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地階大丹師,我的神識封印,是不是你的作為?”


    “是。”


    錦袍男子心頭大震,許久,麵帶苦澀,道:“第二個問題,你們這般靜心設計,是不是為了,打探你口中那個,中年人的消息?”


    “是。”


    “第三個問題,我全力配合你,你能否,放我一條生路?”


    “那就得,看事情的結果如何。”


    錦袍男子搖頭道:“第三個問題的答案,我不滿意,若是你食言呢?”


    陳方臉色一沉。


    錦袍男子隻覺背後涼意騰升,但還是壯著膽子,沉聲道:“除非你立誓,隻要我全力配合你,你便給我生路,否則,我絕不多言一字!”


    陳方沒有說話,隻是掐出一道法訣。


    “啊!”


    錦袍男子頓時雙手抱頭,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因為太用力太痛苦,血絲都浮現出來。


    片刻之後,他似乎忍受不住,腦袋不斷朝著地麵撞去,撞得鮮血淋淋,依舊還在痛。


    他開始用拳頭砸自己的腦袋。


    一會,他又開始抓自己的頭發,一把一把的從頭皮生生拔出。


    就這樣,他不停痛苦**著,在地上翻滾不斷。


    片刻之後,陳方鬆開印訣,麵無表情,淡淡道:“給你三個問題,已經是我的仁慈,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你隻有讓我開心了,才有活著的可能。”


    錦袍男子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許久,他緩緩翻爬起身,坐在地上,看起極為狼狽,臉上露出滔天的恨意,就這麽死死盯著陳方。


    陳方繼續掐訣。


    錦袍男子臉色大變,怒吼道:“我說!”


    陳方動作一頓。


    錦袍男子的臉上,露出濃濃的驚懼之色,他是真的怕了,方才那種痛,痛進骨子裏,痛進靈魂裏,那種痛,無法形容。


    他隻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自己的靈魂,都要崩碎了,就如下了十八層地獄,靈魂受惡鬼噬咬一般。


    他喘著粗氣,道:“我說,我說,你、你先把手,放下。”


    陳方雙手後背,道:“你已經消磨光了我的耐心,你可以選擇繼續廢話,或者,說些有用的話。”


    錦袍男子道:“你說的那個中年人,是什麽修為?長相大概如何?可有特殊的體質強項等?因為我天焚一級分部,每天接手的人太多了,沒有三五千,也有一兩千。”


    陳方道:“天元境一品修為,身高八尺,濃眉大眼,臉龐剛毅,無特殊體質。”


    錦袍男子思索起來,片刻之後,搖頭道:“沒有印象。”


    生怕陳方發怒,他急忙道:“除非是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我才會過目,不然一般的人,我平常是不會去看的,都是手底下的人在處理。所以你別著急,按你所描述的來看,我沒有印象,是正常的。但我可以讓手底下的人去查,一定能夠查出來!”


    陳方看向錢正,錢正會意,拎起錦袍男子,就消失在原地。


    青年人見此,顫抖著聲音,道:“道、道友,不,大人,放我一馬,可好?”


    陳方沒有理會他,拎著也飛射而去。


    來到那處巨大的山穀,陳方吹了個口哨,隻聞一陣雜亂的長鳴,密密麻麻的金錢蝠,飛了出來。


    錦袍男子和青年人,兩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臉色呆滯,大腦完全忘記了思考。


    “這、這……”


    陳方和錢正,不理會兩人的各種反應,各拎著一人,躍上一隻金色的金錢蝠,飛向空中。


    所有金錢蝠,齊齊而動,鋪天蓋地,所過之處,宛如天地變色。


    因為陳方心頭焦急,在他的示意下,金錢蝠都是全速飛行,半日後,來到天焚國的都城,天焚城。


    同樣在天焚城外,找了處隱蔽的山穀,將所有金錢蝠藏在其內,幾個人動身往天焚城內趕去。


    路上,錦袍男子隻覺口幹舌燥,吃吃問道:“那、那些東西,是蝙蝠嗎?”


    沒有人迴答他。


    陳方是根本無視。


    錢正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蝙蝠,說不是長的也像,說是他又沒見過這麽強悍的蝙蝠,而且數量這麽龐大!


    他曾經也幾次問過陳方,但陳方從來都是無視他這個問題,半點也不透露。


    甚至,他跟陳方在一起這幾個月,與人交戰數次,他都不知道,這些金錢蝠,是從哪冒來的。


    紅葉國皇城外,地下空間的事,陳方並沒有告訴錢正。


    那個地方,就連陳方都不能完全吃準。


    血刀宮在天焚國一級分部據點,在皇城內的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從外看去,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但進了其內,卻是另有乾坤。


    一級分部比起二級分部,在重要程度上,顯然不可一語。


    在錦袍男子的帶路下,陳方兩人沒有碰到絲毫阻礙,進了院子之後,一直深入,來到一間不起眼的廂房,進去之後,有條地道,順著地道進去,七拐八彎,終於來到盡頭,是個碩大的地下空間。


    在中間,被設計成議事廳的形式。


    在議事廳左右以及背後,都是一個個獨立的囚籠。但隻有一成左右的囚籠,有囚禁著人,其餘都是空著的。


    那些被囚禁的人,都是戴著黑色頭罩。


    四周,有大量的守衛站崗。


    錦袍男子見此,臉色有些難看,道:“這裏共有五萬個囚籠,整個天焚國,各個分部接手的奴隸……不,接手的人,都是囚禁在這裏。”


    說完這些,他招唿那些守衛,道:“快把頭罩都取掉!”


    “是!”


    那些守衛立即行動起來,很快就將所有奴隸的頭罩,全部都取了下來。


    因為擔心錯漏,陳方親自上前看了起來,錢正從另外一邊尋找。


    五萬個囚籠,一成就是五千人,兩人速度不快,仔細看過去。


    因為這些人,大多都是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排除掉陳天陽發現陳方,出聲唿救的可能。


    過了一會,陳方與錢正碰頭,錢正搖了搖頭。


    陳方臉色陰沉如水。


    錦袍男子一看就知道怎麽迴事,當下招來一名守衛,道:“把林執事喚來!”


    “是!”


    守衛小跑出去。


    很快,守衛迴來,帶著一名幹瘦老者。


    幹瘦老者走上前,恭聲拜道:“見過何大人!”


    錦袍男子稍稍點頭,而後將陳天陽的信息,全部一樣不漏的,說了出來,道:“可知道這個人?”


    幹瘦老者躬身道:“何大人,奴隸數量眾多,請容我細細一查。”


    “盡快!”


    “是!”


    幹瘦老者走了出去,不一會,走了迴來,恭聲道:“迴稟大人,您說的那人,已經查到。”


    陳方麵色一變,上前幾步,道:“人在何處?”


    幹瘦老者看了陳方一眼,不知他是什麽人,當下看向錦袍男子。


    錦袍男子沉聲道:“這位是我好友,他問你什麽,你迴答就是。”


    “是。”


    幹瘦老者一拜,而後看向陳方,道:“那人是大約六七天前,從陰陽山手中收購來的,那人修為底子不錯,在大人您前兩日走後,就已經賣出去了。”


    這迴,不待陳方說話,錦袍男子上前,急忙道:“賣去何處?”


    從陳方的種種表現,他已經斷定,陳方要找的人,與陳方關係匪淺,隻要找迴那人,他才有活命的可能。


    幹瘦老者自然不知道這些,直接答道:“大人,我們做這一行,不問奴隸出身,不問買家來曆,這是長久以來的規矩。”


    錦袍男子沉聲道:“話雖這麽說,但你經常與顧客打交道,一些顧客,你都認識的吧?”


    幹瘦老者道:“若是那幾個常客,小人倒是知道,隻是您說的那人,卻不是被那幾個常客買去,而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客人。”


    錦袍男子急了,怒道:“即便是沒見過,也有特征的吧?你難道忘了?”


    見他發脾氣,幹瘦老者一驚,急忙道:“來者是三個人,長相普通,修為也沒有什麽出奇之處,其中一個是天方境,兩個是天元境。當時是一次性挑了一批幾十個,底子比較好的奴隸,修為都是在煉體境十一重到天元境二三品不等。”


    錦袍男子不知道說什麽了,全身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全軟了,小心翼翼看向陳方。


    這一幕,落在幹瘦老者眼裏,頓時心生驚駭,這少年是什麽人?竟讓得何大人,這般忌憚?


    不,是害怕!


    陳方沉聲道:“可聽出對方的口音?”


    幹瘦老者一怔,思索之後,急忙迴道:“那口音小人也不熟悉,但肯定不是天焚國的口音,也不是百花國,也不是生笛國,也不是……”


    他說了一大堆也不是,聽起有些囉嗦,但陳方卻沒有打斷他,而是仔細聽著,將那些國家的名字,一一記在心裏,進行排除。


    半晌,老者說完之後,陳方冷斥道:“可還有,仔細想想!”


    幹瘦老者不敢怠慢,認真思索起來,片刻之後,他大叫一聲,道:“有了!”


    錦袍男子眼睛一亮,急道:“快快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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