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的。”李星揚對劉鞍說道。
“那我們互相加一下dd好友，周一我等你來。”
“好。”
等劉鞍高興的離開後，修行得差不多了，李星揚離開霧澗山脈，沿著公路慢悠悠的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在dd上發消息道：“學姐，你原來是天機社的社長嗎？”
大約五分鍾後，陳靜株迴了他一個問號：“？”
“啊？難道你不是天機社的社長嗎？”李星揚有些納悶。
“啊？原來我是社長嗎？”
“？？？”你是不是社長你問我？
不過以李星揚對陳靜株的了解，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因此便補充道：“是劉鞍學長告訴我的。”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迴事來著……上學期要結束的時候，社團要選拔新的社長，然後其他人就把票都投給了我。”
“真是眾望所歸呢，學姐。”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當社長，好麻煩……”陳靜株用抱怨的語氣迴道，旋即靈機一動，馬上又問道，“呐呐，要不我把社長給你吧，學弟。”
“學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新生。”李星揚無語。
把社長職務交給一個剛剛入學的新生，還有比這更離譜的餿主意嗎？
“但是你的修為很高啊，咱們社團裏達到築基境界的，除了我就是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服眾的。”說著陳靜株還跟了一個加油的表情，“而且我那麽信任你，大家不會反對的！”
比起什麽信任不信任的，李星揚更多的是感覺，她好像是真的很不想當天機社的社長。
“學姐，我的建議是麵對事實，逃避是沒用的。”
“誒——”雖然聽不見，但李星揚耳邊依然仿佛響起了學姐痛哭的歎息聲。
……
第二天，周一，中午。
吃過午飯後，李星揚朝著天機社的活動室方向走去。
根據他自己的打聽得知，天機社在攬月學宮內應該算是最最低調神秘的社團沒有之一了。
作為修行者的秘密社團，天機社對外宣稱是武術研究社，活動內容是研究古代武學，且入社審核十分嚴格，隻要確認對方不是修行者，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其篩掉。
不過這樣嚴格的作風也曾經引起過一些爭議。
譬如曾經就有武術世家的傳人在申請天機社失敗後很不服氣，直接上門挑戰的。
當然結果就很顯而易見了，武術世家的傳人再厲害，那也隻是個普通的功夫少年，而天機社裏全是修行者，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讓那位功夫少年感受到什麽叫天外有天，直接人給打懵。
於是後來天機社在校園裏就成了大佬的代名詞，傳聞裏麵個個都是功夫高手，甚至有一些學生在校外惹了麻煩，被流氓混混盯上，也會特地去請天機社的社員們求助。
因此，懷揣對社團的期待，在到了活動室的門口後，李星揚拉開門，打算好好瞅瞅自己的道友們平日裏都在社團裏幹什麽。
然而和預想中稍有不同的是，大概是還沒到部活時間的緣故，活動室暫時隻有劉鞍和另外一個波波頭女生。
在看到李星揚後，劉鞍熱情的介紹道：“星揚，這是三年級的南藝學姐，我們的副社長。”
“南學姐你好。”
“學弟你好，你現在什麽境界？”南藝一邊將社團申請書遞給他一邊問道。
“c級。”李星揚沒有選擇報境界，而是嚴謹的選擇了把監天局的認證段位報出來。
反正將來如果做得任務多了，級別也會自己上升，沒什麽關係。
“好厲害！我才d級！”南藝驚訝的說。
“星揚，你現在是咱們社團第二個c級了。”
“那還有一個c級是……”
“是我！”劉鞍傲然一笑。
“原來如此。”李星揚點頭。
所以在自己入社之前，除開學姐，天機社就隻有一個煉氣，其他全是初感境？
好菜哦！
不過考慮到大家都是十五六歲的高中生，這樣的修為好像也是應該的。
“說起來，開學那麽多天，大家還沒有一天是人齊過的。”劉鞍提議道，“要不找時間一起聚個餐吧。”
“可以啊，我去聯係其他人。”南藝說道。
隨後劉鞍又看向了李星揚：“對了，星揚學弟，新生裏還有沒有你認識的修行者了？有的話，記得讓他們也一起加入社團，人多力量大。”
“有倒是有……”李星揚下意識迴道。
“哦？還有沒入社的新生修行者？”劉鞍高興的看著他。
“但她是個魔道修行者……”
“沒關係啊，隻要她沒做什麽壞事，修魔還是修仙無所謂，我們社長都是個修妖的呢。”劉鞍語重心長的看著他，“雖說魔道名聲不太好，但學弟你也不能因此就歧視別人啊，大家都是同學，不要霸淩人家。”
我特麽怎麽敢歧視她！那姑奶奶連b級鬼王都能亂殺，到底是誰霸淩誰啊！
雖然不敢大聲反駁，但李星揚當場就是一個怒的震。
“那拜托學弟你把那個修魔的新生也一起拉入社吧。”南藝學姐微笑道。
“我去拉？”李星揚有點緊張。
“對啊，你認識ta，這不比我們這些陌生人上門拉人的效果要好多了。”
“好吧，我試試，但如果她不願意可不能怪我。”
填完了社團申請書，離開了活動室，午休的時間已經臨近尾聲。
等到了下午放學，李星揚在一年級一班的後門處開始探頭探腦。
“你在幹什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後麵出來。
“臥槽……你怎麽在我後麵？！”李星揚轉過頭，被嚇了一跳。
“剛剛在洗手間。”薑空月眯眼道，“你在找我？”
“這都被你猜到了。”
“廢話，除了找我，你還能找誰。”
“好吧，我就是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社團。”
“沒興趣。”
薑空月說完便走進了教室，而李星揚不好意思跟進去，隻能在門口守著。等薑空月提著書包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李星揚還沒走，眉毛頓時微微擰起，再度說道，“我、沒、興、趣，你聽不見嗎？”
“我們這是攬月學宮的修行者才能加入的社團，和你想象的不一樣。”雖然對結果不抱期待，但李星揚也不打算用敷衍的態度去拉人。
好歹努力一下，才好意思迴去說自己盡力了。
“哦？所以呢？修行者社團，裏麵的人有幾個b級或以上的？”薑空月腳步不停的朝著校外走去，聲音則一如既往的冷漠，外加一絲絲的不屑。
“……大家都是高中生，要求那麽高幹什麽。”李星揚也不太好意思說社團裏的同學們人均d級，聽起來是有點拉胯。
不過對他來說還是挺友好的……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嘛！
和陳靜株、薑空月比起來，他是個菜逼，但是和社團裏的正常人比起來，他就是大佬！
“連b級都沒有，那和他們混在一起，對我的修行能有什麽幫助？”
“但我們社團的社長是學姐。”李星揚拿出殺手鐧。
“你說這是師姐的社團？”薑空月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
“是的。”
“那我加入。”
“啥？”李星揚愣了一下，姐姐你這反轉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說、我、加、入，你聽不懂？耳朵不好可以去買助聽器。”
“呃……那，那，那你過來吧，先填一下社團申請書。”
換了個方向，在李星揚的帶路下，兩人朝著天機社活動室所在的大樓走去。
半路上，看到了一個校內角落的自動販賣機，李星揚有些口渴，小跑過去買了一瓶礦泉水，然後轉過身：“你要喝什麽？”
“我自己買。”薑空月淡淡道。
“哦。”
退到一邊，李星揚默默的看著她買了一瓶冰綠茶，然後伸手擰了一下瓶蓋，沒擰開。
這其實很正常，因為修行者不使用靈氣的話，身體素質和普通人也沒太大區別。
但即便如此，看到能把自己天靈蓋擰開的魔女在第一下用力的時候沒能擰開瓶蓋，第二下還是沒擰開，第三下氣急敗壞使用魔氣加持才能擰開……這畫麵多少還是有點好笑。
李星揚下意識露出笑容。
“你很開心？”喝了一口綠茶，薑空月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
“沒。”李星揚瞬間收斂笑容——還不讓人笑了，真是的。
沒有繼續對話，兩人默默的喝著飲料。
陽光穿過樹梢斑駁的落在地上，氛圍一時間竟然有些和諧。
“那個，能問你個問題嗎？”李星揚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說。”薑空月小口小口喝著綠茶，明明是一張稚嫩可愛的麵龐，臉上卻一貫的維持著冷淡的表情，宛如一個麵癱。
“你是不是……咳咳，我先說明一下，我對任何性取向都是抱有尊重的，我本人也是一個百合動畫愛好者，如果有什麽得罪，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有屁就放！”
“……你是不是喜歡學姐？”李星揚鼓起勇氣問道，並且做好了被她一拳打飛的準備。
“我是很喜歡師姐。”出乎意料的，薑空月不僅沒有揍他，甚至還很平靜的給予了迴應。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不是普通的師姐師妹之間的喜歡。”李星揚意識到她的理解似乎有問題，“你是想要和師姐成為戀人的那種喜歡，對不對？”
“戀人……”
薑空月沒有說話，而是怔怔的低下頭，似乎是在沉思。一隻不知道哪兒來的蝴蝶落在她的發梢上，豎起五彩斑斕的翅膀。
片刻後，她重新抬頭，驚走了蝴蝶的同時，用帶著疑惑的語氣說：“我想和師姐永遠在一起，這是想要成為戀人嗎？”
“想要永遠在一起，一起白頭偕老，這鐵是戀愛了啊，少女！”作為一個百合番愛好者，李星揚忽然有些興奮——誰不想看兩個漂亮的美少女在一起貼貼？
之前還以為這魔女和學姐是有什麽仇怨，搞半天是扭曲的愛啊，怪不得會想要抓學姐當寵獸！
忽然覺得這魔女也沒那麽可怕了呢。
“別用那麽惡心的語氣。”薑空月細細的眉毛皺在一起，但語氣顯然沒有之前那麽冰冷。
“好好好，不用不用。”李星揚像是在哄幼兒園小朋友，旋即又振奮道，“原來你暗戀學姐啊，難怪知道這是學姐的社團後，那麽果斷的就加入了。”
“我隻是想看看高中修行者的大致水平區間。”
“別找借口！”李星揚震怒，你之前拒絕我的時候可不是那麽說的！
承認吧，你這百合魔女！
被吼了一聲，薑空月露出了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你在找死？”
“……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李星揚忽然想起來這尊奶奶他惹不起，趕緊收斂嗓門，低頭道歉。
薑空月冷哼一聲，大概算是原諒。
“那個，薑空月，你看我不是還欠著你一個條件麽。”
“？”
“不如這樣吧，我來幫忙撮合你和學姐，給你製造機會，讓你一點一點拉近和學姐的距離，最後等水到渠成了，你就抓住機會表白，將學姐拿下……怎麽樣？”李星揚期待的問。
“你來幫忙？你有什麽用？”薑空月不屑的看著他。
“你想想啊，現在學姐最信任的人是誰？是我啊！”李星揚振振有詞，“我那天救了學姐，開學以後學姐還帶我去做任務！雖然上個周末才放了我鴿子……但眼下放眼你認識的人裏，除了我，還有誰能和學姐走得那麽近呢？”
頓了頓，他繼續說：“你先加入社團，然後我來給你當內應，想辦法通過社團來給你製造與學姐相處的機會，以你的美貌、深情、還又過往當師姐妹的情感基礎，足夠了！”
這個提案顯然充滿了誘惑力，但在考量了一番後，薑空月麵無表情的說：“我可不知道師姐會喜歡女生。”
何止是女生，她唯一能感興趣的大概就隻有遊戲……
但這肯定不能說，於是李星揚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正色道：“那，空月同學，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如果學姐對女生不感興趣，你打算怎麽做？”
“找機會給師姐打下烙印，變成寵獸，永遠留在我身邊。”薑空月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姑奶奶求求你說點正常的。”
“這不正常？”薑空月歪了歪頭，表示疑惑，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愛。
“‘就算是失敗，我也要把這份心意傳達過去，才能不留遺憾！’——這才是正常的女高中生會說的話好不好！你這是什麽犯罪宣言！我要報警了！”
“魔道修行，講究自由，不受束縛。先順自己的心意，再考慮別人的感覺。”
“……”李星揚沉默。
果然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魔修。
“難道你是希望我像普通女生一樣去告白，然後接受現實？”薑空月蹙眉道。
“不，並不是，那太簡單了。”李星揚深吸一口氣，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吾輩修行者逆天而行，當然也應該有自己的執著！”
“你在說什麽，聽上去好惡心。”
李星揚假裝沒聽見她的吐槽，激昂澎湃的說道：“我們應該……掰彎她！”
“掰彎？”
“沒錯！如果學姐是彎的，我們就攻略她，讓她接受你！而如果學姐是直，那我們就先將她掰彎，再讓她接受你的表白！”李星揚大膽的拍了一下薑空月的肩膀，“有我給你當內應，裏應外合，這種程度的努力對你來說，應該不值一提才對！”
薑空月瞥了一眼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有推開，而是陷入了沉默。直到三分鍾後，她臉上才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像是藍天白雲下一位展露笑顏的天使。
“你的提案，有點意思。”她說。
“那我們互相加一下dd好友，周一我等你來。”
“好。”
等劉鞍高興的離開後，修行得差不多了，李星揚離開霧澗山脈，沿著公路慢悠悠的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在dd上發消息道：“學姐，你原來是天機社的社長嗎？”
大約五分鍾後，陳靜株迴了他一個問號：“？”
“啊？難道你不是天機社的社長嗎？”李星揚有些納悶。
“啊？原來我是社長嗎？”
“？？？”你是不是社長你問我？
不過以李星揚對陳靜株的了解，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因此便補充道：“是劉鞍學長告訴我的。”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迴事來著……上學期要結束的時候，社團要選拔新的社長，然後其他人就把票都投給了我。”
“真是眾望所歸呢，學姐。”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當社長，好麻煩……”陳靜株用抱怨的語氣迴道，旋即靈機一動，馬上又問道，“呐呐，要不我把社長給你吧，學弟。”
“學姐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新生。”李星揚無語。
把社長職務交給一個剛剛入學的新生，還有比這更離譜的餿主意嗎？
“但是你的修為很高啊，咱們社團裏達到築基境界的，除了我就是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服眾的。”說著陳靜株還跟了一個加油的表情，“而且我那麽信任你，大家不會反對的！”
比起什麽信任不信任的，李星揚更多的是感覺，她好像是真的很不想當天機社的社長。
“學姐，我的建議是麵對事實，逃避是沒用的。”
“誒——”雖然聽不見，但李星揚耳邊依然仿佛響起了學姐痛哭的歎息聲。
……
第二天，周一，中午。
吃過午飯後，李星揚朝著天機社的活動室方向走去。
根據他自己的打聽得知，天機社在攬月學宮內應該算是最最低調神秘的社團沒有之一了。
作為修行者的秘密社團，天機社對外宣稱是武術研究社，活動內容是研究古代武學，且入社審核十分嚴格，隻要確認對方不是修行者，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其篩掉。
不過這樣嚴格的作風也曾經引起過一些爭議。
譬如曾經就有武術世家的傳人在申請天機社失敗後很不服氣，直接上門挑戰的。
當然結果就很顯而易見了，武術世家的傳人再厲害，那也隻是個普通的功夫少年，而天機社裏全是修行者，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讓那位功夫少年感受到什麽叫天外有天，直接人給打懵。
於是後來天機社在校園裏就成了大佬的代名詞，傳聞裏麵個個都是功夫高手，甚至有一些學生在校外惹了麻煩，被流氓混混盯上，也會特地去請天機社的社員們求助。
因此，懷揣對社團的期待，在到了活動室的門口後，李星揚拉開門，打算好好瞅瞅自己的道友們平日裏都在社團裏幹什麽。
然而和預想中稍有不同的是，大概是還沒到部活時間的緣故，活動室暫時隻有劉鞍和另外一個波波頭女生。
在看到李星揚後，劉鞍熱情的介紹道：“星揚，這是三年級的南藝學姐，我們的副社長。”
“南學姐你好。”
“學弟你好，你現在什麽境界？”南藝一邊將社團申請書遞給他一邊問道。
“c級。”李星揚沒有選擇報境界，而是嚴謹的選擇了把監天局的認證段位報出來。
反正將來如果做得任務多了，級別也會自己上升，沒什麽關係。
“好厲害！我才d級！”南藝驚訝的說。
“星揚，你現在是咱們社團第二個c級了。”
“那還有一個c級是……”
“是我！”劉鞍傲然一笑。
“原來如此。”李星揚點頭。
所以在自己入社之前，除開學姐，天機社就隻有一個煉氣，其他全是初感境？
好菜哦！
不過考慮到大家都是十五六歲的高中生，這樣的修為好像也是應該的。
“說起來，開學那麽多天，大家還沒有一天是人齊過的。”劉鞍提議道，“要不找時間一起聚個餐吧。”
“可以啊，我去聯係其他人。”南藝說道。
隨後劉鞍又看向了李星揚：“對了，星揚學弟，新生裏還有沒有你認識的修行者了？有的話，記得讓他們也一起加入社團，人多力量大。”
“有倒是有……”李星揚下意識迴道。
“哦？還有沒入社的新生修行者？”劉鞍高興的看著他。
“但她是個魔道修行者……”
“沒關係啊，隻要她沒做什麽壞事，修魔還是修仙無所謂，我們社長都是個修妖的呢。”劉鞍語重心長的看著他，“雖說魔道名聲不太好，但學弟你也不能因此就歧視別人啊，大家都是同學，不要霸淩人家。”
我特麽怎麽敢歧視她！那姑奶奶連b級鬼王都能亂殺，到底是誰霸淩誰啊！
雖然不敢大聲反駁，但李星揚當場就是一個怒的震。
“那拜托學弟你把那個修魔的新生也一起拉入社吧。”南藝學姐微笑道。
“我去拉？”李星揚有點緊張。
“對啊，你認識ta，這不比我們這些陌生人上門拉人的效果要好多了。”
“好吧，我試試，但如果她不願意可不能怪我。”
填完了社團申請書，離開了活動室，午休的時間已經臨近尾聲。
等到了下午放學，李星揚在一年級一班的後門處開始探頭探腦。
“你在幹什麽？”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後麵出來。
“臥槽……你怎麽在我後麵？！”李星揚轉過頭，被嚇了一跳。
“剛剛在洗手間。”薑空月眯眼道，“你在找我？”
“這都被你猜到了。”
“廢話，除了找我，你還能找誰。”
“好吧，我就是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社團。”
“沒興趣。”
薑空月說完便走進了教室，而李星揚不好意思跟進去，隻能在門口守著。等薑空月提著書包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李星揚還沒走，眉毛頓時微微擰起，再度說道，“我、沒、興、趣，你聽不見嗎？”
“我們這是攬月學宮的修行者才能加入的社團，和你想象的不一樣。”雖然對結果不抱期待，但李星揚也不打算用敷衍的態度去拉人。
好歹努力一下，才好意思迴去說自己盡力了。
“哦？所以呢？修行者社團，裏麵的人有幾個b級或以上的？”薑空月腳步不停的朝著校外走去，聲音則一如既往的冷漠，外加一絲絲的不屑。
“……大家都是高中生，要求那麽高幹什麽。”李星揚也不太好意思說社團裏的同學們人均d級，聽起來是有點拉胯。
不過對他來說還是挺友好的……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嘛！
和陳靜株、薑空月比起來，他是個菜逼，但是和社團裏的正常人比起來，他就是大佬！
“連b級都沒有，那和他們混在一起，對我的修行能有什麽幫助？”
“但我們社團的社長是學姐。”李星揚拿出殺手鐧。
“你說這是師姐的社團？”薑空月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
“是的。”
“那我加入。”
“啥？”李星揚愣了一下，姐姐你這反轉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說、我、加、入，你聽不懂？耳朵不好可以去買助聽器。”
“呃……那，那，那你過來吧，先填一下社團申請書。”
換了個方向，在李星揚的帶路下，兩人朝著天機社活動室所在的大樓走去。
半路上，看到了一個校內角落的自動販賣機，李星揚有些口渴，小跑過去買了一瓶礦泉水，然後轉過身：“你要喝什麽？”
“我自己買。”薑空月淡淡道。
“哦。”
退到一邊，李星揚默默的看著她買了一瓶冰綠茶，然後伸手擰了一下瓶蓋，沒擰開。
這其實很正常，因為修行者不使用靈氣的話，身體素質和普通人也沒太大區別。
但即便如此，看到能把自己天靈蓋擰開的魔女在第一下用力的時候沒能擰開瓶蓋，第二下還是沒擰開，第三下氣急敗壞使用魔氣加持才能擰開……這畫麵多少還是有點好笑。
李星揚下意識露出笑容。
“你很開心？”喝了一口綠茶，薑空月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
“沒。”李星揚瞬間收斂笑容——還不讓人笑了，真是的。
沒有繼續對話，兩人默默的喝著飲料。
陽光穿過樹梢斑駁的落在地上，氛圍一時間竟然有些和諧。
“那個，能問你個問題嗎？”李星揚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說。”薑空月小口小口喝著綠茶，明明是一張稚嫩可愛的麵龐，臉上卻一貫的維持著冷淡的表情，宛如一個麵癱。
“你是不是……咳咳，我先說明一下，我對任何性取向都是抱有尊重的，我本人也是一個百合動畫愛好者，如果有什麽得罪，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有屁就放！”
“……你是不是喜歡學姐？”李星揚鼓起勇氣問道，並且做好了被她一拳打飛的準備。
“我是很喜歡師姐。”出乎意料的，薑空月不僅沒有揍他，甚至還很平靜的給予了迴應。
“我說的……是那種喜歡，不是普通的師姐師妹之間的喜歡。”李星揚意識到她的理解似乎有問題，“你是想要和師姐成為戀人的那種喜歡，對不對？”
“戀人……”
薑空月沒有說話，而是怔怔的低下頭，似乎是在沉思。一隻不知道哪兒來的蝴蝶落在她的發梢上，豎起五彩斑斕的翅膀。
片刻後，她重新抬頭，驚走了蝴蝶的同時，用帶著疑惑的語氣說：“我想和師姐永遠在一起，這是想要成為戀人嗎？”
“想要永遠在一起，一起白頭偕老，這鐵是戀愛了啊，少女！”作為一個百合番愛好者，李星揚忽然有些興奮——誰不想看兩個漂亮的美少女在一起貼貼？
之前還以為這魔女和學姐是有什麽仇怨，搞半天是扭曲的愛啊，怪不得會想要抓學姐當寵獸！
忽然覺得這魔女也沒那麽可怕了呢。
“別用那麽惡心的語氣。”薑空月細細的眉毛皺在一起，但語氣顯然沒有之前那麽冰冷。
“好好好，不用不用。”李星揚像是在哄幼兒園小朋友，旋即又振奮道，“原來你暗戀學姐啊，難怪知道這是學姐的社團後，那麽果斷的就加入了。”
“我隻是想看看高中修行者的大致水平區間。”
“別找借口！”李星揚震怒，你之前拒絕我的時候可不是那麽說的！
承認吧，你這百合魔女！
被吼了一聲，薑空月露出了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你在找死？”
“……對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李星揚忽然想起來這尊奶奶他惹不起，趕緊收斂嗓門，低頭道歉。
薑空月冷哼一聲，大概算是原諒。
“那個，薑空月，你看我不是還欠著你一個條件麽。”
“？”
“不如這樣吧，我來幫忙撮合你和學姐，給你製造機會，讓你一點一點拉近和學姐的距離，最後等水到渠成了，你就抓住機會表白，將學姐拿下……怎麽樣？”李星揚期待的問。
“你來幫忙？你有什麽用？”薑空月不屑的看著他。
“你想想啊，現在學姐最信任的人是誰？是我啊！”李星揚振振有詞，“我那天救了學姐，開學以後學姐還帶我去做任務！雖然上個周末才放了我鴿子……但眼下放眼你認識的人裏，除了我，還有誰能和學姐走得那麽近呢？”
頓了頓，他繼續說：“你先加入社團，然後我來給你當內應，想辦法通過社團來給你製造與學姐相處的機會，以你的美貌、深情、還又過往當師姐妹的情感基礎，足夠了！”
這個提案顯然充滿了誘惑力，但在考量了一番後，薑空月麵無表情的說：“我可不知道師姐會喜歡女生。”
何止是女生，她唯一能感興趣的大概就隻有遊戲……
但這肯定不能說，於是李星揚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正色道：“那，空月同學，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
“如果學姐對女生不感興趣，你打算怎麽做？”
“找機會給師姐打下烙印，變成寵獸，永遠留在我身邊。”薑空月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姑奶奶求求你說點正常的。”
“這不正常？”薑空月歪了歪頭，表示疑惑，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愛。
“‘就算是失敗，我也要把這份心意傳達過去，才能不留遺憾！’——這才是正常的女高中生會說的話好不好！你這是什麽犯罪宣言！我要報警了！”
“魔道修行，講究自由，不受束縛。先順自己的心意，再考慮別人的感覺。”
“……”李星揚沉默。
果然不能以正常的眼光去看待魔修。
“難道你是希望我像普通女生一樣去告白，然後接受現實？”薑空月蹙眉道。
“不，並不是，那太簡單了。”李星揚深吸一口氣，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吾輩修行者逆天而行，當然也應該有自己的執著！”
“你在說什麽，聽上去好惡心。”
李星揚假裝沒聽見她的吐槽，激昂澎湃的說道：“我們應該……掰彎她！”
“掰彎？”
“沒錯！如果學姐是彎的，我們就攻略她，讓她接受你！而如果學姐是直，那我們就先將她掰彎，再讓她接受你的表白！”李星揚大膽的拍了一下薑空月的肩膀，“有我給你當內應，裏應外合，這種程度的努力對你來說，應該不值一提才對！”
薑空月瞥了一眼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沒有推開，而是陷入了沉默。直到三分鍾後，她臉上才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像是藍天白雲下一位展露笑顏的天使。
“你的提案，有點意思。”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