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隻是盯著他的每一個表情,並不急著發話。


    “想我們謝國公府追隨你這麽多年,卻不曾想你居然是如此的人麵獸心,今日裏,我也不怕把話撂在這裏,我謝少東絕不再追隨你這種人。”


    謝少東敢說這樣的話,自然也是知道自家父親的脾氣,自雪域寶藏圖一失敗,二皇子受到了皇上的猜疑後,謝國公便開始疏遠與二皇子的關係,一心隻做那忠於皇上的臣子來。


    如若家父知道自己受了這等委屈,勢必會與著二皇子撕破臉,他正好借機尋找新主,一定要抱這羞辱之仇。


    “追隨多年?哼哼!”二皇子冷聲一笑,“你們父子什麽樣的人,本皇子心裏一清二楚,若不是你們不忠心,本皇子也用不著出這一招!”


    聽二皇子這一說,謝少東自是明白,原來二皇子一早就識破了他們,並且伺機行動著。


    “你這個小人!”


    “哈哈……”二皇子仰天長笑兩聲,“你以為你謝少東就是君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撕開你那張偽君子的臉,比起本皇子來,更是小人一枚!”


    “怎麽?恨我奪了你未婚妻?覺得我比你肮髒?如若你是本皇子這身份,怕是隻要是你想得到的女人,挖空心思也要得到吧。想你沒有本皇子這身份,你不也偷偷的跟著她暗裏來往了嗎?憑這一點,你就沒比本皇子君子!”


    謝少東握著拳頭,對著二皇子便揮了過去。


    二皇子自是一閃便躲了過去,二人便開始動起手來,尚文茹見著這種場麵,嚇得連忙縮在了一旁的桌子底下,生怕他倆動手會不小心傷了她。


    兩人動手不到二十招,謝少東的手便不受控製起來,身體開始發抖……


    二皇子一見著這情勢,便知道謝少東這小子怕是犯癮了,任他剛剛是一隻怒極的獅子,用不了一會,他就會是一隻溫馴的綿羊。


    “難受嗎?”二皇子停了手,在一旁邊若有所思的笑道:“是不是很想聞那香粉嗎?是不是覺得全身奇癢,恨不得撓空自己才行?”


    謝少東這些日子裏沒有忌諱的聞那香粉,以致每次都加量,現如今是發作的間隔時間更短了些。


    他紅著眼,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表現得鎮定一些。


    “隻要你助本皇子成事,你可以有享之不盡的香粉,並且本皇子一定許你爵位,讓你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你若是不從,那你就這樣活生生的煎熬著吧!”二皇子在一旁勸道。


    “本少爺絕對會戒了這東西的,你們給我等著!”謝少東忍著身體裏的難受,狠聲的迴道。


    二皇子卻是一點也不擔心,“既然如此,那本皇子便給你些時間思考,你若是覺得本皇子的條件好,你到時候就娶了四小姐,你要的香粉四小姐自會給你,當然,四小姐以後你想寵愛就寵愛,若是不想就當給個名分,日後成了事,本皇子自會好好迴報你!”


    “男人成事,心就要放寬一些,何必為了一些沒必要的事傷了和氣呢,是不是?”二皇子還不忘補充一句。


    謝少東卻是一刻都呆不下去,出了門便帶著手下離去。


    待二皇子轉頭時,尚文茹早就從桌子底下爬了起來站在了一處,兩眼掛著淚珠,隻可惜此刻的她頭發零亂,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沒能將那美人流淚的柔弱氣息給演出來。


    “二爺,您這是想要拋棄我嗎?”尚文茹心裏害怕得緊。


    二皇子卻是溫柔一笑,“爺不過是緩兵之計,再說了,你有香粉在手,還怕謝少東敢給你氣受?”


    “再退一萬步來說,你現如今不嫁去謝國公府,還有退路嗎?”現在還不是跟尚文茹撕破臉的時候,二皇子極盡溫柔的安撫著,“待本皇子成了事,便讓你在謝國公得了疾病去世,然後換一個身份做本皇子的妃子,這樣難道不好嗎?”


    如果尚文茹不那麽自信自己的貌美,如果尚文茹足夠的聰明理智,那她便會想到,做為一個男人,怎麽可能容忍知道自己這麽多底細的女人活在自己的身邊張牙舞爪呢?


    尚文茹迴府後,一直處在遊離的狀態,一會擔驚一會害怕。


    一直等了三天,謝少東都沒有上門說要退親,皇宮裏也沒有消息。


    關於自己與二皇子奸情被未來夫君撞破一事,她隻敢跟馮氏說,倆人都一致決定瞞著尚國君,怕他會認為尚文茹失去了利用價值而受到冷落。


    當然,馮氏將二皇子的利誘向尚國君透露了。


    “老爺,您倒是說句話,二皇子那邊怕還等著您的消息呢?”這一晚,馮氏在他耳邊吹著風。


    尚國君沉思著,說實話,那個位置的誘惑力相當的大,可是風險也大。


    良久後,馮氏又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麽不妥?”


    “這可是關於上位者的事,一個沒站好那是人滅九族的。”尚國君的心思有些躁,說話的語氣也不免有些重,“你以為這是簡單的站個隊,然後等著收果子的事嗎?要是二皇子沒成,咱整個尚府得全賠上,重則全部殺頭,輕則男的流放,女的充官奴官妓。”


    這些個失敗的結果,馮氏也曾想過,但心裏總是存了一絲僥幸。


    “老爺,可您也得想想,這太子的臉毀了,去年太子做錯了事,皇上也借機廢了太子,若論年長,二皇子可是僅次於太子。”馮氏也不過是從一些表麵的事情去判斷,內裏是什麽她全然不知。


    “你一介婦人,頭發長見識短,你知道什麽!”尚國君不耐的迴道,“這事就先這樣吧,這種情況下,咱寧可不站隊,也不能站錯隊。”


    馮氏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見著尚國君眼裏的堅決,隻能暫時將話咽進肚子裏。


    這內閣首輔的位置,尚國君都還沒能確定自己是否要接受,如果讓他得到這個位置之前先陷害尚文芯,依著尚國君的性子,那是絕不會幹這樣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馮氏在心裏著急,她必須得想一個辦法,讓尚國君覺得留著尚文芯就是個危害才行,這樣的話,尚國君不站隊那也得站隊了。


    這一晃,又過了七天,馮氏焦急得嘴巴裏長了好些個水泡,痛得她每天連東西都難以下咽。


    四月二十日,這一天的尚府熱鬧非凡,甚至說整個京城裏都熱鬧得不了。


    晉國公府的人來給尚三小姐下聘禮,聘禮整整128抬,從晉國公府抬到尚府,經過了京城裏最繁華的幾條街道,整個京城對著這份聘禮都驚歎不已,可見這男方想娶女方的誠意。


    沿路抬過去的聘禮,大到金銀首飾、玉器珊瑚、真品字畫,小到春夏秋冬的衣物和各色名茶名點,貼心到難求的寶貴藥材……


    而這些,都隻是大家看得到的,大家看不到的還有更多。


    甚至,這聘禮中還有額外幾抬是皇上特賜的寶物,那些個東西要麽價值連成,要麽無價之寶,整個京城裏的老百姓把這場聘禮給樂道了三五天。


    當那些聘禮一一抬進尚府時,整個尚府都驚動。


    “天啦,這得多少銀子!”


    “這晉國公府怕是恨不得把整個家當都用來娶咱三小姐了啊!”


    “呸呸呸!你個碎嘴的婆子,這隻不過是晉國公的世子有心娶我們三小姐,這婆家也是相中了我們三小姐的人品,所以才會拿出如此誠心的實意來!”


    “是是是……咱三小姐是福氣之人!”


    尚文芯看著這一抬一抬的聘禮,她也驚呆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根本無法用金銀來模量,因為很多東西根本就是無價之寶,雖然說這些聘禮尚府都會做為給她的嫁妝再讓她帶迴晉國公府,可這份心意,卻是十足的讓她心安感動。


    她並不是那種將金銀跟感情等同起來的,可她現在也不是那等不食人間煙火少女,也明白這種給她撐臉麵的事有多重要。


    馮氏看著那些個抬進來的聘禮,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心裏卻撓上了三五千下,這麽多值錢的東西,這麽多金銀珠寶……這晉國公府到底是得富貴滔天,更可氣的,居然皇上還特意補了幾抬禮。


    同樣都是皇上賜的婚,而她的女兒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皇上給的禮,這叫她心裏如何忍得下。


    馮氏也不想想,這禮是皇上給晉國公的,而不是給謝國公的。可見晉國公在皇上的心中那是高出謝國公不隻一個兩個等次的。


    馮氏若是知道晉國公府給出這些聘禮,那是省了又省,省了再省才給出這麽些,她的臉怕是當場就得氣歪,這皇上到底是有多待見尚文芯,一門親事不成,竟然又賜了一門親事,還比原來的親事高出一大截。


    當然,晉國公府給出這樣一場在她們府上看來並不算有多浩大的聘禮,並不是他們不器重尚文芯,而是他們不想聘禮的抬數超過皇子娶親,二來也不想讓外人知道晉國公府有多富貴


    再說了,晉國公府以後的家,還是尚文芯來當。


    當然,這樣的一場聘禮,在外麵看來,那比起皇上下聘娶皇後都沒差多少了。


    很快,尚文茹和尚文婷那邊也知道了這樣一場浩蕩的聘禮,這一次,兩人的心裏活動倒是一致起來,都是羨慕忌妒恨!


    尚文婷對著二姨娘哀怨地說著,“之前謝國公府來下聘禮時,女兒還覺得聘禮很是豐厚,這跟三妹妹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真沒想到啊……”二姨娘眼裏也隱隱的透著一些悔來,“真沒想到晉國公府竟然如此的富貴,還那麽得皇上的心,這……”


    這若是去晉國公府做平妻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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