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情迴來的有些晚,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雪。


    “大哥,怎麽樣?”


    季溫酒一邊踮起腳幫季薄情拍衣服上的雪,一邊問道。


    “嗯,季小北已經迴來了,隻是老宅的氣氛看起來不太好,看起來剛吵完架,具體的我也沒有進去看。”


    “哼。”


    季溫酒冷哼一聲,那一大家子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平時沒什麽事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但一旦牽扯到跟利益有關的事情,可就原形畢露了。


    “大哥,你喝點水。”


    季溫酒將事先溫著的水遞給季薄情。


    季薄情笑著接過來喝了一口。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聽雪兒說,二叔貌似在鎮上做生意了。”


    “嘖,季大南在鎮上做生意?”


    季溫酒覺得這是自己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就季大南那樣的,還做生意?不虧本就不錯的了。


    季薄情點了點頭。


    “嗯,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雪兒不像是說謊,而且這段時間二叔也總是不迴家,每次迴來也是一身的酒氣。”


    “大哥,你就不要叫他二叔了,聽著很別扭。”


    都已經斷親了,哪裏來的二叔。


    “好,不叫了,季大南迴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且每次迴來走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跟奶...老太太拿錢,看上去還挺像那麽一迴事的。”


    “算了,不管他們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反正跟我們家也沒有關係。”


    季溫酒罷了罷手說道。


    她可不相信季大南有那個腦子做生意,他要是真有那個腦子也不會等到今天,季溫酒相信,不用自己出手,季大南很快就能將自己給作死了。


    “嗯,跟我們沒有關係,好了,快些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季溫酒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夜好眠。


    第二天還是季大東和季薄情留在村裏忙活建房子的事情,林氏一幫人趕著馬車去鎮上,隨行的還有狗蛋,小家夥現在跟季博恩關係好的很。


    酸菜魚也賣了好幾天了,已經接近尾聲了,不少人都爭先恐後的趕過來嚐鮮,生怕以後就吃不到了,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季溫酒隻能讓季博雲出去說,如意酒樓也會推出酸菜魚,這才稍稍控製了下場麵。


    如意酒樓的酸菜魚也引起了一陣熱潮,但吃過季氏食鋪的人都覺得如意酒樓的味道要差些,所以大部分的人還是會選擇季氏食鋪的。


    好在季溫酒隻賣七天,不然陸龐可真的要爆炸了。


    “小姐,這袍子可要洗洗?”


    王秀英走到季溫酒的身邊輕聲問道。


    她見季溫酒的黑袍已經有些髒了。


    “嗯,拿去洗洗吧。”


    自己也裹了那麽多天了,洗洗幹淨也好。


    “好嘞。”


    王秀英笑著接走了。


    季溫酒看著王秀英手中的黑袍不由的出了神,她又想起了薑燼戈,這個薑燼戈身份神秘的很,兩人也是一個月才見一次麵。


    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讓季溫酒覺得有些疑惑。


    一開始季溫酒隻是為了醫治薑燼戈,醫好就一拍兩散的這種關係,但後來好像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季溫酒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麽感覺,但見到薑燼戈的時候,她的心的確悸動了一下。


    另一邊,被季溫酒心心念念著的薑燼戈已經到達了如意酒樓,薑燼戈那張禍水般的俊臉引起了不少小姑娘、小媳婦的注視。


    “你確定他在這裏?”


    薑燼戈側身看向身邊的龍一問道。


    “是,屬下確定,前兩天鳳一來找過屬下,隻是當時主子正要病發,所以屬下就沒有稟報。”


    “嗯,那進去吧。”


    “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兩人一跨進酒樓就有小二迎了上來。


    “將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龍一冷聲說道。


    小二愣了愣,清楚眼前這兩個人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轉身就去找陸龐了。


    “兩位客官請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們掌櫃的。”


    “嗯。”


    陸龐很快就大腹便便的走了出來。


    “這位客官叫在下有何指教?”


    龍一直接拿出了一塊玉佩在陸龐的眼前晃了晃。


    “我們爺要見你們主子。”


    陸龐的臉色變了變,立馬換了一副態度,收起臉上虛偽的笑容,恭敬了很多。


    “這位爺跟我來。”


    “嗯。”


    陸龐領著兩人走到了後院,此時的刑長衣正在後院喝茶曬太陽。


    “主子,有客人來訪。”


    陸龐匆匆走到刑長衣的身邊說道。


    “嗯?”


    刑長衣微微睜開眼。


    “你在這裏倒是過得舒坦。”


    薑燼戈閑熟的走到刑長衣對麵坐下。


    刑長衣勾了勾嘴角,對著陸龐揮了揮手,陸龐立馬退了出去,龍一也迴到了暗處,整個院子裏就剩下刑長衣和薑燼戈二人。


    “我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跑出來,怎麽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刑長衣晃動著手中的茶杯說到。


    “要是你父親知道了....”


    “打住!你如果不說,我父親是不可能知道的,你也別指望拿他來壓我,你知道他壓不住我的。”


    “嗯,你爹是壓不住你,或許我該找你娘好好談談。”


    薑燼戈麵無表情的說道。


    刑長衣手下手中的茶杯,難得露出了著急的神色。


    這個薑燼戈,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其實就是一頭腹黑的大灰狼!也就隻有他製得住刑長衣了。


    “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薑燼戈彎了彎嘴角。


    “也沒有太大的事情,就是跟你打聽一些事。”


    刑長衣怪異的看了一眼薑燼戈。


    “什麽事情是你查不到的?”


    要知道薑燼戈的勢力可是要比他強得多,他也就錢比薑燼戈多了。


    “嗯,我不想去查。”


    “哦?”


    聽薑燼戈這麽說,刑長衣來了興趣。


    “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薑燼戈這麽特別對待了?”


    薑燼戈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刑長衣。


    “適可而止。”


    “好了好了,你這人還是這麽的無趣,難怪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據說想嫁給我的姑娘們,可以從青山鎮排都京都。”


    刑長衣磨了磨牙,他真的好像跟薑燼戈打一架啊,但是他打不過怎麽破?!


    “對了,鳳一前兩天說在青山鎮看見龍一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天應該是你毒發的日子吧,我怎麽看你不像是毒發後該有的樣子?”


    薑燼戈每次毒發後都會虛脫,都會變得很狼狽,功力也是大減,但眼前的薑燼戈根本就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


    “難道是你的毒解了?”


    刑長衣眼前一亮,若是薑燼戈身上的毒真的解了,那就太好了。


    薑燼戈抿了一口茶搖了搖頭。


    “沒有解,隻是得到了更好的治療,所以沒有像以往那樣。”


    “真的?是哪位高人我可要去好好的拜訪一下,剛好我爺爺的身子也不日不如一日了,可以的話請他也給我爺爺治治。”


    刑長衣的爺爺當年白手起家,去過不少的地方也落下了不少的病根,現在老了,所有新傷舊病就一起發作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她不是大夫。”


    雖然季溫酒可以壓製自己體內的毒,但薑燼戈也看得出來季溫酒並不會醫術。


    季溫酒當然不會醫術了,她也不需要會那些東西,她空間裏麵有那麽多先進的醫療器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會。


    “不是大夫?那是怎麽治好你的?”


    “沒有治好我,隻是壓製住了,能不能根除還不一定。”


    “好吧。”


    刑長衣有些失落,他還以為可以借此機會幫爺爺也治治呢。


    “不用擔心,迴頭我讓華清去幫老爺子看看。”


    華清是薑燼戈禦用的大夫了,這麽多年了,也是他在照料薑燼戈的身子,江湖人稱‘華神醫’。


    “隻能這樣了。”


    “嗯,放心吧,華清的醫術還是很高超的。”


    普通的病根本就難不住華清,但薑燼戈的病情太過於怪異,華清研究了這麽年都沒有研究出結果。


    華清本來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自認為這個世上沒有他治不好的病,直到遇見薑燼戈,華清本來閑散的生活又有了新的目標。


    從此就跟在了薑燼戈的身邊,立誓要醫治好薑燼戈。


    “嗯,我知道。”


    刑長衣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但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所以你想讓我打聽的就是這位可能治好你的高人?”


    薑燼戈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不自己動手就是不想日後季溫酒知道自己調差她會不開心,問刑長衣就不一樣了,這叫正常的關心不叫調查。


    “這青山鎮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可還沒有聽過有這麽厲害的人物。”


    厲害的人物沒有,有趣的人倒是有一個,想起季溫酒,刑長衣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是個小孩子。”


    薑燼戈淡淡的說道。


    若不是季溫酒親自治療了自己,他也不會相信這麽小的孩子居然有這麽大的能耐,還有那憑空取物的能力,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哦?叫什麽?”


    刑長衣興趣更濃了,難道真的是他小看了青山鎮這個地方?能人異士這麽多的?


    “季溫酒。”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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