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淮第一次見林行秋的時候,他正跟李挺他們打牌。

    李挺一個朋友過生日,非拉他來撐場麵,這人麵子挺大,請了幾百人,在遠冬最大的夜店包了場。

    戚月淮這人單看外表人就夠引人矚目的,再加上在場不少人都知道他是戚家的,想搭訕的人絡繹不絕,戚月淮懶得搭理,隻接了壽星一杯酒。

    他今天手氣不太好,就這麽一會兒,輸了十好幾萬出去,錢不多,但換誰一直輸心情都不會太好。

    李挺抬頭瞥了眼戚月淮:“淮哥,光打錢多沒意思,要不咱玩點大的?”

    李挺愛玩,花花心思最多,一張口戚月淮就知道他沒打好主意,窩在沙發裏捏著牌頭也沒抬,隨口接了句:“怎麽個大法?”

    李挺眼珠子轉了下,略微思忖了一番,很快伸手指向門口:“要不這樣吧,咱兩誰輸了,誰就去追下一個進門的。”

    戚月淮這才抬眸看向李挺:“你就沒想過下一個進門的是alpha?”

    李挺一拍腦袋:“也是,那...要不然就誰輸了誰去追下一個進門的omega?”

    戚月淮對這種賭沒什麽興趣,他正思考怎麽打才能讓這手爛牌翻身,也沒搭理李挺,邊看牌邊端起酒灌了一大口。

    “不說話我可就當你默認了。”李挺這人慣會上杆爬,他捏著手裏的牌故作深沉的思考著:“嗯...讓我看看怎麽出。”

    “少廢話。”戚月淮等的不耐煩:“快點。”

    李挺嘿嘿一笑,突然將手裏的一遝牌往桌麵上一亮:“哎~同花順~哈哈,淮哥,你輸了。”

    戚月淮看著自己的牌挑了下眉,他將自己不忍直視的牌麵反扣到桌上,抬頭看向李挺:“李挺,你小子在這兒等我呢?”

    李挺正在興頭上,他興衝衝看向門口:“願賭服輸嘛,讓我看看誰有幸當我嫂子。”

    生日宴已經開始有一會兒了,門口暫時沒人進來,李挺飽含期待的等了半分鍾就有點不耐煩了:“怎麽還沒...”

    話音未落,走廊那邊有人影走來,李挺又重新打起精神,站起身子去看,卻隻看到一個大高個的健壯男人打頭進來,李挺嘖了一聲:“怎麽是這孫子,晦氣。”

    打頭的男人叫王浩也,家境不錯,但名聲不怎麽好,如果說李挺的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王浩也就是如狂風卷落葉般,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前段時間,王浩也把一個omega肚子搞大了又把人甩了,搞得那omega去跳樓,這事兒還上了社會新聞。

    連李挺這牲口都不待見王浩也,足見王浩也人品之差。

    跟著王浩也進來的還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不用看也知道全是alpha,李挺興致缺缺的又坐迴了沙發。

    “嗯?”在一旁的陸昕也看向王浩也那邊,有點疑惑:“他們中間那個是omega還是...”

    戚月淮這才抬眸看向門口,王浩也他們中間還夾著一個男孩,那男孩穿著一件寬大的粉色針織衫,裏麵是件白色t恤,淺色牛仔褲,雪白雪白的板鞋,劉海落在額前,乖巧又漂亮。

    男孩是被王浩也拉著手腕拽進來的,他本人似乎不太樂意,掙紮的過程中上衣下擺被往上帶了點,能看到一點若隱若現漂亮的腰線,以及甜白釉一樣白皙溫潤的腰腹肌膚。

    越隱約越勾的人想看,再想細看,男孩已經放下了手,他側過臉和王浩也說了什麽,眉眼像是畫勾勒出的一樣精致,鼻子英挺,下顎線淩厲,五官卻極致的漂亮。

    看到這個男孩之前,很難想象一個人能把美麗和英氣結合的這麽完美,絲毫沒有違和感。

    李挺猛的彈起來:“林行秋?”

    戚月淮看了眼李挺,又看了眼那男孩。

    “認識?”

    李挺目光還死死黏在林行秋身上:“漂亮吧?”

    戚月淮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是挺漂亮。”

    就連他這種見慣了美人的人,也有一瞬間被這小男孩驚豔到,他看起來也才十七八,一副學生樣,難以想象再長大些,張開了長大了,得多麽驚豔。

    李挺來了勁,還挺得意:“跟李悅一個學校的,我前兩周去接李悅放學就發現了,長得巨他媽漂亮,聽李悅說剛轉來的,一來好些人盯著,不過調子高著呢,一個得手的都沒。”

    戚月淮目光還盯著男孩:“包括你?”

    李挺有點懊惱,看向男孩的眼裏還帶著毫不掩飾的垂涎:“別他媽提了,會拿捏著呢,你是不知道,李越給我說他那桌兜,每天一上課全是情書,桌麵上全是alpha送的早飯,他看都不看,來上學第一件事就是把情書和早飯全丟垃圾桶裏。”

    戚月淮毫不掩飾嘲笑:“垃圾桶裏是不是還有你的?”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送情書這種把戲我

    十年前就不玩了。”李挺不知道從林行秋那裏受了什麽挫折,一臉憤恨:“老子就沒見過這麽會拿捏的omega,等他分化了,看老子不幹死他。”

    戚月淮這才收迴了目光:“還沒分化?你確定是omega?”

    李挺哈哈大笑:“淮哥,別逗了,你看他那臉,你覺得呢?他像beta嗎?”

    beta模樣大多尋常,這是公認的事實。

    戚月淮也是在跟李挺胡說八道:“沒準是alpha呢,你要搞同性戀?”

    李挺笑的更大聲了,連陸昕也笑出了聲,李挺邊笑邊道:“淮哥你別逗了,他就算基因突變成beta了都不可能分成alpha吧?我都打聽過了,他檢測報告上的分化方向就是omega,他這模樣要是能分成alpha,我倒立吃屎。”

    所有新生兒出生的時候都會對第二性征的分化方向進行檢測,因為年齡小,這一次檢測並不十分準確,在十六歲時,對未分化的人還會有第二次檢測,這一次檢測結果基本就是板上釘釘,有偏差的可能性很小了。

    “也是。”戚月淮又看了眼林行秋過分漂亮的臉,林行秋這樣的,就算在omega裏,都算最漂亮那一撥的,他笑了下:“你倒是了解的聽清楚。”

    李挺擺手:“哪啊,我就是隨便打聽了一嘴,說起來淮哥你不知道他嗎?那不林家的小少爺,按理說你應該比我熟啊。”

    “林家?”

    李挺點頭:“對啊,林行秋,林家那個剛迴來的小少爺嘛。”

    說起林家,確實跟戚家有交情。

    林家跟戚家,是遠冬數一數二的兩大家族,兩家太爺爺結下了兒女親家,不巧的是,兩邊全生的是alpha,所以兒女親家就傳到了戚月淮爸爸這一代。

    戚月淮的小叔叔當年就嫁給了林家老二。

    戚月淮想了想,想起老媽似乎提過一嘴這事,隻記得說是林家接迴來個小孩,以前身體不好,遠冬在聯邦的最北方,守著聯邦最北方的邊防線,是極寒之城,聽說那小孩受不得遠冬冬天的冷,在南邊的遠親家養著,大了才接迴來。

    戚月淮一向不待見林家,聽的時候不上心,聽完早忘了。

    “忘了。”戚月淮對林家的事不感興趣,他嘲笑道:“李挺,你可真夠牲口的,竟然搞起了高中生。”

    “聯邦法律規定與十八歲以下未成年人發生關係是性犯罪,要

    進聯邦監獄,可他都成年了,我又沒犯法。”李挺正要再說,卻突然停住笑了一聲:“淮哥,說起來,你不也搞學生嗎?喏,那不是你小媳婦嗎?”

    從門口又結伴走過來幾個人,打頭的是個中等個子,皮膚細白,麵容清秀的男生,戚月淮看過去的時候,那男生也恰好看到了戚月淮。

    視線對上的時候戚月淮心裏暗罵一聲,毫不留情的給李挺膝窩一腳,李挺嗷的一聲叫出聲。

    陸昕嘲笑道:“讓你嘴賤。”

    李挺還挺不服,嘟囔了一句:“我也沒說錯啊。”

    迎麵走來的男生叫林明遠。

    小叔叔戚蘭亭當年跟林家老二林栩結婚沒幾年就離婚了,是林栩對不起戚蘭亭,事情還鬧得挺大,那時候兩家太爺爺還沒去世,林家老太爺覺得對不起戚家,死活要補償戚家,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說辭,這些豪門世家的婚姻向來不是麵上那麽簡單,甚至大多數時候身不由己,於是這親事又延續到下一輩。

    定下了婚事後,來不及定下人選,兩位老太爺就先後去世,但這一輩從年齡和分化方向來說,戚月淮跟林明遠是最合適的,除了戚月淮本人,大部分人都覺得戚月淮跟林明遠未來會結婚。

    林明遠走了兩步和一人撞上了,那人向林明遠道歉,林明遠卻翻了個白眼,罵了那人一通才走過來。

    李挺又笑了,嘴裏開始胡說八道:“淮哥,你這小媳婦還是這麽囂張跋扈啊,對了,說起來,林行秋還是你未來小舅子呢,說不準咱兩以後是連襟呢,淮哥,你說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林行秋是攻,是攻,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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