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山脈,武樵夫居所。


    項淩天在經過一番大戰之後,帶著傷勢嚴重的身軀被武樵夫所救,經過山脈密集的靈氣,原本不知何時才能醒來的項淩天在山脈昏迷一段時間之後便已然痊愈。


    痊愈之後,項淩天的言語比以往變得更少,神情變得相對恍惚,臉上盡是憂慮和惆悵,眾人皆知他內心的不甘與不服,但事實敲定,由不得哪一個人能夠逆轉形勢,三人也知趣的不去打擾,任他一個人行走在山脈之中。


    當所有的一切盡是一場陰謀和欺騙時,要麽成就一段傳奇,要麽成為一個瘋子。


    項淩天每一日都在想著發生的一切,憤怒的表情每天都會掛在麵上,不時用拳頭擊打樹木。


    “還沒有想通?”武樵夫出現在項淩天身後,說道。


    項淩天轉過身,搖著頭:“如何想通?葉孤城稱帝改國號,奪我祖上基業?幽蘭宗斷我祖上龍脈,抓去晴兒!還是所謂的善意換來的卻是一場驚天的陰謀?”


    “如果你還放不掉塵世的這一切紛擾,你又如何能斬情?”武樵夫反問道。


    “公道自在我心,我所失去的一定會拿迴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入凡塵卷土重來?”武樵夫繼續反問。


    項淩天眉頭一皺:“那您覺得我又該當如何?”


    武樵夫望著項淩天身旁的這顆碩大的樹木,緩緩走了過去,言道:“我之所以讓小悅跟你們出山,一者是保護你,二者是要順應天命。葉孤城祖上百年前原本是統治敦陽的大興王朝,因你祖上為一統天啟而攻破敦陽,誅其祖上,毀其城,這便是因。百年之後大興後裔葉孤城以真龍天子的身份改朝換代也是應順天命。”


    “但百年了,百年時間難道都洗刷不了曾經的仇怨嗎?”


    武樵夫冷淡一笑:“仇恨是一種心魔,並非能用時間來塗改的,就好像愛情,我相信你心愛的葉孤晴能夠讓你冷靜,但也能夠讓你瘋狂。。仇恨也是如此,別說百年,千年萬年都難免洗刷,凡塵如此,天界亦是如此。”


    “我想去救晴兒。”項淩天說道。


    “不可。”武樵夫連忙阻止:“憑你現在的法術去救她等於送死,那幽蘭宗的清風法力在我之上,而且現在凡塵供奉他的寺廟相當之多,受到那麽多百姓的跪拜,香火鼎盛,供奉靈力也強,不僅會讓他的法術增長,而且其影響力也不容小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讓我每日就在這裏遊走,什麽事也不去做?”項淩天有些氣急,聲音提高不少。


    “你信不信命運?”


    項淩天點頭:“我信。、”


    “那就行了,既然老天都不讓你死,自然有其道理,你靜心則好,相信老天定然有所指引。”武樵夫說完,頭也不迴的朝著廬棚內走去。


    項淩天想著武樵夫的話語,盡管內心頗為不悅,但又不得不信。巫小悅的神秘都足矣讓項淩天佩服,何況是武樵夫。


    武樵夫迴到廬棚內,對武康說了一會兒,很快武康便快步朝著項淩天身旁走來。


    當項淩天迴頭在看武康時,隻見武康身後閃爍著白光,項淩天先聲說道:“你何時進入了白色境?”


    “這段時間你每日都是如此,難道你忘記了武樵夫一直在教我法術,引導我入了修真一門,這幾天一直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而且還可以在空中短時間的飛躍。”武康傻嗬嗬的笑道。


    項淩天點了點頭,內心有一絲愧疚,的確,從他醒來之後很少與三人交流,每天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天啟山脈靈氣萬丈,是修真的好地方。你在這裏修心,還有武樵夫從旁指點,假以時日,定然能夠進入更高深的境界。”項淩天勉勵道。


    “不說這些了。”武康快步上前,走到項淩天麵前,關切說道:“少爺,你每日這樣糾結,每天都這樣惆悵,有用嗎?事實已經擺在了我們麵前,現在應該想想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走?往哪裏走?武康雖說是一個粗人,但是隻要少爺你有了想法,我一定誓死追隨。”


    “你我兄弟,經曆了如此之多。還用的著說這些嗎?”項淩天很嚴肅的看向武康。


    武康摸著後腦勺,內心頗為感動,呲牙一笑:“我知道少爺待我好,其實這法術修煉起來很難受,而且體內總感覺不順暢,但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那你還學?”


    “為了你啊。我知道少爺不會甘心永遠居於這天啟山脈,所以我不能拖你後腿,我必須要好好潛心學習法術,到時候少爺有了計劃,起碼我還可以為你分擔嘛。”


    武康總是能在項淩天低落的時候給他一絲感動,無論是行動上還是言語上。


    項淩天咬著嘴唇,走到武康身旁拍打著他的肩膀:“謝謝你,武康!”


    武康用手握著項淩天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唿唿一笑:“我們之間就別道謝了,上次你明明可以不必來的,但是為了我和你姑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所以……”


    “你們是我在世上僅有的親人,我不能讓你們有任何閃失,如果那天我不去,你覺得我獨活會有意思嗎?”項淩天說道。


    “對了,少爺。在你受傷昏迷之後,葉小姐被左樊帶去了幽蘭宗,你說這幽蘭宗雖說是正派宗門,但行事宛如小人,而且時常作惡,我們該怎麽辦?”武康問道。


    項淩天在這段時間也曾經衝動的想過直接殺向幽蘭宗,但衝動歸衝動,這樣殺上去不僅救不出葉孤晴,很可能誤了自己性命,何況幽蘭宗曆經百年,其身後的靠山是天界的神仙大能。


    “我也一直在愁思這個問題,也曾經想過自己去救晴兒。但是武大叔每一次都阻止了我,以我現在的修為和幽蘭宗鬥,就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項淩天說完,扭頭看著天空,神情傷感。


    “其實我想跟少爺說的也是這樣,我們現在去救根本救不出,幽蘭宗的所作所為,這筆帳我們先且記下,待他日我們都修為大成之時,到時候殺上幽蘭宗,讓他們血債血償。”武康一邊說一邊捏緊拳頭,牙齒也咬的吱吱作響。


    “倚風,左樊。”項淩天說著這兩人的名字,眼神極冷。


    “哈哈……你在想這兩個人?”武康笑道。


    “怎麽這麽說?”


    “看來武大叔沒告訴你吧,在你昏迷之後,武大叔把那倚風打的可慘了,打的他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武康笑道。


    武康跟項淩天說了當天他受傷昏迷之後的所有事,項淩天不時的點頭,武康則越講越來勁,直到巫小悅走到兩人跟前,朝著武康言道:“行了唄,這麽點事也值得這麽囉嗦?”


    巫小悅說完,扭頭看著項淩天,嚴肅問道:“他日你重入凡塵,如果你見到葉孤城,你會不會殺他?”


    “不知道!”項淩天直言迴道。


    “我猜你不會。”巫小悅說道。


    “為什麽這麽認為?”


    “你一向重情義,雖說你這段時間耿耿於懷他欺騙了你,甚至聯合眾人一起欺騙了你,但是你們中間還有一個葉孤晴,你要是殺了葉孤城,你覺得葉孤晴會如何想。”


    項淩天沒在看巫小悅,沒有在迴答,因為巫小悅的確是擊中了他內心最顧慮的事情,如果兩人中間沒有葉孤晴,項淩天或許會狠心殺掉葉孤城。但一旦涉及到葉孤晴,他便會失去本能的理智。


    “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對吧!”巫小悅笑著說道:“我了解你們的這種糾結和苦惱,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在勸告你什麽,因為該發生的全部發生了,你不願看到的也成為了事實。但願你以後行事能夠多留一個心眼,凡塵尚且如此,那天界便會更可怕。”


    巫小悅似乎想要告誡項淩天什麽,但項淩天卻絲毫沒有在意,而是不時點頭示意。


    “小悅,要是我以後遇到了危險,你會不會救我?”武康笑著問道。


    巫小悅轉身,看著武康,直接迴道:“你現在不是沒有危險嗎?”


    “我是說如果。”武康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會!”


    “我知道了。”武康嚴肅的表情轉瞬即逝,隨即呈現的便是一臉幸福。


    “這些時日,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好好入定修行,讓自己的修為快點突破玄光,進入紫色三重。”項淩天對兩人說道。


    武康沒有迴答,因為完全答不上。


    巫小悅迴道:“我聽我爹說過,紫色三重不是那麽容易的。我爹修行了如此多載,也就紫色三重境界,如今想進入黃色境界根本感覺無能為力。”


    “天啟山脈靈氣萬丈,隻要靜心,參悟便能夠進入。”項淩天自信迴道。


    “不是你想的這麽容易,天啟山脈宗門頗多,你見過這些宗門弟子有誰的修為突破了黃色境,封頂也就紫色三重境,與我爹一樣。”


    “那是法門問題,不得其法在怎麽修煉也是於事無補,心若不靜也是沒用。隻有人心合意,領悟妙音,借助靈氣我相信一定可以衝破玄光。”


    巫小悅聽完,淡淡一笑:“但願吧。好了,迴廬棚內吧!”


    三人齊步朝著廬棚內走去,但三人走到廬棚之時,一道光芒閃爍,出現了兩道身影,其中一道項淩天一點都不陌生,但有一個卻相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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