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腦海中才浮起一個極具誘惑的身子,此刻就被他貼在了胸口處,聯想反應,腦中又浮起了那兩點櫻紅,立馬感覺臉頰發燙,十分難為情。


    看見她臉頰發紅,神情很不自然,風夜白眼中的擔憂更重了,十分自然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沉默片刻,眸光微微閃動,霸氣十足的說道:“都生病了,還在逞強!沒有解除婚約之前,你還是我的未婚妻,照顧你是我的責任,乖乖的別動,我帶你迴家。”


    風夜白說完,將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收迴,重新抱好她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這個小東西在發燒,必須快點將她帶迴去。


    迴家?


    冷傲霜聽到這兩個字,眸光亮了亮,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渴望。


    家,在她潛意識裏是十分的渴望的歸屬地。


    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但是心裏卻十分渴望家庭的溫暖。


    金靈子對她說過,她父母早逝,從小是在青冥宮長大的,那麽哪裏就是她的家,她現在居然好想迴去看看。


    就這麽想著渴望著,她不在亂動,安安靜靜的呆在風夜白懷中。


    見她這麽安靜,不再抗拒自己的觸碰,風夜白心情立馬大好。


    嘴角微微一勾,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將她貼近靠自己的心房地方。


    夏夜冷風,吹冷傲霜直打擺子,頭雖然沒有先前那麽痛了,不過她感覺還是十分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她閉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的貼緊了風夜白暖暖的身子,聽著他一下一下強有力的心跳聲,很快就睡著了。


    感覺到她這不經意間做出的動作,風夜白眼中的笑漸深,知道她此刻畏寒,用自己的法力為她取暖。


    冷傲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她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華麗的白玉榻上,大紅色紗幔將她包圍,有淡淡的荼蘼香氣繞在空氣中,讓人感覺十分的溫暖。


    “感覺怎麽樣?頭還痛嗎?”


    就在冷傲霜看著紅色的紗帳頂發呆之時,風夜白眼中含笑,端著一個白瓷玉碗來到了床榻邊,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自己的胸部。


    冷傲霜沒有迴答他,而是順著他的目光,立馬低頭看了一眼。


    隻見,她身上隻穿著一件繡著蓮花的白色肚兜。


    心裏一緊,臉立馬發燙,她快速的拉了一下錦被,遮住自己身上不多的衣物,紅著臉羞惱的問道:“你怎麽進來也不敲門!”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沒有禮貌嗎?


    見她生氣了,風夜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惡趣味的說道:“你從小就睡在我的床榻之上,還有什麽地方是我沒有看見過的?”


    言下之意,他沒有必要打招唿。


    冷傲霜聽到風夜白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一陣青白。


    難道她和風夜白的關係,竟然已經親密到了睡在一起的地步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那為何她腦海中還會浮現那個模糊的背影?


    她確信自己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


    心裏如果有喜歡的人,是會一心一意的。


    “怎麽了,怕了?”


    看見她不說話,眉頭擰的都快成了個川子,風夜白笑了。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不過這愛糾結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啊。


    聽到風夜白的話,冷傲霜眸光一寒,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道:“尊主,我不管以前我們是什麽關係,但我希望從今以後,你進出我的房間,請先敲門好嗎?”


    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男女授受不親,她不想讓人白看。


    風夜白見她這麽快就豎起了倒刺,冷冷一笑,眸光一挑,說了一句,“這是我的房間,這世上哪有人進自己的房間,需要敲門的?”


    而且他也沒有敲門的習慣,無論他去到哪裏,都是事先有人幫他開門,或者有人出來迎接。


    他的房間!


    那他昨夜睡在哪裏?


    自己現在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她實在不敢想下去,體內立馬升起一股惡寒,滿眼不善的看著風夜白,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還並未答應尊主的條件!”


    她都沒有答應陪他三個月,他怎麽就可以這麽肆無忌憚!


    見她似乎是誤會了什麽,風夜白頗有深意的笑了,“哈哈哈!”


    他的笑聲爽朗幹淨,明豔的就像窗外的陽光,可看在冷傲霜眼中,就是得逞的笑,不要臉,不守信用的笑。


    “尊主,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冷傲霜冷著臉,眼中泛著蝕骨的冷意。


    難道她的貞潔在他眼中隻是一個笑話嗎!


    這麽嚴肅的問題,他到底在笑什麽!


    “若本尊要做什麽,你以為你此刻還能起得來床?還有力氣生氣?”


    風夜白止住笑聲,眼神曖昧的看著冷傲霜。


    這小東西,平時鬼靈精怪一般,現在失憶了,居然這麽笨!


    “尊主,我是失憶不是傻,請你解釋一下,你做了什麽,跟我起不起得來床有什麽關係!”


    有關係嗎!


    冷傲霜毫不受風夜白笑容的影響,一張笑臉黑的快趕上鍋底了。


    聽到她的問題,風夜白立馬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眼底浮起邪魅的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看見他離自己這麽近,又笑的就像個狐狸,冷傲霜感覺十分壓抑,立馬往裏麵挪了挪,一臉警惕的說道:“尊主請你自重,再怎麽說我也還未出閣,你這個樣子對我於理不合!”


    言下之意,讓他離她遠一點。


    “哈!”


    風夜白輕笑一聲,邪魅的目光立馬變得溫和,帶著點點笑意,將手裏的白瓷玉碗遞了過去,說道:“來,剛剛是逗你的,把藥喝了。”


    昨晚她燒了一個晚上,他照顧了一個晚上,哪裏有什麽機會做什麽!


    即使有機會,他也要她心甘情願的才行。


    聽到風夜白的解釋,冷傲霜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接過碗一口將藥喝完,看著風夜白說了一句,“謝謝!”


    聽到她說謝字,風夜白微微皺眉,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說道:“外門太陽正好,你出去曬曬吧。”


    說完然後起身,拖著他的大紅色拽地長袍頭也不迴的走了。


    寢殿的門一開,一縷陽光將他籠罩,將他紅色的身影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讓冷傲霜微微發愣,隻覺得這背影好眼熟!


    不會的,不可能是他,她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背影,根本就沒有這麽長的頭發,也不是穿著紅色的袍子,而是一種她叫不上名字的奇裝異服。


    使勁兒搖了搖頭,把自己不切實際的聯想甩走,冷傲霜掀開被子起床了。


    即使沒有冷夜白的話,她今天也是要出去的,她必須找個僻靜的地方把靈犀給弄出來。


    金靈子雖然可惡,不過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她的空間,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雖然也不知道靈犀什麽時候會醒,不過早點弄出來也是好的。


    這麽想著,她快速的將自己打理了一翻,出門了。


    “冷姑娘好!”


    一出棲吾殿,冷傲霜遇到的每一個妖和魔,都很熱情的向她問安,讓她有些不習慣,於是開始往僻靜的小路上去。


    走了一會兒,終於繞出了煙雨台的範圍,來到了裏主大殿不遠的一片小樹林中,見四下沒人,立馬將靈犀從空間裏給弄了出來。


    靈犀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卻還是犀牛的模樣,依舊在昏迷中,沒有醒來的跡象。


    冷傲霜見她這麽虛弱,立馬又拿出了一顆金蓮子,喂進了她的口中,然後對她說道:“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一會兒我會找人來救你的。”


    說完,立馬快速離開,朝著主大殿的方向去。


    “冷姑娘!”


    就在她離主大殿台階不遠的時候,追風剛從大殿裏走出來,看見她立馬向她抱了一下拳。


    現在全魔界都知道,冷傲霜是尊主的未婚妻,他自然是要對她施禮的。


    “大護法,遇見你真是太好了,我剛剛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發現裏麵有動靜,我走進去一看,發現裏麵有躺了一隻犀牛,你快跟我去看看。”


    冷傲霜裝作很驚訝的跟追風說道。


    追風一聽,神色一緊,趕緊追問道:“冷姑娘你能告訴我,那犀牛的角是什麽顏色的嗎?”


    雖然靈犀也是犀牛,但是魔界犀牛精那麽多,他還是必須要確認一下。


    冷傲霜一聽,立馬故作沉思的樣子,片刻後說道:“是黑色的!”


    她第一次見靈犀,就對她頭上的犀牛角特別留意過。


    追風一聽,臉色立馬就白了,看著冷傲霜說道:“請姑娘,快帶我去!”


    大多數犀牛的角都是棕色的,在魔界隻有靈犀的角是黑色的。


    見他這麽著急,知道他必然和靈犀的關係不錯,冷傲霜立馬帶著他朝小樹林去。


    來到小樹林,追風看見滿身是傷疤,昏迷不醒的靈犀,立馬撲了過去,一臉急切的說道:“靈犀,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失蹤了三天,他們找了三天,沒有想到居然連魔元都被毀了。


    隻有魔元碎了,才會現出原形。


    到底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真是太可惡了。


    “我看她情況不太好,大護法還是快點把她送迴住處,找人好好醫治一下吧。”見追風滿臉悲色,冷傲霜立馬提醒她。


    她雖然及時的幫助她止住了血,又喂了補充靈力的金蓮子,但畢竟不是醫生。


    她的情況,她真的不知道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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