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風就能隻能忍住氣,臉上露出君子般謙虛的微笑道:“紅蓮長老,聖地有這樣的預言不假,但初代聖主的預言,最主要指的是,當山河榜破碎的時候,必然會有一個天才,帶領聖地走向輝煌,他可沒說,這個人,就是斬碎山河榜的人,為什麽就不能是山河榜碎裂的時候,站在上麵的其他人?”


    南若風這番話,已經說的非常直接了,在場的長老們,要是聽不出來,那就是傻子了。


    當即有長老趕緊接口,“沒錯……”


    “沒錯,我們山河榜的弟子都親眼看到,山河榜碎裂的時候,紀東是趴著的,而南師兄是威風凜凜的站立的,我們所有弟子都認為,這預言上說的大興之人,其實指的,就是南若風,南師兄,大家說是不是?”


    不等長老說話,站在台下的馬宰又是第一反應過來,還馬上帶頭,朝著南若風就翻身下拜,激動無比的大聲道:“恭賀南師兄,成為我聖地大興之人!”


    “恭賀南師兄,成為我聖地大興之人!”


    沒有人敢不跪,不跪,那就是當場得罪南若風,除了紀東,十皇子等少數人,在場的數千名內外門弟子,全部向南若風跪下,說出恭賀的話。


    南若風風度翩翩,一臉矜持的微笑,隻是這種微笑,在看到站立的十皇子等人,陡然又變得陰沉。


    無數長老,更是用憤怒的眼光,盯著第一個跪下的馬宰,暗罵此人真是個馬屁精,為了拍南若風的馬屁,竟然比他們還不要臉。


    當即部分黑袍長老,想到巴結上南若風的好處,很多也幹脆不顧老臉,袖袍一擺,幹脆也單膝向南若風跪了下去。


    這讓紅蓮長老等少數還站著的長老,都感覺到尷尬,南若風繼續笑著,整個人雲淡風輕,眼神快速的掃了一眼所有沒跪的長老,目光,最後又落在擂台上的紀東身上。


    “螻蟻,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跟我的最大區別,現在,你還認為,你會是帶領聖地走向大興之人嗎?”南若風高傲的說道。


    紀東搖搖頭,“我不是大興之人,我也沒興趣,帶領聖地走向大興,那樣太累了。”


    南若風臉色一喜,感覺紀東終於開始識時務了,他用淡漠的眼神,冷冷的盯著紀東,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紀東當然知道南若風在等什麽,他在等自己下跪,因為一但紀東跪了,那麽十皇子等人,也沒有站著的理由了。


    紀東頓時忍不住笑了,搖搖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南若風,“南若風,你還真是虛偽啊,強行把自己偽裝成大興之人有意思嗎,別忘了,那預言隻是說,山河榜碎裂,就會有大興之人出現,他可沒說,那預言之人,就會站在擂台上,他可以是我們其中一個。比如荊無守,比如十皇子,也可能是向你獻媚的馬宰也說不定。”


    “恩?”


    南若風聞言,臉色一變,因為紀東這樣的解釋,也是合情合理,他馬上朝著馬宰的方向看了一眼。馬宰就感覺想要掐死紀東,再拖出去鞭屍一萬遍。


    “紀東,你休要汙蔑我,我對南師兄的忠心,日月可鑒。”馬宰拚命的向南若風討好道。


    “馬宰,幸好你這次沒進入山河榜前十,不然,我可不想跟一條隻會搖尾巴的狗並列!”


    紀東冷冷的道。


    “媽的!”


    馬宰氣的麵紅如血,跳起來真的好想跟紀東同歸於盡。隻是這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叫住了馬宰。


    “跪下!”南若風淡淡的命令道。


    “什麽,南師兄,我……”馬宰臉色漲紅,這次下跪,和剛才下跪,可明顯的不一樣。


    “跪下,學一聲狗叫!話,我不會說第二次!”南若風冷冷的道,看都沒看馬宰一眼。


    刷!


    所有的弟子和長老,也驚訝的於南若風的這道命令,盡管很多人都知道,馬宰為了巴結南若風不顧廉恥,但像是這樣,當眾命令馬宰下跪學狗叫,還是太侮辱人了。


    馬宰甚至能感受到很多人嘲諷的目光,但他別無辦法,因為下命令的,是南若風,他現在要是不按照南若風的做,那麽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就付諸流水了。


    撲通!


    馬宰終於還是忍受恥辱,跪了下去,下跪的時候,他不敢去怨恨南若風,卻把自己受到的恥辱,全部怪到了紀東頭上。


    怨毒無比的瞪了紀東一眼,又在眾人的注視下。


    “汪!”


    馬宰恥辱的叫了一聲。引來眾多長老的震驚,紀東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馬宰,這個前山河榜第三的高手,還真讓他大開了眼界啊。


    十皇子等人更是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馬宰,他們不敢跟南若風作對,但他們絕對不會像是馬宰這樣,承受這樣的侮辱。


    “很好,馬宰,你做的非常好,作為獎勵,從此以後,你就作為我的隨從,加入我的山峰,我會親自,指點你的修為!”南若風露出滿意的神色,又隨手甩出一根骨頭。


    轟!


    剛剛還鄙視馬宰的很多山河榜高手,都是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馬宰,馬宰臉上的屈辱,也變成了濃濃的驚喜。他沒想到,他隻是下跪學了聲狗叫,就能得到南若風師兄如此看重,竟然還要親自指點他的修行。


    這是多麽巨大的收獲啊,馬宰頓時就感覺,給南若風當狗,不是恥辱,而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


    南若風也微笑著,指著高興的馬宰,冷冷的看著紀東,“紀東,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就算你獲得了山河榜第一又怎麽樣,螻蟻,就是螻蟻!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覺悟!今天看在劍峰的麵上,我放過你,下次,你最好不要試圖挑釁我的威嚴。”


    南若風說著,抓起地上昏迷的黃設,就要返迴自己的山峰。


    “慢著!”


    就在這時,紀東忽然不在沉默,而是大步向前,凝視著南若風道:“南若風,你敢給我一年時間嗎,一年後,我們一戰!”


    “一年後,我們一戰!這是何等霸氣,何等豪情,這個紀東,不簡單啊。”


    趙國的皇宮,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從太玄聖地送迴來的情報,臉上閃過一抹激情,一抹迴憶。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意氣風發,他也是這樣豪情萬丈,可是這份激情,這份豪情,隨著歲月的流逝,隨著老太後一意孤行,獨斷朝綱,皇帝的所有豪情壯誌,都埋葬在記憶中,也埋葬在歲月中。


    “都是那個老妖婆,要是趙國沒有她,趙千軍就不會變成邪魔,趙佶也不會修煉邪功,最重要的是,曾妃也不會因此而死。”


    “都說皇帝,是九五之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在武者的世界,朕這個皇帝,當的也太窩囊,也當的太委屈,為什麽,趙皇叔,當年你驚才絕豔,縱橫千軍,為什麽你就隻是把她囚禁,而不是殺了她。”


    “曾妃,你知道朕有多想親手為你報仇嗎,可是朕不能,朕就是個窩囊廢,哪怕日以繼夜的暗中修煉,依舊無法喚先祖賜予的鳳凰血脈!”


    皇帝癱坐在龍椅上,一壇一壇的灌著美酒,酒水順著龍椅,流淌滿地,又劉流淌到台階上。


    一個老太監,靜靜的跪在那裏,他又聾又啞,聽不見皇帝說什麽,但他明白,皇帝為什麽傷心,皇帝為什麽落淚。


    老太監什麽都沒說,他展開袖袍,跪倒在台階上,也跪在酒水中,碰碰的磕起頭。聾啞太監磕的很用力,似乎這是他唯一能勸阻皇帝慎言慎行的辦法。皇帝見狀哈哈大笑。


    “小春子,你跟隨朕多少年了?”皇帝笑著問跪下的老太監道,其實老太監的不老,年齡也跟皇帝仿佛,但多年壓抑恐懼的宮廷生活,已經擊垮了他,讓他顯得仿佛年邁的老者,行為舉止,畏畏縮縮。


    抬起頭,老太監艱難的伸出三根手指,張口比劃了一下,又伸出一雙手掌,搖晃了一下。


    “三十年!是啊,整整三十年的光陰,當年的你,還不是這個樣子,你是皇城第一高手,朕是皇族最有為的皇子,還有曾妃,那是你最心愛的女人。”皇帝喝著酒,似乎沒發覺,他的話,對老太監造成了多麽巨大的心理衝擊。


    老太監惶恐的低著頭,沒有說話,他也不能說話,他能明白皇帝的意思,都是通過皇帝的唇語。


    沒有在意老太監的惶恐,沒有在意他是否還能聽到,皇帝抱著酒壇,忽然很痛恨的道:“朕知道你喜歡曾妃,朕也看的出來,曾妃最喜歡的還是你,但是天意弄人!誰叫我是個皇子,我也絕對不能失去她,哪怕她不愛我,我也要用盡我的一生愛著她!”


    “可是太後,可是那個惡毒的老妖婆,她破壞了這一切,我們明明說話,朕做她的傀儡,她就讓朕和曾妃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她騙了朕也騙了你!她殺了朕最心愛的女人,她把朕最好的兄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陸春,你告訴朕,你還恨不恨她,你還願不願意,跟朕一起,向她複仇,別以為朕真的是傀儡,就對身邊事情毫不知情,朕知道,你並沒有真聾,你的武學也還在!”


    轟!


    皇帝的話,深深的震撼了老太監的心,他抬起頭,震驚的看著皇帝,看著曾經的好友,如今的君臣;皇帝也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抹莫名的幽光。


    “為什麽?”老太監的卑微不再,眼神中露出詢問的眼神。


    “因為朕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在聖地,以她的血脈,也會獲得聖地最好保護,朕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牽掛,十八年前,朕忍辱負重,屈服太後那個老妖婆,十八年後,朕了無牽掛,自然要完成趙千軍,不敢去完成的壯舉!”


    皇帝冷冷的抱著酒壇,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驚人的氣勢,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震的龍椅都發出嘎吱,不堪重負的聲音。


    老太監震撼的看著皇帝節節攀升的氣勢,從武宗一重,一直提升到了武宗十重,皇帝隱藏的修為,竟然這麽恐怖,這件事,別說老太後,就是伺候了皇帝三十年的老太監,都毫不知情。


    “你真的決定了?”老太監忽然身體顫抖起來。


    “決定了!”對於曾經的好友,如今唯一的信臣,皇帝沒有任何隱瞞,身軀筆挺,充滿了鋒銳。


    “碰!”


    老太監忽然跪下,再度用力的向皇帝磕頭,眼神帶著一絲歉意,一絲恐懼,默然的退到了一邊。退到了台階以下,又默默的跪下,朝向門口,身體開始瑟瑟的發抖。


    皇帝的內心,忽然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震驚的向前走了幾步,身上的酒壇,在地上摔的粉碎。


    “陸春,你出賣我!我相信了你三十年,你就背叛了我三十年!”皇帝看到了宮殿的門口,陰測測走進來的四個老太監。


    他們在張公公死後,就接替了張公公,成為太後新的耳目。在他們出現之前,甚至皇帝根本就不知道,在皇宮,還有這樣的人。


    他們就仿佛憑空出現,又憑空成為了半步武尊的高手,進來的四個老太監也不說話,而是手拿拂塵,恭敬的站立在兩邊。


    隨後,是一個戰戰兢兢的宮女,扶著一個身披鳳霞,腳蹬彩雲的高貴女子,一步步走了進來。


    “皇帝,你太令哀家失望了!”高貴女子冷冷的看著皇帝,仿佛,她才是君臨天下的那個人。


    “太……太後?不可能的,你這個老妖婆,當年趙千軍,明明用劍陣,把你困在朱雀殿內,除非先祖的神劍能量枯竭,否則……”


    忽然,皇帝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太後也發出冷冷的笑聲:“皇帝,你終於想到了,千軍那孩子,困住哀家靠的就是趙神劍留下的,鎮壓你皇族龍脈的力量,隻是再強的龍脈,也會枯竭,同樣的,趙家的那位先祖,再強橫,在這千年的歲月,他也有隕落的時候。”


    “不,不可能的,我趙家先祖的實力,堪比聖主,他怎麽可能輕易隕落!”皇帝無法相信。


    但太後出來,又是鐵一般的事實,皇帝忽然就感覺到一陣莫大的恐懼,在朱門內的時候,這位太後,就壓的趙國喘不過氣,現在,她的真身已經脫困而出,那趙國,又會發生多大的巨變。


    “太後,你到底是誰,潛伏我們趙國這麽多年,你到底要得到什麽!”皇帝忽然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太後淡淡的點頭,看了一眼皇帝的實力,冷笑道:“這麽多年,瞞著所有人偷偷修煉,皇帝,你的天賦還是有的,隻可惜,你還是沒學會哀家交給你的東西!你太多情,也太多心!”


    太玄聖地,山河榜已經結束了。但山河榜的風波,確實不斷的持續著,引起很多弟子的震驚,就連真傳山峰那邊,許多閉關的高層長老,真傳弟子,都聽到了風聲。


    本來南若風歸來,就是震動聖地的一件大事情,更令人震驚的是,留存聖地上千年,由初代聖主一手建立的山河榜,竟然被人斬碎了。


    更誇張的是,竟然還有山河榜的弟子,公開向南若風宣戰,要求在一年之後,跟南若風一戰。


    震驚過後,聖地內外,少數人驚訝於紀東的膽色,大部分人,則是對著紀東,指指點點。


    “看,那就是紀東,這一屆僥幸得了山河榜第一,竟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去向南若風師兄挑戰了。”


    “什麽,他就是紀東,看他的樣子,似乎才武宗十重吧,我們隨便一個真傳弟子出手,都能打的他爬不起來,他竟然有膽量去挑戰南若風。”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仗著有劍峰撐腰,想要瘋狂一把吧。”


    “哈哈,劍峰,就是那個隻有兩個人的山峰,就他們,也想跟南若風這樣親傳弟子鬥,真是笑死人了。”


    “……”


    山河榜結束,並不代表內門的爭鬥結束,反而還變得更加的激烈,特別是紀東跟南若風的約戰傳出去,不僅很多長老過來內門,查看毀壞的山河榜,就連許多真傳弟子,聽到傳言,也前來內門看起了熱鬧。


    這不,紀東領到山河榜第一獎勵的貢獻點,剛準備走出任務大殿,幾個做任務歸來的真傳弟子,就站在一邊,當著紀東的麵,發出嘲笑的聲音。這也讓風四娘格外的憤怒。


    “主人,他們太過分了,好歹都是同門,他們這樣,未免有些過了。”風四娘有些難以忍耐。


    紀東淡淡的看了眼風四娘問:“四娘,難道連你也認為,我一年之後,不會是南若風的對手?”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風四娘有些惶恐,自從聽聞紀東斬碎了山河榜,還斬殺了武王境的化身,她就不敢再把紀東當晚輩看了,而是當作真正的強者,尊敬起來。


    周圍的這些真傳弟子,與其說是嘲笑紀東,更多的還是嫉妒,因為在真傳山峰,南若風就是天,他的話,沒有真傳弟子敢反對。


    但就是這樣強勢的南若風,在控製山河榜的時候,卻遭遇了慘敗,還被一個內門弟子,斬掉了化身,做到他們真傳弟子,都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這就讓他們非常不爽。


    “走自己的路,讓一群狗邊上去叫吧。”


    紀東冷冷的想著,根本沒理會那幾個真傳弟子的嘲笑,隻是看著風四娘道:“沒有可是,四娘,你隻要明白,我說的出,那就一定能做的到,現在,你隨我去一趟拍賣會。”


    前幾天在山河榜上,他弄壞了上官柳的下品寶器青鋒劍,盡管上官柳明確表示,不用紀東賠償。


    但青鋒劍是在他手中弄壞的,他就有責任,對上官柳進行補償,既然補償貢獻點上官柳不需要,紀東就打算親自去拍賣會,購買一把好劍賠給上官柳。


    “哈哈,紀前輩,恭喜山河榜勇奪第一,前輩這次過來,是來購買上等好劍嗎?”


    拍賣會的這些主事,見麵還是這樣的熱情,都是武宗十重的高手了,還對人張口前輩,閉口前輩。


    商盟能在各大聖地開設拍賣會,這未嚐不是一個原因,別人熱情,紀東也不冷著臉,露出笑容道:“沒錯,我需要好劍,你們拍賣會有多少?”


    “紀前輩,真不巧!太玄聖地這邊,用劍的高手不多,劍類寶器,我們現在隻有一把,還是下品的青鋒劍。”


    商盟主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紀東請進拍賣會道。紀東這才知道,上官柳借給他的哪種青鋒劍,原來還是量產的,怪不得同樣是下品寶器,青鋒劍比起噬靈劍,威力差的那麽多。


    最少噬靈劍有吞噬靈魂碎片的功能,青鋒劍壓根就沒有。不過有了這把青鋒劍,倒是可以賠給上官柳,也算是還了一份人情。


    紀東很痛快的掏出身份令牌道:“這青鋒劍是拍賣還是直接購買?我要了!”


    商盟主事臉色一沉,很認真的朝著紀東拱手道:“紀前輩,這把青鋒劍,本來是要拍賣的,當然前輩喜歡,商盟也可以直接送給你!”


    “什麽,白送?”


    風四娘很吃驚,下品寶器,在趙國那邊,都可以當國寶了,商盟竟然眼也不眨,就要白送,難道這就成為山河榜第一的好處?


    深深的看了這個商盟主事一樣,紀東比風四娘想的更多,他也決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餅的事情發生。


    “這位主事,你直說吧,你們有什麽目的。”紀東很嚴肅的問道。


    “紀前輩,既然你問起了,我們也不隱瞞,在太玄聖地,南若風就是天,更是下一任的聖主人選!你得罪了他,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在聖地的日子,肯定會非常難過,搞不好還有中途隕落的風險,但我們商盟就不同了……”


    “你們打算招攬我?”紀東很驚訝,這商盟什麽來曆,連聖地的牆角都敢去挖。


    “我們商盟,歡迎一切有能之士,加入我們,紀前輩若能加入,我們商盟絕對歡迎!當然,你不必現在就答應,我們隻希望你知道,當你感覺在聖地過的不如意,想要離開的時候,商盟,隨時歡迎你的加入。”


    商盟主事拍拍手,又交給紀東一塊商盟的令牌,轉身就是離開,又是兩個商盟的侍女,抬著一口青鋒劍,恭敬的放在紀東麵前,也轉身離開,整個過程,商盟沒有要紀東一分錢。


    光是這份誠意與闊氣,就能讓很多武者動容了。紀東臉上也露出一抹驚訝,站在原地想了想,他可不是愚忠之人,多個朋友多條路,最終紀東還是收起了這令牌。


    不過在看到那把青鋒劍的時候,紀東冷笑一聲,“劍不錯,可惜,我不愚忠,並不代表我可以收買!在聖地,很多人都看不起我,嘲笑我不自量力,認為我一介庸才,鬥不過南若風這等天才,我偏不信這個邪!”


    庸才又如何,他有不滅劍魂!可以無限提升悟性與資質,沒有特殊體質又如何,他就不信,普通的武者,就不能超凡入聖,突破武王,成為武聖。


    哪怕沒有,他也要硬生生的突破上去,讓天下人看一看,武道巔峰,並不是隻有天才專屬。再平庸的人,隻要肯努力,同樣會有機會,踏入那樣的巔峰。


    “四娘,這把青鋒劍,價值多少貢獻點?”紀東收起青鋒劍,又轉過身,看了風四娘一眼。


    “一把青鋒劍的價值,大概在五萬貢獻點左右。”風四娘似乎明白了什麽,也沉聲迴答道。


    “五萬!商盟倒是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這麽闊綽,看來他們是認定我,鬥不過南若風,遲早會在聖地呆不下去了。”


    “紀東……”風四娘忽然有些擔心的看著紀東。


    “四娘,這樣吧,我給你十萬貢獻點!其中五萬,你用來支付青鋒劍,另外五萬,我要你全部幫我購買各種極品丹藥和地級一二品的丹藥,還有從玄級到地級的功法,武學,各類玄級兵器,有多少,你買多少!”


    紀東明白風四娘是想安慰自己,但,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進步!一年的時間太短了。他不僅要突破武尊,更要突破武王!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紀東不同,他有不滅劍魂,更有堅定的武道之心。


    “現在,聖地的人可以笑我,辱我,罵我,鄙視我,貶低我,等一年後,我突破武王之時,我再來看這些人,又是如何嘴臉!”


    沒有功夫聽風四娘的勸說,現在的紀東,也根本就聽不進去,他隻是帶著青鋒劍,獨自返迴了聖地。


    臨走時,隻留下堅定又淡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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