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秋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戚月淮正抱著一個布偶貓看,戚月淮聽見響動抬頭看了眼林行秋:“洗完了。”

    “嗯。”林行秋盯著布偶貓看了幾眼。

    戚月淮將貓對著林行秋晃了晃:“你看這貓像不像一個人?”

    “什麽人?”

    戚月淮勾勾手指讓林行秋過去,林行秋頓了一下走了過去,戚月淮將貓抵在林行秋臉旁邊:“像你啊!我第一眼看到這貓就想起了你。”

    林行秋一愣:“像嗎?”

    戚月淮笑了下:“一模一樣。”他將貓塞到林行秋懷裏:“送你了,我親手夾的。”

    “好了。”戚月淮伸了個懶腰轉身出去了:“睡覺咯。”

    林行秋低頭看著手裏的貓,想起了陳錦給他發的圖片,原來戚月淮夾的娃娃有給他的。

    他將貓緊緊摟在懷裏,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戚月淮把林行秋送到了學校,中午的時候,李挺給他打了個電話:“淮哥,可以啊,怪不得昨天晚上走那麽急,成了是吧?”

    戚月淮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成了?”

    李挺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別裝了,李悅都給我說了,早上她親眼看見你送林行秋去上學,你兩昨晚肯定在一塊吧?你是不是真把林行秋睡了?”

    “我早就說了,他沒分化。”戚月淮道:“你急什麽,遲早的事。”

    “還沒成?”李挺比戚月淮還急:“不是,算上venus那次,你兩不都睡一塊兩次了?淮哥,你倒是a上去啊!你是不是不...”

    李挺意識到不對,將沒說完的行咽了下去:“這事兒你不能讓omega先開口吧。”

    “你知道我沒a?”戚月淮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嘖了一聲,語氣有點炫耀:“我兩的事你不懂,他就是感謝,起碼現在還沒到那個意思,不過...快了,李挺,他上次可是給我親手做了便當,昨天還在雪裏等了我三小時。”

    “a了還沒成?”李挺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淮哥,你這哪兒是釣他,分明是他釣你嘛,操,老子竟然也會看走眼,林行秋這丫不簡單啊。”

    戚月淮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不簡單?就林行秋?一個笨蛋罷了,不然能待在十一班?他騙了我一次,能在雪裏等我三小時求原諒,這還不是蠢過頭了?要不是我護著,他早被吃幹抹淨了。”

    李挺恨鐵不成鋼:“他都那麽倒貼你了,你a上去他又不樂意,他不是釣你是幹嘛?這還不明顯嗎?正常人會為了一個人的原諒在雪裏等三小時嗎?換你你願意嗎?還有,他給你送便當,什麽人能給你送親手做的便當?對你有意思的人啊,還不明顯嗎?他就是在跟你玩!曖!昧!釣!著!你!”

    “別用你那些套路揣測他。”

    戚月淮也看不太懂林行秋這個人,更看不懂的是他跟林行秋的關係,戚月淮不是傻子,細細想來他跟林行秋的關係是有點奇怪,甚至有時候的確有些曖昧,他一開始就懷疑過林行秋是在欲擒故縱,明明有些舉動很曖昧,但是他試探林行秋的時候,林行秋又選擇退縮。

    但戚月淮打心底裏覺得林行秋不是這樣的人。

    一方麵是從感情上,另一方麵,如果他承認自己是被釣的那個,那麽蠢的豈不是他自己?

    “淮哥,你要不信,咱試試唄。”

    “怎麽試?”

    “這個嘛...看一個人對你有沒有意思,就要看他會不會抗拒跟你的親密接觸。”

    掛掉電話,戚月淮拿出手機想了一會兒,給林行秋發了個短信。

    ——晚上請你吃飯。

    林行秋過了好一會兒才迴。

    ——不用了。

    戚月淮知道林行秋肯定這麽迴,他笑了下又發了條短信。

    ——咱兩吃頓飯,就當上次那事徹底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提,成嗎?

    林行秋這次倒是迴的挺快。

    ——行吧。

    晚上戚月淮去接林行秋的時候,身邊還帶了個兩個跟屁蟲,林行秋收拾完東西走到他跟前,戚月淮衝他笑了下:“吃什麽?”

    林行秋瞥了一眼戚月淮旁邊的李挺和陸昕,戚月淮解釋道:“他兩也餓了,一起去,你不介意吧?”

    李挺今天是來試林行秋的,陸昕是來看熱鬧的。

    林行秋搖了搖頭:“不介意,吃什麽你定吧,我對遠冬這些餐廳不太熟。”

    李挺嘿嘿一笑:“要不我定吧?我知道一家餐廳,環境味道都不錯,還需要預定,這不,我有熟人。”

    戚月淮道:“行,那就去那兒,林行秋,你覺得呢?”

    “我都可以。”

    四人商定後,就往李挺說的那家餐廳去了,正如李挺所說,環境很不錯,人也

    很多,李挺帶著他們上樓進了個小包廂,裏麵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圍了一桌,剛好剩下四個座位。

    連戚月淮也沒想到包廂裏已經坐人了,他看了一眼李挺,李挺指著一個女生解釋道:“那什麽,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陳子莎,這家餐廳的大小姐,托了她的福,才能訂到這間包廂。”

    陳子莎笑道:“挺哥問還有沒有包廂,我們剛好要聚餐,也沒湊滿一桌,就想說要不然湊一湊。”

    李挺嘻嘻一笑:“人多熱鬧嘛,這家餐廳現在預訂要三個月以後才能定到包間了,錯過這村可沒這店了,淮哥,你不介意吧?”

    戚月淮看向林行秋:“我沒意見,你呢?”

    林行秋瞥了眼李挺,明明沒什麽表情,但李挺卻莫名感到一股冷意,李挺臉皮厚,但此刻還是心虛的低頭吸了吸鼻子,內心覺得林行秋應該看不出來今天唱的是哪出。

    林行秋收迴視線:“我也沒意見。”

    四人落座,菜已經點好了,寒暄了一番便開始吃飯,吃了一會兒,李挺讓人拿酒上來,輪番開始敬酒。

    也有人來跟林行秋喝,戚月淮都給擋著喝了,李挺有點著急,邊勸酒邊給戚月淮使眼色:“淮哥,大家都喝了,這不喝不合適吧,你護犢子也不是這麽個護法啊,今天我們是來開心的啊。”

    李挺在開心二字加重了語氣,戚月淮臉色不變:“喝酒不行。”

    李挺勸不動,最終選擇放棄,沒多久他又道:“幹吃飯有點無聊,不然玩點什麽吧?”

    陳子莎捧場道:“好啊,玩什麽呢?”

    李挺裝模作樣道:“你決定吧,我玩的那些太大,怕你們一會兒又怪我玩的大。”

    陳子莎笑了笑:“那就玩點文雅的吧,擊鼓傳花怎麽樣?”

    李挺點頭:“也行。”

    陳子莎讓侍者拿上來一朵玫瑰,又不知道從哪裏真的拿出來一個小鼓。

    “我算是主人,就由我來擊鼓,大家來玩吧。”

    陳子莎用一塊黑紗將眼睛蒙上,開始擊鼓。

    很快,鼓停,花傳到了林行秋手上。

    李挺喊道:“陳子莎,快說懲罰。”

    “嗯...”陳子莎想了下:“就由拿到花的那個人跟右手邊的人親一下吧。”

    林行秋右手邊是戚月淮。

    戚月淮挑了下眉,林行秋麵無表情。

    “親哪兒?”李挺道:“話可得說清楚,不過親手就沒勁了啊,要玩就玩大點。”

    陳子莎手指撐在腮下想了下,有點無奈:“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就親嘴吧。”

    “你這姑娘也太猛了。”李挺擺擺手:“淮哥,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李挺這人話隻能信一半,之前他隻說親密接觸,沒說這麽親密。

    戚月淮率先看了林行秋一眼,見林行秋沒什麽反應,沒有不喜厭惡,也沒有竊喜害羞,戚月淮先是一樂,然後不知怎麽的又有點不爽。

    戚月淮道:“換個吧。”

    “那有換懲罰的?再說了,人拿到花的還沒說話呢不是?”

    李挺看向林行秋,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聚焦到林行秋身上。

    林行秋看著玫瑰沒說話,旁邊有人起哄道:“玩不起就沒意思了。”

    戚月淮拿過林行秋手裏的玫瑰:“我自罰三杯。”

    他在林行秋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別管,我喝就行。”

    這個遊戲玩與不玩其實戚月淮無所謂,對象是林行秋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親個嘴,但他是alpha,這種遊戲總歸是omega更吃虧一點。

    “沒什麽玩不起的。”林行秋將戚月淮端起的酒杯搶了下來放在桌上:“願賭服輸,你不介意吧?”

    “我倒是不介意...”戚月淮一愣,林行秋已經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林行秋與戚月淮對視一眼,不閃不躲,他手一用勁,將戚月淮往前一拉,吻上了他的嘴唇。

    “謔!”

    “牛逼!”

    周圍發出巨大的起哄聲和掌聲,戚月淮嗅到林行秋身上發出淡淡的茶香,不知怎的聞起來有點暈。

    還來不及細細品味,林行秋已經向後撤去,他手卻沒有立刻鬆開,還保持著拉戚月淮衣領的姿勢,眼神向下瞥了一眼戚月淮的嘴唇才撒開手。

    戚月淮手不自覺的在唇上摸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向林行秋。

    林行秋倒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

    李挺也一副沒想到的樣子,他很快反應過來,吹了聲口哨:“牛逼!來來來,下一輪,看到沒,這才叫玩的起,就照這個來啊。”

    李挺正要張羅著下一把,林行秋突然站起身:“我去下廁所。”

    “你沒事兒吧?”戚月淮壓低聲音道。

    “沒事。”

    林行秋似乎很急,他低著頭沒有麵對戚月淮,匆匆走出了包廂,然後來到廁所,雙手撐在洗漱台上抬頭看向正中間那麵大鏡子。

    明明沒有喝酒,鏡子裏的人耳根已經紅透,那抹紅從耳後慢慢往前滲,白皙的臉頰如同被晚霞染紅的雲,十分明顯。

    林行秋伸出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頰,此刻他的臉紅到有點發燙,琥珀色的瞳孔裏是掩藏不住的羞澀和喜悅。

    “親到了。”

    “還好走的快。”

    林行秋打開水龍頭將涼水潑在自己臉上,如此反複十幾次,臉上的紅霞才慢慢退去,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壓製不住的上翹,然後似乎突然想到什麽。

    “今天就放過那個李...什麽吧,說起來,還得感謝他。”

    林行秋壓下嘴角的笑容,哼著歌走出廁所向包間走去。

    林行秋走了以後,戚月淮有點興致缺缺,他對這些遊戲本來也不怎麽感興趣,遊戲又進行了兩輪,李挺喊了停。

    李挺端起酒杯,跟戚月淮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怎麽著,我說他對你有意思,試出來了吧,別說,還挺辣,我喜歡。”

    戚月淮瞥了一眼李挺。

    李挺嘿嘿一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單純的誇讚,重點是他對你沒意思能主動親你嗎?要是真沒那意思,你親他恐怕他都不行,淮哥,真不是兄弟我拍馬屁,憑良心講,我要是個omega我都想跟你好,你是沒追過誰,要是正兒八經追,那個omega能受得了?”

    “如果你變成omega我大概會變成同性戀了。”戚月淮想象了一下李挺變成omega的樣子,灌了口酒把腦海裏的不美好想象壓下去:“沒準他不想被說玩不起。”

    “嘖嘖嘖,你信嗎?”李挺道:“淮哥,你要不信,咱再試試,人都是有底線的,但對於喜歡的人,那個底線可以被無限壓縮,如果他真的對你沒意思,他絕對不會超過那個底線,今天非得把他試出來。”

    “就算真有意思,也不見的人人都會會超過底線。”戚月淮拿著酒杯的手一頓:“不用試了,他早晚是我的。”

    “不過淮哥。”李挺道:“你家跟林家不是一定要出個人結婚嗎?你是不是真打算娶林行秋?”

    戚月淮的確是有些垂涎林行秋的美色,拋開那個賭不說,如果能跟林行秋這樣的大美人談

    場戀愛,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但說到娶他,戚月淮倒還真沒這麽想過,起初這麽說是為了讓林明遠知難而退,但林行秋說到底是林家的人,外人可不會管林行秋是不是林家名正言順的少爺,起碼明麵上,林行秋是林家從南方養病迴來的小少爺,娶了他,就是在向外人表明戚家的態度,戚家跟林家聯姻,林家跟戚家是一家人。

    起碼表麵上,榮辱與共。

    憑什麽?

    林栩跟他的心上月光,心口朱砂雙宿雙飛,還有了一對雙胞胎,可戚蘭亭還在療養院躺著呢,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如果還活著的話,這會兒都該上高中了。

    如果說戚月淮有什麽逆鱗的話,那戚若言是頭一個,戚蘭亭便是另一個。

    戚月淮看著手裏的酒杯笑了下。

    “追到了也不一定要娶,跟你好的每一個,你都要娶迴家?”

    李挺還要再說,陸昕撞了撞李挺的胳膊,衝身後點了點頭,李挺一頓,看向背後。

    林行秋此刻正站在背後盯著他看後頸看,李挺對上林行秋的眼睛,不知怎的突感脖子一涼,他咽了口口水。

    戚月淮隨著李挺的目光迴頭,他頓了頓:“...你站了多久?”

    林行秋深深看了戚月淮一眼,眼裏沒什麽溫度,他沒有迴答,轉身往門外走去。

    戚月淮心裏一慌,這輩子頭迴有了心虛的感覺:“林行秋?”

    林行秋頭也不迴往門口走去,戚月淮手一緊,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往門外追。

    林行秋的腳步很快,但戚月淮走的更快,他很快在門外堵住了林行秋,戚月淮拉了把林行秋的手腕,被他甩開,戚月淮不敢再拉,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隻能追在林行秋身後亦步亦趨道:“林行秋,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行秋越走越快,聞言猛的停下腳步看向戚月淮,語氣嘲諷:“早晚是你的?追到了也不一定要娶?”

    戚月淮沉默了一會:“你聽到了多少?”

    林行秋道:“你又在試什麽?”

    “林行秋。”戚月淮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口:“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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