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儷照著密鑰按了蓮花紋佛像圖,又按了二三六數字,一聲輕響,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石書架模樣,上麵可存書籍,可放寶劍,還能安置琴棋等物。


    洛儷將箱子放下,從裏麵捧著自己用玉瓶養置的源水石,先取出盤子大小的玉盆放到架上,再將源水石放置中央,將瓶裏的靈露一起倒了進去,又將女兒香放入,她放的是最底層的石架,這裏最接地氣,若此處靈氣充盈,靈露會生得更多。


    她的《蘭亭序》帶著盒子擺進去;她的玉棋、洛廉送她的珍藏書籍……一件又一件,最後還有她從芙蓉島帶迴的《繞指柔》軟劍等。


    放好了東西,洛儷出了暗室,立在石門外,照著圖紙所示修改密鑰以梅春、蘭冬四字成叉之狀為密鑰。


    她再迴到房間,又同樣修改了葵花機關的密鑰,選的是鼠狗龍雞四個為密鑰。


    洛儷將自己的幾口大箱子打開,又挑了幾樣緊要物件,陸續搬移到暗室裏存放好,她的香丸子、她的花露、她的芙蓉釀,還有她的丹爐……


    丹爐與芙蓉釀沒放入雪花觀音暗壁之中,而是直接擺放在暗室。


    洛儷在暗室裏練習了一遍《驚鴻劍》,又將內力真氣運了一個大周天,飲了一口芙蓉釀,渾身舒坦不少,心裏暗道:以後清晨醒來,不用到外頭習舞,就在暗室習練,這暗室設計巧妙,似通往小院後頭的花園底下,四周空氣流通,能聽到外頭人說話的聲音,可裏頭的聲音卻傳不出去,暗室頂上設計了七星氣孔。


    花園裏,素繾姐妹正在習武練劍。


    素綣道:「姐姐,姑娘十幾年前來,每日五更起床,便是沐休日也未睡過懶覺,今兒倒是了奇,已經五更三刻,還未見起身。」


    十幾年的習慣,怎麽到皇城就改了。


    姑娘以前,無論夜裏睡得早晚,一到五更必然起床,根本不需值夜丫頭提醒的。


    素繾道:「許是姑娘這幾日太累,多睡一會兒也是有的。」


    洛儷在暗室裏再練了一遍《驚鴻劍》,以前這劍法她隻在鐵氏與鐵嬤嬤跟前練過,鐵嬤嬤當時很意外,學著洛儷的樣模仿著學了幾招,可這驚鴻劍是有心法口訣相配合,方能使出最好的效果,但這心法口訣乃是芙蓉島密術,不得外傳。


    估摸著快到六更天,洛儷出了密室,坐在榻上調整內息。


    素紋進來時,見洛儷盤坐榻上,輕聲問道:「姑娘,今晨是吃大廚房的晨食,還是讓小廚房的廚娘做?」


    「粥點從大廚房取,小菜讓廚娘做,做兩樣江南菜,再兩樣皇城菜。」


    素紋應聲,到小角門上與翠絲遞了話。


    翠絲甜甜地應答一聲,飛野似地傳話給小廚娘。


    主子新到,都是大家掙表現之時,尤其聽說這位三姑娘對身邊最是大方,就連廚娘與前院的婆子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婆子叉著腰,看著外院的丫頭、廚娘等,扯著嗓子道:「翠絲、翠紗是跑腿傳話的,閑時負責清掃院落,修剪花木;廚娘隻負責小廚房;翠綿、翠纏兩個輪流看守院門,一個負責雙日子,一個負責單子,不值日時,另一個人就要負責清洗姑娘的衣物、被褥等,若遇姑娘出門,就要去管家那兒安排車轎……」


    外院婆子讓廚娘在內的五個粗使丫頭站成一排訓話。


    內院裏邊,素紈已經與素紋、素繾、素綣幾個分工:素紈是管事大丫頭負責掌管姑娘的衣物首飾等,再負責給另三個大丫頭分派任務。素繾姐妹主要負責姑娘的安全,但從現在開始,她們姐妹與素紋一道輪流值夜,不值夜的另兩人要負責清掃內院,擦拭桌椅、花瓶等擺件,但凡值日時,還要打點姑娘的一日三餐,姑娘要出門亦是通曉前院的管事婆子。


    洛儷在江南時,早前身邊隻兩個下人,如今一下子漲到了十個服侍下人。


    前院、後院的活一分派完,各人便先分開忙碌。


    洛儷見飯點還有一陣,出了房門,除素紋與值日的大丫頭,另兩人就要跟在她身邊服侍。


    廚娘正在小廚房裏忙碌,一見姑娘領著兩個大丫頭出門,嘴裏嘟囔道:「不是讓小的備小菜,怎麽就出去了?」


    翠絲道:「問過素繾姐姐,說姑娘到後花園轉轉,一會兒就迴來。素紋姐姐這會兒正在收拾房間、預備筆墨,姑娘用過晨食就要習字練畫,讀書做學問……」


    廚娘鬆了口氣。


    洛儷到後花園時,正瞧見洛康帶著洛徊、洛律兄弟練五禽戲。


    洛康將五禽動作演練得惟妙惟肖,臂膀更是鏗鏹有力。


    洛徘跟著洛康亦做得像模像樣,輕鬆自如,額上更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洛律方才四歲餘,舉止頗有些搞笑,學不像,卻學著父兄踢腿比劃,好幾次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洛康一盯,立馬無聲爬起來,繼續跟著他們比劃。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四下轉動,當看到洛儷時,一雙眼睛似不會眨了。


    洛儷進了跟前,「女兒給爹爹問安。」


    洛康道:「路上辛苦,怎不多睡會兒。」


    「習慣了,五更就醒了,在內室調了內息。」洛儷笑望著洛律,目光一對視,洛律立在那兒不動,仰頭望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前幾日就聽洛儀念叨「五弟,姐姐要來了。」


    洛律道:「你不是一直在家。」他以為是洛儀。


    洛儀罵他「小笨蛋」,「我是四姐,我說的是三姐,其實是我們的長姐,我以後都喚長姐。」


    這個也是他姐姐?


    為甚以前沒見過。


    洛律心目中的「姐姐」,是洛儀的代名詞,可現在又多出一個來,他就有些迷糊。


    洛儷看著洛徘,「爹,我在江南時,找伯父準備了一些江南、皇城、應天府、奉天府等地童試考試的試題,我整理了出來,我想借著這機會給三弟補習。五月二十八是今歲皇城童試的開考時間,爭取此次能中秀才。」


    洛康依舊練著《五禽戲》額上亦出了汗珠,「你的學問本事,爹是信得過的,隻是阿徘……」小時候瞧著是個讀書的料,如今瞧來,似乎並不是這樣。洛徊在江南都考過了鄉試拿到秀才功名,可洛徘連考了兩年都沒過。


    大趙其他各地的童試都是在九、十月,唯有皇城安排在五月下浣、六月初,這是各私塾、學堂即將一學期結束時的時間,這是為了與其他地方的秀才試錯過。國子監每年會派人去各地巡視童試,從永興帝年間就改作五月下浣、六月初進行,皇城童試也是各地童試裏最嚴格的,因為國子監、皇子書院、皇城督學署全都會派人監考,而每年過試的人數都是定了的,不多不少,隻得一百二十人。


    應天府、奉天府、順天府每屆為一百人,其他各地的過童試的名額,各省首府為八十人,各州多則七十人,少則五十人不等,寧可少錄,也不能錄上無才德之人。


    鄉試統絡在八月中秋前後;會試是四年一次,偶爾會設有恩科考試,統一安排在三月。童試由各州府主持,每年一次;鄉試由各省主持,每三年一次。


    洛儷道:「若是三弟不願讓我補習,這事作罷就是。」


    開什麽玩笑?自家姐姐的才學是祖父親授,祖父那是什麽才華,得他點撥順利考上進士的不少啊。


    洛徘道:「長姐,我願意!願意!晨食後我就去學堂向先生請假,說留在家中補習預備五月二十八的皇城童試。」


    洛康道:「儷兒,辛苦你了。」


    「爹爹說什麽呢?三弟是我弟弟,我在家無甚大事,給他補習一下也是應當的,何況伯父收集了那麽多的試題,我又預備了各地案首的文章,他多看些,定有進益。」


    姐姐不僅收集各地童試試題,還備了案首文章、答案。


    洛徘不由歡躍起來。


    洛康道:「阿徘,這次你姐姐給你補習,如果你還考不過秀才,一到八月就去軍中磨練吧。」


    「爹,你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三弟?我瞧三弟好著呢,隻是早前少人指點。」


    洛康與洛徘談過,也說了今歲再考不過秀才就將他送走,他今年才十三歲,多少童試考生鬍鬚都白了,與他們一比,他就是個孩子。隻因洛家是書香名門,洛廉、洛康、洛徑、洛征包括他的弟弟洛徊都是十三歲前就考上秀才功名,到了他這兒,他算是晚的,不免被洛康認為:此子不是讀書的料。


    洛儷想到給洛徘補習,是因前世洛康將一對孿生子送到了軍營,洛徘在一次訓練時負傷,殘了右臂,雖是洛康嫡長子,皇城貴女都不願嫁他。文不成、武不就,又殘一條手臂,能有什麽前途?洛儷迴想前世,恐怕洛徘右臂傷殘與池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洛徊卻是個紈絝,在軍營裏與幾個皇城貴族鎮日混在一處,不學無術,傷透了洛康與吳氏的心。


    前世的洛儷極看不起吳氏生的兒女,隻嘴上不說,心裏卻在冷笑,就是她對洛儀也隻是麵子情,但她對洛子、鐵氏、洛廉等人感情極強。


    洛儷無法忘卻,前世池憲說洛徘訓練時與人練習對打,誤傷右臂筋骨時那種譏諷、嘲笑之意,就算她對洛徘無甚感情,可也是她弟弟,當時她又氣又惱。池憲卻輕飄飄地道:「右臂損了,不是有左臂,換隻手寫字唄。」


    可換隻手,就得從頭再來,這是何等艱難。


    洛徘的確用左手習字,也用左手吃飯,從生疏到熟練,可因他落了殘疾,卻受不得世人異樣的目光。


    如果洛徘不入軍營,是不是就不會殘臂,就不會有後來的碌碌無為?


    洛儷想努力一次,不僅是她的努力,也是洛徘的努力,隻要洛徘今歲通過童試,洛康就不會送他去軍營磨練。


    洛康道:「把小紀喚來,讓他與阿徘作伴。」


    洛儷怔了片刻。


    紀玄均麽?


    那就是個江湖中人。


    洛康道:「連盧淮安去年都考過了個秀才功名,說如此才不枉書香名門之後,你就給小紀補習補習,統共就這半個月,就算不能過試,讓他下場歷練一下也好,有了目標,他自己在家以後也能學著。」


    紀玄均本是劍客,遊走江湖,洛康這是想到故人?呸,據洛儷知曉,洛康與紀家沒甚交情,與盧家還算相識,所以洛康當年才會在知曉盧家出事,壯著膽子派了家裏的護院去盧家周圍救人,沒想還真遇到盧淮安的乳娘帶著盧淮安從小門逃出來,正巧被他派出的護院給帶走,如果再晚半分,竇國舅帶的錦衣衛就給抓住了。


    洛儷道:「爹想讓小紀與參加童試?」


    「從江南迴皇城,一路上我與他談過,那孩子雖自幼習武,也是讀書識字的。他師父與他祖父有交情,還特意花錢替他請了先生,每日早晚習慣,其他時候就讀書,七歲啟的蒙,十三歲辭了先生,之後是他領著他讀書。他現在差的就是一個指點之人。」


    紀玄均的師父是江湖中人,他請的先生能有多好,最多就是請一個秀才指點一下。


    洛儷不便拒絕,「每日辰時開始,未時四刻結束,晌午吃飯半個時辰。中間每學半個時辰,可以稍作休息。」


    沒反對,就是同意紀玄均來洛府讀書。


    洛徘忙道:「弟記住了,辰時以前就過去……」


    洛儷轉身離去。


    洛徘問洛康,「爹,我去姐姐寢院讀書?」


    男女有別,何況還帶了一個紀玄均。


    「儷兒,從今兒起,書房借給你用!」洛康又補充了一句:「不許接近小佛堂。」


    洛徘咧嘴笑。


    洛儷瞧了眼洛律。


    洛徘指手在洛律頭上彈了一下,洛律疼得跳了起來,口裏哇哇大叫。


    洛徘道:「難怪儀兒說你傻,見了長姐人都不知道喊。」


    洛律呢喃道:「她也是我姐姐?」


    洛徘無奈搖頭。迴頭得給娘好好說,哪有洛律這樣的,他不是挺倒搗蛋、頑皮,關鍵時候怎就如此失禮。


    五月十五日,洛儷在洛府書房開始給洛徘、小紀二人補習功課,與他們分析江南童試的試題,還分享了各州府幾屆案首的文章,之後又從中挑了兩個試題,讓二人迴家後做功課,次日她要點評、修改。


    「阿徘、小紀,你們倆聽好了,今晚迴去做不好,明兒可是要罰的,都給我用心些。應試最忌抄襲他人文章,但你們可以仿寫手上的文章。」


    一模一樣的抄、背誦,那是傻子,更是自毀前程。


    所以洛儷希望他們能仿,天下文章一大抄,讀得多了,寫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洛儷想的讓他們先練習考題,待近了跟前時,她再把前世此屆皇城的考題拿出來給他們練習,到時候隻說是她給出的,當然其間可以夾雜一些其他的題目。


    她對天隆十年皇城童試的考題熟悉,是前世的這個時候她在皇城,而洛徘在這次應考時,一個頭兩個大,著實考題太過刁鑽,原計劃皇城考錄最少八十人,最多一百二十人,可最後的結果是隻得五十人過了秀才試,成為有史以來,皇城童試暴發的最大冷門。


    出題的國子監上下官員被竇氏、保皇兩派輪番彈劾,說他們出題刁鑽,最後還是太後出麵,說了句「國子監雲集的是不亞於翰林院學士學問的夫子、官員,若真是刁鑽,怎的還有五十過人試。這隻是說明他們才華高,而應試者多是無才之人!」


    竇舅男首先不說話了,對於太後時不時在朝堂吵鬧不時出來說話,他是早就習慣了。


    他要再爭辯,太後肯定要說「是為你的嫡幼子、長孫、庶子不平了,有本事做好學問,還怕考不中秀才。」


    他不說了,楊丞相難道要承認自己一派的子弟才學太低,隻是一打聽,貌似此屆過考的寒門學子占了七成之多,令富家子弟一時顏麵盡失。


    洛徘次日將功課交上去,洛儷看罷,「第一篇,言辭華麗,內容空洞。三弟以前就是這樣寫文章的?」


    洛徘覺得他可是憋了一夜,這才寫出來的,結果姐姐就評價了這麽一句。


    洛儷翻找了一遍,「你把爹和二哥當年下場應考童試的文章多看幾遍,你著實寫不了,就照著他們的風格仿寫一篇給我交上來。今兒上午,先不練習別的,就練習八股文。」她取出洛康年輕時候的童試文章,又尋出洛征的,這二人當年都是順天府童試的案試,別人要連考三場,他二人隻考了前兩場,因成績不俗,第三場沒考就定為案首了。


    實力在那兒擺著,你有學問沒學問拉出來一溜就知。


    洛徘似不服氣,洛儷指著上麵的華詞麗句,「讓你論治理河道,你給我寫風景做什麽,督學署與國子監的夫子不知道河道風景?你再給我胡亂應付,我可生氣了!重寫!寫不來,先坐在那兒想,河道應該怎麽治理?」


    「應試,你自己都沒認真對待,又如何讓別人鄭重看你的文章?」


    洛儷一點不客氣,言辭犀厲,將洛徘批了一通,又給了幾篇文章,「瞧瞧這些人的文章,對你有好處,你寫不來,給我讀熟也行。」


    洛徘迴到書案前,先是看文章,再由長隨書僮給他研墨。


    洛儷看了紀玄均的文章,又是批了一通,「你是讀書人,這是讀書人的文章?怎麽瞧著是種田的農夫在談論如何治理河道,你以農夫的角度看問題是不錯,可你得把他的話轉換成你的意見進行闡述。不能用白話,必須改為書麵言語。重寫,改掉上麵的言辭,就這樣的文章,考官一瞧,會以文筆太差不過關。」


    紀玄均垂著頭,迴到書案上,翻看了幾篇樣文,想了一陣,認真修改起來。


    洛儷點評完之後,提筆習字繪畫,素紋大聲不出地立在一邊。


    紀玄均還好,洛徘蹙著眉頭,不知如何寫。


    洛儷低頭看著自己筆下的字,「阿徘,仿寫爹的文章、再仿寫二哥的文章。」


    洛徘不明白,依舊苦著頭。


    洛儷道:「阿徘,知道我為什麽推崇爹與二哥的文章?」


    他茫然搖頭。


    洛儷惱極,「你讀了這麽多年書,文章差不說,連洛家子弟的文章風格都沒弄懂?」


    一吼完,看到洛徘那黑壓壓委屈的臉。


    洛儷所有的怒意全無。


    她悠悠長嘆一聲,「自來各地督學署與考官性情不同,有人喜歡華詞麗語,還有人喜歡樸實無華,而爹與二哥的文章,有一個共同處,那就是風格中庸,言辭優美之外,內容充實,讓人看後迴味悠長。這種風格的文章,無論遇到的閱卷考官無論喜歡華詞麗語,還是喜歡樸實無華的,都會毫無芥蒂地喜歡他們的文章。這也是爹當年,為何能從童試獲得案首,在鄉試奪得解元,又能在會試得到頭名,成為一時傳奇之故。


    你的文章雖然華麗,內容空洞,就這就像在做包子,隻是外頭好看,裏頭都沒餡,這算包子嗎?所以,你必須給你的包子加入餡,先不說餡的味道好不好,今兒你就從加餡開始學,自己做不來的餡,就仿照別人的餡做,做的多了,味道自然就好了……」


    兩名書僮眨巴眼睛,尤其是執書,因洛康下令,他也在書房服侍,「做文章如同做包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詞。


    「都說做人不能像銀子,銀子可以讓人人喜歡,人卻不能。文章也是一樣,但爹和二哥能做到讓所有考官交口稱讚,這就是本事。三弟啊,爹的才華,你要學會,路還很長,現在開始不能放鬆。」


    紀玄均一聽,立時把抄錄的洛康、洛征二人的文章取出來反覆細讀,初讀覺得不顯,多讀兩遍味道就出來了,他們叔侄二人的文章耐人迴味,越品有越有意思,洛征的文章裏詞彙優美,風雅有趣;洛康的文章,在文辭優美中多了份風/流韻味,而用詞用語更為恰當,同樣的意思,你換一個詞,味道就變了,風格致遠,誘人品讀。如果不是洛儷評點,他還真讀不出來。


    洛徘亦拿著父親、堂兄的文章讀。


    洛儷道:「兩個書僮給他們沏壺好茶,這讀文章除了心境,還得有氣氛,細細品讀,什麽時候品出味來了,你們就仿著寫,寫得多了,自然也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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