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就可以用這麽大的屋子嗎?”


    江浣溪坐在辦公桌後,看著站在窗邊看外麵風景的許青山好奇地問道。


    方才他們兩從走廊裏過來,也是看到了其他科室的大小,基本上除了三位所長、副所長,還有一些資深研究員有獨立單間。


    像是正常的副研究員,會帶著自己的學生和組員在同一個科室裏。


    如果是所長和資深研究員們的學生,會被丟到同一個科室房間裏,其他的助理研究員、研究實習員則都是根據大方向劃分湊在一塊拚成一個科室。


    “等那兩個學生來了以後,我們就是四個人一間屋了。”


    許青山用手碰了碰窗邊的綠植。


    屋裏有水暖,綠植不至於凍死,隻是明顯這窗也不適合長時間打開,但不開窗的話,他又覺得屋裏有些悶,京城的空氣質量和龍江比起來確實挺差的。


    現在國內好像還沒有多少空氣淨化器吧?


    許青山記在心裏。


    “那我要是過來的話,要坐哪裏啊?”


    江浣溪打量著這屋。


    那兩個學生的工位肯定就在門邊了,一人一桌,麵對麵坐。


    可自己的位置要放哪裏呢?


    “這書櫃不是有兩個拚起來的嗎?”


    許青山拍了拍身旁的大書櫃。


    “等會把它橫著放,一邊貼牆就好,剛好一麵我們用,另一麵給學生用,你的桌子就麵向原本書櫃那邊的牆,這樣剛好能幫你擋擋視線,頂多就是我們兩進出的時候稍微不方便一點而已。”


    “好像還挺合適的。”


    江浣溪想了想,在腦海裏模擬了一下那個場景,點了點頭。


    “我去找後勤再要三套桌椅,你先在這邊坐會。”


    “嗯呐,我幫你整理一下這些文件和文具,歸類一下。”


    江浣溪把許青山大包小包提過來的各種工具書和資料歸檔,細心地用自己買的貼紙標注好類別,又把從家裏拿過來的許多放不下的擺件也擺過來。


    平時工作的時候江浣溪就和許青山的助手一樣,這時候上手自然也很是嫻熟。


    許青山按照宗傳明給自己說的路去找後勤處,找了半天才在一個犄角旮旯的拐角處找到了後勤處,裏麵是個穿著一身灰色棉線衣的中年婦女。


    看到許青山進來,她態度倒是正常,也沒多親近也沒多冷漠,隻是聽許青山說了需求以後,就給許青山開了條子。


    許青山原以為,這樣就能去領桌椅了。


    “我就拿這個去找學校的後勤部領桌椅麽?”


    那中年婦女抬眼瞄了一下許青山。


    “新來的?”


    “額,對,這兩天剛過來。”


    “去找所長批條子蓋章,批了蓋了再拿過來給我就行,桌椅會有人給你送過去的。”


    中年婦女又打量了許青山幾眼。


    “哦,好,謝謝大姐。”


    許青山看著手裏的手寫條子,覺得這形式似乎也不是很嚴謹的樣子。


    正當他拿著條子準備出門去的時候,那中年婦女又冷不丁地開口道。


    “小夥子看著年齡不大,是剛過來的小博士?還是已經是研究員了?”


    “是助理研究員。”


    許青山不知道這中年大姐想做什麽。


    隻不過想到之後在數研所應該少不了找後勤部批東西,態度極好,停下腳步來迴複道。


    沒等許青山說完,這中年大姐原本開始變亮的眼睛就又更亮了一些,繼續追問道。


    “這麽年輕就在京大穩定工作啦?小夥子,有對象沒有啊?姨這裏.”


    “姐,我還要找所長,我先走了!”


    許青山立馬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離開。


    這數研所還真是個奇葩的地方。


    在外麵對大多數事風輕雲淡的許青山,來了這裏,先是遇到了一個抽象老宗,又遇到了熱心大姨,主要是人家都沒壞心。


    還好沒有糾纏,不然許青山覺得自己今天估計就在後勤處走不得了,沒定下來個相親,估摸著跑不了路。


    “誒喲,這小夥,跑得還挺快。”


    “沒事,跑得快就是身子骨好,元氣足,保準能生兒子,反正都是數研所的人,等會看看是哪個科室的,迴頭跟老張說一聲,讓閨女先過來相一相。”


    中年婦女笑容滿麵,和一開始那種平淡表情截然不同。


    許青山找到了宗傳明的辦公室。


    老宗正躺在躺椅上看外文期刊,這老登也是有點實力,看得還挺快。


    “宗老師,來蓋個章,我屋裏還要三套桌椅。”


    許青山沒客氣,淺敲了兩下門之後,就進了辦公室裏把條子拍在宗傳明的桌上。


    “喲,青山啊,怎麽要三套呢?”


    “給我女朋友也要一套。”


    “謔,我看你小子是不懂哦,我都給你安排了兩好姑娘了,還帶女朋友來,你小子怕不會是個耙耳朵吧?”


    宗傳明一聽,一樂,一挺,一瞧。


    那對門牙笑得都快飆出來了。


    “快批快批!”


    許青山滿頭黑線,手按著批條。


    “什麽玩意,我帶的可是正經的,老宗你可別胡說,你要為老不尊,我真去找田院申請讓老陳過來頂你的崗哦。”


    許青山和這幫老師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什麽陌生隔閡,融洽得很。


    他本身對老師雖然保持尊重,但並沒有其他普通學生和他們之間存在那種巨大的差距感。


    而這些大佬老師們對於許青山的態度又好得不像話。


    主打的就是一手包容。


    從他們對待黃金一代歸國的年輕學者們的態度就知道了。


    京大起碼在對待自己培養出來的優秀學者的態度上,是拉滿的。


    有這樣的基礎。


    才有許青山和陳大躍、宗傳明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這要真換個普通學生過來,你看看這麽跟老師說話,他們理不理你就完事了。


    “那感情好啊!”


    宗傳明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反正我成果都出來了,我在這呆著也是枯坐,剛好去帶帶學生蠻好的。”


    許青山看著眼前這個水灑不進的不粘鍋老師。


    宗傳明觀察著許青山的表情,樂嗬樂嗬地給他的批條批上了。


    “去吧,今天那兩學生應該也過來認新地方了,我昨天晚上通知她們了。”


    “這麽快呢?”


    “那當然,你不是還和信科院那邊合作麽?有什麽需要幹的活也丟給她們就行了。”


    宗傳明雙手抱胸,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有點太剝削年輕人了吧?”


    許青山揚了揚眉,把條子拿好。


    “那有啥,給她們多幹點活,又不是不給她們署名,她們現在正樂著幹活呢,多幹點項目多拿點履曆,到時候好找教職。”


    “咱們學數學的是不是最後就業都往高校去?”


    許青山好奇地問道,他倒是趁這個機會多看了看宗傳明的辦公室,收拾得還挺幹淨的,打扮算得上典雅,不過就宗傳明這麽往裏一攤,這氣質就垮了。


    “差不多吧,要麽就是轉應用去,反正要是讀博讀數學的,基本上都是去高校了。”


    宗傳明翹著二郎腿,一邊和許青山說著話,一邊放下了雜誌,看向電腦,手裏握著鼠標時不時點了點。


    許青山探頭看了一眼。


    老小子,在玩蜘蛛紙牌。


    “不是,老宗,你這麽閑的嗎?那你還把學生塞給我?”


    “閑什麽,你沒看我剛剛在看期刊嗎?我這是認真研究過後需要用小遊戲放鬆一下我緊繃的神經。”


    宗傳明撇了撇嘴,繼續和許青山逗趣。


    “行了,你玩吧,我走了。”


    許青山無奈搖頭,拿著條子正準備走。


    “哦對了,你下次要是還有啥事直接座機撥給我就行,咱們所和學校的通訊錄應該放在你抽屜裏呢,自己收好。”


    宗傳明提醒了許青山一句。


    “知道啦。”


    許青山拿著批好蓋完章的條子去給那位後勤處大姨,又差點被大姨纏上,連忙說自己有女朋友才得以脫身。


    可他並不知道。


    在他落荒而逃的時候,那大姨就站在後勤處門口看著他的背影。


    “這小夥,還挺容易害羞的,真不錯,不就談戀愛嗎,小年輕談點戀愛多正常。”


    後勤大姨想了想,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有女孩子喜歡說明這小夥子情商不錯,身體健康,各方麵也都搶手,隻要還沒結婚就是還有機會,今晚就跟老張講,改天一定要讓閨女來看看。”


    後勤大姨的信念堅定不移。


    許青山就算是前世也沒怎麽和這種大姨打過交道,一時半會還真沒應付手段。


    總算是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結果許青山才剛到門口。


    就看到了屋裏熱鬧得很。


    說是熱鬧,實際上也就三個人。


    可一般來說,如果一個小場合內有三個男人,他們要麽各自在幹著自己專注的事情,要麽就會直接聊到軍事戰略,聊到2000年前的那場仗應該怎麽打。


    但如果這三個人都是女人的話,而且是剛剛聊上頭的女人。


    那這裏絕對就是馬蜂窩。


    不僅指麻煩程度,也指動靜。


    “叩叩叩。”


    許青山站在門口,伸手敲了敲門,這才走了進來。


    他這動作,那原本靠在桌子邊對著江浣溪問得正起勁的兩個女孩立馬像是屁股被馬蜂蟄了一樣站到一旁。


    “許老師。”


    有個黃頭發的女孩看起來要更機靈一些,連忙一臉乖巧地低頭和許青山問好。


    一旁的黑長直要慢兩秒,似乎反射弧稍微長了些,等身旁的小夥伴把許青山稱唿完整了她才跟著開口喊人。


    “你們就是小薛和小王吧?”


    許青山笑得很客氣,但卻有一種威懾力。


    “對,老師,我是薛雪情。”


    小黃毛又機靈地搶答,一旁的小王吧愣了一下,才說道。


    “老師,我是王隗,不是寫詩的王維,是耳朵鬼的隗。”


    “我知道,我看過你們的資料。”


    許青山點了點頭。


    “我也知道老師看過我資料,但是我怕老師不會念。”


    許青山:


    忍住把這個認認真真瞪著一雙清澈又愚蠢的大眼看著自己的黑長直女孩扔出去的衝動,許青山繼續說道。


    “我剛剛去後勤要了桌椅了,晚點應該就會送到,就先辛苦一下你們兩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們站著就行。”


    小黃毛薛雪情連忙擺手,笑容滿滿,看起來真心誠意的。


    “剛剛在幹嘛呢?”


    許青山沒再搭理這兩小姑娘,現在聊太多等等她們緊張了,等桌椅來了熟悉了再說,他更關注方才江浣溪在聊什麽。


    要知道江浣溪可不怎麽愛和陌生人聊太多的。


    今天下午她跟著兩姑娘才剛剛見麵,怎麽看起來聊得那麽熱鬧。


    “沒什麽.就是稍微聊了點女孩子的事情,欸,說了你也不懂。”


    江浣溪臉蛋通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隻不過她不願說,許青山也懶得管。


    沒多久。


    後勤那邊就把配套的桌椅搬了過來,還貼心地按許青山規劃的位置給幫忙擺好,還有那兩大書櫃也挪了位置。


    四人都有了座位,許青山的辦公桌前還有招待客人的備用椅,這趟再坐下來,這個科室裏才像模像樣了起來。


    王隗還在擺弄著自己帶到辦公室裏來的小玩偶擺件,她似乎是個選擇苦難症,不斷地換著小玩偶的位置,看起來很像是在玩過家家。


    薛雪情則是把自己帶來的大開口包直接放在桌上,許青山看著她從包裏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甚至還帶了一麵化妝鏡。


    許青山覺得自己拳頭都硬了。


    果然。


    宗傳明這老小子不可能給自己安排什麽好差事。


    算了。


    許青山也就微微一硬。


    這兩學生顏值還是能跟得上自己的,現實看起來比證件照要更加靚麗幾分,而且身材也是真的好。


    許青山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考慮過這些方麵,他隻是覺得有時候辦公室裏能多一些比較優美的曲線和球狀物,會更容易幫助自己在代數幾何上有更好的突破。


    還好。


    自家小助手、小女友,還是比較正經的。


    許青山滿意地看了看自己身邊一直在整理帶過來的一大包書籍和工具的江浣溪。


    可等到他看到江浣溪塞到她自己手邊書櫃最適合取的位置的書的時候,他的表情也僵硬了。


    《霸道學神愛上我》


    《甜寵男神小嬌妻》


    《我的狼狗小男友》


    七八本花花綠綠封麵的塞在角落裏看起來一點都不違和。


    不是?


    這都是在看的什麽東西?


    許青山略微思索,卻發現自己家裏也沒有這種書,江浣溪帶過來的書裏自然也沒有,那.


    許青山把目光轉移到了那兩個過家家和化妝的女孩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了許青山的眼神。


    薛雪情和王隗很快就轉過頭去專注地幹自己的事情,比如一邊過家家一邊看文獻,一邊化妝一邊看資料,主打的就是一手不敢和他對視。


    累了。


    許青山才發現了一個世界上很重要的道理。


    女人這種存在。


    如果你隻是想要睡她,那你可以對她有各種各樣的包容和問題的忽視,你可以用這世上最好聽的花言巧語去讓她開心,讓她不斷地感受著浪漫。


    因為你知道你睡完就走,享受使用權。


    可如果你把她當做你的親人、愛人、朋友、同事,當她開始作妖的時候,那你隻會剩下一個念頭。


    毀滅吧,世界!


    “老板,你真的隻是大一本科生嗎?”


    過了一會,或許是看到許青山表情緩和過來,薛雪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奇地問道。


    “是,都坐過來吧,算是開個我們課題組的小會,晚上東來順,我請客。”


    許青山已經做好了和三個搭台唱戲的女人一屋工作的準備,招了招手,示意組內開小會。


    “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我的緹娜都要沒地方放了。”


    第一時間趕到戰場的反而是王隗。


    江浣溪不好意思地挪著椅子坐到了許青山身邊,薛雪情才不緊不慢地湊過來。


    “今天算是我們課題組成立的第一天。”


    許青山平靜地說道。


    “我自我介紹一下,許青山,京大本科元培學院大一學生,各學科都還不錯,現在在數學上小有成就,還有兩項重大猜想證明即將發表,應該有這個實力對你們的科研課題進行指導,你們兩是老宗的研究生,他既然把你們交給我,我就會好好帶,有問題就問,有想法就說,我這裏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許青山頓了頓,看著兩個博士生乖巧且沒有不滿不服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成為一個18歲少年的學生這一事實。


    他繼續說道。


    “在課題組的時候和日常不用一樣。”


    “但是在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忘掉年齡,在這裏,我就是你們的老師,我會對你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你們也要好好配合我的工作,要是配合不了的,從哪來就迴哪去,明白了嗎?”


    許青山這話自然是說給博士生聽的。


    薛雪情認認真真地點頭說道。


    “是我主動申請來許老師組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老師認可我!”


    這話說得很有氣勢。


    當然,如果她臉上的妝能不畫到一半就好了。


    “我也一樣!”


    王隗也學著點頭,但用力過度,腦袋直接磕到桌麵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許青山:


    “倒也不用行此大禮。”


    “好了,現在先來確定一下我們開組的第一件事”


    許青山拿來一疊草稿紙和資料,正準備繼續說,卻看到眼前的薛雪情像是小學生一樣舉手示意發言。


    “小薛,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


    “老師,我們是不是可以先給課題組取個名字?”


    “嗯?”


    “青山課題組怎麽樣?聽起來就和其他科室的逼格不一樣!”


    “行吧。”


    “好!老師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保準把事兒給你包圓了!包好看的!”


    “好好好,我們先來說一下開組的第一件事。”


    許青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繼續根據這兩大齡學生的資料和情況給她們分析了一下合適的方向。


    就單單露這一手。


    許青山就足夠讓三個女孩用崇拜的眼神看著。


    這代表著許青山過人的知識廣度和了解深度。


    哪怕是一些水平還不錯的副教授都不一定有許青山在數學領域的知識麵廣和深。


    “既然你們不想繼續做宗老師他那個方向的工作,那我個人給你們建議就是朝著上麵羅列出來的方向去找適合自己的課題。”


    “我給你們兩列出來的都是根據你們在各種數學工具掌握的情況來推薦的,這樣學習成本和研究成本也更低,如果你們自己有更好的想法,歡迎隨時和我聊。”


    許青山把幾張現場列出來的草稿紙推給兩學生。


    自己則是把準備好的另一份打印的資料給江浣溪,倒也不用說什麽。


    隻是許青山覺得自己做這動作的時候,原本還認真聽講的兩姑娘看自己和江浣溪的眼神似乎都染上了一層粉絲,一看就是走神了。


    “接下來要說的是我們組第一個橫向課題的項目。”


    許青山把另一邊自己準備好的三份資料發給她們。


    “這是我和信科中心那邊的新入駐的戴維斯教授團隊合作的項目,我們要負責解決的事布爾函數的數學部分,我初定的解決方向是往解決布爾函數敏感度猜想的方向上走。”


    許青山敲了敲桌麵,認真地說道。


    “這個猜想的難度不小,數學部分也需要用到大量多元的數學工具,線代、調和分析、概率論、圖論、幾何這些都有用處。”


    “你們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先好好看看資料,自己學習一下相關知識。”


    “不懂就問,不會就學。”


    “明白了麽?”


    許青山又敲了敲桌子。


    這不是他裝逼,是這兩問題學生似乎總愛走神磕自己和江浣溪。


    這種眼神許青山可不陌生。


    葉新城那自己身邊的頭號戀愛腦cp頭子就經常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和江浣溪,以及佟童。


    “明白了!”


    “很好,很有精神。”


    許青山拍了拍手,示意女孩們迴自己的工位上加油幹活。


    晚上東來順也吃得很開心,四人桌吃得那叫一個湯水橫流。


    飯桌上,許青山覺得自己之前多慮了。


    就薛雪情這小黃毛和王隗這小呆子,根本不需要他擔心年齡和相處問題,她們就像兩性格鮮明的初中生!


    是夜,許青山睡得很香。


    他夢到自己手裏的學生越來越多,自己成了超級大老板,直接成為學術資本家、當代愛迪生。


    第二天一早。


    沒有早課的許青山和江浣溪簡單地吃了點早飯,就朝著數研所去了,有那麽好的學習研究的場所,對於科研人來說,是每天賴著的好地方。


    但許青山根本沒想到。


    “是誰在我科室門上搞塗鴉的?!!!”


    開始要幹活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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