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迴宿舍,可以嗎?”明辰似乎又有點猶豫。


    “沒事的。”花小米心裏暖暖的,他都生病了,還體諒自己,擔心自己不能迴宿舍,真好。至於今天不迴宿舍,會不會讓周潔雅嚼舌根,她也不管了。


    自己不能讓他一個人。花小米知道明辰是一個人在國內發展,身邊沒有親人。就算有經紀人傑哥,那怎麽可能照顧得無微不至呢?她覺得還是自己照顧比較好,再說上次和他在一起,不也是相安無事的嗎?


    “好。我們迴家。”明辰的聲音低柔,帶著一絲暗啞,如同醇厚的大提琴音,聽得花小米的心都化了。她感到他在揉自己的發頂,這個動作更是讓她窩心。


    到了明辰的家門口,花小米發現他的臉頰更加紅了,連帶著眼睛裏都有了紅血絲。她又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哇,比剛才燙多了。


    “來,我扶你。”花小米看到明辰下了車後,打了一個趔趄,趕緊走過去,扶住了他。


    明辰強撐著,展開一個虛弱的笑容,“沒事,我……可以。”


    哇塞,這就是富有磁性的聲音吧。花小米定了一下心神,強硬地說,“聽我的。”


    明辰輕笑一聲,“好,聽你的。”隨即,他略傾身子,靠著她,慢慢走進去。


    滾燙的身體靠在花小米的左側身子,竟然讓她也覺得滾燙起來。她擔心地抬頭看他,正碰巧他低下頭來。


    明辰的膚色也很白,此時麵頰飛紅,多了一份病態的柔美。他清澈的眼睛,因為發燒的原因,變得水盈盈的。


    天啊,花小米感覺到自己的臉好熱,體溫也升高了。她慌亂地低下頭,屏氣寧神,生怕讓他聽到自己狂跳的心跳。


    “謝謝。”明辰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吐出了兩個氣。


    他熱熱的氣息,讓她覺得整個身體都酥軟了,不由得腳步發虛,差一點拐到。


    “小心。”這迴,換明辰及時地扶住了她。


    兩人第一次那麽近,麵對麵地站著,像是擁抱的姿勢。花小米蒙了。


    花小米慌張地一抬頭,卻撞到了他的下巴。真是的,自己怎麽毛手毛腳的呢?


    “對不起。對不起。”她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可以讓她鑽下去。


    “沒事,不痛。”明辰輕柔地說,抬手摸了一下她的發頂。


    花小米連咽幾口口水,才換來一點鎮靜,把想要吻他的念頭壓了下去。她側過身,又扶住他的右胳膊,向沙發走去。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水和藥啊。”把他安頓在沙發上之後,花小米急急地說,然後像逃跑一樣,跑進了廚房。


    進了廚房,花小米衝到洗菜盤,打開了水籠頭,捧起已經有點涼的水,撲在臉上。


    “花小米,鎮定,有點出息啊。他在生病啊,你這樣算什麽啊?不是說幫他退燒嗎?腦子上哪去了,慌亂什麽啊?”花小米對自己展開了自我批評,“不要在這種時候發花癡啊。”


    最後,花小米又擰了自己幾把,這才算把一顆小鹿亂撞的心給安定了下來。


    擦幹了臉上的水珠後,花小米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又拿到了退燒藥,這才迴到了客廳。


    沒想到,明辰斜倚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怎麽辦呢?是叫醒他嗎?花小米端著水和藥,站在他的麵前,猶豫起來了。


    他看起來睡得那麽沉,喊醒他,真有點於心不忍啊。


    明辰在自己的麵前一樣是進退自如,從容的樣子。現在的他,微皺著眉,臉頰發紅,像一個孩子。


    花小米心疼起來。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樣睡著,這樣子到了後半夜,隻怕燒得更厲害。還好,花小米還有理智,硬起心腸,輕推著他,用哄孩子的聲音說,“明辰哥,醒醒。把藥吃了,再睡。”


    花小米喊了很久,明辰才微微睜開眼。


    “乖,吃藥了。”花小米扶直了他,等他張開嘴後,把藥放了進去,再把水也端到他的嘴邊。


    明辰就著她的手,吃了藥,喝了水。他困難地點點頭。


    “來,我送你上床。”花小米說了以後,突然覺得自己的表達有點問題,臉又燙了起來,偷瞄了他一眼。


    還好,明辰沒有聽出什麽毛病來,他聽話地由她扶了起來。


    花小米深吸一口氣,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他從沙發上扶了起來,然後咬著牙,把他扶上二樓。


    從他的房門到床,不過是十步搞定的事,可是花小米廢了老大的勁才把他送到。隨著他加在自己的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她的心也揪了起來。看來,他病得很厲害,不然,他一定不會這樣依靠自己。


    按花小米的想法,是想輕輕地把他放倒在床上。可是現實與理想總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挪到了床邊,花小米再也支撐不住他了。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這……這是鬧哪樣?花小米發現自己被明辰壓在了身下。這個姿勢太尷尬了。她趕緊扭著身子,想從他的下麵,挪走。


    “小米~”閉著眼的明辰輕聲囈語。


    花小米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樣,定住了。她抬眼去看他。


    長而直的睫毛蓋住了他溫柔的眼睛,他的鼻那麽的挺直,他的唇,紅得格外豔紅,一個淺笑浮在嘴角。


    畫麵太美,讓花小米實在移不開眼睛,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聯想到了一些有點汙的畫麵。她好想親他兩口,然後反撲倒……


    咦,他是睡著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小米的理智才歸位。此時的明辰已陷入了深度睡眠,唿吸略有些粗重。


    花小米輕輕地挪動身子,從他的身下挪了出來。她把他翻過來,給他墊上枕頭,讓他平躺過來。


    此時藥性已起了作用,他的額頭開始滲出汗來了。


    呀,他穿這麽多衣服睡,不利於出汗啊。花小米顫抖著手,替他拉下外套的拉鏈。她怎麽感覺像是自己要非禮他呢?


    費了老大的勁,花小米才把他的外套和套頭毛衣和長褲脫了。看著他的大長腿呈現在眼前,她的心跳得“嘣嘣嘣”,連忙拉過薄被,把“春光”遮住。


    花小米轉過頭,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鎮定了一下後,才接著把他的襯衣的上麵兩顆紐扣解開,用溫熱的毛巾替他把汗擦了擦。


    接下來,他的汗出的更多了。花小米不停地用溫毛巾替他擦汗,還在他微醒時,讓他喝水,折騰了一晚上。


    到了淩晨五點時,他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花小米感覺全身的骨架都散了,索性就趴在他的床頭上,睡了……


    第二天,“叮咚”的門鈴聲,吵醒了花小米。她奮力地睜開了眼,驚訝地發現明辰不在床上了。他去哪了?她一下子驚跳起來。


    還好,洗手間裏傳來了洗澡聲,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他是一個愛幹淨的人,昨天發燒,出了那麽多汗,一定是醒來就先洗澡去了。


    是誰這麽早就來找明辰啊?花小米聽到門鈴聲,不折不饒地在響,揉揉眼睛,伸了一個大懶腰,下樓去了。


    好困啊~花小米哈欠連天地走出了房子,到了花園裏。她幾乎是閉著眼,把花園門給打開了。


    “花小米!”凍徹人心的聲音蘊藏著怒意。


    “你……有什麽事?”花小米打了一個激靈,揉揉眼,睜了開來。她看到了易寒柏的臉,冰凍指數爆表啊。奇怪,自己哪裏做錯了?他怎麽像要吃了自己一樣?


    易寒柏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從上而下地俯視著她。


    “小米,誰來了?”這時,穿著寬鬆家居服的明辰一邊用毛巾擦著濕頭發,一邊走了出來。


    “是易寒柏。”莫名明妙的花小米,轉身跑過去,“明辰哥,你頭發還是濕的,吹了風就不好了。”


    明辰抬起手來,親昵地揉揉她的發頂,“沒事。有你在,我已經好了。”


    “哢嚓嚓”


    花小米聽了一些聲音。她扭頭一看,發現在易寒柏的身後,多了一個男人,正舉著相機。她吼了一聲,“你在幹什麽?!”


    易寒柏和明辰都注意到了。


    花小米繞過易寒柏,衝到那個男人的麵前,大喊一聲,“把相機給我!”


    那名男子放下相機,露出滿臉的痘痘,兩隻小眼睛像綠豆,骨溜溜亂轉。他扯嘴一笑,露出一口的黃牙,“憑什麽?”


    “你在偷拍,這是侵犯肖像權的。”光看長相,花小米就覺得這個男子不是一個好纏的家夥。


    男子挑挑眉,流裏流氣地說,“哎呦,小妹妹。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就在你的相機裏。快給我。”花小米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威嚴些。


    “你又不是警察,沒權利查看我的相機,更別說要拿走。”男子不緊不慢地把相機收了起來,背在身上,挑釁地看著花小米。


    “孔記者。”明辰走到了花小米的身後,“你又想亂寫報道了嗎?”


    “亂寫?!”男子瞪大了小眼睛,眼中露出恨意,“上次你跟易寶兒那麽晚共處一室,誰相信沒有一腿。如果沒有關係,後來她怎麽又從你工作室跑出來,還哭成那樣?要是清白,她怎麽在你的新戲裏,出演女配角?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就愛裝逼!還害我丟了工作!”


    花小米這下子明白了,之前明辰跟易寶兒的緋聞就是眼前的男子的“傑作”。別看他受了懲罰,還是賊心不改,死盯著明辰不放啊。要怎麽辦呢?他又要製造什麽緋聞了?


    “吃了虧,還不吸取教訓。真是無藥可救。”易寒柏冷冷地接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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