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一種本能,謝少東心虛的將藥藏在背後,此舉一出,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做賊心虛。


    “謝少東!”尚文芯有些輕視的看向他,直唿他的名字,“你若是個男子漢,就將你為什麽綁架我的原因說出來吧。”


    謝少東在一陣恍惚中,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完全失敗。


    “尚文芯,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謝少東逼近一步,壞笑著,“你雖然醒了,可是你的人還被本少爺綁著呢。”


    “你覺得你能綁我多久呢?”尚文芯不屑的迴了一句。


    麵對這個男人,她現在打心底裏的輕視他。


    謝少東拿出藥,一隻手快速的去按尚文芯的頭。


    她的頭一偏,謝少東撲了一個空。


    “你跑不掉的,我的三小姐!”謝少東淫惡的壞笑在嘴角蕩開。


    尚文芯冷聲地迴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若是碰了我一根頭發,你都別想著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尚文芯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透著冷意和威力卻不言而喻。


    謝少東有一刹時失神,很快便又迴過神,一點也不相信的看向她。


    “你死心吧,今兒個你落在本少爺手上,想要逃那也得讓本少爺同意,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本少爺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謝少東的話一落,便要強行給尚文芯灌藥,可惜的是,他的手剛剛伸過去,就傳來門被一腳踢開的聲音。


    謝少東下意識便迴過頭,隻見著楚墨楓一身玄色的衣衫,手握一柄長劍,英氣冷然的走了進來。


    “你若是再靠近她一步,我現在就砍了你雙腿!”楚墨楓一邊走一邊說著。


    他的話雲淡風輕,可是謝少東卻從心底裏的感到一陣寒冷,甚至連動作都本能的保持著。


    楚墨楓上前便是一腳,狠狠的將他推倒在地。


    而後,他為著尚文芯鬆綁,語氣裏很是不悅的說著,“我都說過不要冒這個險的。”


    楚墨楓隻要一想到謝少東這個齷齪的男人打的是那主意,他就想亂刀砍死他。


    “別氣,我也不過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害我,揪出來心裏才安心嘛。”


    楚墨楓很想抱怨一句,他就是見不得有人想要靠近她嘛。可是話到嘴巴,卻變成了滿滿的關心,“他有沒有碰到你一根頭發?”


    尚文芯溫柔一笑,對著他搖頭,“他沒那個膽!”


    這一對話,聽在謝少東的耳朵裏,簡直就是一種震驚的羞恥。


    “你們什麽意思?”謝少東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自己受的傷和恥辱便追問,“你們怎麽會提前知道的?”


    這一切,他明明安排得那麽仔細,他自問沒有一處沒安排好,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怪不得尚文芯醒得那麽早,原來她壓根就沒有中毒,不過是趁機來摸清最後想要害她的人是誰。


    楚墨楓瞥了他一眼,“你想知道原因?”


    謝少東握了一拳,“就算是死,也得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吧。”


    說這話時,語氣裏盡是不甘心。


    “因為滿香樓是我們晉國公的生意,你收買人心倒是厲害,居然收買到我這邊的人了,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譏諷,嘲笑,憤怒……楚墨楓真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怎麽可能……”謝少東的話還未說完,立馬想到前段日子晉國公給尚文芯下的聘禮,他的眼神透著不可思異。


    “你現在也知道原因了。”楚墨楓看向,淡淡地說著:“現在,你告訴我,你想怎麽死吧?”


    “你什麽意思?”謝少東沒想到楚墨楓不問原因,直接問他想選擇什麽死法,他當他謝少東是什麽阿貓阿狗嗎?


    “難道我說得不夠明白嗎?”楚墨楓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冷淡。


    謝少東卻是氣得直跳腳,“本少爺不是那平民白百,我是謝國公府的大少爺,你要殺我,那也得有個合理的名頭。”


    “就算是你有這個名頭,那也得看你動不動得我們謝國公府,雖然比不得你們府在皇上麵前的體麵,但是我謝國公府也不是吃素的,你若不信,你就動動本少爺試試!”


    這個時候,謝少東也不是一昧求饒,反倒理直氣壯。


    這個時候,尚文芯握了一下楚墨楓的手,然後問謝少東:“你怎麽會知道我今日會來滿香樓的?”


    這種事情,對於未嫁的女子來說,怎麽也算是一件比較私密的事情。


    謝少東見著尚文芯對著自己是一臉的不屑,對著楚墨楓則是一臉的柔情,心裏莫名就是一股子憤怒,這種莫名的憤怒,源於原本該他的東西卻變成了別人的,這是一種內心極度不平衡的導致的。


    “當然是你的好妹妹告訴我的,想來你在尚府也沒什麽好姐妹!”謝少東不由得酸了一下,本能的想要踩一下尚文芯,順便,他更希望尚文芯跟尚文茹的仇恨拉升。


    在謝少東此刻的心裏,尚文茹那個賤人拿走了他兩萬兩銀子給他出了這個餿主意,讓他不僅沒得成功,還被楚墨楓羞辱了一番,這個氣他自然歸結於尚文茹。


    “我四妹妹都如此待你了,你們倆居然還能站在同一條線上,看來你謝少東也是個‘人才’哦。”這人才二字的羞辱是個聰明點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謝少東想要迴擊,楚墨楓一個冷眼掃過去,而後,喚了人進來。


    對著那人吩附道:“謝少爺藥瓶裏的藥丸都喂給他吃,另外,把他的那幾名手下跟他關一個屋子裏,等明天天亮再放出來。”


    “是!”楚墨楓的手下領命。


    謝少東聽著這個,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楚墨楓,我跟你拚了!”


    此刻的謝少東,還是存著一股子士可殺不可辱的精神的。上前便要跟楚墨楓拚命。


    楚墨楓將尚文芯拉到身後,上前便接招了謝少東的招,兩個人的功夫相差本就有些距離,再加上最近謝少東因吸食米囊花粉導致身體素質有些偏下,不出十招,謝少東就被楚墨楓給製服了。


    “啊……啊……”


    謝少東瘋狂的叫著,臉上的表情真的是恨不得一口吞下楚墨楓。


    雲淡風輕的楚墨楓,隻是對著那手下道:“那藥丸一粒不少的都喂給他吃!”


    “手下遵命!”


    居然敢對他的女人存這等齷齪思想,那就不要怪他楚墨楓心狠,能留他一命暫且苟延殘喘,已經是他的底限了。


    在謝少東幾近崩潰下,楚墨楓則牽著尚文芯的手從他的身邊走過去,畫麵溫柔得讓謝少東妒忌的想死。


    謝少東本想借著藥丸讓尚文芯在他身下折服,卻沒想到,事情來了個大轉機,他被楚墨楓的手下將藥給分三批在一個晚上灌了下去,最讓他不能接受的,跟他關在一個屋子裏隻有他的手下,全是男人,那些男人還被楚墨楓灌了藥,全身不能動彈,逼得他在藥丸的作用下失去理性,他的手下全被他給xx了。


    待一切停息後,謝少東隻覺得身疲力盡,連安排人滅了那些被他給x掉的手下都來不及,他便昏死過去,睡了整整三天。


    待他醒來時,他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六皇子。


    “六皇子……”謝少東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待定睛看清後,便要去行禮,隻可惜還未爬起來,人又再一次倒在了床榻上。


    “請恕臣……臣身體不適,此刻不能給六皇子行禮。”


    六皇子看著蒼白無力的謝少東,眼底閃過一絲輕諷。


    “你去綁架謝三小姐了?”六皇子直奔主題。


    謝少東聽著這話,冷不丁的打了個抖,心裏在暗自猜測,六皇子這是想探什麽底?


    既然六皇子這樣部,自然是知道了這事實的情況,謝少東不敢隱瞞,如實的迴道:“一時衝動,所以……”


    “衝動,就是你的解釋?”六皇子的臉部表情雖然還算柔和,聲音卻是冷了起來:“是誰給了你這衝動的膽子?”


    “臣不過是一時氣極,所以才會犯下這樣的事情,日後,定不會再做這等沒把握的事情給您丟臉!”謝少東誠惶誠恐地說道。


    “謝少東,你不要以為本皇子重用你,你就敢做任何事情不經過我。”六皇子眼神一冷,逼近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如果再敢動尚文芯存一點點不良的心思,本皇子便不會像今日讓你這般好說話了。”


    這警告就像一個炸彈,瞬間讓謝少東的各種思想紛紛錯亂起來。


    六皇子為了尚文芯而來警告他,因為什麽?謝少東隻需一轉心,便知道六皇子這是因為什麽。


    可是這樣的原因,他不敢問。


    六皇子在他麵前是君,君的私事不是他這個做臣子的能問的。


    好在謝少東算聰明,沒有傻到去問為什麽,隻是點頭對著六皇子應承道:“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請六皇子放心,若是再犯,不需要您動手,臣便自行了斷!”


    “既然你明白,那就好好休養吧。”


    說完這一句表麵關心的話,六皇子再無隻言片語。


    謝少東的心裏又像多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極其惡心、難受……


    入夜,尚文芯在熟睡中,突然有人點了她的穴,尚文芯猛的睜開眼睛。


    一身黑色的裝扮的男子,在尚文芯睜開眼後,將自己的麵罩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溫潤英氣的臉。


    “六皇子!”尚文芯輕聲地叫了一聲。


    尚文芯的身上還穿著白色的中衣,一頭青絲有些零亂的散著,月光透過窗戶,六皇子的眼睛看著她明亮的雙眼,有些失神,有些難言……


    躺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再過十天,就要嫁入晉國公府了,隻要一想到這,他的心便如針紮一般的刺痛,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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