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嬌的話頓時讓蔡伶之嚇了一跳,就連前麵開車的趙子龍都險些沒握穩方向盤,我靠,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這話都說的出來?


    謝王嬌咆哮之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聽見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傳入了耳中。謝王嬌靜靜的等待著,沒有說話,卻淚流滿麵。


    趙子龍暗自佩服不已,這女人還真是果斷,做事雷厲風行,似乎認定了的事情便不會改變,堅強起來要比一般的女人強大得多,的確不簡單。


    “那些混蛋……”


    電話那頭傳來陳建斌憤怒而壓抑的咆哮聲,很顯然聽見自己的老婆被人給輪了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隻是,謝王嬌聽見電話那頭的短暫沉默以及隱隱傳來的憤怒咆哮聲之後,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無比的失落與憤怒,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說被人輪了,可這句話落在陳建斌耳中之後不應該是他那邊的沉默與憤怒才對。不明真相的人往往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會覺得莫名其妙,然後笑著追問是不是開玩笑,然而陳建斌卻仿佛一下子就認定了謝王嬌說的是真的。


    他為何如此確定謝王嬌說的是真的?


    答案已經唿之欲出。


    “嬌姐,他……他怎麽說,你怎麽能這樣說呢。”蔡伶之一時間還沒反應過謝王嬌為何要這麽說,所以問道。


    “啊!!!”


    謝王嬌突然一把將手機直接摔了出去,雙手抱頭,口中發出瘋狂的嘶吼聲。


    趙子龍歎息一聲,對蔡伶之道:“好好看著她,受刺激了。”


    蔡伶之一驚,還真怕謝王嬌會幹出跳車的事情來,急忙一把死死的抱住了謝王嬌,口中更是輕輕安慰著,同時心裏也是越來越沉重,通過謝王嬌的表現以及陳建斌打來的那個電話的時間,她也漸漸明白事情可能就是陳建斌做的,因此心裏同樣非常難受。


    一個如此儒雅的男人,平日裏那麽平易近人,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想到這裏,蔡伶之突然抬頭望著趙子龍道:“子龍,我……我覺得陳大哥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原因,是不是被人指使的?”


    趙子龍嘴角冷笑,搖頭道:“應該不會。這事兒追溯到陳建斌這種層次的人物身上應該已經到頭了。事情不大,如果真有人能夠指使動陳建斌辦這事兒,那麽那人就絕對有更強大的能力與手段自己做,根本沒必要再通過陳建斌去做。”


    蔡伶之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生寒,想到陳建斌那麽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竟然都能做出這等令人惡心的事情,頓時隻覺得整個世界都無愛了。


    ……


    第二天中午,趙子龍帶著謝王嬌和蔡伶之兩女出現在了江南省。這裏是蔡伶之和謝王嬌兩人的家鄉,更是謝王嬌老公陳建斌的家鄉。


    昨天晚上謝王嬌將電話丟掉之後便再也沒有與外界聯係過。她當時在車上抱頭嚎啕大哭,似乎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到機場的時候這個女人戴上一副墨鏡,然後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趙子龍暗自讚歎這個女人心境強大的同時,更隱隱有些擔心,暗中叮囑了蔡伶之幾句,說這女人恐怕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得留點心。


    出了機場,謝王嬌直接對趙子龍和蔡伶之兩人說要單獨去見陳建斌一麵。


    蔡伶之害怕她一個人去會做傻事,硬是不同意,趙子龍也覺得不能讓謝王嬌一個人去,他不太了解謝王嬌,但也知道這女人屬於剛烈性子,到時候事情真相大白之後隻怕會做出許多愚蠢的事情。更何況他也不希望陳建斌得知自己來之後逃走。


    謝王嬌見兩人堅持,最後退讓了一步,就說大家一起去可以,但必須得讓她先和陳建斌單獨談談。


    對此,趙子龍與蔡伶之兩人也隻能答應了。


    三人打的來到西湖附近一棟臨湖別墅中,家裏沒有人,謝王嬌用家裏的座機給陳建斌打了個電話,一小時後,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從外麵急速衝了迴來,一名身穿白色襯衫鼻梁上掛著一幅眼睛的儒雅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衝進了別墅。


    陳建斌麵色焦急的衝進別墅,一眼便看見帶著墨鏡的謝王嬌坐在那裏,同時客廳中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蔡伶之,另一人卻是個年輕英俊的男子。


    陳建斌目光落在蔡伶之身上的時候,眼神明顯閃過一絲熾熱,不過他戴著眼鏡,而且影藏的很好,唯有眼神毒辣的趙子龍撲捉到了這一點,不禁心中殺意更濃。


    “你們先坐會兒,我們單獨聊聊。”謝王嬌對蔡伶之和趙子龍說了一聲,轉身走向書房。


    陳建斌身為主人,此時還是很從容淡定的向趙子龍和蔡伶之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跟著謝王嬌一起走進了書房。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趙子龍如今耳力驚人,還是隱隱聽見了一些爭吵聲。不過不是特別清楚。很快,似乎有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就連蔡伶之都驚的站了起來,不無擔心的道:“會不會打起來了,要不衝進去看看?”


    書房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蔡伶之很是擔心,趙子龍卻很淡定的坐在那裏等待著。


    又等了十多分鍾,房門突然打開,謝王嬌率先從裏麵衝了出來,隻見她臉上紅腫,竟是被人抽了耳光,嘴角還有鮮血溢出。


    “你給我站住!”陳建斌從書房中追了出來,雙手捂住褲襠部位,一臉的痛苦之色,戴著的那副眼鏡兒也不見了。


    “陳建斌,我們完了,徹底完了,你他媽讓我惡心。”謝王嬌轉身對著陳建斌怒吼道。


    陳建斌臉上露出猙獰神色,目光突然瞥見了蔡伶之,頓時吼道:“老子哪裏惡心了?我陳建斌這輩子難道還對不起你嗎?結婚這麽多年老子對你還不夠好?”


    謝王嬌似乎被觸動了往事,臉上露出一抹留念與不忍,但接下來神色卻更加決然堅定,鄙夷的看著陳建斌道:“看上去是對我不錯,可你他媽就是個偽君子,真令人惡心,真他媽虛偽。我甚至懷疑這些年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是否都是裝出來的。你這麽想要女人可以給我說啊,你出去嫖老娘都不會管你,男人嘛,這世道還能有幾個好東西呢。可你他媽做出的事情簡直令人惡心,連我最好的姐妹你也動心思,你簡直是禽獸,變態。”


    蔡伶之聽到這裏,渾身一陣寒冷,忍不住雙手在胸前報的緊緊的。


    陳建斌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也徹底撕去了偽裝,指著蔡伶之道:“不錯,老子就是想睡了她。你們不是最要好的姐妹嗎,你不是愛我嗎,既然愛我,為什麽就不能容忍這一點?”


    “就憑你?”


    謝王嬌哈哈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失望:“你也配?你瞪大眼珠子好好看看你這德性。虛偽,變態,竟然想將咱們姐妹通吃,竟然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要挾老娘,你他媽怎麽不去死,老娘就算出去找那些鴨子睡覺也不會再讓你這惡心的男人碰一下。”


    “好吧,嬌姐,既然你已經明白了真相,而且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麽你們的事情也算談完了,讓我和他說說吧。”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趙子龍突然站了起來,走向了陳建斌。


    陳建斌見那年輕人向自己走來,這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但他畢竟是豪門貴族,骨子裏的傲氣與高高在山很快就展現了出來,盯著趙子龍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給老子立馬滾蛋,這裏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趙子龍嗬嗬一笑,看著此人點頭道:“不錯,這裏的確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也沒那閑工夫來這裏瞎逛遊。”


    說話間,趙子龍大步走向了陳建斌。陳建斌心頭一凜,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竟是大吼一聲向趙子龍撲了過來,一記勾拳向趙子龍下巴砸來。


    趙子龍略微驚訝,想不到這家夥動作還挺敏捷的,似乎練過幾手擒拿格鬥招數,有板有眼的。


    隻見趙子龍一把抓住了陳建斌砸來的拳頭,手腕一抖,陳建斌口中發出一聲慘唿,整個身子扭轉著向一旁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疼的慘叫連連。


    然而不等陳建斌站起身來,頓時隻覺得頭發被人一把抓住,然後,腦袋狠狠的向地麵砸去。


    “嘭嘭嘭……”


    趙子龍抓著陳建斌的頭發將其腦袋狠狠的往地板磚山磕了四五下,將其撞的頭破血流慘嚎不已,這才一把提了起來,蹲下身望著他道:“蔡伶之是我趙子龍的女人,即便是京城唐家也不敢動她,更何況你這小癟三?”


    陳建斌聞言麵色大變,顯然也是聽說過京城唐家曾經因為蔡伶之而發生的那些傳聞,不禁駭然的望著趙子龍道:“你……是你?”


    “是我。你不是很想睡了老子的女人嗎,我讓你從此隻能望著女人垂頭喪氣!”趙子龍本是決定殺了此人,但臨時卻改變了主意。


    有的時候,讓一個人生不如死要比讓他死去更能泄憤。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別墅中傳了出來,令人不寒而栗。隻見趙子龍一腳踢在陳建斌的褲襠部位,他這一腳踢的非常精準,陳建斌頓時捂住褲襠部位飛了出去,蹦了幾下之後當場暈死過去。


    趙子龍迴頭看向蔡伶之和謝王嬌兩人,笑著道:“不解氣的話,我可以殺了他。”


    蔡伶之嚇了一跳,立馬抓住趙子龍的手腕道:“不了……子龍你不要胡亂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怎麽行呢,教訓他一下就行了,比較我和嬌姐都沒有真正被……被……”說到最後卻有些難以啟齒,沒說下去。


    趙子龍微微一笑,他知道蔡伶之心慈,便也不當著她的麵殺人,拉著她向別墅外走去。


    謝王嬌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最終咬了咬牙轉身跟了出去。


    ……


    京城郊外,蘭田重刑監獄坐落在一片深山密林之中。正午時分,陽光照射最強的時候,也是人們最容易產生疲憊的時刻。


    當初在少林被抓的那十餘名武林高手便全部關押在此處。


    監獄四周的密林之中,數十條人影如鬼魅般穿行而來,林中一些攝像頭以及暗哨紛紛被這些潛入者收割,一群如幽靈般的黑色身影不斷向監獄靠近。


    (第三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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