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的環境不錯,雖然沒有自然風光,但也是花了大價錢做的綠樹植被。


    言霏的生活有了明顯的變化,在醫院戴著厚實的口罩,還是被路人認出來,當麵誇獎長得漂亮演技很好。


    言霏麵上端著,隻是微笑示意,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


    待粉絲們離開,她立馬變臉,怨憤且兇殘地盯著言明朝,企圖用眼神將對方淩遲處死。


    言霏對被強迫進醫院這事,真的有陰影。


    言明朝走在前麵隻覺背後涼颼颼的。


    言明朝說:“你今天乖點,國外的醫生已經到了醫院,你好好配合治療,乖乖吃藥,一定能痊愈。”


    言霏摸不著頭腦,“你在說些什麽?”


    言明朝低頭望著她,“你不用再瞞著我,那天我都聽見了。”


    “哪一天?”


    “你和林子忱在家門口吵架那次。”


    很遺憾,言霏已經記不起來那天,她和林子忱說了什麽。


    她稀裏糊塗被言明朝推進檢查室,拍了片子做了核磁,等待檢查報告的時間,言明朝還不肯讓她走,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給我坐下。”


    “莫名其妙。”


    “我是為你好。”


    “拿完檢查我就能走了嗎?”


    “不能。”


    “你還想幹什麽?就算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言明朝心情很差勁,他一點都不願意麵對她的檢查報告。


    不是多好的結果,有什麽可看的呢?


    言明朝做不到看著她死。


    很快,主攻這方麵的專家把他們兩個叫進辦公室裏。


    言明朝讓言霏出去。


    言霏像個釘子戶,頭鐵得很,“我怎麽就不能聽了?”


    言明朝吵不過她,擺手連說幾句算了。


    醫生是用英文和言明朝交流的,標準的英式發音,言霏沒聽懂。


    快穿迴來後,她啥啥都能摻和兩腳,會唱歌會開車會彈琵琶會騎馬,會書法會開槍會刺繡會舞劍,甚至還會胸口碎大石,就是英語不好,一點也不好。


    她抻著脖子聽了老半天,就分辨出來幾個單詞,什麽雜誌、轉移、賽馬之類的。


    言霏:“......”


    啥!啥!這說類都是啥!


    她宛如聽工程電磁場分析的初中生一樣,渾身難受。


    沒多久,言明朝臉色陡變。


    男人轉頭瞪著她,眼神變得特別可怕,陰沉冷淡,他用力掐著她的胳膊,“你沒得絕症?!”


    言霏瞬間反應過來:哦日!原來如此。


    所以這些日子言明朝做的這些反常舉動,他突如其來的關心都是因為他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是個將死之人?


    這可真是大無語事件。


    言霏:“......”


    外籍醫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


    言明朝臉色冷厲,拽著她的胳膊離開醫生的辦公室。


    他充滿困惑,皺著眉,“不對,我明明查過……”


    他查到過她的就診記錄,中晚期,全身擴散。


    言霏抓住重點,瞪著圓圓的眼珠子看向他,“你查我?!”


    言明朝做賊心卻不虛,此刻他的驚喜和驚嚇幾乎持平,這段時間食不下咽難以入睡的折磨,原來竟然隻是個烏龍。


    他還大費周章請了國外的醫生過來幫她看病,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難怪她自己一點都不著急看病治療這件事,反而他更像小題大作的那個人。


    “是你那天,自己親口和林子忱說你得了不治之症,我才知道的。”


    “你查我,你背地裏調查我!”


    言霏氣得恨不得跳起來給他兩巴掌,“你這個壞蛋,你侵犯我的隱私!”


    一聲招唿都不打,借著錢權調查她的生活,讓言霏倍感冒犯。


    言明朝在她的質問下,也相當惱怒。


    他自作多情,他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所以他被耍了一通。


    “你不拿著假的病曆單去耍林子忱,我也不會被你耍。”


    言霏覺著言明朝真的是很可笑,她惡狠狠質問道:“所以你是巴不得我真得絕症,早點死了嗎?”


    言明朝板著英俊的麵孔,咬緊牙關,“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現在生什麽氣?我耍的是他又不是你。”


    她一張嘴就有把人氣死的本領。


    言明朝握著拳頭,一時半會竟說不上話。


    過了半晌,他垂下冷淡的雙眸,沒有情緒掃視著她的臉,語氣生硬,“我隻是沒想到,你會拿這種事情去騙人。”


    言明朝踩著皮鞋往前踏了兩步,腿長邁開的步子,抵的上別人的兩步,他逼近她的身體,以微妙的姿勢將言霏抵在身前。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看著別人為你的身體著急難過,你是不是覺得很爽?”


    言霏可能真的想把他氣死,“是挺爽的,尤其是看到哥哥你被耍,就更痛快了。”


    陰鷙爬上言明朝的雙眸。


    喉嚨在本能地發緊,窒息。


    言明朝被氣的昏了頭,太陽穴直跳,腦仁燒的快要冒起白煙了。


    他連連說了幾個好字,語氣嚴厲不留退路,“你說的對,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麽感情,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賤骨頭,要在你麵前犯賤。”


    言霏感覺他神神叨叨,精神不太好的亞子,思來想去迴敬了一句:“哥哥你知道就好。”


    言明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似是寒潭,他盯著她的眼睛,像盯準等待良久的獵物,說話聲低沉無感,“別叫我哥!”


    言明朝翻臉比翻書還快。


    言霏感覺自己脾氣可太好了,當即乖乖改了口風,“好的,太子爺。”


    “你消失的那兩個月到底幹什麽去了?”


    關你屁事!


    言霏很想這麽懟他,但一想到言明朝隨時能找人查她。


    言霏想了個很好的說辭,“掙錢。”


    言明朝不信,到現在,他也沒查出來她那兩個月的行蹤。


    他的公司從來不養廢物,這點小事都查不出頭緒,屬實反常。


    他盯著她的眼睛足有兩分鍾,沒發現什麽馬腳,才偏過眼神,冷臉離開。


    言霏心大,就當自己免費做了個體檢,一臉茫然地來,開開心心的走。


    綜藝播到第五期,每一期的直播關注度,都較上一期高兩個百分點,決賽盛典的熱度,也在近期炒到了最高點。


    門票隨之水漲船高,搶票的各家粉絲和黃牛都殺瘋了眼睛。


    言霏現在也是有公司保姆車,接送上下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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