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大夫便給馮氏診斷出了結果:氣火攻心。


    楚大夫拿手針給馮氏紮了幾處穴位,很快便醒了過來,接著又給開了幾處方子,讓她好生的休息,切忌暴躁。


    馮氏本身並無大礙,隻不過被二姨娘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硬生生給憋的暈過去的,待醒來時,一想到二姨娘的話,整個精神再一次的緊張起來,給了王嬤嬤一個眼神,示意她將楚大夫留下來。


    馮氏借口疲倦,讓尚文輝迴院子裏休息,尚國君則在一聽說馮氏沒有大礙後,提腳便出了她的院子,找他的新寵去了。


    因著楚大夫是她這幾年收買的心腹,因此,她也沒打算瞞著什麽,見著屋子裏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便對那楚大夫說道:“麻煩您幫小女把把脈,看身子是否安好?”


    尚文茹自從流了一個孩子後,她的身子便一直是由楚大夫調理著。


    楚大夫也沒多想,以為就是個平安脈而已。


    尚文茹本想著不用把脈,可是當她眼睛對上馮氏時,不知怎麽的,拒絕的話竟然憋進了肚子裏。


    待楚大夫給尚文茹把脈時,眼神則慢慢的暗了下來,臉色也是越來越沉重。


    “不對啊……怎麽會這樣呢……四小姐的身體這幾年調理得差不多,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楚大夫驚慌不已。


    尚文茹聽了楚大夫的話,嚇得急問:“怎麽了?我的身體怎麽了?”


    馮氏聽了後,則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蕩然無存。為了讓尚文芯與尚文婷絕後,她當初下的藥有多猛她自己心裏清楚,沒想到這全都報應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這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從未有過的絕望,讓馮氏差點再次暈倒過去。


    “夫人,老夫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您說!”楚大夫不敢將這樣的話當著尚文茹的麵說,怕她一個姑娘家承受不住。


    在楚大夫心裏,尚文茹雖然不是什麽好女子,可這事關一輩子的事情,他也不敢大意。


    馮氏卻隻是問他,“楚大夫,我們家四小姐可還有一絲希望?”


    聽馮氏這麽一說,楚大夫便明白她的心裏怕是清楚,隻不過求一答案而已。


    楚大夫卻是搖了搖頭,道:“恕老夫醫術有限,請夫人給小姐另請一位吧!”


    這也隻不過是楚大夫的托詞而已,尚文茹目前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四小姐素來遭遇妒忌,被人暗算至此,實在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保護好,還請楚大夫念在這些年的恩情上,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裏吧。”馮氏淡淡地說著,半眯的眼睛卻沒有放過楚大夫臉上的任何表情。


    楚大夫拱手,“老夫自當牢記夫人的恩典,老夫今日隻是給夫人您看了脈。”


    馮氏滿意的點頭,對著王嬤嬤道:“這大過年的,還牢煩楚大夫跑一趟,除了平常的看診金,再額外給楚大夫一個封紅。”


    王嬤嬤得了馮氏的眼色後,便送楚大夫出去,給的封紅是一百兩銀票。


    楚大夫人一走,尚文茹便望著馮氏,道:“母親,我到底得了什麽病?”


    看著女兒如花的臉寵,一雙水靈的眼睛如媚如絲,嫣紅小巧的嘴唇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五官更精致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這樣一個天仙似的女兒竟然這般的苦命。


    流胎、跛腳、名聲盡毀……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將親事定下來,以為苦盡甘來,卻不曾想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這口氣,她咽不下,她的女兒怕是更咽不下。


    “母親,你到是說話啊?你這是想急死女兒嗎?”尚文茹被馮氏的表情嚇得都掉了眼淚。


    那欲哭流淚的模樣,就連她這個女人都看著忍不住愛憐,更何況是男人呢。越想,馮氏的心裏就越難平靜下來。


    “母親,你這是想逼我嗎?你告訴我啊!”尚文茹坐在床邊,拉著馮氏的手不停的追問著。


    馮氏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頭發上,還未張口,眼淚便已出來,“我苦命的女兒啊!”


    嚇得尚文茹更加的害怕起來,也跟著抽泣起來。


    直到王嬤嬤迴來,才將二人給勸住。


    又停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馮氏才將真相告訴尚文茹。


    別說尚文茹,就連在一旁的王嬤嬤聽了後,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夫人,這怎麽可能呢?我們們都算計好了的啊,最後怎麽會是這樣呢?”王嬤嬤嚇得語無倫次起來。


    馮氏冷冷地說著,“是啊,怎麽會是這樣呢?”


    王嬤嬤一聽這口氣,嚇得往地上一跪,“夫人,老奴絕對沒有做半點對不起夫人和小姐的事情來,若是有,就讓老奴這一輩子都無人送終!”


    這樣的毒誓一發,馮氏那僅存的半點疑心便放了下來。


    若說尚府,她最最信任的人便是王嬤嬤,這些年,王嬤嬤幾乎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而王嬤嬤全家人的性命全捏在馮氏手上,手上活著富貴,那她王嬤嬤一家自會過得滋潤,反之。


    尚文茹則是呆楞在那裏,好像連脾氣都忘記了要發。


    她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呢?一定是老天爺搞錯了,這明明就是尚文芯跟尚文婷的下場,怎麽可能會變成她的啊?這絕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尚文茹選擇性的屏蔽了所有對自己有害的消息,把這些消息憑空的全放在了尚文芯與尚文婷的身上。


    想著想著,她的嘴角便露出了笑來。


    本在跟王嬤嬤猜測這中間到底哪出了錯的馮氏,見著女兒異常的表現,驚恐起來。


    “茹兒,我的女兒,你這是怎麽了?”馮氏嚇得緊握著她的手。


    尚文茹卻是毫無知覺,隻在一邊單獨的傻笑著,連看都不看馮氏一眼。


    “茹兒,你快說話,隨便跟娘說句話都行。”馮氏的心跳被嚇得爭取的快速跳動著。


    尚文茹卻充耳不聞,活在自己的想像中。


    王嬤嬤見著自家小姐變成這樣,心裏不斷的打鼓,這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尚文茹突然的意外狀況,把馮氏和王嬤嬤嚇得手無足措。


    因著怕影響尚文茹的名聲,因此,這事情馮氏不敢張揚,隻將尚文茹拘在自己的院子裏,美名其曰為母親侍疾。


    這個年夜,過得最“淒慘”的當屬馮氏母女。


    因著馮氏身體不適,再加上馮氏要護著尚文茹,因此,尚國君則在這一夜歇在了新收不久的美妾李姨娘那裏。


    連著兩天,尚國君都在外應酬,迴來後要麽在書房要麽在李姨娘的屋子裏風流快活。


    憋了許久的尚文輝趁著這個無人管事的幾天日子,再次犯起案來。


    新年的第三個夜晚,尚文輝給身邊的丫環婆子吃了些安眠茶,而後倒在床上裝睡,那些個丫環婆子見著小主人睡了,便也打起盹來,不一會,一個個的便睡得跟死豬一樣。


    趁著月色,尚文輝去了距離他最近的院子,而那個院子裏,住著一對孿生的姐妹花語霜和語嫣。


    看尚文輝那毫不怯弱的神情,恐怕不是第一次進這個院子。


    在那對姐妹花之後,馮氏抬舉了兩個美貌的丫環給他,再加上在官場上新收了兩位美嬌娘,現如今,尚國君的身邊有著不少的女人,而姐妹花這些年雖然還有著恩寵,但比起剛收的那兩年卻差了很多。


    兩姐妹是被人訓練過的,又被灌過藥,這輩子所圖的也就是銀錢和一份安穩。


    當尚文輝出現在這對如花的姐妹身邊時,兩人的心思再次的活躍了起來,眉眼間的你來我往,半推欲就,讓尚文輝大著膽子在去年的一個夏夜摸進了姐妹花的屋子裏,那一晚的風流快活,掀起了他骨子裏所有的對欲的渴望和追求。


    隻可惜,接下來的日子他一直被馮氏死死的看著,沒有機會再動手。


    而今,馮氏自瑕不顧,難免疏忽了對他的嚴管,因此,這一夜,他再也按捺不住那躁動不已的心,一想到那對姐妹花,他的下身就硬得如鐵一般的堅挺著。


    馮氏為了杜絕他再犯那起子不該的事情,屋子裏配的丫環都是些個身材不好且長相平庸的。


    馮氏之所以這樣,也是怕她受那些個狐媚子的誘惑,不僅會耽誤學業還會損害身體,男女之事,經曆得過早並不是件什麽好事。而如今,尚文輝也是15歲了,大戶人家裏的少爺,這個年紀也是該有個通房丫環通人事的,馮氏卻想著再等一年,等明年尚文輝考完舉人,再挑個老實稍好一點的丫環給尚文輝做通房丫環。


    姐妹花此刻正在屋子裏喝著茶,念著詩文玩。


    尚文輝見著著旁邊隻有一丫環便露出了笑來,可有著人在也並不敢進去,隻得偷偷的跑到另一處,丟了一塊小碎石頭發出一聲響,那丫環立馬跑來外麵瞧情況,尚文輝則趁著這機會進了姐妹花的屋子。


    當尚文輝這般大膽的出現在屋子裏時,那對姐妹花驚訝不已。


    好在語霜反應快,快速的將尚文輝往裏麵的睡房推去,讓他尋個地方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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