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夜眼裏,?這個叫他名字的男人是個陌生人。

    其實很多人見到他都能叫出他的名字,江夜也都習慣了。

    可是眼前這個人叫自己的時候的那種神情,讓江夜覺得他不隻是知道自己是樹精的領隊,?肯定還知道一些特別的東西,否則不會用這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

    正在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外麵的監控察覺到了冰牆之後的不對勁之處,?飛了過來。

    江夜想也不想地趁著自己還穿著玩偶服,體型比較龐大,?可以直接擋住洞口,?就直接轉過了身,將洞口堵在了身後,?若無其事地晃了晃手指,在鏡頭前笑了笑。

    看著江夜的笑容,?監控才放下了心來,?又在江夜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後,迅速地飛遠了。

    他們這些被關起來的人,看管的都不算嚴。

    一是因為他們不是真的凡人,?二是因為委員會對他們製作出來的水晶牢獄非常自信。

    再說了,誰能想到被關在監牢裏的領隊可以鑽牆呢。

    所有異獸和人類隊伍的領隊都不是由選手組成的,?像是蕾喵和財汪也不是能夠上場比賽的選手,?誰知道這些領隊裏麵,會出來這樣一個可以把山體挖穿的人。

    除非他本身就不是領隊。

    程集確實不是領隊,?人類的領隊另有其人。

    連他自己也很疑惑,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自己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他好奇了一下那位使用火係異能的人類到底是哪方勢力偽裝的,跟蹤那個人一直跟蹤他到洗手間,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雖然程集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靠猜的也能猜到,肯定和那家夥有關了!

    一定是他把自己綁到這裏來的,就是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

    程集眉頭深蹙著,一邊瞥向眼前這個離他非常近的男孩,或許也跟他有關。

    江夜被注視的時候,正好轉過了身來,將自己的頭套取了下來,撥弄了被壓塌下來的頭發絲兒,上下打量著這個翻牆過來的鄰居。

    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個人看隊服,看長相,他應該是人類隊伍的領隊,但是他之前跟人類隊伍的領隊打過交道,那個人分明不是這樣的。

    眼前這個人的精神力很強,至少有人類的s級水平......從外貌上來看還有一絲違和。

    譬如他那個多此一舉的八字胡,還有假鬢角。

    這個人肯定不是原先那個人類領隊了,江夜微微攥緊了兜裏的晶石。

    他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所以他還在腦子裏思考著,要不要先發製人,趁對方還沒有攻擊他,提前把這個人冰封住,免得他來攻擊自己。

    可是就在江夜準備想把人冰封住審問的時候,他腦子裏的聲音突然而然的說話了。

    ——江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在人類世界的身份嗎?

    江夜猛地一怔有些愣住了,手指底下的動作一頓。

    ——你眼前的這個人類,他知道。

    什麽?

    .................

    奧爾科特進入教廷實驗室的時候。是隱身進去的。

    他有著霧係這種比較稀有的異能屬性,所以可以遮蔽人類的視線,哪怕是人類的監控裝置也很難徹底抓住他。

    所以他是最適合潛入的龍選。

    奧爾科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實驗室,就像是走進了自家的後花園,在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實驗室成員中間穿梭。

    這些實驗室成員根本對他的存在毫無察覺,肆無忌憚地談論著人類皇帝圈養的那些蜥龍。

    “從那些蜥龍身上提取了dna,那根本不是我們交給他們的那批蜥龍,而是之前在拍賣會上丟掉的那批!我們第二次送過去的蜥龍無緣無故地丟了.還被人替換成了之前的蜥龍......江初陽啊,江初陽,他還真是神通廣大。”

    安諾的眼中充滿了讚賞,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甚至生出了一絲狂熱的情緒來。

    安諾是高興了,但是他的助手卻瑟瑟發抖了起來。

    每當老師這麽興奮的說些什麽的時候,等待他們的結局往往是被切片研究,他很怕老師的情緒高漲,連他也一起切片了。

    他做了很久的心底建設,才抱著文件走了上去。

    “安諾教授,這件事我已經跟主教匯報過了,這次的計劃已經取消了。他們的意思是,想讓您找出這件事和江初陽有關的新證據,好再向上反饋。”

    一個主教能調動的力量並不算龐大。

    但是主教上麵還有大主教,大主教上麵還有教皇。

    一旦證明江初陽存在,甚至連教皇都會被觸動到,一般人不知道江初陽為什麽有那麽大的能量,但

    是這件事是教廷公認的事實,如果江初陽還活著,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將他抓住,留在教廷裏,關押起來,處以極刑。

    教廷之所以這麽嚴肅地對待他叛逃的事。

    有些人覺得這是因為,江初陽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離開了審判軍的軍團首席,教廷被他們重用的人背棄了,所以因愛生恨,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樣才不會丟了麵子,也有人說,教廷是舍不得江初陽的才華,所以哪怕被他背叛,也非常需要他再次為教廷效力。

    隻有很少數的人,例如研究龍族的總負責人安諾這樣一個已經觸及到了一些教廷秘辛的人才知道,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江夜帶走了一個屬於教廷的大秘密,所以教廷必須確定他被他們抓迴來了,也必須讓江夜死在他們手上,隻有死在他們的手上,徹底閉嘴,他們才能安心。

    當然,這些都與安諾無關,他猜到了一些事,但是他和教廷的利益並不相左,所以也不會捅破窗戶紙。

    “還需要有什麽新證據,除了他還能有誰能做出這種事。”安諾嗤了一聲之後,腳踩著桌子椅向後仰著看著數據對比圖。

    眼中含著削微的諷刺。

    “主教想要的證據,難不成是想直接在這些蜥龍身上搜集到江初陽的dna嗎?”

    “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有找到那麽低水平的證據,江初陽當了那麽多年的教廷鷹犬,最會銷毀證據了,審判軍本來就是替教廷做一些教廷不願意明麵上做,上不了台麵的地下工作的,他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事情是他做的,誰能找到證據。”

    助手有些為難了。

    按老師說的意思......那就是這件事查不出來了。

    不幫教廷調查這件事,之後幾個月的薪水肯定要大幅度降低,然後被主教針對,後麵的日子可就苦了。

    助手心思惆悵地想象著未來的苦逼日子,一邊看著他的老師正坐了起來,對著另一批報告微微蹙了蹙眉。

    將兩分報告湊到了一起看。

    “你們懷疑,江夜是江初陽的後代,所以他也擁有和江初陽一樣的能力,隻不過把自己偽裝了樹精,混在樹精一族裏?”

    “是,主教他們是這麽想的。”

    他們調查了拍賣會附近的星艦停靠點,查到了江夜曾經坐過途徑拍賣會的旅遊星艦,雖然江夜沒有下過船,但是那個時間剛好就是蜥龍失蹤的時

    間,如果江夜和江初陽是父子,那麽他還藏著他的父親,開三間房就好解釋了。

    再後來,事情又對上了,江夜還去過皇宮的玻璃水晶宮殿,第二次送給皇帝的蜥龍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調換的。

    這樣每一次都出現的恰到好處。

    不懷疑他還能懷疑誰呢。

    主教的計劃就是先抓住江夜,隻要控製著江夜,江初陽肯定就會現身的。

    安諾放下了手裏的報告。

    “父子?”

    助手不知道老師還有說些什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於是反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安諾坐直了,手撐在腦袋上。

    “這不可能。”

    “為什麽啊?老師?”助手緊跟著問道。

    安諾道,“十二年前,江初陽在我這裏體檢過,那個時候他還是處男。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孩子?”

    助手的臉一下就紅了,不會吧,體檢還能查出來這個?

    看到助手的表情,安諾知道他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事實上,隻是一次普通的體檢而已,教廷認為,一個信徒能不能全心全意的給教廷效力和他有沒有戀愛有很大的關係。

    清心寡欲是教條,所以這隻是例行調查而已。

    整個審判軍的軍人都是處男。

    安諾從八卦中跳迴了正題。

    “再說了,這個江夜.......”

    安諾拿著一些在蜥龍身上找到的,非常細微的,江夜留下的痕跡,那部分dna和龍族的dna做對比之後,然後淡淡道,“他可不是人類。”

    助手微微翕動了唇,傻了,“江夜真的是樹精?”

    安諾搖了搖頭,“是不是樹精不一定,但是一定不是人類。”

    他一直在找江初陽的dna,所以忽視了江夜的dna,這種奇怪的dna譜,根本不是樹精的,而是龍族的。

    而且還是他不清楚的龍種......

    “你們剛剛說什麽?”

    “主教派人想抓他?”

    “是,老師。”助理答道。

    安諾從比賽記錄裏調出了所有的樹精的資料。

    然後眉頭越蹙越緊。

    假如確定了江夜是龍,那麽其他的所有樹精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不可能抓得住......”

    “江夜是龍!參賽的那一族都是龍!”

    安諾戳破這件事還沒有多久。

    他身前瓶瓶罐罐就被霧氣攪碎了,化成了各種化學煙霧嗆得人鼻子酸辣刺痛。

    教授緊張地從椅子上跌了下去,才顧得上抬頭仰望著來人。

    “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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