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柏的心思,到底是什麽?花小米矛盾地看著他,想開口問一下,他這樣做是在演戲嗎?可是,她又害怕聽到“是”這個字。她發現自己很享受他的柔情。


    “丫頭,想什麽呢?”易寒柏抬起頭來。


    望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花小米囁喃了一下,竟然問不出口。


    “你啊~”易寒柏輕歎一聲,嘴角彎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別看平時好像什麽都不怕,但是在感情麵前卻膽小的很,而且還有遲鈍。”


    他的話,什麽意思?花小米的心,突然激烈跳動起來。他是暗指喜歡自己嗎?


    正在這時,易寒柏的手機響了。


    “你先接電話吧。”花小米心虛地催他。


    易寒柏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什麽?!”


    花小米看到他皺了一下眉頭,心一驚,暗忖出什麽事了?看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你先去處理。”易寒柏簡短地講完了電話。


    “怎麽了?”花小米等他掛斷電話後,迫不及待地問。


    “沒事。”易寒柏淡然地迴答。


    花小米有點急了,脫口而出,“你不是才說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嗎?那麽,有事,不要瞞我喔。”


    當她看到易寒柏的嘴角輕彎,浮起一個滿意的笑容時,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麽,不禁臉紅起來,但是,她還是強硬地說,“再說了,我們還是合作夥伴,要信息共享。”


    易寒柏抬手輕彈一下她的額頭,“遵命,夫人。”


    看他笑得促狹,她卻覺得暖心。“夫人”,這個詞,聽起來不錯啊。


    “快說吧。”不過,她還是沒有把歡喜表露出來,白了他了一眼,催道。


    “文雅死了。”易寒柏收起了笑。


    花小米一聽,吃了一驚,然後就是心慌。她一把抓住易寒柏的胳膊,“她的死……不會和你有關吧?”


    易寒柏鎮定地搖了頭。


    “那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花小米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氣憤地糾起眉頭。


    “別皺眉頭啊,會有皺紋的。”易寒柏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眉間。


    這貨,還擔心自己長不長皺紋呢。他是胸有成竹呢,還是太喜歡自己了呢?花小米忍不住想。


    不行,一定要去查清楚!花小米很快地壓下自己心中沒用的念頭,催促道,“我跟你一起。”


    “你去,幹什麽?”


    “去找出真相啊,不能讓人陷害啊。”花小米有點氣惱,在這種情形下,他還表現得那麽從容。現在,最關鍵的事,不是洗清嫌疑嗎?


    易寒柏站起來,輕拍了一下她的肩,“你在家休息。一切有我。”


    “我……”花小米不放心地想反駁。


    易寒柏瞪了她一眼,“你的腳踝扭到了。難道,要我一直抱著你去調查嗎?”


    聽他這麽一說,花小米才嘟著嘴,不再要求一起前去。這種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查清的,總不能讓他抱著自己,跑來跑去吧?


    “丫頭,你這是在**我嗎?”易寒柏突然彎下腰來,吻住了她的唇,還舔了一下她的唇。


    花小米自然而然地微微張開了嘴,似乎在等著他的進一步親昵。


    不料,他卻撤走了,壞笑著說,“丫頭,有進步了喔。等我迴來,我們慢慢地來……”


    這貨……花小米睜開眼,臉上發燙。自己怎麽就變得習慣了呢?而且還有點主動呢?


    “你快走吧。”窘迫的她,隻能硬拉下臉來,趕他走。


    易寒柏送了一個飛吻給她後,轉身離開。到了房門口,他又轉過身來,“坐**上,別亂動啊。過會,我讓白管家送輪椅來。”


    對於他的這種“霸道限製”,花小米心裏覺得甜滋滋的。不過,她很快想到一件事,看到他消失在門口,不得不嚷起來,“白管家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秘密~”他的聲音,悠長地飄了過來。


    這貨,不會偷配了自己家的鑰匙吧?真是的。明明應該生氣啊,怎麽自己心裏還有一絲甜蜜呢?花小米發現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不由倒在**上,用枕頭壓住腦袋,自言自語,“花小米,你千萬別陷下去啊~三個月之後,一切就會結束的。”


    這種自我提醒,雖然有利於讓她的心情平靜下來,卻讓她感到了一絲苦澀。他和她,隻有三個月……


    坐在**上,慢慢鎮定下來的花小米開始擔心起易寒柏了。雖然這貨能力很強,但是這種栽贓能搞定嗎?


    也不知道是誰想害他喔?一想到這個問題,花小米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來的人,就是易景天。如果易寒柏倒了,那麽直接受益者就是他了。


    難道文雅一事,本來就是連環計?如果搞不定自己,就用來對付易寒柏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易景天的城府和謀劃能力太嚇人了。


    豪門果真兇險,也不知道從小失母的易寒柏,是如何在那個地方成長起來的。他那樣冷冰冰的,是不是因為生活環境所致?所以,他不輕易對人好。


    想來想去,花小米就對易寒柏充滿了同情。自己雖然沒有父母,但是蘇院長和福利院的人都很關心自己,所以成長的過程還是充滿了溫馨迴憶。這一點,就比易寒柏幸福多了。


    這三個月裏,自己除了幫助他找出詛咒的真相外,還可以讓他幸福點嗎?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花小米情不自禁地胡思亂想起來,所想的事的中心,就是易寒柏。


    白管家很快就把輪椅送來了。除此之外,他還帶來一名女傭,打掃了全家,並且替她做了午飯。


    “謝謝你啊。”在白管家和女傭的幫助下,花小米到了樓下,坐到了輪椅上。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她還邀請兩人一起就餐。


    起初,白管家還推辭,但是經不住花小米再三地邀請,以及聲稱不能浪費,他和女傭這才坐了下來。


    “少奶奶……”白管家恭敬地說。


    花小米馬上打斷他,“白管家,還是喊我‘曉曉’喔。”


    “這……”


    “你年紀比我大,應該是我要尊敬你啊。”花小米堅持著。


    白管家終於沒有再反對了,開口稱她為“曉曉”。


    用完餐後,女傭去清理餐具了,花小米邀請白管家,陪自己坐坐。然後,她就問起易寒柏以前的事。


    白管家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易寒柏的事情,從他哇哇落地,一直講到現在。


    花小米發現在白管家的講述中,易寒柏就是一個完人,有愛心,待人用心,聰明……雖然白管家有點敝帚自珍的意味,但是大部分的描述,她還是認為可信的。


    真的就像自己想的,易寒柏的成長,並不一帆風順。雖然寧小憐習慣在人前表現得像一個仁慈的繼母,但是都是假象。她最關心的就是她的親生子女,對易寒柏不過是做一些場麵上的事。


    寧小憐的用心極為險惡,想用捧殺的方式,讓易寒柏成長為一個廢物。可惜,早慧的易寒柏沒有給她機會,從小就表現得克製,隱忍,而且一直深得易老太爺的歡心。最後老太爺親自教育他,自然情分就比別的孫子或者孫女要親上很多。


    花小米有點不敢相信,才8歲的易寒柏就能想到要依靠易老太爺這棵大樹,在危機四伏的易家生存下去。聽白管家的意思,他的父親也是疼愛後來的子女多一些,並沒有對失去母親的他多加照拂。


    而且,易寒柏還曾幾次遇到過危險,差點丟了性命。白管家提到這些事時,氣得渾身發抖,“可是老爺根本就不管。好在有老太爺。不然,少爺,早就不在了!”


    “太過分了!柏,好歹也是他的兒子,而且母親又不在了,怎麽就不能多疼愛些,多關心些呢?”花小米也是很氣憤。


    白管家啐了一口,“他根本就沒把少爺當兒子。”


    花小米心念一動,“柏的父親和他的母親關係好嗎?”


    白管家沉思了一下,“怎麽說呢?相敬如賓吧。”


    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其實就是關係不好。如果兩人的感情濃厚,一定會舉止之間表現出來親密。比如,像自己和易寒柏現在。


    呀,自己怎麽又聯想到和他了呢?念頭一起,花小米發現又把自己給代入了,連忙搖搖頭。


    “聽說易景天與柏才差半歲啊。”花小米感歎道,“可見寧小憐早就跟柏的父親搞在一起了吧?”


    一聽到她提到“寧小憐”,白管家一臉的鄙夷,“那個妖媚子,就是一個戲子,慣會哄騙男人。老爺對少爺不好,一定是她挑唆的。”


    真是男人的立場啊,如果郎無意,怎麽會勾搭上呢?花小米不太同意白管家把所有的錯都推在寧小憐身上。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有點懷疑易寒柏母親的車禍。是偶發事件嗎?


    “少爺,真是不容易啊。”白管家憐惜地歎了一口氣,“自從夫人走了以後,他仿佛**之間就長大了,像一個成人一樣穩重了。他的童年不像別的孩子,無憂無慮,他很早就開始跟著老太爺學習企業管理了。不僅性子沉穩,也漸漸的不會笑了。”


    聽著白管家的描述,花小米可以在心中勾勒出小大人樣的易寒柏,想到他一個人生活在沒有真愛的家裏,她心裏隱隱作痛。


    “不過,還好,他遇到了你。”白管家笑眯眯地看著花小米,“最近少爺變得又生動起來,和我打招唿時,更有精神了。他一定很愛你。”


    易寒柏愛自己?花小米愣住了,心中不停地問自己,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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