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事情就這麽過了,沒人知道她做過的蠢事。可現在,陸世傑這麽有持無恐的抖了出來。


    餘莉莉氣,卻拿陸世傑沒辦法,論家勢、論威力,她都不是陸世傑的對手。


    她隻能委屈的坐在那兒,瞪著陸世傑,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心裏卻是將白童給怨上了。


    誰讓白童家庭成份是菜農,無權無勢,活該被欺負。


    此刻上課鈴響了,老師來上課,白童拿出書本,迅速的進入學習狀態,對於剛才陸世傑跟餘莉莉之間的鬥嘴,她沒有在意。


    她已經耽誤了幾天的課程,得抓緊時間趕上才好,她的要求真的很簡單,安安靜靜的讀個書而已。


    整堂課,餘莉莉都是心不在焉,還在想著剛才白童的眼神,還有陸世傑的話語。


    她就不相信,她文化館館長的女兒,從小能歌善舞,到哪兒都是引人注目的對象,會被白童這樣出身低賤的菜農給比下去了。


    她一定要找出白童的汙點,讓白童在學校這些同學麵前丟臉,看白童還敢再耀武揚威不。


    下課後,餘莉莉去學校傳達室領東西。


    傳達室的老大爺,跟她早就熟悉,笑眯眯的道:“你是九二級三班的吧?正好,這兒有你們班上同學的信,在這兒已經擱了兩天了,麻煩你幫著帶過去。”


    “好的。”餘莉莉隨口承認。


    等那封信落在餘莉莉的手中,她注意到,收信人那一欄,落著大大的“白童”兩個字。


    這是寫給白童的信。


    餘莉莉很想當場將信給甩迴去,直接說一聲“不帶”。


    可在傳達室老大爺笑眯眯的注視中,餘莉莉不情不願的拿著信走了。


    走了一半路程,餘莉莉突然心中一動。


    這封信,應該不是白童的家書。


    要是家書,應該是寄到家中去。


    而寄到學校,這證明,不想讓家中的人知道。


    該不是白童跟別人寫的情書什麽的吧?所以,才是寄到學校?


    餘莉莉想著這一點,突然激動了起來,拿著信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不是,偷看一下白童的信,知道裏麵寫的什麽,就可以掌握白童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然後,打擊一下白童?


    餘莉莉越想越激動,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瘋狂的膨脹起來,如被魔鬼所誘惑一般,她站在角落處,顫抖著雙手,立刻拆開了白童的那一封信。


    “白童你好……”餘莉莉才看清這一行字,斜地裏伸過來一隻手,一把就將她手中的信給搶了過去。


    那一刻,餘莉莉嚇得幾乎驚叫出聲,本能的就撲了過去:“把信還給我。”


    “我不還我不還。”偷偷摸摸從背後搶過信去的,正是班上有名的搞事精陳勁鬆。


    “還給我。”餘莉莉急得臉都刹白,她追著就要將信搶迴來。


    可陳勁鬆怎麽會如她的意,他拿著信紙,一溜煙的前麵跑了:“大家快來看啊,有人給餘莉莉寫情書了,大家快來看,有人給餘莉莉寫情書了。”


    他知道平時有男孩子在喜歡餘莉莉,以為此刻餘莉莉躲在那兒,就是偷偷摸摸在看情書。


    他在前麵一個勁的跑,剛跑到教室,班主任但紅揚黑著臉站了進來:“陳勁鬆,你又在搞什麽事?”


    對這種愛搞事的同學,沒哪個老師會有好臉色。


    陳勁鬆臉上帶著痞笑,獻寶似的將手中的信給交了上去:“老師,我檢舉,餘莉莉早戀,她在跟別人寫情書。”


    要知道,初中階段,早戀這個詞,可是老師們心中的大忌,何況,這還是初三階段,馬上就要畢業了,作為班主任,怎麽可能允許班上有這種事。


    全班的同學,聽著陳勁鬆公然在老師麵前打這種小報告,都安靜下來,一臉好熱鬧的表情。


    餘莉莉後腳追了上來,見得陳勁鬆作死的居然將那封信將給了班主任,餘莉莉嚇得幾乎癱軟在地。


    “但老師,你得狠狠批評餘莉莉才對,小小年紀,怎麽就能早戀。”陳勁鬆加油添醋的說。


    但紅揚黑著臉,狠狠瞪了陳勁鬆一眼,從他手中接過那封信,隻掃了兩眼,就甩到陳勁鬆的臉上:“你念念。”


    陳勁鬆心中一喜,還以為,老師在誇自己呢,拿過信,展開信紙,就聲音洪亮的大聲念了起來:“白童同學,你好,見字如麵……”


    在教室中的同學聽著這幾句,麵麵相覷。


    不是說餘莉莉的情書在早戀嗎?怎麽是白童同學你好?


    白童也驚訝的瞪大了眼。


    她幾天沒來學校,怎麽居然看不懂了?


    “你說,這是情書嗎?這是情書嗎?”但紅揚氣憤的質問著陳勁鬆,對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真的很無語。


    陳勁鬆難為情的摸了摸頭:“這不是情書。”


    他這通篇看下來,信中壓根兒沒有提一個愛啊恨啊喜歡啊什麽的,全是談人生談理想談抱負,要不是這是信紙,陳勁鬆都要懷疑,是不是撕了一頁政治課課本上的書頁下來。


    “那你還不還給別人?”但紅揚氣得又想甩一個粉筆頭到陳勁鬆的臉上。


    陳勁鬆訕訕的,將信拿著想遞還給餘莉莉,又象想起什麽的:“但老師,我這信,是還給誰啊?”


    “你從誰哪兒拿的,當然是還給誰。”但紅揚一臉不滿。


    “我是從餘莉莉的手中搶過來的,可是,這封信,看上去,象是寫給白童的。”陳勁鬆說。


    雖然陳勁鬆隻念了開頭的幾句,可白童,卻是隱隱猜到了什麽。


    “陳勁鬆,能麻煩你把信給我看看嗎?”白童站了起來。


    “你看你看。”陳勁鬆利落的將信遞到白童的手上:“本來就是寫給你的,你當然可以看。”


    這信,寫得有滿滿三頁,白童接過信紙,隻掃了一眼,見得上麵鐵劃銀鉤的字跡,大約也猜了個大概。


    她迅速的翻到最末一頁,果真落款處,落著“藍胤”這筆走龍蛇的姓名。


    這確實是藍胤寫給她的信。


    她一直在期盼著藍胤的迴信,藍胤也說過,會抽空盡快給她迴信。


    可她沒料得,她期盼著的迴信,居然是被別人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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