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市的夜,其實是無比繁華的,它就好像是血液一直處於沸騰的不夜城,燈紅酒綠,人影旖旎。


    街道深巷裏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各自帶著各自的欲和望,像是行屍走肉般奔走在這座城市的血管裏,他們是這座城市的血肉,也是這座城市的飼料。


    此刻醫院走廊外麵的霓虹燈,就好像是這不夜城裏的繁花燈火,和醫院的冷清,頃刻間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那白色走廊裏藍色椅子上,坦坦一身小禮服像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一般坐在那裏,但是她慘白的臉出賣了她,她骨節泛白的手指出賣了她,她眼底的焦慮出賣了她。


    她很害怕灼夏出事,不為別的,就因為灼夏是她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雖然坦坦是人中龍鳳,但是她也是末卡維駐華集團總裁的情人,沒有人喜歡和情人做朋友。


    等到那熾紅的三個大字“搶救中”,突然變的灰暗的時候,坦坦的劉海,都已經徹底汗濕了,今年的夏夜其實不算熱,這裏空調也開的很足,但是坦坦就是不由自主的流汗。


    “怎麽樣了醫生??裏麵的那個怎麽樣了??她沒事吧??”坦坦一直都處於坐立不安的狀態裏,直到見到一個醫生出來才算是覺得自己懸著的心有了個著落,隨即立馬湊上去問,生怕對方迴答一個“我們已經盡力了”。


    然而,那個看起來很仁慈的醫生並沒有辜負坦坦對他深深的期望,他摘下了殺菌口罩,然後慢悠悠的用老者的語氣說道“沒事,一切都好,我們做了全麵的檢查,就是膽囊受到了一點擠壓,身上有幾處擦傷而已”。


    聽完這位仁慈的醫生的話,坦坦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撲通撲通”的胸口,然後隨即就問“接下來是要住院還是…


    “觀察72小時之後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反應,如果沒有的話,就直接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她很幸運”醫生說完之後搶救室的門就打開了,躺在推車上的灼夏此刻雖然還沒有醒,但是臉色已經好多了。


    之後,脫離了危險的灼夏就被安排在了普通病房,坦坦不放心她,整整守到第二天早上,這灼夏才幽幽轉醒。


    醒來後的灼夏,一副沒事人樣的感覺,直到看到自己身在醫院,看到坦坦,她才算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的一切。


    坦坦見到灼夏醒來,那叫一個痛哭流涕感謝天感謝地,連忙問起了灼夏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轉眼就來醫院得瑟了??她灼夏平日裏是挺不靠譜的,但是整這麽大陣仗還真真是頭一次。


    “呃……”灼夏發出了一個很長的音節,就好像反射弧特別長的樹獺一樣,她努力迴憶了一下下,然後拍了拍自己剛剛醒來還不算太清醒的腦袋,接著,總算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可是這一時,她不好總結給坦坦聽。


    “說重點”這坦坦果真不愧是一個玲瓏剔透的人,看到了灼夏這般糾結的模樣,就知道灼夏到底是在為難什麽了。


    “嗯,是這樣的,我前天不是和你說,我在皇後會所得罪人了麽,後來啊,我才知道原來是對方丟了個什麽貌似挺重要的打火機,他以為是我撞到他,然後順手牽羊給偷走了,所以那個人就各種勸說讓我把打火機還迴去,坦坦你也是知道的,我怎麽可能去偷那個什麽勞什子的打火機,所以我就解釋啊,結果對方死心眼一根筋啊,搞死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我一氣之下就和對方麵對麵理論去了,我算是使出十八般武藝了,就差以死明誌了,沒成想那個人完美的貫徹了死腦筋,他還是不相信,我tnnd一個激動跳上窗台準備來一場真真正正的以死明誌……”灼夏義憤填膺的和坦坦說起了她昨天晚上在皇後會所一係列的遭遇,坦坦聽到這裏的時候,非常嫌棄了看了灼夏一眼,然後說道“你不是真的以死明誌了吧?


    “那倒沒有,我沒那麽蠢”灼夏否定了坦坦的話之後,陡然間麵色一變,一副悔不當初咬牙切齒的模樣繼續和她說道“誰曾想,蹲窗台蹲久了,我他媽的直接不小心自己跌下去了…


    坦坦聽罷,毫不掩飾的開始笑了起來,那嘲笑聲估計病房外麵路過的護士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她看著灼夏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這,簡直有點自作孽不可活即視感呐…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句話裏,這作孽的那一個,肯定是是那個把我逼上窗台的人,而這句話裏的我,我覺得應該還是那種有可活的人,天可憐見阿米豆腐,幸好姐姐我從小樂於助人福大命大老天保佑,讓我卡在了一套腳手架的油紙布裏麵,不然你絕對就再也見不到我了”灼夏說著說著,還非常假的抹了兩把壓根不存在的眼淚,整個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看的坦坦脊背都突然一涼。


    她絲毫沒有想起自己小時候做的那些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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