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墨綠色襯衫和黑色卷口貼身長褲的少年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了這個到處都是工作服的地方,他戴著一副黑超,蓬鬆柔軟的短發沒有打發蠟,所以劉海平平的低垂在他光潔的額頭前麵,他雪白的皮膚在這裏異常的耀眼,仿佛是天生帶光的神明之子一般。


    還沒出現幾分鍾,他就在一堆保鏢的簇擁下很快的穿過大廳,然後消失在了走廊裏。


    然而,百無聊賴的灼夏正在四處瞎轉繼續熟悉地形,還沒等她找到茶水糕點都存放在哪裏的時候,她就目不斜視的撞上了一個人。


    沒錯,灼夏壓根沒看眼前的路,她一直九十度的扭著頭在看每個工作間上麵的門牌,什麽辦公室,茶水儲物室,員工休息室,雜物室,更衣室,甚至還被她發現了一個貼著“秘密重地閑人免進”的地方……。


    她一直都在看周圍,正前方基本都是心不在焉的掃視兩下,也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走廊拐口,所以,她就這樣,毫不猶豫的,撞上了走廊口的那個人。


    她手裏的一捧花瞬間就飛了出去,散落了一地,玫瑰的花瓣被撞掉了幾片,各色的配花也橫七豎八的飛了出去,還有一大堆灼夏不認識的花,都跟天女散花一般,拋了一個完美的弧線,然後絲毫不完美的,啪嘰,落地。


    隨著他們同時落地的,還有灼夏……。


    那血與肉和大理石的地板的相撞聲真是讓人心疼,悶沉沉的,聽著都感覺自己身上肉痛。


    跟別提與之親密接觸的灼夏了。


    “啊呀!!”這一聲尖叫如同蒼鷹長嘯一般淒厲,幾乎就是穿越了盛茂大廈的一半樓層,就在那一瞬間,仿佛還有人聽到了燈泡碎裂的聲音,更別提這個事發現場了,那震撼人心的叫聲,遊蕩在走廊裏麵久久不能散去。


    “哪個沒長眼的混蛋直直的往你姑奶奶身上撞的!!不知道姑奶奶我腰不好腿不好撞壞了你家沒奧迪tt賠的起麽!!”爬在地上沒多久的灼夏,還沒爬起來就立馬發揮了她斤斤計較的本性,掙紮著用雙手撐著地板抬頭去看對方。


    然後,灼夏接下來的話就卡在喉嚨裏麵出不來了。


    隻有幾個幹澀的音符斷斷續續的跑了出來,聽起來就好像是喝水的咕嚕聲一樣。


    或者說,此刻的灼夏真的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因為,眼前這個人,她好像是認識的……。


    來者穿著一件暗紋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身材倍棒,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眉就好像是電影裏麵的伯爵頭一樣,他的眉眼仿佛是刻畫出來的精致雕塑一般,薄唇微微抿著,解開了兩個口子的領口露出他雪白的脖頸。


    這張臉,這身材,灼夏突然有一種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即視感……。


    “南……南……”灼夏有些吞吞吐吐的叫起了對方的名字,可是她剛剛開口就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她眼前的這個人,其實真的和南淮很像,不管是發型還是容貌,還是身材還有剛剛一瞬間的氣質,都像是南淮一樣,但是,若是細看,其實眼前的這個人,貌似有些邪魅,不像南淮那樣耍心機的邪魅,而是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一樣。


    南淮與生俱來的,是一種隱秘的倨傲,而不是這種清冷魅惑的陰佞。


    所以灼夏叫著叫著就住口了。


    “小姐沒事吧??”那個男人身後的一個助理看到灼夏就這麽趴在地上“仰視”著,估計是怕灼夏這一下子摔的不輕可能直接摔傻了,所以上來就把灼夏扶了起來,想看看灼夏是不是腿也摔斷了……。


    待到灼夏站穩之後,她才發現,這個人絕對不是南淮。


    剛剛昂著頭看那個人的時候,輪廓啊眉眼啊真真是和南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而現在對視了之後,灼夏才立馬覺得,眼前這個人隻是和南淮有三分相似罷了。


    可能,帥的人都雷同吧。


    “小姐沒事麽??要不要我讓助理送你去醫院??”對方看到灼夏死死的盯著自己,突然笑了笑,然後溫柔的說道,他的笑讓人一看很舒服,但是仔細品味,卻覺得他的笑和南淮的笑是一樣,不到眼底的那種。


    “呃??沒事沒事,沒有事的,隻是摔了一下,沒缺胳膊斷腿的,沒事”灼夏聽罷眼前這個人的話,瞬間也就迴神了,然後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有事情,是嘛,眼前這個人這麽溫文爾雅的態度怎麽可能是南淮??南淮就算是溫文爾雅的時候眼底都是帶著倨傲的,不像眼前這個人,眼底都仿佛一池春水,但是沒有溫度。


    “那實在是對不起了”對方笑著和灼夏說話的時候還非常有家教的微微低了一下頭,仿佛是在禮貌的表示歉意一樣。


    “少爺,時間差不多了”對方的助理見灼夏沒有事情之後,立馬就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灼夏也聽見了這句話,一聽說對方有事情,她立馬讓開路微笑著說道“請請請……”。


    “那就,再見了,顧小姐”對方看著灼夏這麽麻溜的動作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走到灼夏身邊側著頭對她點頭致意了一下就離開了。


    定製的皮鞋走在走廊裏麵的聲音不疾不徐,直到聲音微弱到聽不到了,灼夏才意識到,對方怎麽知道自己姓顧??


    然後灼夏一邊蹲在地上撿花一邊想這個問題,就在她把花全部撿起來起身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胸前的吊牌。


    “原來我是工作人員!!”灼夏恍然大悟,跟個低智商兒童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就離開了。


    七轉八轉的憑借自己的記憶往迴走的時候,灼夏每過一個路口,都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再撞到什麽人,要是撞到剛剛那樣的還好說,但是要是撞到南淮那樣的,對方若是再自己腦殘不小心丟了什麽,那灼夏可能就就地以死謝罪了。


    就在她剛剛路過去往遊泳池的通道時,灼夏看到一大堆人都圍在那裏激動的議論著些什麽。


    有保安,有盛茂的前台,也有花店配來的工作人員,甚至,還有穿著各種各樣衣服的人。


    這是什麽情況??布置場館的時候,不是明令禁止閑雜人等進入麽??剛剛自己撞到一個就算了,人家畢竟被別人稱唿少爺,可能是讚助商也說不定,可是,現在又來這麽多??還有還有,前台保安職員還有花店的工作人員這都都是幹嘛??集體罷工還是遊泳池裏麵出現大白鯊了??


    獵奇細胞異常發達的灼夏也湊了過去,可惜因為人太多裏三層外三層的,實在是看不到裏麵有什麽。


    “咦??這誰的錢包??”灼夏為自己的機智而歡唿,如果可以,她一定要給自己點10086個大大的讚。


    這句話之後,雖然沒有出現小說裏麵描寫的那種全部人彎腰低頭找錢包的壯觀場麵,但是總有一些人低下了頭,趁著這個時候,灼夏看到了坦坦竟然正兒八經的環著胸站在最前排??


    “讓一下讓一下,這裏是找洛小姐的電話……”灼夏手裏拿著自己的手機“光明正大”的擠到了最前排,雖然好多人不願意,但是他們都知道“洛小姐”是誰,就是此刻大大咧咧站在最前麵,仿佛一個戰場女武神一般的,隨時一句話就可以遣退所有人的那個女人。


    後麵有盛茂的場館負責人撐腰,坦坦這個時候顯得非常具有生殺大權。


    待到灼夏擠到最前排,幾乎感覺自己已經被榨幹了時候,剛剛準備問這都是怎麽了的時候……。


    早就注意到灼夏過來的坦坦卻示意她別說話,然後用修長的鑲嵌著水晶指甲手指指了指前方的遊泳池,示意灼夏看過去。


    此刻的遊泳池上麵,正有一隊模特在來迴走著,他們正在排練。


    雖然這些國際性的模特都非常的養顏,但是也蓋不過一張仿佛是白種人的亞洲麵孔。


    遊泳池的那頭,一位身穿墨綠襯衫的少年戴著墨鏡,此刻正在和他周圍的一些人說著什麽。


    盡管現在天色已暗,盡管現在燈光都打在遊泳池上,盡管他穿著黑色的妥帖卷口褲和墨綠色的襯衫,盡管他黑色的蓬鬆短發遮擋了他的額頭黑色墨鏡遮擋了他的臉頰……。


    但是,他就是給人一種感覺。


    萬人之中,他就是光。


    他就是陸沉。


    就算此刻他戴著黑色的口罩,頭發也隻是簡單的黑灰色,也沒有多亮眼的配飾,還站在好多人之中,一副普普通通的模樣,但是,此刻眾多的圍觀者,都有自信能認出來他。


    “……陸……陸沉……”灼夏再三眨眼間的看了看,確定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陸沉,雖然隻是那一副好身材作為評判標準,但是,此刻穿的這麽嚴實的,並且被很多人圍著的,那隻可能是陸沉,別無其他的人選,所以,灼夏都有些結巴了。


    她實在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看到陸沉,因為像陸沉這樣的天皇級別的腕兒,完全不用來彩排的,所以一開始灼夏也就沒抱著能看到陸沉的念頭,沒想到現在竟然看到了,灼夏忽然有一種今天是不是該去買彩票的想法,不過自己的運氣可能都花在遇見陸沉上麵了。


    一旁的坦坦在看到灼夏這幅吃驚的模樣,立馬挖苦道“是啊,有沒有後悔穿著這身衣服過來了??”。


    說實話,灼夏一點沒後悔,她已經過了灰姑娘的年紀。


    以為她灼夏換一件衣服就能和王子跳舞了麽??


    錯,年紀一過,城堡歸城堡,廚房歸廚房。


    “真難為他少年成名還這麽敬業”灼夏和坦坦是好幾年的朋友了,所以絲毫沒有理會坦坦的挖苦,一轉話鋒就感歎起了陸沉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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