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取豪奪·陸少,別太猛,第106章 我要做你的男人《陸青雲篇》加更1萬9!


    秦芊綿一想也在理,反正還沒有到要結婚的時候,她靜觀其變,真正不行,她再出馬吧。舒睍蓴璩


    她把冰袋放在桌上,柔和的轉身。


    沈爵傲坐在椅子上,拿起冰袋繼續敷著臉,嘴角微微揚起,自信的說道:“豬婆,我一定會娶你過門的。”


    公寓


    流芳睡過頭了,十一點半才醒,洗漱完後,敲著沈爵傲的門旄。


    “咚咚咚。”


    “咚咚咚。”


    門打開,沈爵傲一臉邪魅的盯著流芳的臉,他的襯衫解開這,強健的肌肉線條勾勒的越發的性感,直至白色的西褲下峋。


    “你好像喊的晚了一點。”他慵懶的說道,聲音嘶啞。


    “我睡過頭了,起來洗漱吧。”流芳說著轉身,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她的臉蛋碰到了他胸口的肌膚,他肌膚上的溫度很燙。


    她不喜歡他身上香水味混合著煙草香的混合味道,立馬往後一退。


    沈爵傲向前,她下意識的後退。知道後背碰到了牆麵。


    他的手撐在她的臉龐,把她圈在自己的氣息之中,魅瞳中充滿了誘惑的光澤,緊鎖著流芳緊張的笑臉。


    嘴角微微上揚,沙啞煽情的命令道:“幫我穿好衣服。”


    “對不起,我不懂風情,你自己穿。”她直接的迴絕,緊皺眉頭,閃過一絲的反感。


    “不穿也行。直接做吧。”沈爵傲利落的拉開皮帶。


    流芳一驚,著急的喊道:“我穿。”


    流芳怕他還會有過分的動作,不敢反駁,站直了身體,幫他扣襯衫的紐扣,從上到下,一粒一粒,認真嚴肅,一絲不苟。


    這樣的日子到底要什麽時候結束,跟沈爵傲在同一個屋簷下,她總覺得隱隱的不安,她到底該怎麽做?


    襯衫的紐扣特別的多,她正扣到他腹部的時候,沈爵傲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迷魅,慵懶的說道:“你扣口子的樣子挺迷人。”


    流芳拉出自己的手,“快出來洗漱吧,我餓了。”說完趕忙轉身,像是逃離一般。


    她手上的餘溫還在他的手心裏,柔軟如棉的感覺,嘴角微微上揚,隻要她還是他的妻子,他就不用急,她遲早會是他的,會重新被他迷惑到,而愛上他的,對於這點,他非常的自信。


    沈爵傲自己把剩下的襯衫紐扣係好,出去刷牙,洗臉。


    他的手機響起來,他慵懶的走過去,看到是文錦淑的來電顯示,目光一絲煩躁,把電-話掛了。


    繼續走進洗手間,他看著她的化妝品,瞟向拖地的流芳,“今天去買些男士的化妝品。”


    “嗯。”流芳隨意答應一聲,繼續拖地。


    沈爵傲的手機又響起來,他再次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是文仲宇的來電顯示,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諷刺的角度。語氣卻控製的非常到位的熱絡,“喂,文省長。”


    “爵傲,中午有空嗎?一起出來吃個飯,我在嘉麗酒店訂了包廂。”文仲宇也很客氣。


    “中午啊,有什麽事情嗎?”沈爵傲瞟了一眼流芳緊接著問道。


    “關於那塊地皮的事情,塞米那邊已經被否決的了,現在也走上了流程,估計這幾天就能到我這裏。”文仲宇客氣的說道。


    “嗯,好吧,我大約二十分鍾到。”沈爵傲說著掛了電-話,他邪魅的目光瞟向流芳。“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流芳的眉頭微微的蹙起,她從他的電-話裏聽到了他叫對方文省長,想到自己的媽媽被限製在小小的空間裏,她就不想去麵對文仲宇。


    “我不想去,你去吧。”她直接迴絕,拎著拖把去陽台,認真的清洗。


    “顧流芳,想不想迴家?”他在她的身後邪魅的說道,目光灼灼,發出自信的光芒。


    顧流芳把拖把掛好後,轉身,認真執著的看向沈爵傲,“我沒有家。”


    沈爵傲勾起笑容,目光中卻一絲危險和警告,“可是,我需要你迴家。”


    他挽起臂彎,“你可以選擇不去,也可以選擇讓蔣靜的照片po在網上,自己考慮。”


    流芳定定的看著他,沈爵傲這的非常善於利用人的弱點,每次都是這樣,這個把柄他會利用在手上一輩子。


    “嗯?”沈爵傲壓迫性的挑眉。


    無奈,流芳隻能把手勾進了沈爵傲的臂彎之中。


    “爸爸,爵傲說他來不來?”文錦淑擔憂的問向文仲宇。


    文仲宇點了下頭,眉頭擰起,“你跟他到底怎麽了?需要拉我來做中間人?”


    文錦淑委屈的嘟起紅唇,“上次的事情,沒有設計好,讓他對我有些芥蒂,不過沒有關係,他愛的是我,這就夠了,他遲早會迴心轉意的。”


    “文仲宇想起流芳那張清冷的臉,煩躁的緊皺眉頭,數落文錦淑道:“你喜歡什麽人不好,偏偏是她的老公。”


    “爸爸,她要不是我的姐姐,會橫在我和爵傲的中間嗎?再說,你覺得我的周圍還有比爵傲更優秀的男人了嗎?”


    “怎麽沒有?爸爸認識那麽人。”


    “爸爸。”文錦淑撒嬌的搖著文仲宇的手,目光中一絲陰鷙。“其實你也不想顧流芳居於我之上的,對不對,她對您的狠可不是一朝一夕。爵傲又是現在最有作為的青年企業家之一。她難保不以夫貴,要是還顧念你是她的爸爸還好,要是隻記得你對她媽媽的殘忍,恐怕,會做出什麽小動作來。畢竟,她跟她媽媽親,而不是爸爸親。”


    文錦淑說中了文仲宇的心事,文仲宇的目光越發的複雜。


    文錦淑眼尖的看到沈爵傲的車子過來,都是在市中心,很快的。她的眼中露出了喜悅之色,可是又看到他副駕駛座上的顧流芳時,眼神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沈爵傲把車停好,流芳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車子外麵的文錦淑,心情煩躁,她真的不想見到文錦淑,更不想見到文仲宇。


    沈爵傲斜睨著她,嘴角勾起,邪魅的說道:“想讓我幫你解安全帶?”


    流芳立馬按了按鈕,手放在手把上,餘光瞟了一眼下車的沈爵傲,頓了頓,隻能無奈的下車。


    沈爵傲徑直走向文仲宇,氣質優雅伸出手,一臉笑意,“謝謝文省長的青睞,這頓飯本來我請,這樣吧,吃完飯後正好一起去俱樂部玩玩。”“好,好。”文仲宇也寒暄著,餘光瞟了一眼站在他們身後的顧流芳,閃過一絲不悅。


    文錦淑雙手環胸,不悅的等著顧流芳,經過她。


    一行四人前後走在走廊上,文錦淑穿著高跟鞋小跑追上,目光閃過一絲狡黠,為了讓自己的爸爸任何她和沈爵傲之間的關係,她親昵的把手摟住沈爵傲的胳膊。


    沈爵傲瞟了一眼她的芊芊玉手,停下腳步,拎著她的手拿開,一臉諱莫如深的邪佞,走向流芳,摟著流芳的腰,對著錯愕的文錦淑說道:“跟文小姐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顧流芳。”


    文錦淑眼圈微紅,嬌柔的拉著沈爵傲的衣擺,委屈的說道:“爵傲,怎麽了?我們昨天中午還是好好的。”


    流芳瞟了一眼文錦淑,她感覺自己好像不該存在,扭捏著掙紮開來,“你們先聊吧。”


    她靜止往洗手間走去。


    沈爵傲斜睨著流芳的背影,諱莫如深的微微揚起嘴角,雙手放入了口袋,等她消失後,這次慵懶的靠在牆上,眼神中有絲冷淡的看向文錦淑,“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文錦淑主動的抱著沈爵傲的腰,嘟起紅唇,委屈的說道:“你怎麽了嗎?爵傲,你這樣子讓我好害怕。”


    沈爵傲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文錦淑,我們分手吧。”


    文錦淑身體一僵,詫異的看向沈爵傲,他的臉上明明笑著,這話聽起來卻很殘忍,讓她有些恍惚。


    眼淚唰的就留了下來,“你說,什麽?”


    沈爵傲用指腹幫她擦著眼淚,笑容依舊,“我們不合適。”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我死都不要和你分手。”文錦淑抱沈爵傲的腰抱的更緊,眼淚流在他潔白的襯衫上。


    沈爵傲的手沿著她的手臂到身後,“你知道我不喜歡糾纏的女人,明天我會把你的工資結算給你的。”


    隨即,他拉開她的手,一點都不留情。


    “爵傲,我愛你。”文錦淑淚流滿麵,恍惚著,像是快要昏厥。


    沈爵傲笑容咧開,單手勾住文錦淑的頸脖,性感的薄唇靠近文錦淑的小臉,“謝謝。”


    文仲宇見沒有一個人跟進來,又出門,看到沈爵傲和文錦淑的曖昧姿勢,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沈總,這邊請。”


    流芳聽到聲音,從洗手間裏出來。


    文錦淑鋒銳的光射向顧流芳,要不是她,沈爵傲不可能跟她說分手,她不會輸給她的,絕對不會,一絲陰鷙的光芒充滿了憎恨。


    她恍惚的昏厥過去,身體軟軟的掛在了沈爵傲的身上。


    “喂,文錦淑。”沈爵傲拍到著她的臉,文錦淑緊握著拳頭,緊閉著眼睛,過去的她昏睡過幾次,演起來,並不會費力。


    文仲宇也覺察到了異樣,快步的走過來,擔憂的說道:“是不是犯病了?快送醫院。”


    沈爵傲閃過一絲的煩躁,抱著文錦淑快步去車上。


    文仲宇跑了幾步,停下來,轉身看向眼神冷漠的顧流芳,朝她走過去,麵色嚴肅,目色晦暗。


    流芳也不躲,清冷的看向文仲宇。


    他快步走來,揮手一巴掌。


    頭暈目眩,眼神一片黒暗,緩了十幾秒,流芳才從嗡嗡的耳鳴中緩過神來。


    “你知道你老公是你妹妹的男人嗎?”文仲宇憤怒的朝著流芳咆哮著。


    一陣悲涼從她的心理產生出來。


    流芳勾起了諷刺的嘴角,目色越發的冷淡,仿佛根本就沒有溫度的色彩,聲音卻是柔的出奇,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對不起,文省長,我姓顧,我沒有姓文的妹妹。”


    文仲宇的眼眸中泛起了血絲,她的意思是她沒有他這個老爸。


    “不知道那個瘋女人怎麽教出你的?”文仲宇指著顧流芳的鼻子,“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就應該把你妹妹的男人讓出來,她的身體不好,如果她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


    他說的那個瘋女人正因為他的絕情現在躺在冰冷的醫院裏,每天吃著亂七八糟的藥,還時不時的用繩幫著,就連自己的親人都見不到。


    她的耳邊還縈繞著臨走時,顧佳琪撕心裂肺的喊著,流芳,救我!


    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姝離勾起嘴角,一絲冷冽從眼中迸射出來。充滿了憎恨,她不想用這種憎恨的目光看他,因為在記憶深處他給過她溫暖,但想到可憐的母親,她忍不住,拳頭緊緊地握起,“她是怎麽瘋的,文省長比我還清楚吧?”


    “你……你敢恐嚇我?”文仲宇怒氣不減,臉色越發的猙獰,他就知道,這個女兒一直對他懷恨在心。


    “知道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姝離吼道,身體因為憤怒和難過瑟瑟發抖。


    “是我在招惹你嗎?我寧願沒有生你。”


    深吸一口氣,嘴角的笑容苦澀而諷刺。


    “我真慶幸,我姓顧。”流芳徑直走過文仲宇的身旁,目色越發的清冷。


    “你要多少錢?離開這裏?”文仲宇斜視著顧流芳,恨意掩蓋了他的恐慌。


    顧流芳愣住,頭也不迴,冷冷的說道:“文省長,錢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走出酒店,沈爵傲的車消失了,她的臉上幾道手指印,火辣辣的疼,但是她感覺不到,隻覺得心裏很涼,涼的就像從骨髓中透露出來,冷的孤寂。


    都是他的孩子,待遇卻天囊之別,或許,真的是因為自己不討喜的性格。


    頭腦中想起了陸青雲,隻有他,不管自己多冷,他都會給她溫暖。


    不知不覺的,她走到了軍區,看著像是雕塑一般偉岸的士兵,就這麽筆直的站著,一動都不動。


    這裏是靠近他最近的地方,就這樣,心裏的孤單會一點一滴的填滿。


    眼淚流出來。


    穿著軍綠色的士兵在她的眼前模糊了起來,眼中似乎看到了陸青雲的笑臉,牽著她的手,走過黑暗的樓梯,小心翼翼的嗬護,像是個爸爸一樣,寵溺的口氣說,“孩子可沒這麽倔強。”


    張開自己的手,兩滴眼淚流在了手心上,溫熱的感覺就是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顧流芳立馬握緊了手掌,像是擔心這種溫度會消失一般,心裏苦澀,不知道還要怎樣走下去。低頭,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眼淚唰唰唰流著,“陸青雲,謝謝你。”


    謝他太多了,如果沒有他的溫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怎樣?


    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地獄的最底層。


    “謝我什麽?”


    身側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流芳轉頭,陽光下,他帶著微微的笑容,溫暖的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俊臉上的魅瞳就像寶石一般發光,透過朦朧的淚水看過去,仿佛看到了他身後的光環。


    她有些恍惚,定定的看著他,毫不掩飾她的留戀,波光粼粼。


    他關心的擺過她的臉,看到了她臉上的手指印,眉頭鎖起,心疼的問道:“疼嗎?”


    因為他的關心,她的淚流的更兇。


    知道嗎?文仲宇打她巴掌的時候,她的心真的很痛,沈爵傲是她的丈夫,文錦淑是他的女兒,他可以為了他的女兒打她,在文仲宇的心裏,她比陌生人都不如,是她做錯了什麽嗎?所以,文仲宇那般厭惡她,而又是她做錯什麽嗎?怎麽走,都套不出沈爵傲的囚籠,她過的好累。


    “陸青雲。”她喊了三個字,定定的看著他,好想好想時間在這一刻定時,她的身邊有他陪標足以,她不想背負太多,腦子裏突然地衝動,她上前一步,抱著他,埋在他的懷裏,熟悉的味道撲進她的腦際,讓她安心的放縱,隨即大聲的哭了起來,把心中擠壓很久的鬱悶和不得已通通的發泄出來。


    陸青雲筆直的站立,感覺到他的胸口因為她的哭泣變得濕潤,雖然不知道她為了什麽,她的哭聲讓他的心也揪著疼痛,手掌摟在她的肩膀上,就這麽做她的依靠,她想哭多久都可以。


    十分鍾後,她哭得沒有了力氣,眼睛腫的像是兩顆櫻桃,離開陸青雲的懷抱,看到他胸前一大片的濕潤,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


    他柔和一笑,寵溺的幫她擦幹臉上的淚,濕濕的,黏黏的,看著她臉上的手指印,魅瞳一沉,越發的漆黑,“是你弄髒的,你要負責洗。”


    “啊?啊。對不起。”她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


    手,突然被他牽起,他拉著她上車。


    齊誌也在車上,閃過一絲複雜,對著流芳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唿。


    流芳也點了點頭。


    一到陸青雲住的地方,他從藥箱中拿出了紗布,剪了一塊,從冰箱裏拿出冰塊,筆挺的身材徑直的走到流芳的身邊,“一會有點冷,先敷下臉,腫起來就不好了。”


    流芳恍惚的看著他柔和的眼神,鼻子又有些澀澀的,原來,他叫她洗衣服是假,幫她敷臉是真,心中蕩起一陣暖流,驅趕了身體的寒氣。


    臉上一陣涼意,收迴了她的閃神,流芳下意識的躲了一下,他又輕輕的碰了一下又拿開,又輕輕的碰了一下,再拿開。


    他的動作很認真,靜距離看他,五官越發的精致,他的眼睛很漂亮,不,不應該用漂亮形容,長的很好,但眼眸中相識蘊涵了廣闊的宇宙,裏麵包含了太多的閱曆,知識,時而鋒銳的叫敵人膽寒,又柔情的叫人沉溺,他的鼻子很挺,立體有型,就像他的本人一般,剛正,正義,溫暖,唇形很飽滿,紅潤,柔軟,臉型也無懈可擊,剛毅的線條就像是雕塑家手中用刀刻出來,輪廓優美,卻有力,剛強卻華美。


    倏爾,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流芳心跳猛的加快,臉色緋紅,她似乎打量她很久了,立馬別開眼珠。


    他陽剛味的唿吸輕輕的瞟過她的臉,流芳屏住了唿吸,空氣中有一種曖昧的因子再流動。


    他知道她在打量她,他也喜歡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沉迷,但瞬間,目光中流淌的情感又能變得冰冷。


    女人是捉摸不透的生物。


    他看她臉上的指引漸漸消退,柔聲問道:“餓了嗎?”


    被他一問,確實有些餓了,中飯還沒有吃。


    她的恍惚看在他的眼裏,陸青雲又微微的揚起了嘴角,“我還沒有吃飯呢,衣服不用你洗了,做頓飯給我吃可以嗎?”


    “嗯,好,你冰箱裏有菜嗎?”她問道。


    “有,有的時候半夜我餓了,食堂沒有人的時候,齊誌會做些。”他剛才打開冰箱的時候,看到有。


    “那我看看。”流芳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裏麵有好多的菜,“你買了多久了?”


    “不清楚。”他直言道,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勤務員處理,他也不過問,“你看著做吧。”


    陸青雲站起來,把冰塊放進了水池中。


    “我去換件衣服。”他起身,隨即去了房間,不一會,換了一件居家的米色汗衫出來,隨意的打扮讓他瞬間多了些鄰家哥哥的味道,溫暖而又溫馨。


    流芳從冰箱裏麵拿了青椒,肉絲,雞蛋,土豆,冬瓜,排骨,利落的做了起來。


    陸青雲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占據了廚房的一塊地方,“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這裏很油,你出去吧。”


    他拿起了土豆,翻看了一眼,又拿起掛在牆上的削皮器,“這個我來做吧,我好餓,想快點吃飯。”


    確實不早了,流芳也沒有再拒絕,她先把土豆洗了,交到陸青雲的手裏,自己把排骨先焯水,然後青椒,把青椒切成絲,先燒青椒肉絲。


    廚房間迅速的飄起了菜香味。


    她的美眸瞟了一眼被削皮的土豆,他的動作很利落,把土豆削皮洗淨後,精細的把土豆切成絲。


    土豆切絲的過程是最費時間的,他沒有做過,但是吃過,知道要怎樣做,但動作放慢了下來。


    流芳覺得好笑,一個用怪了槍的男人在廚房裏用菜刀,英勇的帥氣瞬間沒有了,但是又覺得好安心。


    等流芳把青椒肉絲燒好,他還在墨跡那些土豆,但是不可否認,每一根土豆絲切得又薄又勻稱,堪稱藝術品,她都切不了這麽細。


    水滾了!她又把焯水後的排骨洗幹淨,把鍋子上的油膩還有髒東西洗了,放上了清水,在清水中放了生薑,酒,繼續把排骨燒熟。


    之後洗了米,放在電飯鍋上煮飯。


    等她把冬瓜放進了排骨中,雞蛋燉上了,他的土豆絲終於弄好了。


    “你想吃哪種土豆絲,醋溜的,拔絲的,糖醋的,還是家常的?”流芳邊用水清洗他切好的土豆絲邊問道。


    “嗯?”他認真思考著,“可不可以都吃?”


    其實,是想讓她多做幾次飯給他吃。


    “先吃醋溜的吧。”流芳下了決定。開始動手製作。


    等土豆絲做好,燉雞蛋已經好了,可是排骨還沒有爛。


    “先吃飯吧,我餓了。”陸青雲端菜去餐桌上,其實,他中午沒有多少時間,一會好要出去化妝,齊誌還沒有把特種女兵選出來,下午特種女兵送來後,他還要給女兵培訓,模擬雷豹可能會問到的問題。


    等他吃飯的時候,齊誌進來。


    “首長,白衣已經在外麵等候了。”齊誌匯報道。


    “嗯。女兵呢,挑選出來了嗎?一會一塊帶去化妝吧。”陸青雲下著命令,目中閃過一絲冷峻和鋒銳,晚上的應酬異常危險,容不得他半點馬虎。


    齊誌的表情有些怪異,瞟了一眼流芳,突然地站直了身體,目光直視前方,正身說道:“請首長批評和懲罰。”


    陸青雲微微的皺起眉頭,他太了解齊誌了,他這幅模樣的時候肯定又是越俎代庖,做了錯事了。


    “怎麽了?”


    齊誌頓了頓,豁出去了。反正他的出發點是因為首長的安危和任務的完成係數。


    “昨天我已經和當事人溝通好,當事人願意出行任務。”


    當事人?


    陸青雲眉頭緊皺,立馬的看向流芳,有一絲的疑惑和擔憂。


    流芳知道齊誌說的是她,“軍民配合,我想再次得到良好市民證。對我升職有幫助。”她調侃的說道。


    “這個任務你不能出行,太危險了。”陸青雲直接拒絕,一臉嚴肅,看向齊誌,目光鋒銳,充滿了壓迫感。“現在立馬去挑選一個女兵,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首長,雷豹明顯在試探您,你這般前往,太危險了。”齊誌著急的說道。


    “我有白衣他們,頂多是完不成任務,不可能有危險的,按指示行事,這是命令。”陸青雲眼裏說道,就像隻展翅的老鷹,目光犀利,有很強的壓迫感。


    “如果完不成任務,首長立下的軍令狀怎麽辦?還有,雷豹是狂名之徒,不可能沒有危險的。”齊誌擔憂的說道。


    “齊誌!”陸青雲站起來,威嚴無比,目光中迸射出的光芒足以讓齊誌瑟瑟發抖。


    “是。”齊誌感到了威嚇性,立馬站起來身體。


    “半小時內找到最合適的女兵,負重二十公斤沿著操練場跑二十圈,明天開始休假一周。”他嚴厲的命令道。


    齊誌頓了頓,倍感委屈。


    立正,敬禮,“是!”


    隨後,轉身,小跑離開。


    流芳擔憂的看向陸青雲,頓了頓,放下碗筷,“你看不起我。”


    “這是軍人的職責。”陸青雲低頭蒙著扒飯,他還有半小時的時間吃飯。


    “軍人的職責是降低最可能的危險係數,你現在是玩忽職守。”她嚴肅的說道,一想到他可能會有性命危險,她就淡定不了。


    “這個任務很危險,軍人-流血正常,你是平民老百姓,不是你應該涉及的領域,快吃飯吧,我隻有半個小時,一會我叫人送你迴去。”


    流芳眼圈微紅,“如果你死了怎麽辦?”


    “我不會死。”他感覺到了她的關心,心情突然地沉重了起來,以前單槍匹馬的去前線,他都沒有擔心,但,因為有了掛念,有種舍不得的憂愁。


    頓了頓,看向她微紅的眼圈,再次重複了一句,“我不會死。”


    流芳定定的看著他,她犧牲那麽多,不願意招惹他,故意傷害他,就是為了他可以有美好的前程,如果他死了,什麽都沒有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一點亮光也會消失了。


    突然地覺得委屈,他太不愛惜自己了,每一次都是那樣,把自己當成銅牆鐵壁,但他也是肉做成的。


    像是個賭氣的孩子般,她吸了吸鼻子,別過臉,“我要去。”


    陸青雲啞然失笑,有種很無奈的感覺,目光不禁柔和了很多,像是哄孩子般,寵溺的說道:“這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你不是說我倔強嗎?我要去。”她執著的說道,她考慮不到自己的危險,隻知道,如果她不去,他就會很危險,而且,剛才從齊誌的口中聽到,他好像立下了軍令狀,她之前那樣委屈的殘忍,就是為了他良好地前程,她想要他好,這一輩子,唯一期待的就是他能擁有自己的夢想了。


    陸青雲不自覺的把手放到了她的頭發上,壓著她的脖子,寵溺的說道:“怎麽像是個孩子。”揚起一笑,“我認識的流芳不是這個樣子的。”


    隨即放手,“好了,快吃飯吧,我還有二十分鍾。”


    他又低頭吃飯。


    流芳的目色變得越發的清冷,直直的看著陸青雲,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刻在腦子中一般,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把碗裏的飯都吃完,他瞟了她碗中的飯一眼,柔聲說道:“你吃完了再走,餓肚子對胃不好。”


    隨即,他起身,臉色變得沉重。


    “陸青雲。”流芳也站起來,認真嚴肅,目光清澈的看著他。


    她的認真讓他心裏猛的被收緊,這樣的她讓他想起在蔣靜辦公室裏的決絕,她也是這幅傾注一切的表情。


    氣氛凝結了起來。


    “你聽著,如果你要是死了,我立馬就死,你要是受傷,我也立馬死,你要是暴露了身份,我也死,這是你欠我的,因為你不帶我去。”


    明明是開玩笑的語句像是個任性的孩子胡亂的發脾氣,他卻覺得她說的像是真的那樣,她的目光堅定而執著,臉上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他不擔心自己受傷她會死,因為他不會讓她死,但是,如果他這次真的死了呢?雷豹是狂名之徒,危險係數他心裏有數,既然雷豹主動約他,肯定做了十足的準備,他真的是九死一生。


    心裏猛的一沉,眼中的目光不自覺的柔和了起來。“我該拿你怎麽辦?”他沉聲說道,有磁性的聲音沙啞而又無奈。


    流芳走向他,站在他的麵前,“那就帶我去。”


    陸青雲頓了頓,幽邃的目光透露了幾分擔憂,“我懷疑,雷豹叫你去,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想要再試探。”


    “那我也要去。”她堅決的說道。


    他無奈的失笑,又多了一絲調侃緩解緊張的氣氛,“我可以認為你是愛我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流芳身體一怔,一絲尷尬,目光閃爍,“你想多了,我隻是因為你救過我幾次,所以知道你有危險,報恩而已。”


    “報恩?”他挑眉,俊眸中閃過一絲邪佞,與他高貴的氣場有些不搭,“我寧願以身相許這種。”


    流芳臉上不自覺的緋紅,美眸瞟向他,“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陸青雲看向掛鍾,說件不開玩笑的事情,“你還有五分鍾吃飯。”


    流芳立馬迴到桌子前,端著碗快速的吃飯,她要多吃點飯,才有力氣幫他。


    陸青雲又啞然失笑,“慢點,我再多給你十分鍾,你有十五分鍾的時間吃飯。”


    十五分鍾?


    她抬頭看他,“那你要再喝些湯嗎?冬瓜排骨應該你好了。”


    “好,你先吃飯,我自己去端。”陸青雲靜止走向廚房,迴頭看向她的背影,目光卻凝重了起來。


    隱隱擔憂著今晚上的行動。


    他把排骨湯端了出來,齊誌進門,滿臉汗水,身上軍綠色的迷彩汗衫都濕透了。臉緊繃著,跑到陸青雲的麵前,立正,敬禮,“報告首長,特種女兵56號已經在辦公室中等候。”


    顯然的,齊誌肯定還在生陸青雲氣,不然也不會這樣中規中矩,目色也含著一股怨氣。


    “不用了,我決定晚上的任務讓當事人出行。”陸青雲沉聲說道。


    齊誌閃過驚喜,臉上的笑容微微揚起,隱含著,不敢笑出來,如果是當事人出行,那危險係數可以降到最低。


    “是,首長,我去跑步。”齊誌臉色好多了。


    “負重十公斤吧。”陸青雲也知道齊誌是為了他,但越俎代庖之事還是要懲罰。


    齊誌的笑容咧開了,“那我還要休假一周嗎?”


    “隨便你。”


    “嗬嗬嗬,我現在就去跑步。”齊誌樂嗬嗬的走了。


    人心都是相互的,他一直以來不僅把陸青雲當首長,也當成是朋友,兄弟,知己,陸青雲也是,所以把他調過來繼續跟著他。


    齊誌離開了,流芳繼續吃飯。


    他很耐心的等著,盛了一碗湯給她,也給自己盛了一碗。


    “好吃嗎?”她問道,心裏希望聽到想要的答案。


    “嗯。”他點頭說道。


    他的認可讓她的心裏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流芳盡量在十分鍾內把飯吃完,隻有兩隻飯碗,和兩隻湯碗要洗,所以很快就好了。


    她跟著他出發。


    首先,他們進了路虎,陸青雲把簾子放下來,一個士兵把車子開去了自動洗車場,自動洗車場的地下麵有一個暗道,陸青雲牽著流芳的手從暗道走了三分鍾,到了一個地上封閉的停車場。


    裏麵有很多車子,都是一樣的車型,一樣的牌照,一樣都拉著窗簾。


    白衣靠在一輛車麵前,看到陸青雲過來,先立正,敬禮,然後喊了一聲,“老大。”


    怕到時有紕漏,這些人會不自覺的喊出首長,所以平時都喊老大。


    陸青雲點了一下頭,麵色凝重,拉著流芳上車。


    白衣開車出去,到了外麵,故意兜圈子,兜了兩圈後車子又開進了樂購超市專用停車場。


    這個停車場一個一個空間,是隔開的。


    流芳聽到嗤啦的一聲。


    白衣趕忙把車底下的車板移開,這些軍用的車子都是改裝過的。


    車底下,是一個地下室,早就有人在裏麵等候。


    陸青雲牽著流芳的走進去。


    像是電影裏看過的007,流芳覺得有些緊張,原來在真實的生活中,國家的軍事力量真的這般神奇和神秘。


    她跟著陸青雲走著,有人又把車子還原,把地下室的門關上,從外表看就像是個普通的停車場一般。


    地下室燈火通明,很敞亮。


    地下室裏多了兩位士兵,表情嚴肅,但是對陸青雲恭恭敬敬的,他們在前麵帶路。


    陸青雲和流芳走在中間,白衣和剛才那位開門的士兵走在最後麵。


    他們走過了是個房間後,走進了一間叫美婷的房間。


    美婷?流芳記得好像是做瘦身衣還是減肥藥的。


    推門進去,裏麵擺放了很多個箱子,跟普通的存儲室沒有區別啊。


    前麵兩個士兵搬掉正對門的兩排紙箱,按了遙控,正對麵的牆移動開來,裏麵又豁然開朗。


    流芳新奇的跟著陸青雲進去,身後的門又關上,除了白衣跟進來外,其他的士兵駐留在外麵。


    裏麵就像是攝影棚一般,有化妝間,休息室,還有很多個衣櫃。


    在化妝間的門口早就等候了三個化妝師,兩男一女,穿著黑色白領的製服,整齊的對著陸青雲敬禮,“首長好。”


    陸青雲凝重的點了點頭,麵色嚴駿,目光精銳,“辛苦了。”


    隨即他進門,流芳也跟著進去。


    化妝間裏好多個櫃子,化妝的東西也應有竟有。


    首先,一個男人在陸青雲的頭上套了一個塑料袋,手上抹了很多的粉,一層一層的塗上去。


    流芳驚奇的坐在陸青雲的旁邊,睜大好奇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


    就是這些化妝師把他變成伊斯特的,初見的時候,她都沒有認出來。


    化妝師塗了一層又一層的粉,還把粉弄成黏糊糊的東西往他的臉上塗。他本來不白的皮膚變得很白。


    “這些東西是防水的嗎?”流芳問道,記得他那次洗完澡,沒看到掉粉。


    “嗯。”陸青雲有磁性的聲音從喉嚨口發出來。


    流芳看著化妝師用眉筆粉掃著陸青雲的劍眉。


    “那這些是什麽?如果告訴蔣靜,她肯定會去買的。”


    化妝師瞟了一眼流芳,“這些東西是有腐蝕性的,不能長時間使用。”“腐蝕?”流芳睜大了眼睛,擔憂的看向陸青雲,對上他深邃的目光。


    “不用擔心,一開始塗上的都是保護性的,24小時之內不會有問題的。”陸青雲解釋道。


    她安心許多。


    她的手機響起來,流芳的心一沉,這個手機是沈爵傲給他的,號碼隻有他一個人有,他和文錦淑一起消失了幾個小時了,現在想起她了?


    美目流轉,久久的不接電-話。


    “你接吧。”陸青雲說道。


    她接了,還不知道沈爵傲會怎樣威脅她。她不想他影響她出任務的心情和結果。


    鈴聲停了,流芳索性拿出了手機,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果然是沈爵傲的。


    流芳頓了頓,閃過複雜,等手機鈴聲一停,她立馬把手機關機了。


    陸青雲看著她拿的手機,手機是他買的那隻,心裏有種隱隱怪異的甜蜜,那是她貼身會用的東西。


    化妝師幫陸青雲畫好了大致的妝後給他黏上毛絨絨的胡子,為了顯得真實,胡子是一根一根的黏上去的,所以會花費很長的時間。


    流芳打了一個哈欠,這一陣子,她都沒有睡好,其實她心裏有數,今晚要不迴去,不然她肯定也會被沈爵傲吵得不得安寧,可是,她又不得不迴去。


    為了朋友!


    陸青雲深邃的眼眸中閃現一絲柔情,


    “你先睡會吧,好了叫你。”他柔聲說道。


    流芳點了下頭。


    “他們有躺椅。”陸青雲緊接著說道。


    流芳窩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陸青雲起身,拿起一件黑色的風衣給她披上,看著她沉睡的模樣,嘴角微微的上揚,隨後,他迴到了椅子上,繼續粘著胡子。


    “首長要不也閉會。”化妝師貼心的說道。


    “嗯,也好。”陸青雲睡在了流芳旁邊的躺椅上,看著她蜷縮的聲音,一抹疼惜的柔情流淌在眼中。


    沈爵傲再次的朝著流芳的手機打電-話過去,還是關機,一絲腥紅蔓延在他的眼中,這是他打的第十個電-話了,居然不接電-話,還關機。


    拳頭緊握,目光的狠色越發的暴戾,大力一揮,手機摔倒了地上,電板掉了出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殘忍的笑容,魅瞳中彌漫著犀利和怒氣,“顧流芳,你有種。”


    他頓了頓,彎身,把電板房間了手機裏麵,開機。


    手機沒壞,隨後,他朝著胡天的號碼打過去。


    “夫人的手機裏麵安裝了跟蹤器沒?”他冷冷問道。


    “安裝了。”胡天匯報到。


    沈爵傲勾起嘴角,目色腥紅,命令道:“現在立馬給我查。”


    文仲宇從文錦淑的病房裏麵出來,臉色更為凝重,他徑直朝著沈爵傲走過來。沈爵傲把電-話掛了,臉上勾勒起彬彬有禮的笑容,正對著文仲宇。


    “錦淑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這個女人我偏愛了一些,總覺得很心疼,她從小也很乖巧,成績優良,感情方麵也很單純,各方麵都很優秀。”文仲宇像是再做說客,腦子裏想起顧流芳臨走之前的對話,他對這個女兒真的很忌憚,也怕這個女兒一旦有了社會地位後,她所說的話就會有人捕風捉影,當初他怕顧佳琪瞎說,把她弄成了瘋子,流芳還小,可是現在流芳長大了,對小時後得記憶深刻的記在腦子裏,他覺得流芳會是一顆炸彈,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問道:“現在錦淑懷了你的孩子,不知道你準備怎麽辦?”


    沈爵傲嘴角揚起笑容,諱莫如深,“醫生說隻是可能,伯父,再等等看吧。”


    他用伯父代替了文省長,表明了態度上的親昵。


    文仲宇眉頭鎖起,剛柔並濟,語重心長的說道:“流芳畢竟還沒有孩子,聽錦淑說,你還沒有碰過她,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要求,我對錦淑很疼愛,如果她未婚先孕,對她的名聲也不好,你和流芳畢竟剛結婚,還是隱婚的,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或許奉子結婚並不開明,但是錦淑的身體不好,第一胎是不能打掉的了。”


    沈爵傲的笑容越發的虛幻,隱隱中有些諷刺,“自然,既然省長都這樣發話了,我一定不會等錦淑肚子大起來才娶她的。”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沈爵傲看到是胡天打來的,魅瞳緊縮了一圈,“不好意思。”


    他拿著手機立馬接聽,邊走向角落邊著急的問道:“查到在哪裏了嗎?”


    “在武夷路上,具體地址要等靠近信號才能接收到。”


    “我立馬過來,你在武夷路上的和平飯店門口等我。”沈爵傲命令著。隨後轉身,再次走向文仲宇,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有急事要先離開,改天再請您去俱樂部玩。”


    文仲宇頓了頓,“改天去我家裏坐坐吧。”


    沈爵傲目中閃過一絲流光溢彩,勾起嘴角,彬彬有禮的點了點頭,“好。改天再約,我先走了。”


    他轉身,高達優雅的背影留給了文仲宇,臉上卻一臉陰鷙,目色蕭殺。他終於要靠近那個家庭了,雖然不是按照自己的計劃走的。


    深吸一口氣,腦子裏還沒有新的計劃,他現在想的是要快點找到顧流芳,說過很多次了,不準掛他電-話,不準關機。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趕忙朝著武夷路前行。


    文仲宇返迴到病房裏麵,文錦淑立馬著急的站起來,問道:“爸爸,他怎麽說?”


    文仲宇眉宇之間越發的煩躁,“他答應娶你。”


    文錦淑麵露喜色,“太好了。”


    “可是,錦淑,你怎麽能讓醫生幫你說謊呢,有沒有孩子這件事情,時間長了就會看出來的,如果穿幫了,你讓我這張老臉怎麽擱?”文仲宇嚴厲的數落著說道。


    “爸爸,你放心吧。”文錦淑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說不定我現在的肚子裏已經有一個生命了。”


    這幾天,沈爵傲不在的日子,她已經很努力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會有。


    她不過就是利用塞米的種子而已,等她嫁給了沈爵傲,再把這個孩子流產掉,找誰做這個儈子手,她都已經想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真的管不著了,以後你好自為之,不要再找爸爸蹚渾水了,我最近很忙,明白嗎?”他總覺得會有一個隱患,沈爵傲看起來不是好惹得,也不是好騙的。


    “嗯,謝謝爸爸。”文錦淑摟緊了文仲宇,嬌滴滴的問道:“爸爸,爵傲的那個項目什麽時候批下來啊?”


    “周一。”


    “那塞米的呢?”文錦淑緊接著問道。


    “也是周一。還有,那個塞米少和他有往來,他的身家不是太清白,也不知道你怎麽會認識那樣的人。”


    “知道了爸爸。等項目下來,他也該迴上海了,爸爸放心吧,等我和爵傲結了婚,會離那樣的人遠一點的。”文錦淑嬌滴滴的說道,一臉甜蜜和憧憬。


    沈爵傲到了和平飯店後,胡天的車子已經在那裏等待,他的車子上放了一係列精密的儀器,車子在武夷路上慢慢開。


    尋找著顧流芳。


    陸青雲還在粘著胡子,化妝間的門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來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們齊刷刷的向陸青雲敬禮。


    “老大。”


    陸青雲把手放在唇間,示意他們輕一點,隨後看向流芳。


    流芳的睫毛閃動了一下,但是沒有睜開眼睛。


    “老大,這個是最新的反監視儀。”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塊手表,“這個手表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塊普通的瑞士金表,但是,反麵裝有電磁的凸起隻要按一下,如果手表中的時針出現紅色,就表示周圍有竊聽器或者監視器,秒針的方向就是指著監視器的直行方向,分針指的是上下的方向。”


    那人解說著,按了一下手表的反麵,突然地時針亮了。


    所有人警覺起來,這個地方是軍區的秘密基地,難道暴露了?


    陸青雲也警惕起來。


    秒針直直的指向流芳,分針也是。


    “是她的包有問題。”一個戰士喊道,吵醒了流芳,眼前的架勢讓她有些微愣。


    “請把你的包交給我。”一個戰士嚴肅的說道,聲音冷峻。


    流芳覺得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同樣凝重的陸青雲,把包遞了出去。


    戰士找到了手機,氣氛凝結到了冰點,戰士們幾道犀利的光掃在流芳的臉上,似乎把她當成了間諜,要把她淩遲了般鋒銳。


    拿著手表的戰士把手機遞給陸青雲,凝重的匯報到:“首長,這裏麵有跟蹤器,我們的基地被暴露了,請快快轉移。”


    陸青雲眉頭緊鎖,這不是他送給她的手機嗎?幾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他的目光也變得鋒銳以及狐疑,但是,他堅決不相信流芳是他國的間諜。


    “請給個解釋。”他沉聲問道,目光深邃。


    流芳也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這個手機是沈爵傲給我的。”


    瞬間,陸青雲的臉色變得鐵青,目光冷冽,他買給她的手機她不用,卻用沈爵傲的,那代表什麽。


    目前,他還來不及先理感情,轉身,麵對戰士,嚴肅的命令道,“現在應該還沒有暴露目標,立馬把手機丟到樂購樓上的垃圾桶裏。”陸青雲又頓了頓,目色精銳,“等等,丟在樂購門口的大路上,隨後,用車碾過。”


    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麽流芳會不接電-話,也能夠解釋,手機遺留在樂購附近的原因。


    “我立馬就去。”戰士拿著手機匆忙出去辦理。


    “還有……”陸青雲在戰士的耳邊說了幾句。


    “是。”戰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芳後對著陸青雲敬禮,“我立馬就去。“


    隨後戰士小跑離開。


    陸青雲轉身,看向流芳,目色中有絲不解,隱含著慍色,就像是一座冰山散發出了寒冷之氣,雲霧繞繞,隔離了她和他之間。


    他沒和她說話,疏離的躺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讓化妝師繼續整理他的胡子。


    他可以相信流芳對這個手機一無所知,也可以認為,是沈爵傲為了跟蹤她,但是,他不明白,她為什麽用沈爵傲的手機而不用他的。


    流芳看得出他生氣了,心裏隱隱的恐慌。


    但是這裏人很多,她開不了口,頓了頓,又躺迴到了椅子上,這次,她再也睡不著了。


    六點半,戰士從外麵帶來了快餐,一人一份。


    “你們先吃吧。”陸青雲看著戰士們說道,他在粘胡子,不太方便,卻沒有看流芳一眼。


    她覺得心裏特別的難受,像是有誰擰著她的心了,特別的煎熬,可是,又無從開口。


    戰士給了所有人飯盒,唯獨沒有給流芳。


    她像是被他們孤立起來的人,所有人都對她有所抱怨,


    這個基地差點因為她暴露,暴露之後,肯定會有嚴肅的處分等著首長,因為是首長帶她來的,要是真的暴露了,戰士們不敢想,首長會怎樣?


    暴露基地是嚴重的過失,會跟著檔案一輩子的。首長一輩子都完了。


    陸青雲是他們見過最好的首長,以身作則,對戰士們又好。


    陸青雲目光深邃的再次看向流芳,她的孤立無援看在眼裏,即便是生氣,也不想她難過。


    起身,拿起了飯盒,遞到了他的麵前。


    沒有看她的眼神就轉身,冷冽的命令道:“對於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出去半句,我絕對的相信她對手機的事情一無所知。用軍人的態度對待幫助我們的市民。這是命令。”


    他的話,很有保護的氣勢,所有戰士們連不悅的眼神也不敢有,也不敢排斥她。


    流芳低頭吃了一口飯,看向陸青雲,他沒和她說一句話,又閉著眼睛讓化妝師粘胡子,感覺冷冷的。


    她的心裏也難過,自責,可是,又無從解釋。


    嘴巴顫了顫,沒有說話。


    她也不知道沈爵傲會在手機裏麵放跟蹤器,可是,正是因為她的愚蠢,差點給陸青雲帶來了更大的災難。明明想要保護他,卻做著害他的事情。


    她到底可以做好什麽事情!從認識他到現在,她帶給他的都是災難。真該放手了!


    流芳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忍住眼淚,她連委屈都沒有資格。


    終究,還是沒有心情吃飯。戰士出去丟飯盒的時候,流芳把飯盒交給了戰士。


    戰士礙於首長在,不敢表露不滿,接過飯盒就走。


    她在哪裏都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今天晚上一定要讓陸青雲安全,或許,這是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以後,再也不見麵了,就算偶然碰到,也當做陌生人吧。


    一切會好的!


    “請過來換件衣服吧。”女化妝師對她的口氣有些怪異,打量了一眼陸青雲的顏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流芳跟著化妝師去了更衣室,化妝師從衣櫃裏拿出一條黑白搭配的裙子,上身是白色休閑襯衫的設計,胸口的領子用的是黑色,中間用兩條黑色的絲綢延伸到腹部後是黑色的裙子,裙子大約到膝蓋處。腰帶是一條黑色和一條白色的絲綢混搭。


    化妝師在她的側腰處打理出花的形狀。


    這套衣服成熟清雅但又不是性-感。確實很好看。


    化妝師瞟了一眼流芳,眼神隱忍著不悅,平淡的聲音問道:“你要化妝嗎?”


    流芳搖了搖頭,化妝師徑直先走出了更衣室。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一個這樣呆著,她的世界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孤獨怪了,就會更加懂得如何孤獨。


    就算陸青雲不怪她,不讓他的戰士們怪她,她卻不能不怪自己。


    片刻之後,剛才的化妝師過來,筆直的走到她的麵前,“首長叫你去會議室。進行模擬對白。跟我來。”


    流芳扯出一抹客氣的笑容,點頭後跟著她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坐著白衣和幾位戰士。


    陸青雲把一盒肯德基遞到她的麵前。


    流芳心裏微微一顫,有種怪異的酸,原來,他沒看她,卻注意到了她根本沒吃飯,感動中內疚卻加重。


    陸青雲把肯德基遞給流芳後,就筆直的肅立著偉岸的身體。臉色凝重,嚴肅,目光清冷而又睿智,這樣的他,跟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很像,他也是這樣,充滿魄力和凝聚力的布置方案。


    “這次雷豹特意指明要當事人一起去,如果你們是雷豹,想想看會是什麽目的?”他問著白衣他們,目光冷冽。


    這樣的感覺,讓流芳覺得,他確實是一位很有魄力的領導,很適合做將軍,國家領導人,她不能羈絆住他的腳步,成為他人生中的汙點。


    看著他偉岸的形象,盈水的美目眨了眨,眼淚又咽進了眼中,她不能哭。


    “雷豹這人防備心強,又疑心病重,可能是聽到什麽風吹草動。”白衣凝重的說道。


    “上次說貨快要到了,是不是想要再試探一下?”戰士a說道。


    “我覺得,如果是再試探,不會指明要當事人一起去,會不會是個陷阱,等著我們往裏麵跳?”戰士b說道。


    “我敢保證的是,他肯定隻是懷疑,如果他知道我們是軍方的人,不會設個陷進,肯定隻會消失的遠遠的。”戰士c說道。


    “這不一定,雷豹那個人衝動,暴戾,知道我們騙了他,說不定真的會鋌而走險。”戰士d說道。


    像是一個研討會般,大家各抒己見,陸青雲臉色凝重,認真的聽著所有人的分析,墨蓮般的眼眸中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諱莫如深,讓人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麽?


    戰士們意見不一致,商討的越發的熱火朝天,陸青雲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頓了頓,目色越發漆黑,凝聚的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流芳,“你怎麽看?”


    流芳很認真的思考了會,“如果我是雷豹,因為我做的是提著腦袋的大買賣,肯定會很謹慎,多幾個懷疑,多幾次試探,但是,指明要當事人一起去,卻讓人匪夷所思,因為當事人是個偶然出現的角色,在整個過程中,其實沒有必要出現第二次,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第一次的試探有了懷疑,更加確切的說,”流芳低下了頭,越發的愧疚,“他可能對我有所懷疑。”


    陸青雲的目色緊縮了一圈,越發的凝重。


    白衣也凝重的看向陸青雲,“我跟她的意見一致,很可能是她身份先曝光,才會讓雷豹對伊斯特的身份懷疑。所以這次叫她去可能是對前麵的疑問進行一個解答。”


    陸青雲點頭,表示認同,“因為偶然出現,卻再次要求出現,很不合常理。”


    陸青雲深邃的看向流芳,眉頭深鎖,卻沒有把對方懷疑的內容說下去。他知道流芳臉皮薄,猶豫了很久,眼神越發的幽深。“先散會吧。”


    “首長。”白衣站出來,他喊住了陸青雲,所有人又都坐下來。


    白衣瞟向流芳,“顧流芳小姐。”


    流芳轉向白衣,認真的受教。


    “如果雷豹問你,你作為一個醫生,為什麽兩萬元錢就肯陪睡,你會怎麽迴答?”


    流芳突地臉色通紅。


    “如果雷豹問你,你就不怕你丈夫知道嗎?你又會怎麽迴答?”白衣繼續問道。


    流芳麵露尷尬,眼神閃爍,緊鎖著他凝重的眼神,不知為何,突然地覺得,她現在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然後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審問。


    “還有一個疑惑,你的技巧看起來不像是個輕浮的女人,為什麽,作為一個有夫之婦,還是一個醫生,會為了錢跟一個陌生男人上床?”


    空氣是不是變得稀薄了?唿吸有些困難。


    她像是被人說中了不堪一樣,有些恍惚。


    陸青雲看到她受傷的眼神,心裏一痛,“白衣!”陸青雲阻止他說下去,臉色冷冽的很不好看。


    白衣立馬住嘴,低頭,正襟危坐。


    “這些問題是我在演戲時言語上出現了漏洞。所以我負責迴答,不用在會議上商討。”他有魄力的說道。


    “首長是為了更加讓對方可信。”戰士b立馬說道。


    “如果這個問題不由當事人迴答,雷豹會不會更加的懷疑?”戰士a提出疑問。


    她知道他們沒有諷刺的意思,也沒有要踐踏她尊嚴的意思,那幾個問題真的可能是雷豹會問道的問題,他們把問題先提前讓她演練是為了降低危險係數。可是,陸青雲明顯為了偏袒她,而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


    心裏暖暖的,又有些酸楚,她隱忍和殘忍了那麽多次,就是為了他可以留著性命,然後前程似錦。


    她不能讓他有一點點閃失,這是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她的嘴角再次的上揚了,美目看向陸青雲,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氤氳的朦朧,卻執意的要表現出清澈和理智,“因為賤。”笑容咧開,肯定的對著陸青雲說道,“孤獨,寂寞,在家裏受了委屈,所以尋找刺激。”


    賤?或許吧。


    說好了再也不和他見麵,不再影響他,自己受了委屈,卻又傻傻的跑來了,還撲向他的懷裏哭泣,這算什麽?矯揉造作,博取同情,還是欲擒故縱,患得患失?


    她真的,真的要放手了!


    不然,會因為她的自私和愚蠢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險之中。


    陸青雲緊鎖著她,心裏又一痛,知道她真的受傷了,目中也朦朧了起來,眉頭微皺,“你們先出去。”


    軍令如山,戰士們不敢再造次,都起身出去。


    陸青雲坐在流芳旁邊,放軟了口氣,“對不起,戰士們可能在言語上有些過分,我向你道歉。”


    “沒關係,他們隻是就事論事。”流芳清冷的說道,麵帶著微笑,氣場卻疏離了起來。


    陸青雲閃過一絲恐慌,心裏酸酸的不舒服,就像在蔣靜辦公室裏聽到她那番殘忍的話的時候心情是一樣。


    他握住她的手,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可能沒有分場合,我隻想想讓大家一起出主意,設計出沒有任何漏洞的台詞,這個任務真的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流芳抽出自己的手,他的溫度她不能再留戀,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兩隻手握在一起,嘴角還是揚起笑容,理解般寬容說道:“我明白的,首長不用道歉,你們說的問題客觀存在。”


    陸青雲的心理更加的酸痛,她的排斥他感覺到了,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眸中閃現著懊惱和無可奈何的痛苦,“這次任務結束,你是不是再也不準備見我了?”


    他直言不諱的問出來,目光灼灼等著流芳的迴複。


    “叫你的戰士們進來一起商量問題吧,我也想完美的完成這次任務,希望有機會再得一次好市民獎。”她轉移話題,笑著說道。


    答案卻顯而易見。


    陸青雲心裏一沉,墨蓮般的眼眸中出現氤氳的霧氣,讓人覺得特別的心疼,但,流芳選擇了低下頭,不再看他。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陸青雲口氣並不好,一項冷靜深沉的他也無法淡定,他知道,她下定決心不再和他見麵了。


    流芳抬頭看向陸青雲,卻在他眼中看到了款款深情,就像是大海的深藍,想把她包圍在裏麵。


    她的心裏一痛,低下眼瞼,“陸首長在我心裏是個偉大的英雄。能夠無私的為人民為國際奉獻。”


    她這一句話,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撇的一清二楚。


    陸青雲握緊了流芳的手,緊緊地把她包圍在他的手掌之中,“我不要當你的英雄,我想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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