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白童也跟周鳳茹道謝。


    畢竟,她經曆的這些事,她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也有許多人罵過她,不理解她,說她這人,沒什麽血性,張成慧母女倆這麽對她,她怎麽也應該狠狠的報複。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自己重來的人生,就落在這麽俗套的報仇中。


    話題,不知不覺中,就這樣慢慢的打開。


    周鳳茹也記起了,當初跟白童是怎麽見麵的。


    聊著聊著,周鳳茹的話題,就扯到了“玉瑕”的身上:“對了,我記得,你們好象是住在北觀那一帶的對吧?”


    她平時給“玉瑕”寫過這麽多的信,當然記得那個地址,也知道以前就是在那兒碰到白童的。


    “對。”白童承認。


    “你們那兒有個很有名的作家,叫‘玉瑕’,不知道你認識不?”周鳳茹隨意的問著。


    白童微微有些怔。


    她可沒料得,這個老師居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名。


    “那個玉瑕,就是我閨女啊。”白建設興衝衝的接口,一臉的與榮有焉。


    “什麽?”周鳳茹一臉吃驚的看著白建設,隨即有些臉帶不悅之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說的玉瑕,是個作者,很有名的。”


    白童苦笑。


    看來,自己的文字,真的令許多人意外。


    當初一個葉雲華找上家門來時,也是一臉的不可相信。


    現在這個老師,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白建設被傷自尊了。


    怎麽自己說的話對方不信?


    他現在作為一個大老粗,他都知道自己的女兒,是難得的才女,不僅是高考高得好,還寫得這麽多的小說。


    於是,他從自己的包中,掏了一本白童才出的這個自傳體,遞到周鳳茹的麵前:“你好好看看,這封麵上,不就是我閨女的照片嗎?你說我在撒謊,這書在你的麵前,你總不會懷疑了吧?”


    周鳳茹遲疑著,接過了書。


    她自然看見了,這封麵上的女孩子,真的就是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女孩子。


    白童在旁邊,解釋了一句:“我叫白童,‘玉瑕’是我的筆名。”


    周鳳茹不聽,她隻是快速的翻著書。


    這書中,收錄了不少“玉瑕”的作品,還有許多,是手寫稿,她認得這些筆跡,真的是長期跟她通信的“玉瑕”的字跡。


    而且,前麵的白童的自傳,關於她的經曆,真的完全對得上。


    現在,她一點也不懷疑,“玉瑕”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她一直保持這麽久通信聯絡的“玉瑕”。


    那一刻,周鳳茹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她一直誤以為,“玉瑕”是個跟她差不多年齡的女人,看破這紅塵,有一雙聰慧的雙眼,冷眼看著這塵世。


    所以後來,周鳳茹不知不覺中,也跟“玉瑕”講了許多自己的煩惱,關於自己的一些生活中的事。


    她引以為知己的人,居然是個小姑娘,這讓她一時間,不知如何麵對。


    她不說話,白童也沒有說話。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是午餐的時間了,乘務員推著餐車一路叫賣過來,白建設關切的問著:“白童,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點餐。”


    白童沒有先說自己要什麽,很有禮貌的問了周鳳茹一句:“阿姨,這中午時間了,你想吃點什麽?我們好替你點餐。”


    她想,好人做到底,已經替別人補了車票,索性連在火車上的吃喝,也替人一並解決了。


    “我……我不需要。”周鳳茹搖著頭。


    一來錢包掉了,白童幫她補了票,她已經有一種欠了別人人情,要急著還的感覺,現在還繼續要別人請吃飯,更象是蹭吃蹭喝。


    最最關鍵,她現在乍然知道白童的雙重身份,她真的百味俱雜,理不清思緒,沒胃口吃。


    “這怎麽能行。”白建設爽快道:“人是鐵飯是鋼,怎麽能說不需要?”


    白建設掏出錢,自作主張的,就買了三份盒份,自然而然,就是將周鳳茹的那一份算上。


    看著送到手上的盒飯,周鳳茹再度向著兩人感謝。


    “別客氣,這人啊,出門在外,哪有不出點什麽意外的,互相幫忙是應該的。”白建設很耿直的說。


    周鳳茹默默的往嘴裏塞東西,她一邊吃,一邊打量著旁邊的白童父女倆。


    “我看過你不少的小說。”周鳳茹慢慢說。


    “嗯。”白童隨意的應了一聲。


    都知道她的筆名,那知道是看過她小說的人。


    “你的文筆,還有你的觀點,真的令人很難相信,你隻是一個小姑娘。”周鳳茹慢慢理著思緒。


    白童點頭認同:“是的,許多人都這樣跟我說。”


    “總不會是因為你的後媽給你造成的磨難太多,所以,你就如此的心境滄桑?”周鳳茹如是猜測著。


    白童想了想,確實上一世,張成慧這些,給她造成了許多磨難,固然張成慧太可惡,可也跟自己懦弱膽怯、不懂爭辯的個性有關。


    她淡淡道:“這有一些影響,但更多的,隻是一種自我的心境修行。當我們自己把眼界放遠一點,放高一點,以一種局外人的身份看事情,這種心境,是自然而然不同的。”


    周鳳茹對這話,是頗為讚許。


    而且,這突然之間,周鳳茹又想通了。


    她跟“玉瑕”聊得來,是彼此一些想法觀念聊得來,所以,這些年寫信中,她才會什麽話都願意跟“玉瑕”談,她把“玉瑕”視為神交已久的朋友。


    現在,“玉瑕”就在麵前,她怎麽倒突然之間糾結起來?


    說明白了,就是糾結“玉瑕”是個小姑娘,感覺跟一個小姑娘說這些,很掉份的。


    可如果,不把白童當成一個小姑娘,隻把她當作“玉瑕”,不是一樣值得交往的嗎?


    不拘年齡輩份而成為朋友,不更該是一種美論嗎?


    這樣一想,周鳳茹就瞬間想開了。


    她伸著拳頭,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鄭重道:“不知道你對月殤戀有印象不?”


    這個月殤戀,就是周鳳茹跟白童通信時候的化名,白童有筆名,她一樣有化名。


    這年頭,交筆友不用點化名,簡直是對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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