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兩人再追問,顧墨琛咳嗽了兩聲,見他們還在左顧右看,不高興了。


    “你們不睡覺瞎跑什麽?”


    “報告,我們倆今晚值班。”


    “……”


    顧墨琛心裏罵了一句,可一張臉依然是正經的,而且看起來非常鎮定:“嗯,辛苦啦!”


    兩人又憨憨的笑了起來。


    顧墨琛一直到迴了自己的宿舍才鬆了口氣,他也並不是怕被人發現,隻是答應了小白,他就不能輕易食言。


    ……


    淩晨一點,簡越還在檔案室。


    之前雖然一舉剿滅了某個黑市窩點,但警方這邊的內鬼還沒現出原形。就是那個在監控中動手腳的幕後之人,他們也無法篤定是誰。


    就像六子說的,誰都有嫌疑。


    翻了半天才把兩年前的資料找出來,他折迴電腦前,進了內部網站,輸入警員編號,再是密碼。他借用了秦文長的內部權利,這樣可以瀏覽到整個分局上下的人員檔案。


    簡越握著鼠標,認真的過濾掉每個人的個人信息,最近負責過的重要案件,還有被授予的獎勵實況,就連畢業的院校也沒漏掉。


    他閱讀的速度很快,大腦幾乎能保持同一水準,而且簡越不止是破案效率高,他的大腦就相當於一個活動的數據庫,幾乎每一起案件的兇手特征他都記得清楚。


    越往後,鼠標滾動的越慢,直到他看到了一張略熟悉的臉。是個女刑警,叫黎瀟。


    簡越頓住手,雙眼定格在屏幕上的那張證件照。女人麵容清秀,眉眼有些冷傲,給人的感覺不太容易親近。


    他又想到了三年前的那起重大走私案,疑犯的藏窩點同樣也是在m國。


    他還記得,警方這邊秘密派了幾個臥底過去,通常來說,臥底的身份是處於絕對保密的狀態,以免消息走漏,哪怕是高級別的警司也不一定知曉。


    如果最後能成功搗毀窩點,將重大嫌疑犯抓捕歸案,那臥底還有可能重新恢複他們的警察身份。反之,行動落敗後,哪怕他們犧牲了,可能這世上真正知道他們的也沒幾個。


    正是因為臥底的危險性太大,所以並非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


    而黎瀟一開始就拒絕過,至於後麵怎麽又同意了,簡越就不清楚。


    直到將全部人員瀏覽了一遍,簡越鬆開鼠標,捏了捏有些發漲的眉心。片刻後,他便過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喝了幾口後,腦子也仿佛清醒了些。


    不知為何,眼前又閃過了剛才看到的那張證件照。


    想給秦文長打個電話,可看到時間太晚,手機又塞迴兜裏,決定明天上午再打。


    -


    秦文長今天有個會議,還在路上就接到了簡越的電話。


    車內除了他外,還有兩個人。


    “怎麽,是有什麽好消息要通報嗎?”


    簡越也是謹慎的性子,一聽對方這話,就知道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雖說黎瀟的警察身份後來被恢複了,但簡越還是不想有第三人知道。


    他輕聲說道:“您先忙,我這事也不急,您看什麽時候方便了,我們再說。”


    秦文長說了聲“好”,也沒再多說什麽,直接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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