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何額上悄然多了一朵七瓣梅花,這讓她沒來由的皺眉頭。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她似乎很不喜歡梅花,大概是因為梅落影的關係吧!


    正在走神間,黑豆豎起兔腦袋瞧了瞧段夕何,一見她額上那六瓣梅花,不禁兔色大變。


    怎麽可能?這個梅形額印不是那個梅花仙子梅落影的嗎?怎會這麽巧到了主人身上!難道當年出了什麽異外?


    段夕何不喜歡梅花,在額上撲了層厚厚胭脂粉,硬將那梅花印記跡去。如此一來,額上很是厚重,瞧起來很怪,連黑豆都惹不住笑話起她。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除了脂粉厚重些,她倒挺滿意,適才抱起黑豆朝天師府步去。


    不想在宮門前與進宮麵聖的廖翮不期相遇。


    廖翮見段夕何今日一身盛裝,明眸皓齒間唇綻如花,不禁失了神,衝她喚道:“小……娥!”


    段夕何今日心情極好,不想再為這種事生煩惱,朝廖翮迴禮道:“廖將軍今日進宮,可是為了見皇兄!皇兄在禦書房,將軍隻管前去!”


    說時就要轉身走,廖翮卻被她急於趕人的話愣在原地,傻傻地望著突然生疏的她,俊眉緊蹙。


    一個紅色的小腦瓜從廖翮袖中鑽出,那小腦瓜眨著兩隻紅色的眼睛朝段夕何望了望,繼而撲扇著翅膀朝段夕何飛去。


    紅豔輕透的羽翼如蝶羽般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亮光,在空中翩舞一會,那亮光立即凝聚成一朵梅花。


    再見梅花,段夕何麵色極為不悅,見是隻小妖在作怪,娥眉一擰,道:“何方妖怪在此?”


    小精靈扇動著羽翼,在她麵前繼續翩舞,模樣古怪,說不出的可愛。


    段夕何見這小妖怪對自己並沒惡意,反倒覺得似乎正在討好自己,不禁嫣然笑道:“小家夥你從哪來的?”


    說時,纖指一伸,便要去撫它,一團黑點突然竄上來,將段夕何的手擋了住。


    好險!再來遲一會,自家主人就要被這小妖怪吸了血!黑豆一頭的兔汗。


    早上它因為吃得太多,剛出皇宮,便覺肚子疼去方便了,出來時找不到段夕何,好在它已將自家主人的氣息牢記,便一路尋來。這不剛到這一會,便見一個玄衣男子帶著一隻紅色的小妖怪。


    那玄衣男子一身正氣就不多說,可是這隻小妖怪居然趁機想吸食主人的血,它豈能坐視不管。


    黑豆的苦心,段夕何未必能體會到,見沒捉到那隻可愛的小妖怪,段夕何有些生氣,衝著地上的黑豆道:“你還真會趕時候啊!”


    黑豆一臉黑線,張著兔嘴叫冤:“主人,人家可是好心!剛才那隻小妖怪是要吸你的血啊!”


    “什麽?”一個哄亮的聲音響起,廖翮聞聲步了來。


    廖翮怎麽都沒想到,才眨眼的功夫,小精靈居然偷偷跑了出來,還打算傷害段夕何,俊臉一冷,將空中的小精靈,一把捏在掌心,道:“本將軍一早警告過你,如今這樣,本將軍便留不得你!”


    說時兩隻手指一搓,小精靈原本紅豔的小臉,因為失氧立即變得蒼白,鮮紅的小眼無力地睜著,流出兩股鮮紅的血珠。


    “等等!將軍無需如此!這小妖並無傷害我之意,我想它剛才隻是想與我親近些!定是誤會了!”段夕何善心大起,自己竟然沒什麽損失,何必要傷害一個無辜。


    經段夕何這番一說,廖翮將手掌一鬆,小精靈撲扇著翅膀,踉蹌著小身體在空中獨自療傷。


    剛才是它太心急了,無意見聞見,一般清香,會探出頭,見段夕何體內有女媧石便不顧一切地飛了過去,其實它隻要再喝半滴血就可以修迴元神,可惜美夢成湯,都怪那隻死兔子。


    說時,朝地上的黑豆望了去,血紅的眸裏滲出一股殺氣。


    黑豆仰著兔頭得意洋洋地望著它,兔嘴一翹,道:“敢傷害我黑豆的主人,也要問下我黑豆答不答應!”


    這一上一下,兩個小東西對眼開始冷戰。


    段夕何見為這種小事已耽擱了些時候,便要急著走,又見廖翮依舊深情款款地望著自己,不好意思地打發他道:“我還有事,廖將軍請自便!”


    說時抱起黑豆就要走,卻便廖翮喚了住。


    “敢問公主,這隻兔子打何而來?可否給本將軍瞧瞧?”


    段夕何一愣,不敢置信地望著廖翮,見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寵物起了興趣,心中不由笑起。


    將懷中的黑豆遞了過去。


    廖翮接過黑豆,扶著它那身黑光如漆的兔毛,眼眶不覺酸脹,心裏百味陳雜,一**往日在腦中呈現,就像是昨天剛剛發生過。


    “兔兒啊,你可認識小娥!”廖翮百感交集地道。


    黑豆睜著兩隻兔眼望著這個威武凜凜地大男人,隻覺這人很是熟悉,而他口中的小娥,不就是自家主人麽?確切的說,應該是主人前世在凡間的小名。這男人是誰?等等他似乎也聽得懂兔語,想必自己剛剛說的,這人是聽得明白的!


    黑豆擔心廖翮會是什麽妖怪所化,不由伸出一隻兔腿,想探下廖翮的身骨,不料剛碰到廖翮的手腕,卻被段夕何整個抱了迴。


    “你這小黑豆!真虧我平日裏那麽疼你,這會就這樣窩在別人懷中不走了!你若真喜歡跟著廖將軍,我也不反對,把你送給他也無妨!”段夕何生氣地道。


    她今日本就起得晚,又遇上這等雜七雜八的事,此時已是日上中天,再這樣磨蹭下去,何時才能見師父啊?


    廖翮自然喜歡黑豆,見段夕何如此一說,爽快說道:“要不就讓本將軍照顧它幾日,若是公主想它了,再送還可好?”


    段夕何瞟了眼黑豆,見它一副很是淡定樣,小嘴一撇,道:“那就有勞廖將軍了!”


    愛跟誰就跟誰吧!無事一身輕,豈不更好!


    說時將黑豆往廖翮懷中一擲,轉身就走。


    直到段夕何的身影走遠,黑豆適才想到,它的主人已把她拋棄,它真是一肚子苦水無處訴。偏偏剛剛在給那位將軍探骨時,被段夕何打亂,害得它不得不把剛發出的真氣又迴收,這一放一收,很費功力,不得已它將全身木化打坐,不想剛清醒過來,卻發現被自家主人拋棄了。悲催啊!


    廖翮見黑豆一張兔臉繃得極緊,摸著它的兔腦袋道:“本將軍相信,你不是隻普通兔子!”


    一句暖心話,說得黑豆感激涕零。


    人家本來就不是隻普通的兔子嘛!還是這位將軍識貨,真是俺的知音啊!


    黑豆驟然間對廖翮有了好感,用兔頭蹭蹭廖翮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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