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一節,我離家遠,就沒打算迴家。成風和欣雨也商議著不迴家,好利用這個假期好好陪我散散心。我也想跟他們好好地玩玩,釋放一下壓抑的感情。早晨,我們買了些好吃的,帶上了相機,沿著我們校附近的河邊走去。

    河岸楊柳依舊,繁花錦盛,水波磷磷,一派怡人景象。河附近的綠化管理也相當不錯,各式各樣花蒂拚圖,涼亭,我還真沒想到這裏這麽美。我們一路嘻哈,看著河邊的小朋友在捉魚玩水,我們也痛快地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脫下鞋襪,挽起褲腿,袖子,我們在水裏玩得很開心。欣雨以前沒抓過魚,我和成風教他怎麽抓,可到最後我和成風都抓了兩條,她還是一條也沒抓到。我和成風都笑她笨。

    抓到了魚,我們便找了些幹草,來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來烤魚。我和成風在烤魚,欣雨就找一些柳條和野花在編花帽。

    “哎,豬啊,看你捉魚的技術還不錯嘛。”成風笑著說。

    “那當然。你可別看我是女孩子,這抓魚摸蝦的事啊,比你們男孩子一點也不遜色。”我順坡而上,自誇了起來。

    “語儀,你以前經常抓魚嗎?”欣雨問。

    “是的。我老家那邊有山有水,環境秀麗,不像這邊一馬平川,全是平原。我小的時候,跟媽媽住在姥姥家。姥姥那裏,洗衣服都在河邊洗。每次媽媽帶我到河邊,她洗衣服,我就下河摸魚,摸了五年的魚,還能摸不出水平來?”

    “嗬嗬,你們那邊真好。”欣雨說。

    “是啊。有空我一定領你倆去我們那裏逛逛,棒極了。不光是水好,山也好。不用說,春夏山上繁花似錦,綠樹成蔭,最好是秋天了,山上有好多野果,像野葡萄,野梅子,山李子,山棗,多著呢,可以隨便吃的。冬天,還可以上山從雪地裏趕兔子,抓山雞呢。”我越說越高興,仿佛又迴到了童年時代。

    “豬啊,你看你的魚都烤糊了。”成風指著我的魚,對我說。

    “還說我呢,你看你的也糊了。”我瞧他的魚那可憐樣兒,笑了。

    成風、欣雨也笑了,我們都樂開了懷。

    “這下怎麽辦,魚也糊了,不用吃了。”欣雨小聲嘟囔著。

    “要吃,怎麽能不吃呢,這可是咱的勞動成果啊,多不易啊。抓上來,還烤了半天,要吃。”成風津津樂道地看著這魚,又說:“你倆一人一條,咱一起品嚐一下這叫花魚。”

    聽他這名字叫得,把我和欣雨樂壞了。欣雨就勢將剛編好的花帽戴到了成風頭上。我們吃魚吃得嘴和手都是黑的,雖然魚有些焦苦味,但我們的心裏是甜的。相片上留下了我們歡樂的時光。

    正當我們笑得開心,一個聲音喊道:“哎,你們在幹什麽呢?誰讓你們在這點火了?”遠處一位大叔衝我們跑來,大概是維護員。我們趕忙收拾了東西,拿著我們未吃完的魚。大笑著跑開了。雖然被人追,但我們都很開心。可惜天公不作美,我們剛擺脫大叔的追趕,又被這雨趕了起來。我們又跑了起來,去找避雨的地方。

    雨很急,衣服早已濕透。雖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但我的心裏始終是樂開了花,就像迴到了有少強哥陪伴的日子。

    “成風、欣雨,謝謝你們!”我在心裏默念著。

    迴到學校,晚上我給項雪飛打了個電話。雖然短短的幾句話,但我已知足。電話中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冷漠。不知為何見了麵,我們之間竟有那麽大的隔閡,他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

    也許天公知道我的心思,明天開學,今天天公笑開了顏。陰雨了幾天,宿舍裏的被褥全都是潮漉漉的。正趕上今天天氣好,我跟欣雨把宿舍裏的所有被褥都晾上了。然後又讓成風也迴宿舍晾被子去。

    “我才不像你倆這樣勤快把所有人的都搬了出來,連我自己的我都懶得晾。”成風這懶蛋,懶癮又上來了。

    “下了兩天的雨,被褥多潮啊。”欣雨溫柔地對成風說,語氣柔和。

    “快去!不晾別人的罷了,把你和項雪飛的給晾了。”我指使成風道。

    “你個死豬,弄了半天,你是心疼狗子才逼我晾被子啊。我不去,要去你去。”成風跟我賭氣。

    我一看硬的不行,便好言哄他,說:“成風---”

    “不去。”

    “成風,我知道你最好了。”我拉著成風的胳膊,“你最體諒我了,對吧?”成風瞥了我一眼,依舊坐那不動。

    “哎呦,我的好成風,去啦,去吧,項雪飛可是你的好朋友啊。”我邊哄成風,邊向欣雨使眼色,讓她幫忙。

    “你就去吧,把你的和項雪飛的被褥都晾上。再說晾一下,躺著舒舒服服的,多好啊。”欣雨說道。

    “好啦,真服死你倆了。真不知道狗子哪點兒好,讓你個豬頭處處想著他。你從來就不為我想這麽周全。”成風有點餘怒未消。

    “嗬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喜上眉梢。

    “天地良心呐。欣雨,我對成風不好嗎?”我對欣雨說。

    欣雨笑了笑。

    “再說,你不是有欣雨嘛,可項雪飛呢,想著別人,人家還不在這兒。我幫幫他吧,你又吃醋。”

    “我吃哪門子醋?”成風轉身朝宿舍走去。

    “謝謝啊。”我和欣雨都笑了。

    “你讓項雪飛哪裏迷上了,讓你處處想著他。”欣雨問我。

    “呦,你也來抱不平了?還夫唱婦和了啊?”

    “瞧你說的,我隻不過是問問嘛。”

    “嗬嗬,他哪裏都好,尤其是眼睛。跟他對上一眼,像是飛進了夜空,神秘而飄揚,又像沉入了湖底,幽深而輕柔。總之,他能讓我感到脫離世俗亂雜,讓我心歸自然。”我陶醉於其中。

    “你還心歸佛祖了呢。我看你啊,是真解脫不了了。中毒不輕啊。”

    “我情願被他的毒酒毒死,然後倒在他懷裏,看他流著淚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最後,我請求他吻我,之後帶著他的餘溫離去,多浪漫啊,嗬嗬……”

    “都死了,上哪兒浪漫去!你是不是頭發熱啊,還是吃錯藥了?”

    “我正常的很呢。他又不愛我,還不讓我心裏上滿足一下啊。我每當想他的時候,都會想一些浪漫情節,來安慰自己一下。”

    “那你現在是…”

    “想他了,想他哪天能死,我好抱著他…”我的心又有些沉重。

    “你啊,看於連都看瘋了。不提他了,也不知成風的被子晾得怎樣,咱過去看看吧。”欣雨扯開話題,說道。

    我和她一同去看成風。

    “你個死豬,害死我了。熱得我滿頭大汗…”成風一邊晾著被子,一邊罵罵咧咧。

    “成風,熱了啊。迴頭讓狗子請你吃頓,也算是還你情了。”我戲說。

    “得了吧,狗子才不管我呢,都你害的。”說話中,欣雨跑過去,給成風擦汗。

    我從一旁看著,心裏美美的。看著成風幸福,我也高興。心裏想不知什麽時候能給項雪飛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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