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了呢?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酸痛,但是奇怪的是我完全不覺得累,不如說感覺到很輕鬆,但是隻要我一活動就覺得關節疼痛,嗯,真的很奇怪啊!”莫惜有些奇怪地說。

    “嗯,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你見到了我而過度興奮地原因吧!哦,你這麽想我,我真的好高興啊!”莫言半開玩笑地說,但是眼神在一瞬間掃過尉遲璟嵐,讓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我真是越來越想帶你走了呢!”

    “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將會永遠失去她是嗎?哼,真是厲害的角色啊!“尉遲璟嵐不動聲色地微笑了一下,表示同意。

    “去死,你這個變態死老頭,放開我,誰要跟你走啊!”莫惜本想再掙紮一下的,可是莫言卻意外地鬆了手。

    “誒?”莫惜心裏一涼,有些失望,但是沒有絲毫遺漏。她找了一個凳子坐下,看著莫言,問:“你昨天不是說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呀,因為忘記了一句最重要的話。雪魂你有好好地帶著吧?”莫言忽然認真起來。

    “沒,不知道被我放到什麽地方去了。”莫惜的表情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隻是右手無意識地移動了一寸。

    “啊,原來在右手上啊!”尉遲璟嵐有些在意地想。

    “我可不喜歡你撒謊哦!”莫言看著莫惜的眼睛壞壞地笑著,“剛才抱住你的時候,雪魂已經告訴我了,平時你都是好好地存放在很珍貴地地方,隻有在很重要的場合才會帶上,而且最近你可是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看吧,你那憤怒的雙眼已經證實了我的話,是嗎?啊,我是不是沒有跟你說過,雪魂是會認主的,我這個前主人的問話,它自然會老實迴答。對了,你能跟它對話了嗎?”

    “不要跟我說這種玄妙的話嗎?聽不懂!但是這個家夥居然還會對你示好,恐怕是被你威脅地吧,比如說,你要是不服從我我就砸爛你之類的。”莫惜有些埋怨地看著莫言說。

    “哇,丫頭,你真聰明耶!”莫言有些佩服地說。

    “誒?真的假的?”莫惜腹內暗語,但是嘴上卻說:“看吧,我就知道!”

    “關於雪魂這件事,既然您是前主人,我能知道一下,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嗎?”尉遲璟嵐忽然開口問,神色之間有著一種不正常地緊張。

    “糟了,一時得意忘形說漏嘴了。”莫言心想,然後衝著尉遲璟嵐一笑,說:“撿的!”

    尉遲璟嵐一時語塞,但是心知就算再問下去也是不會有任何收獲的,就打消這個想法了。

    “別打岔了,我還有兩句話,我說完就走。丫頭,你聽好,從現在開始,絕對不可以將雪魂從自己的手上摘下來,這是其一。其二,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行動,但是一旦做出選擇,記住,不要迴頭。”莫言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平靜,但是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懾力。

    “我知道了!”莫惜第一次毫無掩飾地迴答他的話。

    “嗯,那麽,我走了!”莫言爽朗的一笑,消失在了尉遲璟嵐地眼前。

    莫言走了之後,留下了長時間的空白時間,過了好久之後,莫惜忽然出聲:“嘁,結果還是不知道他究竟過來幹什麽的。算了,那麽從現在開始,他走了!璟嵐,你最好從現在開始不要去想這個家夥的事情了,反正他走了就是表示著怎麽想他也不會迴來了。好!還是覺得有點困,我睡覺去了。”莫惜說著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嗯,我想這是個好主意呢!”尉遲璟嵐揉揉腦袋,繼續思考隻會是徒勞。

    就在這時,藍昱卻突然飛身出現了。

    “喂,你們見到那個,我師父了嗎?”藍昱看似很興奮地說。

    尉遲璟嵐忽然想起昨晚莫言說的話,藍昱應該是莫言的弟子。“你的師父,是你以前說過,三歲的時候交了你三個月的那個師傅嗎?”

    “嗯!是啊,我昨晚一覺醒來,忽然發現,有個家夥在我床前麵坐著,我本來是記不得我師父樣子的,但是忽然我就記住了,這時都過了十多年了,為什麽他還長那個樣子呢?還有就是我師父就是看了我幾眼之後就消失了,我去追,但是沒追上,迴頭我問我爹的,我爹什麽都沒告訴我,還叫我願意去哪就去哪,說是不逼我去軍營了。你說奇不奇怪?”藍昱絮絮叨叨說完這些話之後,尉遲璟嵐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把莫言是他的師父這件事說出來。

    他拍著藍昱的肩膀說:“走了就算了,反正你爹不逼你了不是很好嗎?這種複雜的問題,不想不是更好?”

    “是啊!藍昱,你這小子不適合這種複雜的問題!”莫惜也說了一句,又迴頭繼續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嗯,算了,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見到他的。”藍昱一向是不會思考的人啊。

    “藍昱,好久沒有練練了,要去嗎?”尉遲璟嵐擺出**的微笑。隨著莫言的離去,心情多少也輕鬆了一點。

    藍昱立刻上當了:“好啊!”

    但是另外一方麵,可完全沒有因為莫言的離去而感覺到輕鬆。

    禦書房內,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粉碎的看不出原型了。

    尉遲承德頹喪地靠牆坐在地上。

    “可惡,該死的,總算是見到了他了,為什麽這麽多年我還是不能動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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