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對外繼續讓項玄做你的夫君,以你夫君之名,參與狼族大競。”


    夫君都被搶了,這兩個字,對紅綃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


    她咬牙切齒,“妄想!”


    她絕對不會讓項玄和元輕好過!


    百裏竹溪手忽的往下貼了貼,就在紅綃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痛是不太痛,但是卻在臉上,女子最在意的容貌。


    紅綃憤怒的大吼,“你住手!”


    百裏竹溪拿著帶著的刀刃,玩味的笑著,“你既不同意,便沒了用處,我先毀了你的容貌,再打斷你的靈脈,將你喉嚨毒啞,讓你做一個活死人,項玄仍舊是你的夫君。”


    紅綃嚇得身子都在抖,“你……沒有我的支持,項玄即便是我的夫君,也難以立足,更難有機會參與狼族大競。”


    “是呀。”百裏竹溪一臉無奈,“可惜你又不配合,我隻能麻煩點、繞點彎去做了。”


    紅綃全身發冷。


    她清楚的意識到,不管她同不同意,對方都會讓項玄參與狼族大競,並且勢在必得。


    隻是她幫助會稍微少點麻煩罷了。


    最終結果不會變,但是若她不答應,她就會落得慘不忍睹的下場。


    光是想著他的描述紅綃就感到窒息的害怕,臉上的傷口也在清晰的提醒她,他絕對會如此做。


    紅綃到底是感到害怕了,她眼神不斷的閃,咬牙艱難的說:


    “我、同、意。”


    為了活著,她沒得選擇。


    但是,她滿目猙獰的看著元輕,不甘心的看著項玄。


    她要的,被人搶走,世上就沒有這麽輕巧的事情。


    他們既然需要她的名義,那她就有和族人接觸的機會,到時候再暗示族人,將他們一起絞殺。


    “對了。”


    百裏竹溪幽幽的開口,“莫要想著把此事告訴你的族人,或者傳出去,元輕是人族,在你這裏和項玄完婚,不管你如何辯解,這讓狼族人和人族聯姻的事情,都是你一手促就的。”


    “你覺得,到時候你的族人,狼族族長,會放過你?”


    與外族人相愛,就已經是狼族人不可饒恕的大罪了。


    要狼族人的婚盟促成與人族的婚禮,在狼族,就是絕對不可饒恕的死罪。


    即時,別說是她,就是她整個家族都會被連累,會被滅殺!


    紅綃想要得到自由反殺的心思,猶如被冰水破滅的火種,瞬間透心涼。


    整個人頹喪的沒有絲毫力氣,猶如死了般躺在地上。


    ……


    其後,事情如計劃般順利。


    紅綃被威脅,不得不承認項玄的身份,讓項玄參與了狼族大競。


    狼族大競,是狼族一年一度的盛事,由狼族年輕一輩的子弟參與。


    通過好幾輪的賽事,比出高低,依次排出當年的名次。


    前十名都有不同的獎勵。


    其他的子弟,則當做一場真打實殺的曆練,對他們的修為也大有好處。


    第一輪比賽是一對一,所有狼族子弟抽簽決定對手,能不能晉級,全憑運氣好壞。


    大競場,狼族長老站在比賽高台之上,一個個的公布被抽中的狼人名字,大家默默記著。


    直到念出項玄名字時,場麵頓時出現了不小程度的轟動。


    顯然,狼族大部分年輕子弟和家族之人,都知道項玄。


    盡管這個名字已經許多年不曾出現過了。


    但是,他曾經是項家最優秀的子弟,在大競上可是大出過風頭,被許多人視為對手。


    隻是後來破壞了族規,被項家除名,成了廢人。


    本以為這個名字從此就從狼族消失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會出現,而且還是出現在大比上。


    多數人好奇的很。


    項家人更是震驚,連忙去了解了情況。


    得知項玄是以紅綃夫君的身份參加大競時,項家人就感到極大的侮辱,憤怒至極。


    “好一個不要臉的項玄,連修為都廢了,竟然還能出賣色相,攀上紅綃,我們項家有過你這樣的子弟,簡直是家門之恥。”


    “修為盡廢的廢物,來大競做什麽?表演怎麽送死麽?”


    “哈哈哈,不知所謂。岩塊,待會不要手下留情,往死裏打,把這個廢物送去見閻王!我項家自有重謝。”


    項玄被抽中的對手外號就是岩塊。


    他體型魁梧高大,強悍力量型,修為不高不低,排在狼族榜的中間位置。


    雖不算特別出色,卻也算是厲害的角色了。


    對付修為全廢的項玄,簡直就像是捏死螞蟻那麽簡單。


    他拍著胸腹保證,“放心,這種自甘墮落的廢物,自己跑來送死,我可不會手軟,我待會就把他的手和腳,全都從身體上扯下來!”


    “最後再擰斷他的脖子,腦袋給你們當球踢。”


    一番豪言壯語,惹得項家人和圍觀的人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麵目猙獰,嘲笑的瞪著看項玄被殘忍殺死的場麵。


    元輕聽著刺耳的一句又一句,淚水在眼眶中流轉,酸楚又憤恨。


    項玄明明是狼族中優秀的年輕子弟,卻因為她,這些年過的都是這樣被人諷刺折辱的日子。


    她替項玄憤怒,恨得想將說話的人嘴給撕爛。


    “無妨。”


    項玄悄悄的按住她的手,倒是反過來寬慰她,“人心薄涼,狼心更毒,這是常態,不對他們報以希望,就不會被汙言穢語所影響。”


    話雖如此,可元輕還是胸腔裏像是堵著一團棉花,難受的很。


    自己深愛的男人,怎可被人這般羞辱。


    她可恨自己現在不能出手!


    項玄輕笑,“他們不是瞧不起我,岩塊不是想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麽?輕輕,你且看著,我怎麽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摧毀謠言和偏見的,最實際的就是行動。


    項玄無所畏懼,飛身掠入屬於他的小戰場空間。


    競賽場上,隻有一處大圓台,但圓台之上,切割出數以百計的獨立小空間,可以容納全部的參賽子弟同時戰鬥。


    觀眾可以看見任何一個戰場的情況。


    項玄上場,當即就成了全場矚目的存在,當然,人們滿懷嘲諷,隻想看到他怎麽被虐殺。


    “項玄,沒想到你還活著,不過,多年苦役,廢物的生活,活著還不如死了吧?”


    岩塊站在對麵,手掌交握,發出咳咳咳的骨節聲響。


    “但是你不知廉恥,苟且偷生也要賴皮活著,我最是看不慣你這種沒有骨氣的人了。”


    “今日,我就替你了結你這條肮髒的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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