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初,漠視那廣漠的穹蒼,亙古幽怨,蒼涼佇立,時光流轉間仿佛千年已逝。


    深情一眼萬年,幾度輪迴不滅,把歲月鋪成紅毯見證我們的誓言,若不是滄海桑田,真愛怎會浮現


    我自夢中猛然驚醒,隻覺在漆黑的房間裏,一個黑影矗立在床邊,猛然間,我覺得心髒沉下去,冷氣由心底向外衝,全身的皮膚都冒起了雞皮疙瘩,我保持平躺的姿勢一動不動,血液在我身體裏凝固。


    我感到的是一隻手,正在我的麵頰上遊移,我蠕動身子,潛意識中在告訴自己:“我還沒有醒,我還在做夢,還在做夢……”


    那人輕輕地說:“是我。”


    我仍然緊閉著雙眼,雙手攥著被子。


    “是我——桐憩。”


    顧思存。


    我全身的血脈開始解凍,緩緩流通,但是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


    是他。


    “我嚇壞你了?”顧思存輕聲問。


    我點點頭,我苦苦留他他要走,半夜卻偷偷摸摸的上來,這是什麽癖好。


    房間裏很暗很暗,我隻看得到他身子的輪廓。


    顧思存輕輕用手撐在床邊望著我,我們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初見傾心,再見癡心。


    突然間他一言不發緊緊摟住我,像要把我揉碎。


    眼前就是蒙著細汗的光潤皮膚,鼻端廝磨而過的唿吸,瞬間天雷地火,欲罷不能……我步步為營勉強招架,在無限溫柔歡愉中囈語。


    趴著,“很痛啊。”“這姿勢很美。”桐憩心想真是越熟越變態。


    瘦瘦的肩,兩片肩胛骨撐起來很性感,純真中的嫵媚。背很白很嫩,上嘴咬過去,絲絲的腥甜,很想咬下來吃進嘴裏,一定滑嫩。不行不行,趕快鬆開嘴,不能成了習慣,不然這小小的身體不用一天就吃個一幹二淨,已經等待了千年是用來吃的嗎。


    黑暗中撫摸光潔的背,一圈齒痕,表皮都翻開了,她一聲不吭,她是真的很愛。


    桌上有杯紅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整杯澆下去,淋漓的汁液灑在雪白的背上,正像是那年雪中鮮血的斑駁痕跡---絳紅的茫茫無際漫天的雪。


    酒精衝到傷口上,終於吃痛的叫起來,翻過身來看他,他正欣賞她的痛苦。他撫著她的肩膀,慢慢摸到鎖骨上,如果用鐵環穿過去,掛個鏈子,是不是她就永遠逃不開了。


    細細汗流香玉顆,涓涓露滴牡丹心,巫山*幾時有,莫負襄王楚台情。


    然後,這個時刻最喜歡擁抱,與心愛的人深情相擁的感覺,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就隻是靜靜地擁抱,久久不要分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體會與心愛的人溶為一體的真實感。


    最怕的隻是一個簡單隨意的轉身。你就是世界,世界就是你。我願意用自己的心,好好的陪著你,愛著你。...


    在那一刻,相信時間也會為我們停止。


    “你要走嗎?”我扯扯他的衣袖“你帶我走吧,我想滿頭白發時也陪在你的身邊”


    “給我時間好嗎桐棲,愛你的人如果沒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來愛你,請你耐心等待,那不代表他沒有一顆全心全意地愛你的心。不久的一天我願意帶你去天涯海角。”


    清晨,難得的天清氣朗,金光普照,昨夜一夜強風,吹散了連日霧霾。


    路上還沒有車水馬龍,行人還沒有摩肩接踵,道路的夾縫間開出黃色的小花,


    渾身疼,桐憩正撐著一身散了架骨頭踽踽獨行。


    低著頭不急不緩一步步向前走,真是太狠了,真沒看出來呀,顧思存。


    想著拉了拉高領的襯衫,被吃的屍骨無存。


    晨間的校園裏幽靜井然空氣好朝氣蓬勃。


    “嗨~~~”


    突如其來的我的脖子被從後麵攬住,我條件反射般敏捷滴雙手上力緊緊抓住攔在脖子上那條臂膀,雙腿紮馬,前身下傾,給來人一個大背跨重擊,這個不速之客果然被甩出360度大迴環,但隨後利落翻身輕巧落地。


    o(n_n)o哈哈~,接著居然是銀鈴般的笑聲不斷,隻見不速來客也是個少女,高挑的身材在一式簡單的白色襯衫牛仔褲中尤顯娉婷,眼睛黑寶石般突出在小小瘦瘦的臉龐上顯的又深又亮。


    她捂著肚子笑指著我“嚇傻了吧”,我瞬間眼睛笑眯眯指著眼前的美女“吳水瑤!!普及度假迴來啦,有收獲沒呀,讓我看看,嗯又黑了,哈哈哈哈”


    水瑤聽罷雙手作勢掐上我嫩白的小臉笑罵著“你個小衰鬼狗嘴吐不出象牙”水瑤是標準的明豔美女就是膚色有點深,說她醜可以誰說她黑她跟誰急。


    兩人一路打鬧說笑,說不出的親熱。


    這時候,我口袋裏鈴聲大作,接起來,“恩恩,好的”簡單幾句就掛斷。


    “是你男朋友?他迴國了嗎?”


    “他出國開會了,要去半個月。”桐憩沒有說謊,剛剛顧思存是這樣說的。


    “上大課去呀?”


    “嗯哪~~~~”


    “真是碩士生本科化。”水瑤比桐憩大2歲,今年升博士第一年,卻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教授不在,上大課比泡實驗室輕鬆多了。”


    “顧院長又飛了?”


    “嗯”桐憩心想不是剛問過了嗎。


    “要不是顧教授帶你學點東西呀,你這讀研就是個形式。以後讀博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放著大好資源可別浪費。多甜乎甜乎你老板,有教授罩著你都可以隻手遮天。”


    “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沒想好。”我老老實實迴答她


    “哎哎,你知道隔壁學校,湖邊出事了嗎。”水瑤擺出神秘八卦的樣子。


    “啊?”一臉茫然。


    “屍體就丟在湖邊上,腦袋是血肉模糊的一團。新鮮的,還流著血。骨蓋頭是揭開的,腦漿流了一地混著土,可知道什麽叫肝腦塗地了。”


    “你親眼看到的?”


    “那倒沒有,我要是親眼看到,現在也不能跟你嘮嗑了,警察局錄筆供呢。”


    “這樣的大腦可惜了,用來做實驗不知道有多珍貴。”沒有威脅到自己的性命,都能談論的很輕鬆。


    “虧你想得出來。你們醫學院的都沒人性。”


    “哎,你知道開膛手傑克嗎?就是醫學院的。”


    “誰?”桐憩莫名其妙。


    “傑克隻是一個設想的名字,是指19世紀倫敦白教堂區有至少五名女子遭到血腥謀殺被肢解,許多器官被除去。引發該區恐慌達數月之久。從此誕生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狂——開膛手傑克,居然還成就了一個旅遊勝地----倫敦白教堂。因為截肢解刨手法專業,都猜測兇手是一個醫生或醫學院的學生。”


    桐憩一陣惡寒。。。。。


    “為什麽是猜測?”


    “因為這是有名的懸案呀。大晚上的可別出去瞎跑了啊。”


    “嗯嗯”桐憩心想這幾天顧思存不在,還是先住迴宿舍,不要來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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